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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像?!苯K爻悠閑停筆,將畫卷展開。 商容湊近仔細一打量,心里驟然一驚。與如今那些畫像不同,終爻手中這幅畫像看起來極為真實,隱隱間居然有攝人心魂之感。再看上面的內(nèi)容,大火焚燒著朝歌城一角極高的建筑,有人站在烈火之中。商容看不出那上面的人是誰,卻隱隱約約覺得那應該是紂王。 他當即神色大變,不由得神情嚴肅,問道:“小友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未來。”終爻微笑,話語咄咄逼人,“女媧宮題詩是這件事情的引子?!?/br> “你為何知道這件事情?”商容不知為何心慌。 “我為何不清楚,你們自詡隱瞞得好,然而王宮亂象隱瞞了嗎?”終爻神情一厲,“祭祀本是好事,你們有所求,要求風調(diào)雨順,求了便是。本來女媧已多年不出世,就連她造人之說也在世間消失得七七八八,若非紂王所做太過荒謬,又如何能招致禍患?” 按照他人遇到終爻這樣,早就將他下罪了??缮倘葸€沒有老糊涂,終爻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心里有桿亂跳的秤,七上八下的。 他倒希望終爻是在胡言亂語,可是他自己知道那天的事情發(fā)生以后一切都有多不詳。 “小友說這些是想要我干什么呢?”商容緊緊盯著他,隱藏在慈祥外表下的首相威壓隱隱逸散而出。 “我的意見是你利用你的身份,將女媧娘娘造人以及補天的事情傳播出去?!苯K爻彎彎眼睛,“只是建議哦?!?/br> “做了這些就能改變你畫的未來?”商容追問。 “當然不行了。”終爻驚訝,“區(qū)區(qū)個人又如何能改變天數(shù)呢?” 紂王那邊,終爻從不認為這些能救了他,讓他改邪歸正,這一切不過是將他身邊的親信一點點奪過來罷了。 “小友既然不能救人,又何故攔我呢?”商容嘆息一聲,繼而嚴肅神情斥責道,“往后莫要再說這話了,老朽走了?!?/br> “等一下?!苯K爻從懷中掏出一顆玉石,送到了商容手中,“老先生,等到這塊玉石被使用了,你會再來找我的?!?/br> 商容狐疑結(jié)果玉石,卻見那玉石如水一般,居然直接化進了他的手掌之中。商容早就知道世間有奇異之士,終爻此舉仍舊讓他頗為驚訝。 “我又如何知道它什么時候被使用,什么時候該來找你?”商容不解。 “屆時你便會知道的?!苯K爻笑而不語。 送走商容,店鋪后腳就來了一個氣質(zhì)不佳的人。 這么來形容吧,假如剛才走的商容一臉忠君愛國的老臣風,那么面前這人就是十足的小人相。一雙眼睛在店鋪內(nèi)盯了一會,來人說道:“你就是剛才攔了商首相之人?” “你是誰?”終爻卷起畫卷遞到十四娘手中,讓她收了去。 費仲一雙眼睛盯著十四娘,滿是算計,掩飾都不掩飾。半晌才說道:“你能攔住商首相,卻不知道我是誰?聽說這世間有奇異之士,你難道算不出來?” “那還是算了。我可怕你這種人?!?/br> “哪種人?” “渾身上下寫滿了算計,一副小人之相?!苯K爻莞爾一笑。 費仲臉色瞬間就陰沉下去:“小友莫要不識好歹,你究竟和商容說了什么?告訴我!” 終爻抖抖袖子,笑罵道:“我說朝堂之中有小人作亂,擾得朝綱不振,妖物作祟,還是盡早除了那小人,換一個清明朝堂?費仲,你可知我說得是誰?” 這就差點指著費仲鼻子說他不是個好東西了。一下子就惹怒了他。 “來人!”費仲大聲呼喚,門外當即進來幾個隨從,“給我砸,我倒要讓你看看,什么叫小人!” 王六郎起身就要阻止,終爻嗤笑一聲,店鋪忽然抖動起來,繼而像是吃了壞東西的巨獸,將費仲他們一個兩個全都吐了出去。 大街上忽然冒出幾個衣著赤.裸的男人,眾人驚叫一聲,捂著眼睛偷偷看居然是誰。 “看什么看!”費仲捂著身體站了起來,呵斥道,“都給我把眼睛轉(zhuǎn)過去,不然給你們一個個挖了?!闭f完,一點風度都顧不上,轉(zhuǎn)身就跑進了馬車里,連忙讓他同樣光著身體的隨從架著馬車離開。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喝了口水,費仲想著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不過是個略有奇術(shù)的普通人,居然就敢這么對待他。 他一定要想個法子治治這些人。 終爻和辛十四娘的俊俏容貌立即映入腦海。 紂王這兩天正因為沒人茶不思飯不想的,他本來給紂王指了那不識好歹的蘇護的女兒,結(jié)果蘇護反倒造反,這兩天紂王正因為這件事情煩躁呢。若是能把這兩人給送上去,豈不妙哉? 作者有話說: 費仲:我是天才 第26章 這么一想,費仲連忙去見紂王,就想要將終爻的事情給匯報上去。 “絕色男女?”紂王疑惑,“我要男人干什么?愛卿莫要胡說了。” “陛下,您看?!辟M仲連忙拿出自己找人繪制的畫像,為了迷惑住紂王,他幾乎是用了百分之百的氣力來繪制這張圖的,將兩人的特點給描繪了清清楚楚。 紂王都不明白今天這個費仲說話怎么就忽然不好聽了,考慮著他還有用,這才勉強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就拔不開眼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