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紅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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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裳忙問,“是誰在哭?” 阿源搖頭,“奴婢不知,就看到一個穿一身翠綠的jiejie在竹林那里偷偷燒紙錢,嘴里還念著珍珠、翡翠的。奴婢聽了一會,好像是她們因為二小姐,被打死了?!?/br> 陸貞貞的好心情,忽然就沒了,紅裳推了一下阿源,“行了,你去看看熱水可燒好了,小姐要休息了?!?/br> 陸貞貞看著外面漸沉的日頭,心情莫名沉重起來。 紅裳拿了罩衫披她肩頭,“奴婢一直沒有對小姐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三小姐護著我們,今日出事的,怕就是我了。所以三小姐無需自責,冤有頭債有主,誰容不下他們,誰才是兇手。” 陸貞貞前世就想有貼身心腹,替她著想,為她解憂。 可她到死,也沒遇到一個。沒想到今生卻收了蠻秀幾個丫頭的心。 “我知道,可事終究因為而起,才害了她們。明日我想去慈云寺,給她們上柱香,為她們念一念永生咒?!?/br> 她心中還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那份不安特別強烈,她歸功于是紅綢一直沒有回來。 本來想問一問百曉生,可今日,他卻不來了。 入夜,那份不安越來越重了,陸貞貞睡不著,心神進入空間,今日的靈泉都被她取完了,玉蟾下的泉水要到凌晨才會出來。 她又看向貨架,那里出現(xiàn)過的各色茶葉、醫(yī)書、還有給陸輕柔吃的那種助孕丸都擺在臺上。 她想著,從祖母那里一下子收回五間鋪子,之前做雜貨鋪和瓷器的鋪子生意都在虧錢,一間改為茶葉鋪子,賣她的靈泉茶葉。 一間,不如用來賣護膚膏,她想到靈泉配的玉露,如果將靈泉加入護膚膏脂當中,一定也能好賣。 她心有所動,就想著,要是有制作胭脂水粉的方子就好了。 面前的架子上果然出現(xiàn)在幾葉泛黃的紙頁,拿起來臉上的欣喜還沒掛多久,就感覺到院外有人。 她在空間當中,感官更較長人還要敏感,只聽“啪嗒”一聲,她院的門栓被人撬開,隨即“吱呀”一聲,大門被人推開。 陸貞貞猛地從空間退出,院外靜悄悄的,她心中疑惑,是紅綢回來了? 如果是紅綢回來,不會這般小心翼翼,今日守門的是蠻秀,這丫頭有點本事,是紅綢回來,這會應(yīng)當看到了。 百曉生來了? 也不對,如果是他,根本不用撬鎖。還有誰會夜半來撬她的門?陸貞貞的警鈴大作,一瞬間就精神起來。 她順著窗子縫隙向外看,月掛中高,已是三更深夜,院中多是竹枝,人藏起來跟本看不到。 她立即提趿下地來到門口,蠻秀的頭在一點一點的耷拉著,打著瞌睡。 “蠻秀,院中進來人了,快醒醒?!?/br> 蠻秀激靈一下坐起,陸貞貞眼疾手快將她嘴捂住,“別出聲,我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你出去找一下?!?/br> 蠻秀聽了,嚇得使勁拉著陸貞貞往屋里躲,“小姐,萬一又是昨天那個壞人可怎么辦,奴婢可聽說了二小姐的事了,您可不能遇到這種事,趕緊躲在屋里,千萬別出聲。” 她說著,還把屋里的燭火給吹了,將陸貞貞往床下面塞。 陸貞貞心里急啊,想著蠻秀這丫頭好心是好心,關(guān)健時候這不靈光的腦子是真當誤事啊,有這功夫,這人要是干點什么,說不定就來不急了。 就在這時,院當中忽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驚呼聲,噗通一聲,院子的那顆開得正茂盛的槐花被震落一片花瓣。 陸貞貞哪還藏得住,推開蠻秀來到窗前,就看到漆黑的院子里多了兩道人影,一道在地上哎呦出聲,不停的翻滾,一個單手叉著腰,手里還拎著一個大袋子。 “紅綢,是紅綢回來了?!?/br> 這個時候,陸貞貞才發(fā)覺,自己還真擔心這丫頭,一日一夜沒回來,也不知她去哪了。 院里鬧出動靜,整個小院的人都醒了,紅裳披著衣服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看到院中情形,立即嚇得清醒。 “又有賊人,保護三小姐,快護著?!?/br> 紅裳是一招被蛇咬,昨夜三小姐莫名失蹤,后二小姐又出事,她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 待看清楚三小姐就好好的站在那,還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紅綢,你回來就回來,怎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br> 紅綢一如既讓的冷漠,她對陸貞貞道:“奴婢追福管家一日,這人見自己惹了事想攜財潛逃,被奴婢給抓了回來,以他小兒子性命做要挾,規(guī)規(guī)矩矩回府了?!?/br> “只是奴婢一回來,就見到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圍著咱們院子,我跟了她一路,正好看到這人撬我們院子的鎖,還從她身上搜出了這個?!?/br> 紅綢說著話,將一個黑布口袋拿到眾人面前,紅裳是這院的一等大丫鬟,這種事自然上前。她剛想伸手去看,就見那布袋子里有東西要蠕動,嚇得她頓時驚叫出聲。 “??!”紅綢一跳老遠,最后躲到蠻秀的身后,指著那個黑色的布袋子,“里面是什么東西?!?/br> 紅綢干脆上前,當著眾人的面,將那布袋子打開,竟然一窩碩大無比的耗子。 袋子里的耗子不下十只,你踩著我,我壓著你,爭相的想爬出來,陸貞貞一看到他們賊光光的老鼠眼,還有那條粗壯的大尾巴,當下惡心的差點將晚上的飯吐出來。 她揮手,一臉嫌棄的別開臉,紅綢立即將布袋子口扎緊,隨后又從腰間拿下一個小瓷壇。 “奴婢抓到這婆子時,她手中還拎著這東西。” 這次蠻秀上前,一下子拔開壇口,里面是傳出一陣刺鼻的味道,“是火油!” 陸貞貞的臉色當下變了,“說,誰派你來的?!?/br> 紅綢松開腳,一直趴在地上沒發(fā)出聲音的婆子終于有了動靜,原來是被紅綢踩到了后心,壓得她說不出話來。 “我就是這府上的粗使婆子,負責抓老鼠,清理后宅的下人,只是今晚吃了點酒,走后了路,沒有任何人派我來?!?/br> 紅裳蹲下身子,仔細在這人面前看了幾眼,院中光線昏暗,只有天上掛著的月亮可照明,她看不清,嘀咕道。 “像是府上的奴才,一時又認不出是哪院的了。” 紅綢將東西往地上一下,伸手就抓起婆子的后發(fā),讓她臉沖著天,身子成了詭異的姿勢。 “別以為你打了什么主意我不清楚,不說實話,這瓶子火油都給你灌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