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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山 第183節(jié)

    “你這趟回應天,恐怕不太單純吧?”他岔開話題,“雖然你身上的官職還沒更變,但我想去了應天后,肯定要另行安排,不然讓你去應天做什么?”

    這個話題是哪怕顧玉汝都未曾和薄春山說過的,其實兩個都心里有數(shù),不然顧玉汝也不會做好長久待在應天的準備,一年四季的衣裳全帶上了,光箱籠都帶了十多個,可兩個人都很有默契沒有談論這件事。

    見薄春山?jīng)]說話,他嗤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心術(shù)?想示好于你,所以要顯得很無奈,但那個皇帝若真還想讓你留在廣州,也不是沒辦法。不過也是,再讓你留在廣州,這東南沿海尤其是浙江閩南,恐怕只知薄提督而不知當今是誰了?!?/br>
    苗雙城這話稱得上是大逆不道了,不過他和薄春山這樣的人,因為出生、眼界、際遇的關(guān)系,本就不是在意世俗倫常之人,能說出這種話也不奇怪。

    薄春山笑了笑:“何必說得如此尖銳。”

    “我不是尖銳,我是提醒你,你可不欠他什么。你未曾受過朝廷培養(yǎng),反而為了南晉立了無數(shù)汗馬功勞,自己打下的班底,說往上交了就往上交了,纂風鎮(zhèn)交了我不怨你,總歸我當初的希望是這里的人可以安居樂業(yè),不愁生計,如今這里的情況總體來說還算附和我當初預期。。

    “可六橫島你也交了,后來去福建廣州,你走一路上交一路,冒了多少風險,幾次差點人死了,自己又填了多少銀子?這也是嫂子大度,不與你計較,哪有給朝廷辦差,自己往里填銀子的?還有那兩處交易所,嫂子在里頭費了多少心血?新娘進了房,媒人轉(zhuǎn)臉就扔過墻?不過還算他識趣,三十六行第一塊牌子給了玉春行,也算平了這兩件事。

    “孰是孰非,是虧是賺,我不想多說,就當像你當初說的那樣,權(quán)當是為了百姓。但這次你回應天,明顯原因不單純,我只希望不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免得到時候鬧得太難看。當然并不是說那皇帝想把你怎么樣,可應天那地方如此復雜,形勢不由人,總之你凡事也都留個心吧,順便也是想提醒你,凡事給自己留條后路?!?/br>
    苗雙城的口氣十分不耐,可不耐煩下卻藏著擔憂,不然他也不會推心置腹說這么多話,隨便換個人,他今天也不會說這些話,還把話說得這么透。

    “你不是給我留了后路了?”薄春山笑著道。

    苗雙城沒忍住翻了個眼:“我那可不是給你留的后路,我是給自己留的后路!”

    小琉球臨著倭國沒多遠,經(jīng)過苗雙城這么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下,現(xiàn)在幾乎成了苗家的地盤。

    值得一提的是,雖當年苗雙城去跑倭國商道,算是受薄春山指使,但當年他們離開六橫島時,就單獨把苗雙城分了出來,而是轉(zhuǎn)成了把東海這片商道給了苗雙城,每年和玉春行分賬。

    也就是說兩家是比合作關(guān)系更親密的一種關(guān)系,但又有一定的獨立性,不過有這層關(guān)系在,薄春山這么說也沒錯。

    “你有時候做事也多想想,”苗雙城沒忍住又道,“我不信嫂子沒有顧慮,不然這兩年玉春行會在文萊和滿刺加下那么大的功夫,還不是嫂子想給你留條后路?!?/br>
    這話終于讓薄春山露出復雜神色,他輕嘆了口氣,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們做的我也都懂。放心,我不是那種心中沒酌量的人?!?/br>
    薄春山這樣‘溫情’,反而苗雙城又不自在了。

    他哼了一聲,也有些復雜道:“你這個人吧,狡猾又重諾,喜歡賭卻又面面俱到,不正經(jīng)卻又喜歡做哪些利國利民的事。不過你做了那么多,倒也不是真沒有回報,你恐怕不知道吧,這沿海一帶沒少有百姓在家里給你供長生牌位,尤其是浙江,還有不少地方給你蓋長生祠,我倒能明白那個皇帝為何會忌憚你?!?/br>
    聞言,薄春山一愣,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回浙江了。

    不過他也知道苗雙城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他既然說了,那就肯定是。

    .

    薄家人并沒有在纂風鎮(zhèn)留太久。

    他們這趟之所以就會走到這里就下船,除了來看看老朋友,很大一部分是想回家看看。

    定波,那個生他們養(yǎng)他們的地方,可他們卻很久沒回了。

    可剛走出纂風鎮(zhèn)沒多遠,他們就碰見了當?shù)匕傩战o薄春山立的長生祠。

    地方就臨著河道不遠的地方,坐在船上就能看見。

    當時是在閘壩前等著過船,四周聚了不少船只,有人好奇問,自然就有人答,正好被薄家一家人聽見了。

    “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定波吧?”說話的是個老船家,估計是經(jīng)常跑這條水路的,神情中滿是氣定神閑。

    “老人家怎么看出我們是第一次來?”那回話的書生倒也十分有禮,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斯文有禮。

    “要是來過兩次的,肯定不會不知道那地方是什么。”

    老船家連指都沒敢指,只是朝那里看,示意眾人。從他們這里看去,只能看見那座建筑的飛檐,這種地方其實挺偏僻的,卻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建筑,這也是為何有人會好奇詢問的原因。

    “老人家那是生祠吧?是哪位大人做了什么大功績,當?shù)匕傩战o立的長生祠?”方才回話那人果然不愧是讀書人,目光很敏銳。

    老船家贊道:“后生好眼力,那地方確實是長生祠?!?/br>
    一聽說是長生祠,附近幾艘船上的人都朝那里看去,會去看的大多不是本地人,多數(shù)是去纂風鎮(zhèn)做生意的小商人。

    “纂風鎮(zhèn)你們知道嗎?六橫島你們知道嗎?”

    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插嘴道:“哪又有誰不知道?不過以咱的能力還去不了六橫島,只能去纂風鎮(zhèn)做點小買賣?!?/br>
    一聽說是去纂風鎮(zhèn)做買賣的,許多不是商人的普通人俱都投以羨慕的目光,能去纂風鎮(zhèn)做買賣的,哪怕是小買賣,也都是富人。至少對于他們來說是如此。

    “既然這兩處你們都知道,那肯定知道咱們浙江平倭大將薄大人薄提督,他和邵元龍將軍不光平定了咱們浙江的寇患,還平定了福建廣州的寇患,不光如此,還大開對外通商之門,纂風鎮(zhèn)和六橫島就是他建立的?!?/br>
    “原來這長生祠是給薄提督建的?”

    船上響起陣陣議論聲。

    “那處長生祠就是當?shù)貛讉€村鎮(zhèn)的百姓給薄大人建的,他們給薄大人建祠可不光是因為這些,還是因為當年……”

    老船家講了很多,講了當年沿海一帶寇患四起,定波縣風雨飄搖,是薄春山力挽狂瀾建了民兵團,幫著當?shù)匕傩斩冗^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刻。

    “看到那地方了沒有?”老船家指著遠處一個高高聳起的土胚高臺,“那就是當時薄大人帶著人建的墩堡??粗坪醪黄鹧?,但在當時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你們是沒見過當時那情形,一看到有倭寇來了,那墩堡的瞭望臺上就會燃煙鳴鑼,那陣勢一道道狼煙接連而起,四方都是鑼鼓喧天,倭寇還沒來得及禍害老百姓,就被嚇跑了。

    “那年頭少有沿海的地方不被倭寇禍害的,可我們定波治下,幾乎沒怎么因為倭寇死過人,因為倭寇都被薄大人趕跑了……”

    附近幾艘船的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老船家的講訴,而他們似乎也都跟著講訴進入了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

    有當?shù)厝寺犚娎洗抑v訴,也有些插嘴證明當時就是那樣的,甚至還補充了其他故事,無一例外都對倭寇深惡痛絕,對那位薄大人敬佩感激。

    而那位薄大人呢?

    一開始一家人就混在人群里聽,聽著聽著這位薄大人就不見了。

    ……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眼見那邊閘壩過船的情況,估計輪到他們這里至少還得半個時辰,就有人提議要不要下船去看看那長生祠,

    會這么說也是這處閘壩所在的河道并不寬,有的船就臨著岸邊,膽子大的跳一下就上岸了。那些船沒臨著岸邊的,借道與之相鄰的船也能過去。

    雖然湊熱鬧的人不少,但響應的并沒有幾個,因為有一部分是商人,都帶著貨,不敢擅離貨物太久。最后反倒是幾個當?shù)厝?,和那個書生打扮模樣的人,結(jié)伴下了船。

    這頭,孩子他娘帶著倆孩子,在艙房里找到了孩子他爹。

    “爹,沒想到原來你這么厲害啊!”八斤道。

    其實爹一直都很厲害,只是人們總是會忽略身邊人的‘厲害’,可能也是習慣了,再加上當時兩孩子都還小,這一次不是當?shù)淖约捍?,也不是他們管中窺豹看到的冰山一角,而是真真實實由旁人口中轉(zhuǎn)述,那種‘厲害’就顯現(xiàn)出來了。

    薄春山咳了一聲,沒有說話,估計在尋思自己要怎么說。

    顧玉汝笑著睨了他一眼,對女兒道:“你爹一直都很厲害,只是平時爹都不說而已。”

    他只在她面前吹,反倒在兒女面前,這個爹靦腆太多。

    “而且也不光那位老丈方才講的那些故事,走吧娘講給你們聽,讓你們爹自己待會兒?!?/br>
    母子三人離開了這間艙房,去了另一間房繼續(xù)他們的故事。

    不知不覺中,船動了。

    船往前行著,離定波城越來越近了。

    第162章

    定波城似乎還如記憶中那般, 卻又似乎和記憶里有些不一樣。

    下船后,站在碼頭前,看向不遠處那座熟悉中透著陌生的城, 不光是顧玉汝,連薄春山也不禁有些恍神。

    因為不想太引人矚目, 他們下船時并沒有帶太多人, 除了一家三口, 只有兩個隨從。

    今天的定波似乎格外熱鬧,站在城外能看著人群如流水般往城里涌去,似乎今日城里有什么慶典。

    不遠處有個剛下船的中年人拍了下腦門,道:“竟忘了今天是祭英雄碑的日子, 幸虧趕上了!”

    什么是英雄碑?

    可沒有人能回答他們,大家都急匆匆地往城里走去, 也有些不急的,但多數(shù)都是外地人, 他們初來乍到自然搞不懂什么情況。

    見此, 薄家人也沒叫車, 順著人群往城里行去。

    等進了城, 人似乎更多了,入目之間街上大部分人都在朝一個方向走。

    薄春山和顧玉汝對視一眼,心中似有所感,也沒說什么,繼續(xù)跟著人群走,就這么走著走著, 越來越靠近定波縣縣衙的位置。

    “老丈,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隨從在薄春山的示意下, 攔下一個行人問道。

    這位老丈很好說話, 道:“你們不是我們定波縣的人吧?今天是祭英雄碑的日子,這是咱們定波縣的老慣例,若是縣里人有閑又剛好趕上了,都會去英雄碑那兒看一看,給保護咱們定波戰(zhàn)死的英雄們上柱香?!?/br>
    “什么是英雄碑?”

    “若是說起這事那就長遠了,我現(xiàn)在也沒空跟你們這些外鄉(xiāng)人說這些,你只用知道這是當年薄大人親手所立,上面都是當年為了保護定波縣老百姓戰(zhàn)死的英雄們就行了。以前就有每年祭英雄的慣例,咱們這換了幾任縣令這規(guī)矩都沒改,每年到今天這個日子,就會由縣太爺親自帶著百姓們祭英雄?!?/br>
    老丈匆匆說完,就順著人群走了。

    不用隨從回來回稟,方才薄春山已經(jīng)在旁邊聽見了。

    他當時確實定了這么個規(guī)矩,那時是為了鼓舞民兵們的士氣,讓他們即使戰(zhàn)死也不至于被人遺忘。

    那時并沒有英雄碑這個名字,是表彰碑,沒想到如今換改了名。

    不過他們確實都是英雄。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

    街上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

    可以看見有民兵在巡邏,民兵們還是穿著當年顧玉汝設計出來的那身衣裳,所以很好認。

    但街上似乎用不上他們來維持秩序,街上的人雖多,卻一點都不顯雜亂,大家都有序地緩緩地走著,甚至沒有人發(fā)出太大的喧嘩聲。

    今天這個日子,民兵團自然都全員出動了。

    呂田今天也來了,正站在路邊一邊看著街上,一邊和手下民兵說話。

    說著說著,他的目光突然凝滯住了。

    “老……”

    那個‘大’字被他含在嗓子眼里,因為薄春山對他搖了搖頭。

    “老大……大人,您怎么回來了?”待走近了,呂田才低聲道,他很激動,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和恍然。

    薄春山笑了笑:“回來看看?!?/br>
    “老大老了,我也老了?!眳翁镅酆瑴I水,十分感慨,“大嫂也回來了,這是八斤,這是小……水生?”

    那會薄家還沒搬去纂風鎮(zhèn)時,呂田沒少往薄家跑,認識顧玉汝也認識八斤,就是水生那會兒才剛出生很小,不過倒也不難認,畢竟就帶了兩個孩子。

    “八斤都長成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