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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望春山在線閱讀 - 望春山 第73節(jié)

望春山 第73節(jié)

    一聽到纂風鎮(zhèn), 顧玉汝下意識去看薄春山。

    兩人面面相覷。

    見此,顧晨不免詫異道:“難道春山也知道纂風鎮(zhèn)?”

    又見纂風鎮(zhèn)!

    押送貨物、搶生意、頻繁出人命、按照慣例一條人命二十兩銀子……這些符號組成了一個薄春山對纂風鎮(zhèn)的既定印象。

    且他這段時間也打聽過纂風鎮(zhèn)的事,十分難打聽,要么都是不知道, 沒聽說過或者只知道是個臨海小鎮(zhèn), 要么就是知道點什么卻諱莫如深, 勸他不要招惹那個地方。

    勸他不要去招惹的, 其實就那么一個人, 而且此人也說不出什么具體,只知道當?shù)貏萘Ρ容^混亂,窮山惡水出刁民, 攙和進去沒好處。

    薄春山將之前他去纂風鎮(zhèn)的事,大致地說了下。

    顧晨聽完后, 眉頭緊皺。

    顧大伯一聽說這里動不動就死人,連官府都管不著, 面色驚疑不定。

    “晨大哥,能把你們商行你知道的事說一說?”薄春山道。

    本來按理說, 像這種屬于商行的機密,是不能與其他人說。

    可說白了,顧晨也是剛踏入‘知道一些機密’這一環(huán),再來到底是親戚, 這一次也是他們有求于人,自然不會故作隱瞞。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 開始說他知道的一些事情。

    原來顧晨所在的商行叫做長興商行, 在明州府屬于老字號的招牌, 以前是做糧食和布匹生意, 后來現(xiàn)在這位東家接過老東家的擔子后, 生意就漸漸越做越大了。

    而且越做越廣,從茶到綾羅綢緞到瓷器生絲等等,跨越極大。

    按理說,現(xiàn)下的商戶,除非是那種最頂階的巨商、豪商,才會涉獵多種生意。須知茶有茶道,綢有綢路,做鹽的跑不到做茶的地界去,同理做糧食的也不會去做鹽,每一種生意都有每一個的門道,一道都難得摸明白,更何況是多道。

    就好比揚州多鹽商,邊關(guān)多糧食商人,這中間的影響的不光是地域,還有人脈關(guān)系后臺,乃至資本。

    長興商行一開始就是個做布料的小商人,以前也不叫長興商行,而叫長興坊,糧食其實是順帶著做的,兩樣沒有一樣做精,又為何突然涉足其他行業(yè)?

    一開始顧晨也不懂,他即是做賬房,理的就是賬目,恰恰就是這些賬目,慢慢暴露了許多東西。

    譬如賬目上會顯示,某一日東家在某地購入一批大批量的絲綢,明明店中沒見賣出去,偏偏過一陣子賬上多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銀子。還例如商行下的店鋪里,突然賣入了一批西洋物件,可從賬目上根本找不到購入來源。

    漸漸的,顧晨就知道了,原來東家竟和海商有生意來往。

    當下‘海商’可不是什么褒義詞,海商也只是泛指,即可是指和西洋人做生意的人,也可指冒險出海和西洋人做生意,再把東西轉(zhuǎn)回內(nèi)陸當二道販子的這些人。

    可不管是哪一種,在明面上都是朝廷禁止的。

    由于倭寇及各國流竄海盜長期侵犯大晉海岸邊境,朝廷曾屢次禁海,沿海一帶有多地百姓數(shù)次內(nèi)遷,甚至朝廷還發(fā)過‘寸板不得入?!脑t令。

    所謂的海商其實就是走私商,和這些人做生意是違背律法的。

    當時,顧晨很是受了一番驚嚇,出于想保住這份薪資豐厚的差事,再加上他師傅也點撥過他,說是沿海一帶人人忌諱提‘海商’,但其實海商無處不在,他才慢慢打消疑慮。

    即是如此,他對家人也從沒有透露過東家是干什么的,只說東家生意做得很大,別的一概只字不提。

    回歸正題,在此之前,顧晨也只知道這些有限的消息。

    至于東家是如何和‘海商’做生意的,貨物從哪兒進,從哪兒出,他一概不知。

    時間到了今年。

    其實從去年開始,他們每次押送貨物,都會出些小問題,只是顧晨不知,還是最近連著幾次,事情愈演愈烈,連顧晨師傅都在上次去的時候受了傷,實在無人可用,顧晨也才進入他東家的眼底。

    其實也是顧晨師傅覺得顧晨在自己手下干了這么多年,本身也是個穩(wěn)重的性格,可以值得信任,特意想提拔他。

    值得一提的是,顧晨的師傅是顧晨妻子張氏的堂叔,當初顧晨和張氏兩人的親事,就是顧晨師傅保的媒,本身他對顧晨也十分倚重,這也是為何顧晨不得不的另一個原因。

    聽完后,薄春山陷入沉思中。

    顧晨又道:“本來以前這地方?jīng)]什么危險性,只是近年來當?shù)赜袔准胰硕返脜柡?,纂風鎮(zhèn)這條路本就是當?shù)貛准掖笮蘸匣锇芽兀覀冞@些外商屬于是附庸。其實也不算是附庸,他們有路無貨,我們有貨無路,雙方合作罷了。

    “只可惜這些年有些人心大了,想獨吞了這塊地,再加上每家合作的人都不少,勢力極其復雜,就斗得厲害。開始是暗斗暗爭,互相使絆子,時間久了,死的人多了,就結(jié)了怨,成了仇?!?/br>
    “也就是說是人禍?”

    顧晨點點頭,道:“我說這些春山你可能還不明白,舉個簡單例子,這一片地界只有一處水源,卻有數(shù)個村子靠這個水源生活,雨多時不愁水,但天旱時水就不夠喝,幾個村子互相爭水源,爭上了頭就會出現(xiàn)死傷。

    “而且像這種事沒人管,本身是小地方,再加上當?shù)貛缀跫壹覒魬舳加袇⑴c,還有地方大姓在其中帶頭,連官府都管不到這里來。而且沒人敢往外說,一旦壞了生意,你全家老小上下幾代都在這里待不下去,這也是你之前為何會碰到那種情況的原因。至于我們這些外人,那就更不用說了,死了傷了該你倒霉?!?/br>
    薄春山摸著下巴點點頭:“我明白了?!?/br>
    他就說為何孫老漢竟會說出那種話,明明不忿兒子的死,卻連向官差告狀都不敢,那些同樣是死者家人的人家,更是看見官差去就往外趕人。

    還有那所謂的‘按照慣例二十兩一條命’,估計就是有人組織當?shù)卮迕袢ヅc另一方爭斗,中間若是死了人,上面會發(fā)些銀子下來就當買命了。

    “那纂風鎮(zhèn)的路,到底什么路?”

    薄春山又問到點子上了。

    “一條可以出海的路?!?/br>
    顧晨頓了一下,解釋道:“這些也是這次我?guī)煾蹈艺f的,都知道出海走私賺錢,但朝廷明令禁海,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總會有人敢于去冒險,大晉海岸線漫長,但能真正作為港口的地方卻不多。”

    他又解釋了下,什么叫深水港,什么叫淺水港,一般運送大批量貨物的海船,只有深水港才能吃重。

    可之前也說了,都知道出海走私賺錢,能被占的深水港口早就被人占了,還有的則是有地方衛(wèi)所把守。

    也就是說,有勢力有后臺有資本的海商們各有其道,那么沒勢力沒后臺本事不如人的‘海商們’怎么辦?

    自然是找他們能走的路。

    纂風鎮(zhèn)就是這樣一條路。

    纂風當?shù)赜凶iT,乃是曹娥江入海的門戶,兩山夾江,形成海門,海面風急浪急,每當海潮入門之際,猛怒頓涌,巨浪滔天,形成了當?shù)赜忻淖腼L潮,纂風鎮(zhèn)之名就是由此而來。

    纂風,又指很大很兇險的風,可見一斑!

    而且纂風潮有個很奇特的特點,那就是大潮兇險,小潮不斷,永無止息。因為纂風海門奇特,哪怕是當?shù)厝丝谥械男〕?,船只也無法由此地通行,也就形成了一處奇特的海門天險。

    須知,有海門的地方,按照當下倭寇侵擾海岸邊界的局勢,必然有衛(wèi)所把守,可纂風鎮(zhèn)因為海門是天險,自然被人忽略。

    可恰恰也就是這條不可能成為路的路,其實還有一條‘生路’。

    纂風潮每月十五十六風浪最大,浪潮最險,而每個月的月頭,也就是初一初二的時候,這時雖還是有些風浪,但這點風浪還是允許船只通過的。

    也就是因為纂風海門這獨特的地理位置,獨特的奇景奇觀,致使這里成了一顆‘滄海遺珠’。

    見顧晨用滄海遺珠來形容此地,薄春山失笑:“這哪是什么滄海遺珠,明明就是一個大燒餅上面落下的一顆小芝麻?!?/br>
    顧晨先是一愣,再是笑。

    可不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種種不可復制的原因,這地方哪還輪得到當?shù)貛讉€大姓互相爭奪,早就被那有后臺的大勢力奪了。

    “跳蚤腿兒也是rou,總是養(yǎng)活了這么些人?!?/br>
    這些其實都是顧晨這次聽他師傅說的。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也許纂風鎮(zhèn)是個小地方,再說透徹點,這地方的貨物吞吐量,在那有些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在那些小商人眼里就是一條通天大路。

    沒見著長興商行借著這地方,才多少年的時間就成了明州府首屈一指的大商行?

    這還是他們只占了十幾分之一的量,如果能獨吞——所以說,自古以來財帛動人心,這句話沒說錯。

    就是利益太大,才會出現(xiàn)爭斗。

    “說來說去,這里面厲害的就是當?shù)啬菐讉€大宗姓,你們這些外商之所以會被傷人損貨,其實就是他們爭斗被連累了。也可能是敵對之人故意如此,就是為了搶奪份額,其實也是想逼你們退出?”

    顧晨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個原因。也就是近一年來這種狀況才越來越多,傷人都是小,還有人貨物在混亂之中被人燒了的?!?/br>
    薄春山好奇問:“難道這里面就沒有規(guī)矩,隨隨便便就損人貨物,如果都這么干,直接都掏刀子上完事,還用得著斗得像烏眼雞似的?”

    “這種情況其實也少,對方估計也怕惹眾怒,可這種事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還好,若是發(fā)生,只是一次,就足夠元氣大傷了?!?/br>
    畢竟出海一趟也不容易,誰不想多賺呢,自然砸了許多銀子進去,所以一旦貨物有損,最輕的也是傷筋動骨。

    “其實你們可以多雇一些人護送,沒人找事也就罷,一旦有人找茬,直接打死完事,反正官府不管,更沒有人報官?!北〈荷接值馈?/br>
    “可你別忘了,他們這些外商還想做生意,就不可能得罪當?shù)卮笮?。”顧玉汝插言道?/br>
    薄春山嘲諷地哦了一聲,道:“那照這么說就是,你打我可以,我打你不行?”

    顧晨苦笑:“我?guī)煾嫡f,東家現(xiàn)在只希望他們趕緊爭出個結(jié)果,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卻又怕爭出結(jié)果,東家所合作的那家被踢出局,影響了自己?!?/br>
    “說來說去還是拳頭不夠大,拳頭夠大,哪還有這些擔憂?!?/br>
    顧晨繼續(xù)苦笑:“我們東家說起來是做了門冒險的生意,其實除過賺了些銀子外,本身還是個普通商人?!?/br>
    就是因為普通,才會被殃及之際吃了這么多虧,也是為何明明沒多大事,顧大伯和顧晨卻如臨大敵。

    是的,薄春山?jīng)]覺得有多大的事。

    可能是人所處的環(huán)境,造成了人的眼界不同。像顧大伯和顧晨都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可能顧晨這輩子遇見過最大的事,就是這件事了。

    可薄春山不同,讓他來看,扯這么多干什么,什么大姓什么勢力,說白了就是搶地盤,以前龍虎幫沒少干過搶地盤的事。

    你強,就能搶了別人地盤,你弱只能被人搶,運氣不好可能會喪命,就是這么簡單。

    “行吧,你這事我?guī)湍?,你什么時候走?”薄春山站起來,爽快道。

    “明天,最遲不能超過明天下午。貨已經(jīng)在船上了,只等著隨同一起過去,貨到當?shù)剡€得近一天的時間運送,你知道的,也就初一初二兩天時間?!?/br>
    薄春山想了想:“行吧,我知道了,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br>
    “那你準備怎么辦?”

    “什么準備怎么辦?”

    顧晨錯愕:“難道就你陪我兩個人,什么都不準備就去?”、

    “這事你別管,到時候就知道了?!?/br>
    .

    回到家中,進了房門。

    顧玉汝道:“其實這趟去,晨大哥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他擔憂顧慮的恐怕是損貨。”

    就如同顧晨所言,損一次貨,最輕的就是傷筋動骨??伤麄冇稚岵幌逻@條路子,只能硬著頭皮上。

    “那可不好說,沒聽說上次他師傅差點在混亂之中被人失手殺了。什么失手?讓我看就是故意的。”薄春山諷笑道。

    這個顧玉汝也清楚,只是他們現(xiàn)在所知有限。

    問顧晨,顧晨也不太清楚這其中的詳細,因為他很多事也是聽他師傅說的,這也就造成一些關(guān)鍵消息有所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