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分配爛尾樓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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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喊不停,陳州的身影已經(jīng)邁入了高墻之內(nèi)。 曾昀光幾乎是咆哮了:“陳州,立刻停下來!你別沖動,一切都有辦法解決——” 前所未有的焦躁。 然而陳州已經(jīng)聽不見了,一線火光如同利劍,直奔金屬絲的狂潮中去。 曾昀光提高速度猛沖,眼見要抵達(dá)高墻的頂端,但周郁只覺前方有怪異的精神力在波動。 她提醒道:“小心——” 聲音還未落下,就見曾昀光的身體疾速往左挪,直挪出千米距離的城墻頂,才停下來。 他拉住鋼繩那手的手背居然黑了一塊,皮膚碳化脫落,顯出里面赤紅的肌rou來。 周郁受不了地問:“剛才那精神力怎么回事?是陳州的火?還是柳靜玉的能力?” 曾昀光可他屹然不動,仿佛傷的不是自己的rou,冷靜又壓抑地答:“是柳靜玉?!?/br> 柳靜玉可控制一切生物細(xì)胞,于無聲無息中致人死地。 在一野的時候,她對外的等級是五,能力范圍是六百米,六百米內(nèi)就是她的禁地。 短短幾年,禁地已擴至千米。 周郁吃驚,居然這么厲害? 如此來說,陳州根本沒停地沖進去,根本就是—— 找死! 那白色的火呼嘯著,以不可阻擋之姿爆裂燃燒,瞬間蔓延開,將偌大一片區(qū)域牢牢地包裹住。 幾千度的高溫瞬間烤干植物水分,熱浪如浪潮一般擴散開,火海中傳來柳靜玉不可置信的喊叫聲。 但無數(shù)的火舌纏繞,堅定地將她拉入其中。 第104章 證物 回敬 海城人將銘記那一天。 如往常一樣平靜地開始生活, 上班的上班,做小生意的做小生意,地下的交通系統(tǒng)乘客也不是很多。 這是當(dāng)然的, 畢竟步行不需花錢,騎車能鍛煉身體, 公交車性價比高, 地下電車最為奢侈。 誰手里都沒多少閑錢, 能省幾個是幾個,幾乎都選擇在地上活動。 眼見時間滑向中午,開始考慮午餐該吃什么了, 卻有一陣陣聲浪襲來。 大家不明所以的時候,有人從西邊廢區(qū)逃過來:“有襲擊!” 說不清是什么襲擊,只見高墻拔地而起,被墻頂?shù)玫顾钠婆f建筑,崩落而揚起來的灰塵如浪濤一般撲向四方。 警報和信號彈混雜,開始有廣播回響,要求居民就近避難。 一開始是二級戒備,之后立即升至一級。 災(zāi)劫來臨,眾人如鳥四散。 多年的困苦生活已經(jīng)讓人變得警惕和訓(xùn)練有素, 一旦有危險和異常,絕不是靠近圍觀熱鬧。 公交車停, 開始安排撤退的路線,地下交通更是攔住了進出口, 許出不許進。 步行的, 騎車的,帶著孩子或者戀人的,紛紛往城外方向的避難所退。 表情是凝重的, 心是慌亂的,但動作都是堅決的。 絕望情緒蔓延的時候,一隊隊制服的年輕人從不知什么地方出來,匯聚成隊伍,邁著整齊的步伐逆著人群出逃的方向前進。 他們進入地下鐵,封鎖公交站,迅速地排查醫(yī)院、自來水廠和電廠等等重要的公共設(shè)施。 不安的心穩(wěn)下來。 有人拉住一個年輕的姑娘問:“發(fā)生了什么?我們該怎么辦?” 那姑娘堅定道:“迅速離開,去避難。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都會處理好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守衛(wèi)——” 就那一瞬,有爆炸發(fā)生,狂猛的氣浪混雜著刺鼻的毒藥味,從地下電車口噴涌而出。 人群驚呼著,那姑娘卻不慌不忙地升起一堵土墻,牢牢地將那處爆點封閉。 她對那人一笑,將他推入人群中,轉(zhuǎn)身向里面飛奔。 一定會守衛(wèi)好自己的家。 當(dāng)爆炸傳遍全城的時候,拘留所不可避免地sao亂起來。 看守拿著鐵棍,四面威壓。 孔真表現(xiàn)得配合,又轉(zhuǎn)了污點證人,情緒一直穩(wěn)定,所以看守顧不上她。 她趁無人注意的時候扭開了門鎖,擊碎走廊的玻璃窗竄了出去,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又嗅。 昨天晚上的酒雖然不好,但味道持久,只要循著味道就能找特定的人,不管他面目變成何種模樣。 曾昀光和周郁的味道,在西邊廢區(qū),只怕打得熱鬧。 而那位正直報案的呂望老先生,在配合筆錄后就消失不見了,這會兒正在往市政府的方向了。 孔真將手掰得劈里啪啦亂響,這種關(guān)鍵時候,哪位純潔的老人家不去避難,反而往可能會成為攻擊目標(biāo)的地方去? 老人家此刻已不是老人家,利用肌rou系能力搖身一變成李霄的模樣。 他穿著生研所保安處的制服,行色匆匆地向市政府去。 到處都是驚慌的人群和維持治安的治安隊員和消防隊員,重重關(guān)卡攔截他,而他只要拿出證件虛晃就能被放行。 若遇上死腦筋的,他立刻疾言厲色道:“生研所遇襲被圍困,陳州伙同趙三常叛變,我必須馬上見市委領(lǐng)導(dǎo)匯報!生研所數(shù)百研究人員,耽誤了拯救他們,你們負(fù)得起責(zé)?” 對方多半遲疑,他便趁這機會硬闖。 一路暢通地抵達(dá)市委,進入電梯,按了去地下層的按鈕。 往日守衛(wèi)森嚴(yán)的地下層守衛(wèi)少了一半。 這種關(guān)鍵時候,當(dāng)然會抽調(diào)人去負(fù)責(zé)重要領(lǐng)導(dǎo)的安保,自然忽略了安置在地下的傷員。 也是掃尾的最佳時機。 這次行動的正面戰(zhàn)場遭遇意外,差不多算失敗,李霄也暴露了,但得不惜任何代價護住繼續(xù)潛伏的人才有以后可談。 李霄鎮(zhèn)定地邁出電梯,緩緩走入通道,以中級肌rou系強大的力量突破重重鋼門。 他無視第一間病房替身的柳靜玉,直奔最后一間。 病房門開著,醫(yī)生和護士已經(jīng)出去避險,只剩下慕成林躺在病床上,依靠呼吸器微弱地呼吸著。 只要拔掉氣管,斷了供應(yīng)營養(yǎng)的點滴液就行。 李霄毫不猶豫地跨入其中,手握上了呼吸器,用力一拔—— 居然沒拔掉! 他再用力,卻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腦子能思考,渾身上下連眼珠都無法動了,更別提拔管了。 是腦能力者! 是腦能力者無聲無息控制了他的身體! 不對,海城的高級腦不在,低級的腦根本奈何不了他,是誰—— 當(dāng)思想也陷入黑暗,徹底迷失方向的時候,病房外走進一個半長發(fā)的年輕男子。 他長得女相且神態(tài)冷淡,頗有些不滿道:“怎么讓人潛得這么深入了?” 誰?他在對他說話?不,他在對別人說話! 有個清朗的女聲響起來:“你比計劃的來得晚,我搞不到他腦子里想什么,只能這樣跟著,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孔真。 孔真走進病房,見僵直在慕成林病床邊握住呼吸器的人,先將呼吸器好好地拿下來。 然后猛然一巴掌,打得那人口鼻出血卻依然一動不動。 她滿意道:“很好,徹底控制住了。唐心游,你快看看他腦子里在想什么,都這時候了為什么還想著殺慕成林!” 唐心游笑了笑,伸手在那人的眉心點了點,撤了他肌rou系的變形,露出呂望的老臉來。 他道:“他們貪心,計劃定得既要又要還要,不順利是當(dāng)然的。在全城破壞鬧事,妄圖圍魏救趙,分散去生研所的力量,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他們心知肚明,但不甘心費盡心機埋的釘子,當(dāng)然要掃尾保下來。慕成林昏迷前應(yīng)該看到了什么,令他們不得不做這個多余的——” 頓一頓,若有所思道:“他們既然搞得這樣大,我們不回敬回敬,倒是不懂事了!” 摸出手機,開始給周郁發(fā)短信。 孔真見他忙,一邊將呂望的手腳四肢鎖起來,一邊道:“唐心游,姐就喜歡你長得一本正經(jīng)卻滿肚子壞水的樣。” 唐心游無語地收了笑,這次的局是周郁和曾昀光一手cao辦的,他最多打個輔助而已! 怎么又算他頭上了? 周郁和曾昀光猜到柳靜玉的爆炸案有內(nèi)情,也料定其中有釘子作怪。 但他們沒算到陳州中途醒來,也沒想到他會選擇同歸于盡這條路。 周郁非常后悔,她不該立刻解開他的囚牢,就算解了,在他陳述原委后也該再給他一個囚牢,讓他不要生出那樣的心。 可她低估了陳州的決心,又想得太少,導(dǎo)致這樣的疏忽。 曾昀光見她難過,無數(shù)的金屬絲匯聚,成厚墻,成牢籠,把鋪天蓋地的火海圍起來,再扣上一個蓋子杜絕空氣的進入。 龐大的金屬體飛快縮小,壓縮內(nèi)部的空間,并且辨認(rèn)其中各人的氣息。 曾昀光要將陳州剝離出來。 找了又找,先找到還活著的李霄,他的身體陷入鋼鐵中不能動彈,但保持著攻擊的姿態(tài)。 在他之下是昏迷的白血,四肢已經(jīng)呈現(xiàn)衰敗碳化的跡象。 曾昀光先將白血扯出來,托在鋼板上放置在高墻之上,才把李霄的四肢用鋼釬釘死,封閉口舌后拉了出來。 周郁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精神囚牢,鎖死了他的一切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