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分配爛尾樓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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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昀光偏頭:“說去了就知道?!?/br> 但周郁直到被那個叫岳明的,看起來有點兒開朗的警官帶入市委,也沒想明白是什么事。 她打量著氣派的老式海派建筑,看著行色匆匆的制服男女,問那位五官頗端正的岳警官:“咱們就這樣等著嗎?” 并沒有人來招呼他們。 那岳明身高比曾昀光略矮一點,看起來肌rou壯一些,但從氣勢看要略遜一點。 不過,岳明打交道的人多,很習(xí)慣處理這樣的狀況,自在道:“稍微等一等就好。” 曾昀光也安慰道:“別急。” 但卻沒說沒事。 時鐘敲響兩次又一次淺淺的,到兩點半了。 岳明這才道:“兩位,請跟我來。” 直入市委一層大廳的最里面,上了一架鏤空鐵藝雕花的老式升降梯。 周郁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保存得這么完好的老玩意了,問一句:“這古董了吧?” 岳明玩笑道:“整個建筑,連里面的一塊磚都是古董。” 周郁笑:“這么壕呢?” 曾昀光用力拉傷鐵門:“往上還是往下?” 上下都有通路。 岳明自在地將開關(guān)往下壓:“往下!” 那可真是往地下,降了不知五層還是六層,從一開始的黑漆漆,到后面的露出明光燈光,赫然是安靜的地下世界。 周郁大開眼界了,好奇道:“這是新建的,還是舊城改造的?” 中州應(yīng)該也有這樣的地方吧? 如果有,恢復(fù)過來,該多么有趣? 岳明沒有回答,打開停下來的升降梯門,引著他們往東邊的廊道走。 一重重厚重鐵門,一隊隊武裝護衛(wèi)。 最后的門開,露出一間詢問房,白板上掛著柳靜玉的照片。 周郁疑惑地看向曾昀光,難道這位jiejie又給他們出新難題了? 曾昀光微微搖頭,并沒有! 第94章 留下來? 坐鎮(zhèn) “我和柳靜玉只見過四面, 第一次在中州小市場外,她和曾昀光說話,我遠遠地看了一眼。第二次在中州市委樓下, 她約我吃飯,曾昀光拒絕, 她就約元誕日在水廠通水慶典見面, 我同意了。第三次就是慶典當(dāng)日, 她邀請我參與她不太說得清楚目的的實驗項目,以交換白血的歸屬和提高我在中州的重要性,我沒有同意, 有點談崩了。第四次是中州三醫(yī)院開業(yè)當(dāng)天,她坐在距離我十多米遠的地方,我們沒有交談?!?/br> “仇恨?沒有,我對她沒有仇恨的感覺,從某方面而言,佩服她是個強人。” “不會因為她搶奪曾昀光產(chǎn)生偏見,畢竟她搶不走?!?/br> “我和曾昀光的戀愛關(guān)系并不影響我和他在工作上的合作,更不會妨礙他其它發(fā)展空間?!?/br> “我不認(rèn)為曾昀光會因為我的關(guān)系厭惡她,因為他沒認(rèn)識我的時候就不太欣賞她做事的方式, 態(tài)度是一貫的。” “報復(fù)?不可能!我們很忙,滿腦子都是工作的事, 抽不開時間想別的?!?/br> “這兩個月的行程都可查詢,特別是近一個月, 幾乎在小洛……你知道小洛嗎?國家通訊衛(wèi)星中心的聯(lián)絡(luò)人, 負責(zé)中禹海高速路的協(xié)調(diào)工作,我們每天都和她通話?!?/br>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有什么仇人?” “慕成林?你說慕成林?不可能,他這人非常周到, 即使討厭某人也不會明顯表現(xiàn)出來,更不會因此而做出影響個人前途的極端事件?!?/br> “陳州?我知道他是柳靜玉其中一個保護人,但沒有和他交談過,完全不了解他,更不知道他和柳靜玉之間有什么糾葛。” “不,你不能因為曾昀光不欣賞她,就認(rèn)為他會對她做出實質(zhì)性的傷害行為,這是沒有證據(jù)的臆測?!?/br> “岳警官,我理解你有看誰都是壞人的職業(yè)病,但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你無端的猜測。如果你再用這樣的方式和我說話,我不會配合你的任何工作!” “是任何!” “我能承擔(dān)一切后果,你不要嚇我,也嚇不住我!” “曾昀光,給我滾過來——” 暴戾的精神力,以王級的威壓,勢如破竹地沖破詢問室的鋼鐵大門被破開。 曾昀光還沒有結(jié)束隔壁詢問的文化,但已經(jīng)站在門口,撕開密閉的門扇,向周郁伸出手。 他堅定道:“周郁過來!” 無論這是海城,或者別的什么地方,只要周郁召喚,他就會立即出現(xiàn)。 周郁心里十分安慰,起身走到他身邊。 這位陌生的岳警官,非常客氣地將他們請來治安局,說是配合調(diào)查,但實則是詢問犯人。 雖然理解治安工作的艱難,但實在無法容忍被如此對待! 岳明頭痛,眼見走廊的一切金屬蠢蠢欲動地為王者讓路,頭更痛了。 他不得不起身,攔在兩人的去路上:“職責(zé)所在,還請原諒。如果你們一定要離開,我不會阻攔,但請你們先跟我來——” 周郁搖頭:“不!” 她已經(jīng)不信任他了。 曾昀光更是直接道:“你提審我和周郁,級別還不夠吧?” 這是違規(guī)的行為。 岳明苦笑道:“若非萬不得已,誰會如此?就今天請你們來這一趟,我得上七八個報告解釋清楚?!?/br> 但不能不如此。 他指著另一條密閉走廊:“你們只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周郁不在乎,拉了曾昀光就要走。 岳明急了,喊道:“慕成林呢?他曾是你們的戰(zhàn)友和同事,也不顧他的命了?” 周郁還沒動作,曾昀光的金屬直接掐了他的脖子,厲聲道:“你什么意思?” 岳明堅定地指了指那頭的長廊。 曾昀光看向周郁,周郁咬唇,微微一點頭。 走廊的門開,又是幾重密閉,但對曾昀光這樣的人而言,防守?zé)o效。 只是密閉門的里面站了一個寸頭銅色皮膚的青年男子,雙目血紅,表情狠戾,渾身的肌rou緊繃得如同劍刃。 他目睹周郁和曾昀光走進來,精神力爆裂開去,將金屬護墻撐破好幾道裂縫。 是柳靜玉的保護人趙三常。 不消周郁吩咐,曾昀光已經(jīng)直接用金屬閉鎖防護住周郁,并且將一條鋼鞭強力地抽了過去,直抽得他口鼻流血。 岳明忍不住撫額,失去被保護人,處于狂暴狀態(tài)的高級能力者保護人對上王級的能力者,他一個也惹不起。 可這事落他頭上,就得管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道:“趙三常,事情和他們無關(guān),他們只是來協(xié)助調(diào)查!” 趙三常已經(jīng)瀕臨崩潰,對任何人都有滔天的敵意。 他惡狠狠地看著曾昀光,毫不在意身上的傷,直到岳明憤怒道:“你繼續(xù)這樣亂咬下去,到柳靜玉死也找不到真兇!” 才頹然地垮下肩膀,兩手砸向墻壁。 周郁驚訝極了,敲了敲身前的金屬示意曾昀光放開,詫異道:“她怎么了?” 岳明指了指第一間封閉病房:“她在里面,你們看吧!” 透明的玻璃隔墻,里面一張病床,床頭立滿各種維生設(shè)備,滴滴聲中,柳靜玉的口鼻上了呼吸器,頸項和胸部的開放性傷口還沒處理好,儀器顯示的心跳和血壓一直在持續(xù)向下。 兩位白發(fā)的醫(yī)生,三位年輕的護士,不停地為她進行治療和更換藥物,但看起來并沒有任何效果。 不說周郁,連曾昀光都禁不住靠近,想將她的傷看得更清楚些。 這個情況實在怪異! 柳靜玉本身就是醫(yī)療能力者,她能控制一切生物細胞,當(dāng)然包括自己的。 修復(fù),補完,重組,任何傷害都能在瞬間免除。 怎么可能以奄奄一息的姿態(tài)躺在病床上? 如此情況,說明襲擊人非常了解柳靜玉的行程,對她的能力,她保護人的能力摸得一清二楚,才能一擊必中。 怪不得岳明如臨大敵,將周郁和曾昀光這樣的外圍人員都要調(diào)查清楚。 只怕整個生研所,擴展至見過柳靜玉的人,都要排查一遍! 岳明嘆著氣,將他們帶去第二間病房看陳州。 陳州依然昏迷著,缺失的左手左腳已經(jīng)被包扎起來,正在輸血,但血壓持續(xù)低迷不說,心跳也在不斷減弱。 也是兩個醫(yī)生和三位護士,手上在忙碌著,但從他們的表情看,情況極其不妙。 周郁心驚,這種傷不是大規(guī)模不計后果的襲擊搞不出來! 忍不住快步走向第三個病房,然而里面躺的不是柳靜玉的第二個保護人,而是慕成林。 他沒有任何明顯的外傷,但臉色煞白,雙目緊閉,嘴唇烏青,非常明顯的中毒癥狀。 所以不僅是暴力襲擊,還下了猛烈的毒藥。 這真是怕搞不死人! 這么看來,第二個日常出行的保護人是兇多吉少了。 怪不得岳明那個態(tài)度,而趙三常又是一副將誰都當(dāng)成敵人的狀態(tài)。 柳靜玉雖然不討喜,但身份實在敏感,對她的攻擊代表的意義太多,她要真死了,不知多少人會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