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分配爛尾樓 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撿了個暴君當老公、梁間呢喃、望春山、在年代虐文里甜蜜蜜、最強系統(tǒng)之超腦兵王、顧少蜜寵小甜妻、鳳歸巢:相女有毒、【無限】如何在逃生副本里抱大腿(NPH)、夏日戰(zhàn)役(青梅竹馬)、【快穿】渣女她每天都在火葬場
馮川心里不爽快,之前找她毛病也被撅了回來,又想拿出氣,諷刺幾句幾十年的廢紙能當屁吃。 可看見她不經(jīng)意地展開紙面,上面出現(xiàn)密密麻麻各色細線,并且紙頭上出現(xiàn)‘禹州城區(qū)交通圖’字樣后,伸手去奪:“地圖?” 吳洛敢過來一擋:“別搶,老圖碎脆了,經(jīng)不起力!” 刀疤姐一笑,將地圖張得更開道:“兩個大男人,別那么多小算計。既然都是為了金庫來了,那就敞亮點,各自想要多少,能出多大的力,能不能接受我的安排,都說出來?!?/br> 然后彈一下有些泛黃的紙面:“姐才能帶著你們發(fā)財!” 這是要主導權(quán)和分大頭的意思。 吳洛皺眉,不知道刀疤姐走什么狗屎運搞到的好東西,但又實在下不了決心,就瞥著馮川。 馮川在通緝榜上有名,手下九個還剩七個的隊員也是獨狼性格,不可能被人騎起在頭上,話不多說,直接走人。 吳洛要跟著走,刀疤姐卻道:“老吳,你是咱們?nèi)齻€里最聰明的,想想我和老馮,你更信誰?” 馮川殺人不眨眼,認錢不認人,而刀疤姐仗義出名,手下人跟她做事,不管能不能發(fā)財,身后事都有安排。 對比起來,自然是刀疤姐更值得信。 吳洛遲疑了,最終決定留下。 馮川冷笑,和他的人轉(zhuǎn)過街角,摸出另外的定位儀器,摸索起來。 或者并非街角,而是一個被藤曼拱衛(wèi),如同通道入口的地方。 然而利刃的人剛進去,就見上面輕輕巧巧落下來一個極瘦的黑發(fā)男人,年紀不輕,但偏顯出不同于年齡的文弱氣。 馮川下面的人以為是其它收荒隊亂闖的人,拔刀呵斥道:“哪個隊的?沒見到這一片利刃的標記——” 可話到半截卻住口了,人也迷糊了,不由自主地丟了刀,恭敬地向那人垂頭。 馮川深知幾個同伴兇戾的本性,怎會輕易低頭? 就要過去壓制! 然而他一抬頭,撞上對方微微張開的黑瞳,里面似有深淵般的吸引力,拉著他往前走。 他明知道不對,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行動起來。 是腦!是級別到一定程度,能完全cao控他人大腦和身體的腦能力者! 馮川立刻拼盡全力,毫不留情地咬開舌尖,用劇痛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后飛快往后退,并且發(fā)出一聲呼嘯,向不遠處的嘯天收荒隊示警。 聲音傳了出去,馮川也逃跑成功。 可不過短短幾分鐘,外面的廢墟哪里是剛才的模樣? 陳舊的街牌已經(jīng)從‘三平’變?yōu)椤捻槨?,而吳洛和刀疤姐等人早沒了蹤影。 只有無數(shù)的蛇藤緩慢地在陳舊的建筑上爬行著,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的血腥味。 而他,利刃的老大,從來十人同進同出,何嘗如此孤單過? 馮川混跡廢墟十來年,第一次后背心發(fā)涼。 此時,進入禹州地界的中州重建指揮部車隊成員,也有點心涼。 龍山隧道襲擊事件發(fā)生后,整個中州嘩然,之前好不容易被水電廠和醫(yī)院修復的歡樂氣氛蕩然無存。 這個世界還在災變里,這個世界擁有很多善惡不明的能力者,這個世界還很危險。 所有人再次陷入了生存危機之中。 黃市長幾次衛(wèi)星講話,依然無法安撫大家的情緒,甚至連海城等幾家研究所都堅持離開——即便走更遠更危險的盤山路出中州,也絕不留下。 那天,周郁依約去見白血,他沉默地看了她一刻鐘,銀瞳色的眼睛一片白光。 他問她:“崔梅信你,樊阿姨說你能公正地對待我,也讓我信你。周郁,我能信你嗎?” 周郁沒有直接回答他,反問:“你有什么要求想要我做嗎?” 白血卻始終沒有開口,在他的世界里,某些開口意味著承認失敗。 周郁起身要走,頭也不回的那種。 可以給人一次機會,但沒有第二和第三次! 終于在跨出監(jiān)房大門那瞬間,白血的聲音傳來:“崔梅和白芳沒有罪,請你照顧她們,幫助她們——” 回頭,人已經(jīng)跪在地上,雪白的頭發(fā)鋪了滿地。 一個高傲偏狹的人能為了自己愛的人放下自尊,周郁的心有點溫熱。 她毫不猶豫地同意道:“只要她們努力往正常生活的方向走,就永遠都是我的朋友?!?/br> 可禹州呢? 黃市長親自向禹州市委衛(wèi)星電話,想就禹州跨河大橋的修復進行電話會議,但禹州連電話都沒接。 不死心,再打了好幾次,以對方關(guān)閉電話為結(jié)束。 無可奈何之下,黃市長將指揮部的成員分成兩部分,耗子、秋野和王石公等人帶隊搶修隴山隧道,而周郁、曾昀光和唐心游帶上剩下的組員去禹州。 此事緊急,不能拖延也不能等,到禹州后和禹州市委面談。 如禹州實在不愿意合作出力,那中州單干也行。 曾昀光和唐心游有心理準備面對不被歡迎,但周郁卻不明白為何進入禹州后,連路旁的小孩都往車隊丟石頭。 因為禹州整體磁場混亂,所以請了個帶路的向?qū)А?/br> 向?qū)怯碇萑?,對車隊上下并不十分熱情,只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有問必答。 周郁指著泥巴路邊衣衫襤褸的小孩子們問:“他們?yōu)槭裁从憛捨覀???/br> 向?qū)裁炊紱]說,只是敲了敲大貨車的壁板。 周郁不明所以,崔梅卻讀出壁板上的字:“中州市重建指揮部?!?/br> 然后強調(diào)道:“中州?!?/br> 原來禹州人不喜歡中州。 但為什么? 周郁帶入這個疑問深入禹州,見識了一篇荒涼。 已經(jīng)是春耕時候,田野里卻荒蕪極了,只有零零落落的人在沒開墾過的土地上整地。 不知是山區(qū)的原因,還是地磁場有問題,到處灰蒙蒙的,毫無藍天碧云和青山綠水的感覺。 那些農(nóng)人,幾乎個個面色蠟黃又毫無精神。 偶爾看見房子,全是泥土茅草屋。 他們仇恨地看著車隊,不帶任何遮掩,仿佛這個車隊的進入破壞了他們世界一般。 直到看見一些廢棄的小城鎮(zhèn),所有人知道快要接近禹州城了,但土路上卻出現(xiàn)一堵土墻攔路,并有十來個戴著紅袖標的人。 他們打著拒絕的姿勢道:“回去!原路返回!禹州不接待未經(jīng)申請獲批的任何官方活動——” 第72章 拒絕一切 直接進入…… 禹州市政府不僅拒絕和中州市政府溝通, 還攔截了指揮部的車隊。 一般情況下,有爭議應該先謀求和平解決。 指揮部的老人們比較擅長動手,動嘴這種事基本上靠周郁和曾昀光, 唐心游來后,很不客氣地搶了主導權(quán)。 但在進入禹州地界前, 他放棄了這個權(quán)力, 在每個人的眉心點了一下后, 將自己精神力保持在一個比較低的水平上。 如果不刻意找,基本無法發(fā)現(xiàn)他。 他對周郁道:“后面的事,交給你處理?!?/br> 周郁感覺腦子里仿佛多了點什么, 但仔細找,卻毫無痕跡。 曾昀光碰了碰她眉心,啞著聲音:“好東西!” 是唐心游給大家保住腦子并維持清醒的殺手锏,但具體如何用卻要等時機恰當。 而且唐心游搞套路,只要本人不想說,就怎么都不會說。隊里人幾乎都了解他了,也不多問,只當沒這回事發(fā)生。 逐漸地,幾個小時過去后, 居然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忘記被唐心游摸過。 仿佛這點記憶,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腦海中了。 所以路遇阻攔, 周郁沒客氣地接了主導的活,和曾昀光稍微商量了一下, 禮貌地和對方協(xié)商, 并提出三個請求。 第一,車隊可以不進入,但他們兩人想和禹州市政府的領(lǐng)導面談;第二, 若無法和領(lǐng)導面談,車隊即便進入,也絕對遵守禹州的任何法規(guī)和約定俗成的風俗,不會隨意插手他們的內(nèi)部事務;第三,禹州跨河谷大橋的修復工作,無論人力物力,將全部由中州承擔。 條件比較優(yōu)厚了,特別是最后一條。 但對方完全沒有請示領(lǐng)導的意思,只堅持道:“請原路返回?!?/br> 這種拒絕一切的態(tài)度就非常日爹了。 肖潔是個爆脾氣,忍不住道:“大家都是正經(jīng)公務人員,都為國家辦事,沒必要這樣吧?” 防他們比防土匪還厲害! 再說了,禹州金庫有黃金的消息引動諸多收荒隊潛入,禹州市政府未必沒得到風聲。 為什么不攔那些真正不合法的組織,卻偏攔他們? 攔路的男女都有,穿著黑色的制服,但無一例外都很年輕。 年輕就氣盛,顯然忍不下肖潔的話,懟回來道:“收荒隊來禹州,除了翻廢墟外不傷人命,還會帶大量貨物來交換,更會大把花錢增進地方消費。中州就不一樣了,搶我們的人,奪我們生意,比土匪——” 都不如! 這話能放在心里,卻不能在公務交流的場合說,那年輕人被旁邊的人碰了碰,閉嘴了。 周郁被激起辯論欲,就走過去,想和對方好好掰扯清楚。 肖潔要為她壯聲勢,也一起過去,但崔梅卻將兩人攔住了。 “怎么了?”周郁不滿地問。 肖潔也道:“怕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