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啊啊啊啊啊啊我只是想點進去看個熱鬧然后出不來了啊啊??!厲衡是什么人間寶藏!而且他游戲打得太好了吧?確定是新手?我靠,荒島之門,這都不能當你們代言人???瞎!】 朱珂一開始看到這些微博還會發(fā)脾氣,在辦公室里摔東西,一會兒罵助理,一會兒罵公關。著急起來甚至會把經(jīng)紀人林茳帶上一塊兒罵。 你們就這點本事?!為什么不去聯(lián)系京媒,為什么不撤熱搜,還有那些評論,把他們壓下去,壓下去?。?/br> 他暴躁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起初被他罵的人還不敢吭聲,只有經(jīng)紀人敢和他嗆兩句,但也不敢懟得太厲害。 畢竟,朱珂就算不是明星,就算退出娛樂圈,他背后還有一個夠硬的后臺。 直到一個自稱是云總助理的男人找上門,干凈利落地說要收回這個辦公場地,因為朱珂以后不需要了 于是,跳腳的朱珂突然蔫兒了,被迫沉默的工作人員落井下石地啐了他好幾口才離開。 林茳也終于把憋了一肚子的火發(fā)了出來:你這蠢貨,要不是你自己作,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讓你跟星元解約,你就老老實實走了不就行了?非得一副吃不完要不完的樣子,飄得沒邊兒了。這下好了吧,活該了吧,傻逼! 他罵完終于爽了,轉(zhuǎn)頭就走。 等所有人都出去以后,那個助理坐在老板椅上,笑瞇瞇地對朱珂說:你的老家是在陽城吧? ???啊,對對,是在陽城。 朱珂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深意,還努力擠出一個得體的笑,湊到人跟前討好地說, 哥,那個,冒昧問一下,云姐最近是不是很忙?我這兩天聯(lián)系不上她,能不能請你 朱珂。男人打斷他。 您說,您說。朱珂點點下巴,等著對方指示。 鬧出這么一場風波,你難道還覺得云姐會幫你?男人笑了,撐著下巴嘖了一聲,你到底是真的蠢,還是故意裝傻? 不是,話不能這么說。朱珂這一聽,再蠢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嘲諷,頓時有些急了,壓個熱搜對你們來說又不難,而且,你們肯定和京媒也熟吧?就幫我說一句話的事兒。等云姐忙完這段時間,我 風城離陽城三千多公里,還是得坐飛機。 ???朱珂猛然被截斷話音,愣了一下。 但是考慮到,現(xiàn)在你走在大街上恐怕都會被人盯著罵,所以我會安排保鏢送你過去。 看著朱珂張著嘴一副還想掙扎的架勢,對方突然收斂了笑,冷下臉來。 機票給你買好了,這三千里的是云姐對你最后的關照?;丶液煤眠^日子,別再出現(xiàn)在風城。 和倒了血霉的星元以及自己把自己作沒了的朱珂截然不同,另一頭的霍尤已經(jīng)容光煥發(fā)了許久。 最近他都在跑上跑下忙著跳槽的事,不管是各種資源或是過去根本沒曾想過的人脈,這兩天都突然從天而降,砸到他懷里。 否極泰來的霍尤這幾天晚上,都帶著酒跑來找厲衡不醉不歸。 白天夜里他都笑得合不攏嘴,全然沒有幾天前被朱珂壓著打的那種喪氣。 他把各個邀請他們跳槽的公司資料都擺在歷衡面前,讓他選。 厲衡只說:隨你。 他對此表現(xiàn)得不太上心,然而當霍尤說:那我們就選環(huán)影吧! 那一刻,厲衡突然沉默。 等著霍尤已經(jīng)自顧自地又開了一瓶酒,沉浸其中了,厲衡才緩緩問系統(tǒng): 【我是不是忘了個人?】 系統(tǒng)檢索了一下:【是的,宿主先生。就是那個被環(huán)影傳媒的資本封殺了的導演,嚴季北?!?/br> 遠在城市另一個角落的嚴季北突然打了個哈欠。 他已經(jīng)斷網(wǎng)好幾天,與世隔絕地一直在家里完善自己手里的劇本。這會兒困意上頭,他把手中的劇本合上,打算去泡杯咖啡。 也就是這時候,嚴季北突然收到了厲衡的短信。 劇本改得怎么樣。 一瞬間,嚴季北清醒了,他抱著手機在原地激動得蹦跶了兩下,給厲衡回了一條: 還有一些細節(jié)要慢慢完善,大概下個月可以收尾。 最近你很忙吧?因為你說等你聯(lián)系,所以我也不敢貿(mào)然打擾你。 對了,我已經(jīng)用你上次給我的四十萬還了貸,現(xiàn)在一身輕松,連創(chuàng)作的激情也回來了!只要有好的劇本,我有自信自己一定能拍出好故事。 還有就是那天你答應說幫我籌拍電影的事,我不知道你當時是沖動還是真的有想法,但是籌拍電影可能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我不會不自量力地認為光靠我自己就可以完成一部電影,所以我也不會把這個問題全部推給到你。你千萬不要因為籌資的事情而太有壓力。 嚴季北在手機上一頓cao作,連發(fā)好幾條短信過去,臉上帶著激動又謹慎的表情,足以證明正在和他聊天的這個人對他來說有多重視。 和厲衡的一面之緣,對嚴季北來說可以算是絕處逢生。 厲衡那天給了他一個聽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機會說要幫他拍電影。 在任何時候嚴季北都不會相信天上會掉餡兒餅,但在那一刻,他信了。 厲衡什么也不解釋,把高利貸的錢給他補上后,讓他回去好好完善自己的作品,等待聯(lián)系。 嚴季北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因此也不急于一時,果斷地就回到家開始重新創(chuàng)作。 沒有了負債的壓力以后,創(chuàng)作變得更容易了。在厲衡沒有聯(lián)系他的這段時間里,嚴季北甚至想,就算厲衡那天只是口嗨,許諾他一個不可能完成的愿望,那他也感謝厲衡。 不只是因為那幾十萬。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似乎無條件地相信,他可以拍出一部好作品。 短信發(fā)過去后,很快得到了厲衡的回復,嚴季北打開一看,傻眼了。 五百萬夠嗎 厲衡沒有說前因后果,只單單問了這么一句,嚴季北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 他猜想?yún)柡鈫栠@個問題,大概是手頭能籌到五百萬的資金。 但如果照實說的話,五百萬要拍電影肯定是不夠的。 別人的不敢說,嚴季北手頭的這部劇,五百萬是斷然拿不下來。加上他們現(xiàn)在又沒有可以利用的資源人脈,演員都找不到,這五百萬恐怕連一個叫得上名的演員都請不起。 但他又不想駁了厲衡的面子,于是小心翼翼回復: 要拍,也是可以的。 半分鐘后,厲衡回: 所以就是不夠?知道了。 嚴季北趕緊想安慰兩句,比如錢多錢少不是問題,只要有夢想誰都了不起,比如五百萬已經(jīng)很不錯了,現(xiàn)在的網(wǎng)大幾十萬都能拍。 但厲衡顯然不是一個需要他安慰的人,不過片刻,就又給嚴季北發(fā)來了一條: 等我消息。 第二天,厲衡沒有接收霍尤的盛情邀請去環(huán)影傳媒談事情,他預約了個一個紋身工作室。 宿白微雖然已經(jīng)拉黑他一周了,但是厲衡覺得,宿白微掛電話之前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 他給自己的退路還沒有鋪好,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厲衡短時間內(nèi)仍然得生活在大眾視線里。 退一萬步說,那身肌rou本來也是自己的,練出來不過是時間早晚。只是那道側(cè)腰腹上的疤有些麻煩。 大夏天的又是口罩又是帽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網(wǎng)紅呢,哈哈哈。紋身師帶著手套坐到厲衡面前,問,是要紋蛛網(wǎng)嗎? 厲衡沒有回應他的前一句話,藏在口罩后的臉面無表情,對于紋蜘蛛網(wǎng)的問題,嗯了一聲。 因為傷疤被削減了50,所以在那張照片里被呈現(xiàn)出來的樣子并沒有它原本的新rou增生,在皮膚上看起來不算突兀。 蛛網(wǎng)的圖案可以很好地覆蓋傷疤的放射狀,只要不是湊得很近扒拉著來看,沒有人會知道這紋身下面究竟有沒有疤。 但 【宿主先生,可不可以不要蛛網(wǎng)?】 紋身師已經(jīng)開始準備針頭,系統(tǒng)卻在腦子里顫抖著說, 【我在被投入試用前曾經(jīng)被關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小黑屋,機體上全是蜘蛛網(wǎng)。后來才被取出數(shù)據(jù)意識,開始工作。盡管距離那段時間已經(jīng)很遠了,但是宿主先生,我對蜘蛛網(wǎng)有陰影。】 千算萬算沒算到,一個人工智能事兒還挺多。 紋身師剛準備好東西走過來,對厲衡說:我就不打印圖了,這個簡單,我直接手繪。 等等。厲衡還是決定放過系統(tǒng),不把它的陰影紋在身上,換個圖吧。 最后厲衡紋了個全黑的X。 和蛛網(wǎng)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因為這個字母的形狀,剛好可以遮住他照片里露出的傷疤的位置。 他在鏡子前看了好一會兒,被保鮮膜包住的正在滲血的紋身非常扎眼,任誰來看了都不會再去在意這里還有沒有一道嚇人的疤。 也不知道為什么,確定自己解決了這個麻煩以后,厲衡突然很想給宿白微打個電話。 告訴他,你看,我把爛攤子收拾好了。 紋身花了三個小時,厲衡準備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傍晚。 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到了電梯的時候,才把口罩和帽子取下來雖然作為藝人他不火,但是作為前幾天的熱搜主角,他還是不太希望走在路上被人認出來的。 電梯抵達,厲衡還沒走出去,手機就響了。 這幾天霍尤隨時都在給他打匯報電話,所以他習慣性地就接了起來,一邊按開門鎖,一邊喂了一聲。 然而,對面是個非常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對他頗為禮節(jié)性地打了個招呼: 您好,厲先生。 厲衡握住門把的手頓了頓,隨著開門的聲音,他問:誰。 那男人笑了笑,彬彬有禮,但卻并不回答問題: 我的老板有些事想和厲先生聊聊,不知道您明天是否可以抽出時間? 厲衡走進玄關,開了燈,冷聲道:沒空。 好的。那人回得很快,就好像他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厲衡的答案。 只是,厲衡的回答并不重要。 那我們明天就直接到您家拜訪,不麻煩您走一趟了。 第25章 家務事 厲衡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要見他的人是誰。 只是對方強勢專斷的語氣讓他著實不爽。 這本書里的角色都挺喜歡掛人電話的。 他走到廚房倒了杯冰水,仰頭喝下。 【宿主先生知道對方是誰嗎,或者,需要我現(xiàn)在為您檢索他的身份嗎?】系統(tǒng)現(xiàn)在幫厲衡開后門上癮了,各種違規(guī)cao作完全信手拈來,一點不猶豫。 云愿安的人。 厲衡說完,笑了笑,應該是剛料理完朱珂,突然想起我這么個人了,順便來處理一下。 云愿安的助理扔下一句明天我們上門拜訪,就直接撂了電話。 那種不容置喙的口吻,干凈利落的命令,顯然是很擅長處理這等事了。 【那宿主先生想好怎么應對她了嗎?在小說中,云愿安在風城的勢力非同小可?!?/br> 在原文中,風城有三大家族,宿家云家楊家,他們是這座大城市里三足鼎立的權勢之家。 宿氏和楊氏都是經(jīng)商起家,早些年通過打拼慢慢建立起的家族基業(yè)。 與他們不同的是,云家在風城的地位早于百年前就已奠定起來。那時候,整個聯(lián)盟國還處于發(fā)展初期,風城還不是如今這般繁榮。 云家在百年前,相當于就是風城的一城之主。 后來聯(lián)盟國成立,整個社會開始步入了現(xiàn)代化進程,像云家這種氏族的權力被大大削弱。 云家如今雖然不敢再說自己權勢滔天,也不可能像百年前一樣在風城翻云覆雨,但他們的影響力和地位仍然是三大家族中最高的。 而云家盤根錯節(jié)的家族旁支,也滲透在整個聯(lián)盟國大大小小的行業(yè)領域中。 就比如云愿安,雖然她不過四十出頭,但卻是傳媒行業(yè)背后的資本大佬,她早年投資的星視如今已是國內(nèi)的巨頭,如今也只有環(huán)影傳媒和TG可以與之比肩。 厲衡都不用細思就可以知道,云愿安這通電話的用意他把朱珂的通話錄音放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云愿安遲早得找上門。 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風波雖然已經(jīng)在無形當中被壓住了,大家討論的方向都是朱珂的人品問題和私生活,似乎沒人關心錄音里的云姐。 不出24小時,錄音就全網(wǎng)消失,云愿安在背后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嗯,她會怎么做呢。 厲衡往浴室走,一邊說著話,一邊撩起衣服把紋身上滲出的組織液擦掉, 把我趕出娛樂圈,或是直接趕出風城。 系統(tǒng)參照人設,回答:【都有可能?!?/br> 厲衡點點頭: 可以,讓她來。 盛夏的太陽毒辣無比,盡管只是上午九點,但溫度以及超出了大多數(shù)人的承受范圍,皮膚只要暴露在其下,很快就曬傷皸裂。 像這種天氣,云愿安很少出門。 她本身也不是一個喜歡在任何事情上親力親為的人,處理厲衡的事很簡單,她完全可以不用親自過問。 但她有個問題想問厲衡,正好今天也閑來無事,她就跟著溫寫意過來了。 為了不讓老板被高溫天氣所傷,溫寫意招呼了三個人給云愿安打傘。 四十出頭的云愿安身著暗色金線鑲邊的旗袍,因為常年注重保養(yǎng),無論是臉上還是身材看上去都比真實年紀要年輕不少。 她從黑色庫里南上扶著溫寫意的手走了下來,頭頂?shù)娜颜陉杺阒刂丿B疊 寫意。 云姐,您說。溫寫意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