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依賴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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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問道:“昨天那花捧的怎么樣?” 蔣易挑眉:“你也笑話我啊,師姐?!?/br> “我不是笑話,那表白墻都傳遍了,今天早上我掃了一眼,挺有意思的。剛我看到你跟他在樓底下抱著呢,是同一個人嗎?” 蔣易摸了一把他的佛珠,塞里面去了,才點頭:“嗯,是同一個人?!?/br> “追到啦?我看評論說追不上呢。” 蔣易失笑:“追到了啊,他追我還不好追?他不追我,說不定我還追他?!?/br> “怎么?” “他是我初戀?!?/br> 師姐覺得非常突然:“他就是你那初戀?” “可不是初戀嗎?蔣易本來就念念不忘,現(xiàn)在人家追上來了,他可不得繳械投降?!敝芙∵^來調(diào)侃他,還夸贊玫瑰花挺香,他半夜都夢見自己陷入愛情的海洋。 “你給我滾蛋?!?/br> 師姐欣慰地表示:“真好,這么久不見了,還互相喜歡對方,這多不容易。” 是不容易啊,但這世界上像蔣易這樣癡情的人估計也不多,不會有那么多人傻不愣登地等初戀等那么久的。 或許已經(jīng)不叫等了,那叫習(xí)慣。蔣易這些年緊鎖心扉,把靳融的影子困在自己身體里,別人進不來,他也不想放靳融出去。蔣易想這輩子應(yīng)該就是非他不可了,如果不是他,那自己就寧愿不要。 幸好靳融回來了,蔣易傻逼,他不計較以前的得失,甘愿做一個傻子,只要人回來了,怎么折磨他都行。 “如果他再不要你呢?”那時候江賢問。 蔣易想了想:“他要是再不要我,我就真的不給他機會了。” 原本定好的一起出去玩,因陳演有比賽、靳融也有比賽,只能作罷。 臨近比賽,靳融練琴要練瘋了,早上趕到蔣易學(xué)校送早飯,抱一下親一下,就回琴房練琴,除了吃飯,一刻不離開。他比賽的曲子也難、很長,導(dǎo)師在假期還抽空給他指導(dǎo)。 有時候出琴房了,天都黑透了,他突然才想起來給蔣易打個電話。 后來國慶過了,他就得準備去新加坡比賽,出發(fā)前一天,蔣易喊著他出去買點東西帶著。 他倆以前就經(jīng)常逛超市,不過這回還是分手后第一次逛。蔣易推車,靳融在旁邊轉(zhuǎn)悠,看,指哪兒拿哪兒。 今天靳融疲憊,打了好幾個哈欠,被蔣易抓住了:“這么困?” “我好久沒這樣練琴了,快瘋了?!苯诼裨?,“我晚上做夢都夢見我在彈琴!” “夢見我了嗎?”蔣易小聲問。 靳融耳朵可好:“夢見了呀,我不是天天夢到你?夢見你督促我彈琴,在旁邊說我節(jié)奏不對,我死不悔改。但你又說,如果拿第一名就跟我好,我就一下子認真起來了,你說哪兒我都改。” “我可沒說你拿第一名就跟你好。” 靳融知道沒套住他,失算地吐舌頭:“想吃巧克力了,你給我買!” 蔣易拿一盒放進去,又聽靳融的話,買了幾包干話梅。 蔣易是來陪著靳融買生活用品的,去國外要用。毛巾肯定要買的,他覺得酒店里的都不干凈,所以給他買了幾塊毛巾。還要買點別的,他在心里列了一個表,按照列表去買。靳融就不管了,跟在后面,發(fā)會兒呆還差點跟丟了。 “你怎么稀里糊涂的。”蔣易嗔怪他,“二十好幾的人還能丟了?” 靳融聳肩:“想到以前的事兒了,蔣老師,以前你也帶著我買東西。不過那個時候跟現(xiàn)在不一樣。” “哪不一樣?” “那時候都拉著我買,現(xiàn)在你也不跟我牽手。” 蔣易無奈,牽住他的手,防止他亂跑,又怕他磨人。 買完東西就是送他回家,要在樓底下抱一會兒,親一會兒,好像談戀愛。靳融親他臉,親他鼻子,就是不親嘴;抱也抱,勾著脖子抱,氣息都吐在他頸里。 “我去新加坡你要想我,能不能每天給我打電話,哄我睡覺?”靳融磨蹭他,“酒店那么大,我一個人不行的?!?/br> “哄,哄你睡,你說什么我能不答應(yīng)嗎?”蔣易安撫他,“去新加坡不要亂跑,走丟了,我還得辦簽證了去找你。” “我不亂跑,我比賽呢,怎么亂跑呀?”靳融搭著他的肩,忽然想到什么,說道,“蔣老師,我要拿了名次,獎金都給你做彩禮好不好呀?” 蔣易哼哼笑:“多少錢?” “好多好多錢?!彼f“多”的時候,嘴巴就不經(jīng)意噘起來,紅紅的,潤潤的,好想親。蔣易圈他的腰,低頭要咬一口他的嘴唇,他卻偏偏躲開,撲了個空。 “你是不是要親我呀?”靳融明知故問。 “嗯?!笔Y易難得誠實,“想親?!?/br> 靳融就不給他親,幾次三番勾他嘴唇過來,又叫他撲空,惹得蔣易心急:“不親你了,還拒絕我?!?/br> “那你要說愛我?!?/br> “愛你?!?/br> 蔣易如愿以償了,和他親吻也許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事情。 “要想我?!苯谡f。 “會想你的,哎呀,你不是還沒走呢嗎?就去個幾天,好像再也不回來一樣?!笔Y易警覺起來,“不會又要給我打電話,說‘以后都不要再見了’吧?” “才不是呢!”靳融上去磨他的嘴唇,“要見的,天天見時時見刻刻見,少一秒都不行?!?/br> 吻了一會兒,靳融才放開他:“我上去了?!?/br> “明天我去機場送你,乖乖?!笔Y易說道,“明天我在樓下等你,別磨嘰?!?/br> 靳融要走了,但蔣易又忽然拉住他:“等下!” “怎么了?” 蔣易把手腕上那串佛珠拿下來,不重,但總覺得沉甸甸的。他將佛珠串在靳融的手腕上,和他的銀鐲子一起,不過徹底將鐲子擋住了,瞧不見了。 “當我陪著你吧。”他說。 靳融愣了一下,低頭看那串佛珠出神,又在珠子空隙里瞥到一點銀色的光澤。 這個手腕被他割過,戴鐲子是為了擋住疤;鐲子擋不住,但佛珠卻可以徹底地遮掩,連他自己的鐲子都看不見了。 那是蔣易,蔣易在他身邊了,他便不需要再全力支撐他那個搖搖欲墜的城堡,就算塌了、爛了,都沒關(guān)系。有風雨侵襲,吹不到淋不到,都有蔣易。 靳融撥開佛珠,也移開他銀鐲子的遮擋,露出兩道淺色的陰影,歪歪扭扭的,那是他發(fā)抖的手刻下的。 “蔣老師,我還有幾件事沒告訴你。等我回來了,我就告訴你吧?!苯趫远ㄆ饋?,“等我從新加坡回來,就把我的小秘密全都告訴你?!?/br> “好?!笔Y易捧著他的臉,“好好比賽,安全第一知道嗎?我等你回來?!?/br> 第77章 “浮塵滴進覺悟寺” 第二天有些下小雨,飛機晚點,機場大廳全是人。靳融枕在蔣易的肩膀上發(fā)呆。他想睡會兒的,可是要走了,不敢多睡,一直都牽著蔣易的手,少一秒都覺得虧。 也不是生離死別,可是靳融非常難過,心里壓抑著,總不得出。他順氣好幾回,又坐立難安,最后完全沒有意識地脫口而出:“蔣老師,你愛我嗎?” 像他年少時一樣,每天都要問,而蔣易每次都不厭其煩地回答:“愛?!?/br> 恍惚間,他們都像是回到了過去,沒人提起那五年的空白,也沒人反駁。 蔣易手背摸了一下他的臉,說道:“愛。” 靳融撲上去抱他,有眼淚決堤:“對不起,蔣易。我其實是一個很沒有擔當?shù)娜耍幌衲?,你這么堅定。等我回來,我就跟你坦白,我什么都不瞞著你了,你也原諒我,好不好?” “好。”蔣易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瞞著自己,也許是手腕上那兩道像割腕的疤,又或許是他要分手的真正理由。 蔣易似乎能猜到,卻又不敢去猜。他想聽靳融自己來解釋,好好說說當年那些事情。 要登機了,靳融不舍地和蔣易告別,他穿梭在偌大的候車廳,越過所有的人群,回頭一眼就能看見蔣易。他揮著手臂和蔣易說再見,一點兩點淚花涌在眼里。 等他回來了,他就要告訴蔣易,其實他是個病人,他有過很嚴重的抑郁癥。如果蔣易可以接受,那他也無愧此生了。 他也不完全要靠蔣易照顧的,只要他能在自己身邊,他可以學(xué)會獨立。 在飛機上,他打開了自己寫了五年的備忘錄,一條又一條的發(fā)泄、遺書、痛苦的回憶。他打開給蔣易得那封信,他寫過:我是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人,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不知道有沒有讓你快樂過??墒呛湍阍谝黄鸬拿恳惶?,我都很快樂。是我選擇不要快樂的,要怪就怪我。 靳融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蔣易,他做什么都要告訴蔣易。他說新加坡的天氣很好,不過差點東西。蔣易問道:“差什么呢?” “還差你?!?/br> 蔣易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了:“那我馬上飛到新加坡找你好不好?” “真的嗎?”靳融認真起來,“真的會來嗎?” “騙你的?!笔Y易及時說,“這次去不了了。下次你再有比賽,我會來的?!?/br> 靳融滿意地說:“好啊,那下次?!?/br> 他躺在酒店的床上發(fā)呆,望天花板,聽蔣易邊寫論文邊嘟囔、埋怨,又或者唱歌。蔣易唱歌像蚊子叫,嗡嗡的,還跑調(diào)。 可是靳融就很愛聽,聽到一半還困了,打哈欠問他:“什么時候睡覺?” 蔣易今天的任務(wù)還沒完成,隨口一答:“很晚呢,我先哄你睡?!?/br> 他沒辦法分心講故事,只好唱搖籃曲,唱到一半才反應(yīng)過來:“我干嗎哄你睡覺?” “因為我是你男朋友?!苯诶Ь氲卣f。 “才不是呢?!笔Y易如此說道,但還是繼續(xù)唱歌。到那邊再無聲響了,悄咪咪問一句,“睡了沒?” 靳融哼一聲:“沒睡,要你承認是我男朋友才睡?!?/br> “趕緊睡吧你,二十好幾的人還撒嬌呢,天天就知道誆我?!?/br> 靳融笑起來,好一會兒,他才說:“好愛你,你愛不愛我???” “這個回答有那么重要嗎?” “當然有?!?/br> 蔣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 靳融滿意地笑起來:“我每天都說五百遍愛你,我每天都很愛你?!?/br> 比賽比了半個月,等一切落幕時,已是十月的最后一天了。 前幾天方卓見發(fā)消息給他,是說靳時苑和方意轍要在十一月中旬舉辦婚禮,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他來。 靳融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坐在窗前發(fā)呆。新加坡的景色與國內(nèi)還是不同,雖是一個月亮,但好像換了個方向看,那月亮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