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依賴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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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a的獎勵呀。” 蔣易笑起來,牽著他的手將他拉到自己面前,抱一會兒、親一會兒,再夸一會兒,這就是獎勵了。靳融嘀咕著翻舊賬,還是很討厭化學(xué)。 “愛你?!笔Y易對他說,“很愛很愛你?!?/br> “生日快樂?!苯谝?,“給你驚喜!” 他貓著腰到桌底下去,拿出來定好的蛋糕,還沒拆開看過呢,但靳融覺得不會有什么差池! “蛋糕?”蔣易把蓋琴布掀起來,果然是蛋糕盒子。他拆過上面的蝴蝶結(jié),拿下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籃球的蛋糕。 靳融和蔣易都有點兒不知所措,因為這個蛋糕和圖片嚴(yán)重不符,籃球是個橢圓型,顏色也很奇怪,有點像…… “這個……”靳融為難起來,“我沒驗貨呢,怎么做成這樣了?!?/br> “這是籃球嗎?”蔣易覺得好笑,“粑粑球?” “什么粑粑??!你會不會說話,那籃球不都這個顏色嗎?”靳融掐他,被他反摟在懷里,一起看這個很像粑粑色的籃球。 靳融嗅一下鼻子:“要不退貨吧,這也太丑了?!?/br> “不要,我很喜歡。”蔣易高興地說著,親一口靳融的嘴角,“謝謝你,其實我都忘記今天是我生日?!?/br> “哦!”靳融嘟嘴,“我還記得。你天天逼我寫化學(xué)作業(yè)的時候,我就在想送你什么了?!?/br> 蔣易又親他一口:“謝謝寶貝?!?/br> “哎呀,別親了!” 靳融推他,推不開,仰頭被他親好久,漸漸都喘不過氣來了。 “我愛你?!笔Y易說道,“雖然是粑粑球但也很可愛。” “什么粑粑球?。 ?/br> 第43章 “我管不了” 新學(xué)期剛開學(xué)總是非常忙的。靳融還好一點,蔣易就忙得不可開交了,打掃教室衛(wèi)生且不說,他們文化班還有一個高三動員,開一下午會。 靳融見不著蔣易了,因為他們藝術(shù)生不能參加這種動員會,音樂生就得練琴、唱歌,美術(shù)生就得畫畫,體育生得去cao場練習(xí),傳媒編導(dǎo)生就得寫影評。 都挺忙的。 靳融年底就要藝考,曲子已經(jīng)定下來了,他有三個專業(yè)老師,集合三個老師的意見后,暫時給他定了《冬風(fēng)》和《黑鍵練習(xí)曲》。至于??紗握?,靳融全聽宋念遠(yuǎn)的說法。 他沒去北京找宋念遠(yuǎn)上課,宋念遠(yuǎn)是想著辦法給他開小灶,后來提議給他上網(wǎng)課,隔著手機(jī)教他彈琴。因為有延遲,經(jīng)常是彈過了一小段,宋念遠(yuǎn)才叫停他。 鄧紀(jì)元得知他在和宋念遠(yuǎn)上課,嘴上也說“不錯”,畢竟鄧紀(jì)元算宋念遠(yuǎn)的直系師姐,沒那么多忌諱。學(xué)校里的專業(yè)老師就不說了,后來靳融也不在學(xué)校里上專業(yè)課,班里人都跑出去上了,幾乎沒人在學(xué)校學(xué)主科。 靳融下午沒小課,就在琴房里練琴,等到五點多,蔣易總算是結(jié)束了,一路飛奔到靳融琴房里來找他。 蔣易手握著一個東西,開門就神秘兮兮的,關(guān)了門,特意問道:“你猜我有什么好東西給你?” 靳融猜不到,但他注意到蔣易校服短袖上的一顆紐扣掉了,露出一點皮膚來,遂皺眉:“你紐扣呢?” “在這兒呢!”蔣易露出一排白牙,“這好東西,離心臟最近的那一顆!給你!” “你可別說是故意拽了給我的?!?/br> “才不是呢?!笔Y易把紐扣塞他手里,“是天意,今天它恰好掉了下來,恰好被我接??!我必須把它送給你!” 靳融哭笑不得:“扣子掉了,要把它縫上去,不然這不總空著?” 蔣易的衣服經(jīng)常壞。高二下學(xué)期他打球特上癮,一投籃“嘶啦”把衣服胳肢窩扯破,跟丐幫幫主一樣。他套著校服外套遮著,可憐兮兮來找靳融,要他給自己縫衣服。 這樣,靳融就學(xué)會了一手好縫紉技巧,縫個扣子也非常熟練。 蔣易把衣服脫了給他縫,夏天還熱,靳融琴房里的空調(diào)呼呼吹風(fēng),蔣易就站在空調(diào)底下吹,汗干了,雞皮疙瘩也起來了。 “你離遠(yuǎn)點,吹感冒了。” 蔣易哆嗦著跑到靳融身邊,靜靜看他給自己縫扣子,還沮喪道:“啊,心臟那顆扣子縫上了,我送你什么呢?” 靳融不能理解:“你好幼稚啊,蔣老師?!?/br> 蔣易悶哼。一個夏天他在外面瘋玩,游泳打球一個不落,皮膚也黑了幾度。他坐靳融邊上,真是黑白分明。蔣易這人倒也奇怪,黑了反而比原來更性感一點,坐靳融旁邊,總讓靳融忍不住瞟。 “你干嗎看我?”蔣易故意逗他,“想親我?” “哎呀,你好煩啊?!苯诙汩_他要落下來的吻,“我縫好了,你趕緊穿上?!?/br> “親我一下的,”蔣易捧著他的臉,“昨天沒親夠?!?/br> “你怎么這么磨人……” 蔣易重重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差點把人家漂亮臉蛋給親變形了。 “我好看嗎?”蔣易還是捧著他的臉問。 靳融無言以對了:“好看,你快把衣服穿上,會感冒的?!?/br> “好看你再親我一下!” 靳融煩了,用手指頭掐他手臂,掐得蔣易嗷嗷叫。蔣易捂著自己的手臂,委屈巴巴地把衣服穿好,現(xiàn)在才正經(jīng)起來:“明天我們文化班有一次開學(xué)摸底考試,一大早就得考,所以明天我不能陪你上學(xué)了。你多睡一會兒,我給你調(diào)五個鬧鐘?!?/br> “嗯?!苯趲退研7I(lǐng)子整理好,每一個扣子都扣上。 靳融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很久,蔣易一周留宿二至三次。不留宿的時候呢,他就每天接送靳融上學(xué),非常準(zhǔn)時。通常是靳融六點起床,蔣易五點半就能到他家里來,做好早飯,準(zhǔn)時拖他起來。 明天蔣易有考試,不能陪他上學(xué)了,所以提前和他說,不然就得遲到。 “我知道了?!苯诿淖齑?,指腹輕輕觸碰,像羽毛似的撓癢癢。蔣易也覺得癢,他張嘴咬住亂動的指尖,靜默半晌,又難纏地親在一起。 不過時間并不久,因為靳融還要練琴,蔣易趁今天還沒有作業(yè),趕緊去籃球場打會兒球,要走了。 “練完琴給我打電話啊乖乖!” 靳融也得耽誤一會兒,他們班級打掃衛(wèi)生,費亦然開班委會去了,沒人愿意洗垃圾桶,得他去。 他皺著眉頭看滿當(dāng)當(dāng)?shù)睦埃底試@了一口氣。有人問道:“能搬動不?要我們幫忙嗎?” 靳融搖頭:“你們忙著吧,我去倒垃圾。” 他拖著垃圾桶去樓梯口,再拎著下樓去倒,最后把垃圾桶拖到洗手池那兒去洗。這附近洗垃圾桶的人也多,看到靳融都和他打招呼,聊了一會兒,該走的都走了。 靳融不刷桶,干沖,沖了好久好久,連他自己都等困了。他站在垃圾桶前發(fā)呆,聽到后面有人進(jìn)來,也拎了一個垃圾桶。 靳融沒注意這個人,主要是他累了,不想側(cè)目去望。不過那個人倒是先開口和他打招呼了:“學(xué)長好啊?!?/br> 這才讓靳融轉(zhuǎn)過眼看。 是個高一的學(xué)弟,因為是新生,連校服都沒穿身上。 靳融對熟人還能聊一會兒,陌生人就真的不行了,他淡淡點了個頭,沒再說話。 學(xué)弟又說道:“之前我在軍訓(xùn)的時候看到學(xué)長的表演了,彈鋼琴,李斯特的《鐘》哎!那么難彈,學(xué)長彈得真的很好。” 流水嘩啦啦在響,沖到垃圾桶的桶壁,不斷有清水流下來,滴在洗手臺下邊兒,沾濕了一點鞋邊。 靳融分得清真實夸贊和陰陽怪氣的區(qū)別,他覺得這人來者不善,懶得搭理,關(guān)了水龍頭要走開。 那個學(xué)弟又笑起來:“啊,大家都覺得你彈的琴無可挑剔,你是耀眼奪目的第一名。如果他們知道你這個鋼琴課是拿什么換來的,會怎么樣?” 靳融關(guān)水龍頭的手一頓。 他聽這個人又說:“如果蔣易知道你是第三者的兒子,會怎么樣?” 靳融的神情冷到冰點,他毫不客氣地瞥這人一眼:“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挺好奇的。你知道你媽是小三嗎?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拿著有婦之夫的男人的錢,真的那么心安理得嗎?” 靳融有些窒息,他咬住牙關(guān),問道:“你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方卓見。也許你覺得我的名字陌生,但你一定不會對我的姓氏陌生?!狈阶恳娢⑿ζ饋?,他的笑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我對你的姓氏也不陌生。靳融,靳時苑,是同一個’靳’嗎?” 方卓見跳起眉頭,表情極具挑釁:“是你媽嗎?” 有人來洗手池旁邊洗抹布,看來是方卓見的同學(xué),剛認(rèn)識的,還算客氣。 “你朋友?” 方卓見笑著點頭,人畜無害的模樣:“我一個哥哥!” “那你們聊!我先走了啊?!?/br> 他的同學(xué)拿著抹布離開,拖把間又安靜下來,唯有水淌在垃圾桶上的聲音。靳融緊閉雙眼,他已經(jīng)聽不清水聲了,只有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慌張。 “你是我的好哥哥嗎?”方卓見歪著頭看他,“你是不是也想跟我搶爸爸?” “你想多了。”靳融冷靜地睜開眼,“我很討厭方意轍?!?/br> “那你為什么還要用他的錢呢?為什么還要上鋼琴課呢?”方卓見替他把水關(guān)上了,“桶已經(jīng)很干凈了,是你太臟?!?/br> 靳融提起桶,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可方卓見的一番話差點把他打入地獄。 方卓見說:“你怕不怕我把你媽當(dāng)小三的事情告訴蔣易?” “你敢?” “我怎么不敢?” 方卓見抱著手臂望他:“你膽子比我大,還敢和教務(wù)處主任的兒子談戀愛。蔣主任要是知道你勾引他兒子,會怎么樣?哎呀,他知道蔣易是gay嗎?他知道蔣易的男朋友其實是小三的兒子嗎?” 窒息感撲面而來,靳融艱難地屏住了呼吸。他想冷眼離開,可又害怕方卓見真的會牽連到蔣易,畢竟方卓見是方意轍親生的,方意轍是個不顧后果的人,方卓見也一定是。 “你想要怎么樣?” “我不想怎樣?!狈阶恳娦ζ饋?,“我客客氣氣對你,就只有一個事情要你做。靳時苑一定聽你的話,我給你三天,讓他們徹底分手,我不會為難你的。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把你媽當(dāng)小三的事情公布出來,第一個就告訴蔣易。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他知道你的身世,會不會也一樣惡心呢?” “我管不了靳時苑?!?/br> “你一定能管?!狈阶恳婈P(guān)閉所有的水龍頭,走到靳融面前。他和靳融幾乎同高,看人也不必仰俯。 “你管不了,我就只能讓蔣易來管啦。他是你的男朋友,有他逼著你,你什么做不出來?” 靳融放下垃圾桶,他望著拖把間外面,并無一人。 他心里冒出恨意來,突然揪住方卓見的領(lǐng)子,把他逼到狹小的角落,一字一句警告他:“你要是敢告訴他,我不會讓你好過?!?/br> 方卓見覺得這太奇怪了:“小三的兒子還這么囂張?靳融,誰他媽給你的勇氣?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占理,誰他媽會管你是誰?你只要記得,”他用力戳著靳融的肩頭,“你是小三的兒子。你要時時刻刻記得,你媽是什么身份,你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