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依賴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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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融微微皺眉:“還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笔Y易艱難地扯了一下嘴角,“就是……就是想請你吃飯。” “不要?!苯诠麛嗑芙^,此后什么多余的話也不多說。 蔣易吃了個(gè)閉門羹,不記教訓(xùn),又厚著臉皮問道:“喝水嗎?水要不要喝?” 靳融閉上眼轉(zhuǎn)眼珠,他把譜子收回他自己的譜夾里,旁若無人地越過蔣易。他不搭理蔣易的話,也不在乎他的存在。 蔣易有些接受不了如此大的轉(zhuǎn)變,擋住門把手,不允許他開門了。 就這樣,他把靳融困在狹小的化妝間里,沒有之前的曖昧與甜澀,只有尷尬與難以琢磨。 靳融抱著手臂,好像要看他表演。 “我、我撿到了你的譜子,你不該和我說聲謝謝嗎?” 說完這句話,蔣易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蠢鈍如豬,值得被打腦子。 作者有話說: 融融:就不跟你講話氣死你(^ν^) 第27章 他很不爽 靳融冷笑一聲:“謝謝?!彼焓钟譁?zhǔn)備去扭門把手,沒見蔣易挪開,眉頭皺更深了。 但也沒有多說一句話的意思。 現(xiàn)在是在比誰更冷酷嗎?那蔣易可比不過靳融,怎么樣都比不過的。他先示弱:“我不要你說謝謝?!?/br> 靳融把譜夾隨意丟在化妝臺上,發(fā)出“砰”的聲響:“你到底有什么話要說?” 蔣易有點(diǎn)害怕了:“我!我想,我想你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br> 靳融嗤之以鼻:“我要出去了。” “我也想出去,但我還有話要說呢。我覺得我們倆還沒鬧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吧?”蔣易硬著頭皮說,“你覺得呢?其實(shí)我們倆做朋友也很好啊?!?/br> “你瘋了吧?”靳融瞪他,“我不需要朋友。” “人怎么可能不要朋友呢?沒朋友多沒意思??!朋友可以一起吃飯呀,也可以一起出去玩,沒有朋友,人生多無聊?”蔣易努力構(gòu)一絲笑容,以表達(dá)自己絕對沒有不好的意思。 但靳融并不領(lǐng)情:“關(guān)你什么事?” “我不想你一個(gè)人。”蔣易認(rèn)真說。 他以為靳融還會和他發(fā)脾氣,誰曉得這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如若蔣易強(qiáng)勢起來,他便也要強(qiáng)勢;如果稍稍示弱,那么…… 那么靳融一定更弱。 他變臉很快,眨眼就成委屈的模樣,倒也沒有多靠近蔣易,反而后退一步:“你不想我一個(gè)人,可我本來就是一個(gè)人。你別再來招惹我了,求求你了好嗎?” 靳融蹙眉的樣子,很像畫里被雨打濕的海棠,我見猶憐。 蔣易的心也忽得軟了:“我們之間,不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嗎?不能先從朋友做起嗎?” “我不要做你朋友,我要做男朋友。如果不可以,那我們之間也沒必要聊了。”靳融收起看不見的眼淚水,還是換成高冷臉,“我要走了,你別再來找我?!?/br> 變臉好快! 蔣易只遲疑了那么一下下,靳融就已經(jīng)拿著譜夾出去了。他想著還是不能丟下靳融,所以也快步跟著他,迎面就撞見楊卓。 楊卓也拿著譜子,滿面春風(fēng)地過來找靳融:“老師說了,還有一點(diǎn)地方要改。一會兒你有沒有空?我們?nèi)デ俜吭俸弦幌?。?/br> 靳融點(diǎn)頭,說話都帶著嬌弱——蔣易覺得是嬌弱,然而別人聽并沒有——他說:“好啊,你先去,我一會兒就來?!?/br> “去哪里?”蔣易看楊卓走了,追著就問。 靳融當(dāng)然懶得解釋,先開始不理,被糾纏sao擾,后來他不悅道:“我去哪里,關(guān)你什么事?” “怎么不關(guān)我事?他一個(gè)這么高大的男的,要對你做什么,你能反抗嗎?”蔣易說這話時(shí)打量了一下一米八的靳融,很心虛地摸鼻子。 “他不會對我做什么。”靳融說,“他很正直?!?/br> “我也很正直!” 靳融笑而不語。 似乎也不是很正直。蔣易暗自想著。 他還是厚著臉皮跟著靳融,從音樂廳跟到教學(xué)樓,再從教學(xué)樓跟到琴房樓底下。靳融實(shí)在忍無可忍:“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給楊卓彈琴,我給你翻譜,幫你打拍子?!?/br> “我不需要?!?/br> 靳融上一層臺階,蔣易也跟一層;靳融停下來,他也停下來。 “可以走開嗎?” “不可以?!?/br> 琴房樓傳來歌聲,很熟悉的旋律,《卡門》里的詠嘆調(diào):《愛情是一只自由的小鳥》。之前蔣易在藝術(shù)學(xué)院聽過,沒想到在這兒還能聽見。 …… “tu crois le tenir, il t’évite.”(你想抓住它,它就逃走。) “tu crois l’éviter, il te tient. ”(你回避它,它又來惹你。) …… 蔣易聽不懂法語,但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覺得這首歌簡直把靳融形容的淋漓盡致,太符合了。 后來轉(zhuǎn)眼一想,他又覺得是在唱自己。 若即若離,不知道是誰在若即若離。 “你會彈這個(gè)嗎?《哈巴涅拉》?!笔Y易沒頭腦地冒出來這一句。 實(shí)在是覺得語塞與無厘頭啊,靳融憋了一口氣,朝著他的小腿踢了一腳。 “哎喲!”蔣易驚叫連連,“你怎么打人呢你?我就是問你會不會彈!” “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靳融像一只生了氣的貓,炸毛了還這么可愛,“別靠近我!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 蔣易還是賴皮著跟他,怎么甩都甩不掉。一想到他和楊卓平日里走在一起、有說有笑,一想到他們默契地合伴奏,他好不甘心。他很不爽! 他得搞破壞。 最終還是得逞了,靳融彈伴奏的時(shí)候,他就搬個(gè)椅子坐邊上翻譜子。 楊卓撓頭:“什么情況?這是來……” “旁聽!”蔣易笑著回答,“我來幫他翻譜子的。你唱你的,我不打擾?!?/br> 楊卓看起來還不信,又問靳融一遍:“那個(gè)……他在這兒……” 靳融冷著臉說:“隨他便。” 隨他便,隨便就隨便。蔣易從小到大隨便慣了,沒人比他更隨便。他專心看著靳融,余光看著譜子,該翻頁時(shí)他不翻頁,看到靳融皺眉頭了才曉得翻。 一共也就翻一次譜子,蔣易翻了之后又緊盯靳融,被靳融狠狠踩了一下腳背,不敢放肆了。 真好,蔣易想著,雖然沒有之前那么溫柔了,但好歹還會發(fā)脾氣。人不是只跟親近的人發(fā)脾氣嗎?靳融能踹他小腿、踩他腳背,那就說明他們還很親近。 如此想著,蔣易覺得自己又行了。 靳融總不會還對楊卓發(fā)脾氣吧?不能吧? 一遍唱完,楊卓還覺得不夠,走上前跟靳融探討伴奏。他說剛進(jìn)來的時(shí)候再慢一點(diǎn),再明顯一點(diǎn)。靳融把譜子抽出來,用黑筆畫了一個(gè)圈,打了幾個(gè)感嘆號。楊卓又說:“‘船到江心’這邊也慢一點(diǎn),我慢慢過渡?!苯谶€是點(diǎn)頭,圈畫了一半,筆沒水了,畫不出來了。 鋼琴上還有一支筆,靳融也不看,單純靠手心摸索,摸半天都沒摸到。蔣易主動(dòng)起身把筆遞給他,兩人面面相覷,沒說話。 “你不拿?”蔣易把筆塞他手里,“趕緊寫。” 靳融冷哼一聲,把筆拿在手心里。 “還有呢?”靳融問。 “似乎是沒了。再來一遍吧?” 蔣易老老實(shí)實(shí)地把他用完的筆放回原處,乖乖替他把譜子放進(jìn)譜夾,撫平柔軟的頁面,獻(xiàn)殷勤道:“彈吧?!?/br> 靳融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胡桃花又開了,開了一年又一年。蔣易聽這首歌也聽了一遍又一遍,他都會唱了。有必要合那么多遍嗎?這個(gè)楊卓他唱那么多遍,不累嗎?就不能去隔壁琴房休息一會兒再來嗎?反正每遍都差不多,沒聽出個(gè)所以然來,蔣易不懂聲樂,覺得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但是楊卓同學(xué)并不滿意。 楊卓企圖湊近,伸個(gè)手指頭要來按靳融的譜子,快靠近靳融時(shí),蔣易拿身子一擋,完全阻攔住了楊卓。 搞得楊卓一愣,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蔣易不喜歡楊卓,不喜歡他靠近靳融,不喜歡他望向靳融的眼神,也不喜歡他們倆單獨(dú)在琴房里合伴奏。 他就是不喜歡! 而且咬牙切齒。 “你讓一下?!睏钭空f。 “我讓哪?” 鋼琴凳子就一個(gè),小椅子也就一個(gè),沒地方讓。楊卓沒辦法,在這擋著也不好指譜子,所以他說:“你先坐鋼琴凳上去?!?/br> 蔣易求之不得了,他偷笑著看靳融,眼神里透露著“你看吧是人家叫我跟你挨在一起的”,然后擠上琴凳。 靳融快要翻白眼了,不愿意跟蔣易挨著,又往邊上挪。蔣易更加得寸進(jìn)尺,硬生生快把人家擠掉了,偷偷勾著靳融的手腕,不給他動(dòng)。 “你往我這來點(diǎn),不然人家給你指你怎么看?”蔣易故意說。 靳融沒什么辦法,又懶得爭辯,干脆遂他的愿往他那里坐一點(diǎn),這下就大腿貼著大腿、膝蓋碰著膝蓋了。 楊卓不知道他們搞什么幺蛾子,他心里就只有樂譜。 “這里慢一點(diǎn),這邊強(qiáng)烈一點(diǎn)?!?/br> 靳融沒手寫字,給蔣易攥著了。他也不抬手,只給了蔣易一個(gè)眼神,蔣易立刻心領(lǐng)神會。 蔣易拿筆給靳融畫圈圈,一邊畫一邊念:“這里慢一點(diǎn),這里強(qiáng)一點(diǎn)。幾個(gè)‘f’?” “什么幾個(gè)‘f’?”楊卓樂理學(xué)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