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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過分依賴在線閱讀 - 過分依賴 第25節(jié)

過分依賴 第25節(jié)

    第25章 “我送你回家吧”

    蔣易對“朋友”這個稱呼有些失望。

    朋友怎么會送玫瑰花呢?

    蔣易不會送給朋友玫瑰花的,玫瑰要送給愛人,兩情相悅的才叫愛人。一廂情愿的玫瑰花,只能被丟進(jìn)垃圾桶,連看都不會被看一眼。

    靳融又坐在鋼琴前了,他把蓋子蓋上,拿起書本來寫。蔣易慢慢繞過去看,他是在寫樂理作業(yè)。靳融的樂理很好,大約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得出答案。

    他現(xiàn)在正在看調(diào)式調(diào)性分析,看一眼升降號和主音,大概就能寫出來了。藝考的樂理并沒有那么深,不會有很大的陷阱。

    蔣易坐他半個鋼琴凳,他很自覺地往邊上挪了一點兒,讓蔣易坐得更近。原來他還寫得快,蔣易一來,他又放慢速度,假意思考。

    隨后把筆一丟,說道:“我不會了?!?/br>
    “你不會了?”蔣易驚訝,他看著兩行樂譜,降了b,其余沒有任何升降;主音最后還是落在f上,不就是f大調(diào)嗎?

    “這不就是……”蔣易還沒說完,便聽靳融搖頭:“你教我?!?/br>
    蔣易哭笑不得:“你是要我教你這道f大調(diào)的題目,還是要我教你別的?”

    “都要?!?/br>
    “你還要我教你什么?”

    靳融失落起來:“我最近很惆悵,很迷茫,不知道該對誰說?!?/br>
    蔣易“嗯”了一聲,開始緊張起來。

    “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可是他并不喜歡我?!?/br>
    蔣易有點恍惚:“你喜歡誰?”他不敢自作多情地聯(lián)想到自己,只好多問問了。

    “這是秘密。”靳融說,“他和我不是一個班的,我經(jīng)常見不到他?!?/br>
    哦,不是一個班。蔣易和他也不是一個班。

    “我和他似乎沒有什么共同話題,見到他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br>
    蔣易皺眉,這就有點不對了,他和靳融有很多共同話題,他們都會彈琴呀,平時走一起都會聊天,不算沒有共同話題。

    有些不妙。

    “他好像也不喜歡我,看見我時,眼里都沒有什么波瀾。”

    蔣易心涼了,那不是他。他看見靳融,眼里完全都放光了好嗎?都快心率不齊了,還算沒有波瀾?

    他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靳融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不喜歡他。

    “你有聽我在說什么嗎?”靳融拽他袖子,將他喚過神來,卻不直接放下他的袖子,依然拽著,“蔣老師,這道題我不會,你能教教我嗎?”

    蔣老師rou眼可見地不開心了:“我也不會?!?/br>
    “你不會?”

    “我當(dāng)然不會?!笔Y易收回手,不許靳融再繼續(xù)拽著。他把鋼琴蓋上的樂理題拿來,指著下一道題說,“我只會這個,f宮燕樂?!?/br>
    蔣易看下一題,又隨口報出來答案,一連串把剩下的答案全報了,合上書說:“教完了?!?/br>
    “逃避就是不喜歡,對嗎?我看他,他卻不看我,算是逃避嗎?算是不喜歡嗎?”靳融追著他問。

    越看蔣易的眼睛,蔣易越是要錯開目光:“我不知道。”

    靳融雙手都牽上他的手腕,仰著面再問:“他要是不喜歡我,我還要不要……”

    “當(dāng)然不要!”蔣易嚴(yán)肅地說,“他不喜歡你,你喜歡他干嗎?他要是喜歡你,你再喜歡他?!?/br>
    靳融忽然松了一口氣,抓著腕子的手也松下來了,轉(zhuǎn)而撫向蔣易的胸口。他又用那種蠱惑著、延長著尾音的氣聲問:“那你,喜歡我嗎?”

    蔣易不敢動了。

    原來他所猜測的一點都沒錯。靳融就是不懷好意地接近他,故意觸摸、故意調(diào)戲,送這送那,故意引他上鉤,這都是陷阱!

    想來蔣易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也沒有哪個男生對他投懷送抱,所以一招就把他給降服了。

    蔣易又覺得自己完蛋了!這下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gay,真的喜歡男的,以前也有女的這樣對他,他絲毫沒感覺,怎么這回就這樣輕易地上鉤?!

    靳融再靠近他,頗為驚訝:“你的心,跳得好快?!?/br>
    下課鈴響了。

    蔣易跳起來,脫開了靳融的手,連帶著他黏糊又迷離的目光一起甩掉:“放學(xué)了,我要回家了!”

    他提著書包就跑,門帶的也匆忙,緩過來時,他已經(jīng)走到琴房樓的門口了。

    現(xiàn)在才開始心亂如麻,身體各處都guntang到難以自容。他強(qiáng)行撫平胸口,有喜悅與激動感沖上腦子。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靳融也喜歡他是嗎?靳融說他喜歡一個人,那個人不喜歡他……那個人就是蔣易嗎?!蔣易有點拎不清了,后悔死了,應(yīng)該問清楚的,就多問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不就行了嗎?

    他下臺階時沒注意,差點又絆一跤,抬眼看二樓時,第六間琴房的窗戶緊閉,倒映著藍(lán)天白云,看不清內(nèi)里。

    蔣易不知道如何形容內(nèi)心感受,是跑好幾圈cao場才能發(fā)泄出來的感受。他背著書包奔向cao場,隨意丟在入口處的臺階上,繞著紅色塑膠跑道狂跑。

    越跑他越是心潮澎湃,閉上眼不是有風(fēng)拂面,是靳融入他的懷。他忘卻了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你喜歡我嗎?”

    ——“承認(rèn)你動心了,很難嗎?”

    ——“我希望蔣易天天開心!”

    蔣易跑了好多圈,覺得渾身清爽,腦子也不犯糊涂了。他撐著大腿喘氣,有汗水從他額間低落,“啪”一聲濺在地上。

    太陽快要落山了,他還要履行承諾,陪靳融一起上下學(xué)的。蔣易雖然慫,但不忘記這一點,提著書包又去小賣部買了一瓶水,腳底生風(fēng)了趕到琴房樓。

    他在206門前觀望,靜靜聽里面的《冬風(fēng)練習(xí)曲》,比之前彈的更有魄力、更具信念感。蔣易想靳融已經(jīng)找到了訣竅吧,很快他就能更有進(jìn)步了。

    蔣易在門口聆聽,始終不敢打開門。約等了十幾分鐘,等到他身上的汗全都蒸發(fā)了,琴聲才漸漸停下。

    腳步聲將近,門把手被里頭的人輕松按下,很快,那個狡黠又甘愿示弱的靳融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彼此互相對視,皆又沉默。蔣易讀不懂靳融的神情,興許是疑惑,又興許是料到他還會再來找自己。

    那瓶水蔣易一口沒喝,也沒開過。他默默吞咽一口唾沫,手里的水瓶握得緊,還是放給了靳融:“給你?!?/br>
    透明塑料瓶上的水珠還在往下滴,冰水已經(jīng)快要融成常溫水了,濕潤潤的,潮手。

    靳融沒接過,他無表情地看著蔣易,搖著頭說:“我不要喝水?!?/br>
    “我送你回家?!?/br>
    “我也不要你送我回家?!?/br>
    靳融關(guān)了燈,側(cè)身出去,把琴房門關(guān)好。他聲音弱弱的,像是失了神采,拖著疲憊說道:“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走,以后就不用再等這么晚了?!?/br>
    蔣易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看靳融走向走廊深處,一盞一盞關(guān)了所有的燈,到蔣易身邊,他仍舊是木訥地關(guān)燈,什么話語都不提起。

    天快要黑了,樓梯口那扇小窗戶又透出月光,皎潔明亮。

    蔣易跟在靳融一起走,眼看他關(guān)了所有的燈,周圍都靜了,只剩開關(guān)的“啪嗒”聲,其他的什么都聽不見。

    他們好像都默契地閉口不言,關(guān)燈是,下樓梯亦是。靳融先下了半層,蔣易還流連著月光,站在窗戶邊,那些光都落在他的后背。

    好像時間暫停了,蔣易停了下來,靳融也停了下來。他們隔著半層樓對望,臺階只有七層,卻好像是銀河天際那樣遙遠(yuǎn)。

    靳融握緊了拳頭,神色迷離無定。

    蔣易也握緊了拳頭,他的呼吸暫停住了,連眼睛也忘記眨。

    對峙了很長時間,久到天色更加昏暗。

    “我沒有……沒有不想陪你上下學(xué)?!笔Y易喃喃,“我習(xí)慣和你在一起。”

    “只是習(xí)慣?”

    蔣易終于吐出一口氣,呼吸起來。他在心里默念著“不是習(xí)慣”,往前邁出一步就不可自拔。

    他默默倒數(shù)著樓梯層數(shù),在落到地面時,恰好伸手把靳融攬進(jìn)懷里。真軟啊,靳融,無論是他的肩,還是他的腰,還是他無處安放的手,都一樣的軟。

    蔣易迫切地需要這樣的軟。

    他和靳融踉蹌著后退幾步,好像站不穩(wěn),就更抱他緊一點。

    蔣易聽見懷里一個微弱的聲音:“是習(xí)慣,還是喜歡?”

    蔣易的呼吸很重,碰上靳融就重,聽他說話就更重了。至此,他還是不答。

    靳融又問道:“你喜歡我嗎?”

    沒聽到他的回答,靳融失落地推開他的胸膛,擦過他想要再次觸摸的手掌。

    靳融看了他一眼,又往更下的臺階走去。

    蔣易的魂被他吊著,也隨他一起下樓,繾綣地跟在他的身后,與他一起走到最后一層臺階。又有光從旁邊的窗戶里透出來,蔣易急促地再次擁他入懷。

    “你喜歡我?!苯邳c醒他,“你喜歡我對不對?”

    蔣易抱他很緊,似乎心貼著心,彼此都能感受到跳動的器官。蔣易的身體很熱,隔著校服傳遞到靳融身上,一起熱起來。

    靳融反扣著他的肩膀,如此便相擁地更加緊密。他們的呼吸交雜在一起,起初還規(guī)律沉穩(wěn),到后來全都亂掉,繁作一團(tuán)。

    “蔣老師……”靳融呼喚他,這聲“老師”純粹又欲望,帶著渴求與不滿,黏糊糊的,酥酥麻麻的。

    蔣易憋了一口氣,再抱下去只會讓他越來越糊涂。他松開了靳融,胡言亂語地說:“回家吧?!?/br>
    走出琴房樓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保安大爺依舊拿著一大串鑰匙來鎖門。蔣易害怕見到生人,怕是撞破,所以很快步地走。靳融緊緊跟著他,灼熱的目光激烈,一刻不曾放開。

    他們路過便利店,也路過彼此分開的那個岔路口。

    “蔣易!”靳融在他身后喊著,“我……”

    他欲說什么,又把話噎回去。

    蔣易還是彷徨:“我送你回家吧,算是最后一次送你回家?!?/br>
    “為什么?”靳融皺著眉,又舒展開來,“是啊,你不喜歡我,所以就要趕我走?!?/br>
    “我沒有?!?/br>
    靳融難過地問:“所以我們以后就要當(dāng)陌生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