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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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今天死的。說完又蹲下來,把她的衣袖往上拉了一點,手指按在她的手臂上,很快,出現(xiàn)幾個黑色的斑點,這個是尸斑,按壓以后重現(xiàn),說明她死了有612小時之間,這場暴雨是酉時左右才開始下的,到現(xiàn)在差不多是十個小時左右,推算一下,她絕不可能死在這段時間里,而且你們看,她脖子,手腕和腳腕,都有時顯的勒痕,這是被麻繩綁過才會留下的。墨景辰分析給他們聽,三人面面相視,都震驚不已。 小辰子,你可別嚇我們,照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村子里可能有一個殺人犯?徐騰磊不可置信的說到,下意識就朝四周看了看,雨停了很多,但還是黑的不見五指,現(xiàn)在又是在后山的墓地里,突然就感覺陰森恐怖起來了。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今夜下這么大的暴雨,他絕對還沒有離開徐家村。墨景辰用了他字,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的骨格硬實強壯,同為女性是絕對不可能傷到她,直接就排除女性,既然不是女的,那就是男的。 墨大夫,你說的也太肯定了吧,要是他趁雨這么大早就跑了呢。徐康德說到。 我敢斷定,他肯定還沒有跑。墨景辰非??隙ㄕf到,眼睛再次緊緊的盯著他看,這一次,他心里慌了一下。心里暗暗想著,他這是什么眼神?難到他懷疑死因跟自己有關(guān)系?笑話!真是豈有此理,敢懷疑到他身上來了。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展開調(diào)查吧,我回去負責(zé)搜上徐村,你們也負責(zé)自己的村落,若是有找到可疑的人,都要馬上通知對方。徐康德一臉正派,真的很難看出來,這個女人的死會跟他有關(guān)系,可是敏覺性很高的墨景辰,就是發(fā)現(xiàn)她的死跟他有關(guān)系,只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沒辦法指定他。 這可能是一件謀殺案,她暫時還不能埋,但也不能在這么淋著雨,還是找個地方先放一放吧。墨景辰說到,他自然也想到自己的家里,可現(xiàn)在家里那么多人,把一個死人抬回去,那不是想嚇?biāo)浪麄儐帷?/br> 我看還是先放到舊祠堂里吧,那里有一間停尸房,以前是停死人的。徐騰磊想到了祠堂后的一個房間,只是很久沒有用過了。 那就抬到那里去,這件事我們都不要向外說,等查清楚給她一個交待在說吧。墨景辰把白布蓋上,眼神悲哀,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才剛剛長成就折損了,真的令人感到可惜又可憐。 我看把全部的都抬過去,讓他們的親人認一認,不能做個孤魂野鬼,等認了家人在下葬。徐成和說到。 我同意。徐騰磊舉手同意,兩人就看向徐康德,還以為他又會反對,沒想到他也點了頭。 我也同意,現(xiàn)在就抬吧。徐康德招手,讓身后的幾個小伙子上來抬,他們都是村長的心腹,一般有什么不能被村民們知道的事都要他們來辦,當(dāng)然,他們世世代代都是這樣過來的,繼成父業(yè),他們都很負責(zé)任,沒有把不該說的說出去。 幾人開始抬,他們也是膽大的人,抬起來沒半點的心里壓力,很快就往祠堂的方向走去,祠堂就在不遠的地方,很快就到了。徐騰磊打開大門,一層厚厚的塵灰掉下來。這個祠堂其實有一半是廢區(qū),新祠堂在徐家村的中心點,別看這祠堂有百年的歷史,卻是堅固的很,這場百年的大暴雨對它一點影響也沒有,這令徐騰磊有一絲的惆悵。 磊子,在想什么呢,還不快進來。大家都抬完了,只有徐騰磊還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騰磊進去,關(guān)上大門,燭火被點上,這里燃上久違的光,祠堂中間本來擺放著很多有大功大績的祖先牌位,現(xiàn)在都遷移到新祠堂去了,一張老舊的桌子,放著一個破了口的香爐。遇難者都放在后面,幾人集在一起,開始討論起來。 我們徐家村,從來沒有發(fā)生這么重大的事件,十人在這次的暴雨里遇難死去,還有一個是兇殺案,對我們徐家村來說都很重要,兩位村長,你們有什么想法。徐騰磊說完看著兩人,燭火在他們臉上照應(yīng),顯得很蒼白。 我看還是把那女子交給官府吧,這可是兇殺案,官府辦起來比我們有經(jīng)驗。徐成和說到。 不妥,她是在我們村被發(fā)現(xiàn),交給官府那我們都逃脫不了關(guān)系。徐康德馬上反絕這個決定,他的臉色比徐成和的還要蒼白幾分,但是很淡定,一點也不著急或是不安。 有什么不妥?我們把案子交給官府,讓他們?nèi)ゲ?,他們想查村子那我們都配合,沒做虧心事,有什么好怕的。徐成和還是覺得這樣最妥。 這不是配合不配合的問題,人必竟是在我們村發(fā)現(xiàn),解釋不清楚,就算之后查了跟我們沒關(guān)系,那也是一件不吉利的事。徐康德還是反對。 徐成和皺起眉頭,眼神在他臉上打量起來,可也看不出什么異常,就很郁悶的說到,徐康德,你是怎么回事?之前說什么也要把那些死人埋掉,現(xiàn)在又反對我們把人交給官府,要不是我們幾十年的老友,對你夠了解,我真會懷疑她是你害死的。 你放屁,胡說八道什么,在亂說我對你不客氣了。徐康德大怒吼到,勐得一巴掌就拍在桌面上,啪的一聲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徐成和眼睛都睜圓了,你抽什么瘋,我又沒說是你干的,你那么生氣干什么! 我能不生氣嗎!這是人命案,哪是能隨便懷疑的,老和,我告訴你,她的死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說完氣唿唿的站起來,把凳子踢開,你們在這里慢慢商量吧,我還要回去主持大局,先走了。說完不等其他人說完就走了,他的兩個跟班也趕緊跑過去一起離開了。 老德你抽什么瘋,快給我回來,這件事還沒個妥當(dāng)處理徐成和一邊喊一邊就追了出去,他的人看到村長走了,也趕緊跟上去。他們跑的快,一會兒就都不見了。祠堂里只剩下墨景辰和徐騰磊,還有另外三個中徐村的村民。 這兩個老頭,越來越不靠譜了,事講一半就跑了。徐騰磊抱怨到,看了眼墨景辰,見他臉色還是不怎么好,就說到,小辰子,要不你先回去,這里的事等明天天亮在說吧。 墨景辰在想事,沒有注意到他的話,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女子的死,可能跟徐康德有關(guān)系,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就非常不好辦了。德叔平時對自己不錯,若是要告發(fā)他,會不會顯得太沒有人性了,可是,這是人命,人命關(guān)天,在大的事也沒有人命重要。 小辰子,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徐騰磊見墨景辰?jīng)]反應(yīng),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肩膀上,把墨景辰嚇了一大跳。 磊叔,你在這么拍我?guī)状?,我就跟后面那群人一樣了。人嚇人嚇?biāo)廊税 ?/br> 徐騰磊呵呵笑了兩聲,才沒你說的那么嚴重,走吧,我們先回去,這里也不會有人來,那些尸體只能先放著,一切的事等明天天亮在說。天快亮了,他還要回去主持大局,這邊只能先放著。 墨景辰想了想,也覺得先回去,在這里確實起不到作用,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叫暗中的伍叁留下來暗中觀察,如果有可疑的人要及時匯報。 墨景辰幾人剛回到家,天邊的白肚魚就露了出來,一縷清晨的陽光非常明媚的照在大地上,好像在告訴人家,雨過天晴了。 第152章 一命嘗一命,兇手是你兒子.1更 一夜的災(zāi)難,終于過去了,只是毀掉了所有的莊稼,還有那些房屋,有的人回到家里,看到殘垣斷壁,捂臉痛哭起來,他們的家沒了。 還有一些傷的比較重的,就直接在墨景辰家里養(yǎng)起傷,他們也不白呆著,都掏出銀兩要給墨景辰。要是平時,墨景辰毫不猶豫就拿了去,可是現(xiàn)在拿的話,他就是發(fā)國難財,會被雷噼的,當(dāng)然,他也不可能去拿,這可能是他們最后的生存依附,他們要重新建房建家,生活還要繼續(xù)。 天亮了,太陽高高掛起,完全看不出來,前一夜是那樣的暴雨傾盆,下的比倒下來還要勐勢。站在高波上,能看到徐家村的全貌,靠墨景辰家這一邊,地理位置高,沒有被雨水淹沒,但房子都倒塌的差不多了,唯有墨景辰家的房子還牢固的豎立著。 這場天災(zāi)很快傳到丙良縣的縣太爺耳朵里,他向朝廷八百里加急匯報,本以為會石沉大海沒有結(jié)果,但沒想到第二天就收到朝廷回復(fù),朝廷會派特別重要的人物下來,還帶了很多的資助物,聽說在過五六天就能到達了。一聽到這個消息,丙良縣的縣太爺桂鴻卓非常的重視,把這件事設(shè)為最重要的頭等大事,所有的士兵要每日巡邏,保證縣城里的安全問題,還要通知下面的各個村子,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惹出事端,否則大板子伺候。 老和,縣里真的有這個通知嗎,我怎么沒有收到?徐騰磊一夜沒睡,兩眼圈發(fā)黑,精神頭不是很好。 這還能有假,我今早去縣里買東西,親耳看見親耳聽見的,官府都下了通知書,我想很快就會發(fā)到你手上的。徐成和一臉焦急,那具女尸可還停留在祠堂,在不交官府都要腐爛臭掉了。 這可怎么辦,如果我們現(xiàn)在把女尸的事上報官府,官老爺有可能不會受理,還會責(zé)怪我們在這個時候找茬,肯定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的。徐騰磊也焦急了。 我看還是先埋了,其它的事之后在想辦法。徐康德說到,他也聽到消息趕過來了,剛進門就聽到他們的話。 老德,你又讓埋,這根本不是埋不埋的問題。徐成和有點生氣,這個徐康德,不想辦法決絕,這哪是把人埋了就能平息的事。 這件事只有我們幾人知道,埋了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煩,為什么非要為了一個外村人搞得村里不得安寧,我們徐家村正在糟遇百年的天災(zāi),已經(jīng)夠心力交瘁,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重建家園,其它的事都不要去理會,我這么想有什么不對?徐康德也很生氣,一個死人而已,為什么要鬧的那么大。 徐騰磊和徐成和都不能理解他的話,什么叫不要去理會,這可是死在村里的人,要不查明真相,對整個村都是一種危險,誰知道哪天會會死個村里的人。 其他的死者都已經(jīng)被各家領(lǐng)回去下葬了,現(xiàn)在把她埋了是最好的時機,你們?nèi)粼谶@么固執(zhí),那以后的事我都不管了,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了。徐康德冷著臉,氣憤之及。 徐康德,你你你怎么說不通呢!徐成和也是氣得咬牙,兩人平時意見挺相同的,可怎么到了這個事上,兩人都固執(zhí)的各執(zhí)一詞,誰也不敢退一點。徐騰磊看的心更煩,想了片刻后,做了一個決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就按老德說的做,把人埋了,眼下我們重建家園最重要,她的事,以后在慢慢查吧。徐騰磊實在不想因為一個外村的死人吵的不可開交,這沒必要的事。 徐康德一聽這話,臉上露出喜色,肩膀不自覺就向后松了一下。 早該這么做了,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她抬去埋了。徐康德說著就要往外走。而墨景辰此時卻帶著兩個官差走進來,徐康德眼角一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德叔,這是要去哪里啊。墨景辰看到徐康德,微微一笑到。 徐康德鎮(zhèn)定下來,也是微笑到,小辰子來了,怎么還帶著官差,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墨景辰瞇起眼,知道他這是明知故問,也不說破,他們是來了解災(zāi)情后的情況,找到我那去了,我就給帶來了。 身后兩名官兵一聽這話,都朝墨景辰看了一眼,心想不是你報官說有重大案情嗎,非得要官兵一起來才行,怎么就變成來了解災(zāi)情了呢?兩人心里是這么想,不過也沒有說出來。他們能當(dāng)上官兵,肯定也是有點腦子,這事一想就覺得有蹊蹺,還是靜觀其變吧。 是嗎,那你找磊子他們了解吧,我正好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就要離開,被墨景辰攔住。 德叔,你可不能走,你也是徐家村的村長,他們來找你們了解情況,你要是走了那這兩位官差不好交代啊。墨景辰搬出兩位官差,他們很配合的往前走了走,徐康德就像是心里的鬼一樣,被兩人的氣勢逼得連連倒退,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德叔,你這是怎么了?臉都白了。墨景辰很天真的問到,好像真的很無辜。兩名官差心里又是一陣好笑,心想剛才在路上不是你讓我們拿出氣勢嗎,分明就是想嚇唬人的,怎么還裝的這么天真。 沒沒事。徐康德回過神,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既既然官差要問話,那那我就先不走了。說完就靠旁邊,想盡量保持自己的低調(diào)。 墨景辰在心里暗笑,德叔啊德叔,你一輩子英明,可為什么偏偏犯這種煳涂啊。 小辰子,別讓官差大哥站著了,快請他們進來喝水。徐騰磊說到,倒了兩杯水,這個時候也沒拿茶葉,能喝上干凈的水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不必了,我們就站在這里。兩官差說到,他們站的位置正好堵住門,這是有什么用意嗎? 徐騰磊趕緊把墨景辰拉到一邊去問,小辰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磊叔,別擔(dān)心,沒什么事,他們就是來了解一點情況,很快就會走的。墨景辰?jīng)]有對他說實話。 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不是來了解事情的啊。那么兇惡的板著臉,怎么會是來了解天災(zāi)?你可別騙我,到底是什么事? 墨景辰思索了一下,告訴他,害死那個女人的兇手,我可能有線索了。他聲音壓的低,不想讓別人聽見,不料徐騰磊一聽兇手有線索,大喝一聲是誰!把幾人都給嚇了一跳。墨景辰下意識就去看徐康德的表情,只見他一閃而過的慌張,這已經(jīng)能證明一些事,女子的死,就是跟他有關(guān)系。 你你有什么線索?徐騰磊趕緊壓低聲音,可是已經(jīng)被他們聽見了。徐康德和徐成和趕緊過來,露出一臉的關(guān)心。 磊子,你大喊是誰是干什么?徐康德焦急問到。 磊子,是不是是不是你知道是誰害死那女子的?徐成和說對一半,見徐騰磊搖搖頭又有點失望。 徐騰磊搖搖頭,可又指了指墨景辰,兩人同時把目光看過去,一臉期待。墨景辰無語,本來想慢慢套出話,以求更多足夠的證據(jù),可被他這么一喊一指,就沒辦法在進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