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過提姆，如果我消失太久，就在他認(rèn)為合適的時候制造我的克隆人，再導(dǎo)入記憶備份?！?/br>
    克拉克：“冒牌貨?！?/br>
    布魯斯平靜地：“沒錯，是冒牌貨，但有的時候，人們并不在意真?zhèn)??！?/br>
    他如愿以償?shù)乜匆娙碎g之神的臉色漸漸冷淡，趁機(jī)提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廢除所有集中營?！?/br>
    克拉克思忖片刻，點點頭：“可以，但我要增加條件?！?/br>
    布魯斯維持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落在紅披風(fēng)上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那層舒適的氪星布料。

    接著，布魯斯就聽見對方無比流暢說出像是演練過千百次的想法。

    “公開宣布蝙蝠俠加入政權(quán)，解散反抗軍的消息，鋼骨會進(jìn)行全球直播?！?/br>
    布魯斯神情莫測地看了他一會，冷靜而又簡潔地回答。

    “——可以。”

    第44章

    太空, 瞭望塔。

    萊克斯匆匆忙忙地走出爆音通道，雙重陣營的身份，讓他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兩半用，他快速站穩(wěn), 抬起頭。

    萊克斯：瞳孔地震！

    他以為自己是不是出了毛病, 不然, 怎么會看見蝙蝠俠和神奇女俠站在指揮臺前聊天的場面？

    超人抱著手，眼神柔和, 恍惚間, 萊克斯差點以為, 過去的克拉克就這樣回來了。

    他漸漸加重腳步, 告訴人間之神有人來了。

    但克拉克的超級聽力就像掉了線, 萊克斯有點尷尬, 刻意咳嗽了兩下。

    萊克斯：“克拉克, 我能問問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

    克拉克看向自己的好友, 微笑著：“布魯斯將和我們一起坐在這張桌子上?！?/br>
    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那里擺著不義聯(lián)盟開會時使用的桌子, 在超人和神奇女俠的座位中間, 又放了一張椅子。

    萊克斯：“……”

    他有點奇怪, 蝙蝠俠是什么人, 克拉克再清楚不過了，連他都能感覺到的蹊蹺，克拉克又怎么可能感覺不出來？

    ……這樣倒是也好，用不著他再找借口去接觸布魯斯。

    他今天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向布魯斯傳遞一條耽擱許久的消息——能消除超人能力的武器，已經(jīng)被研制出來了。

    拼圖只剩下最后一塊。

    氪石。

    這種武器必須以氪石為動力源, 人造氪石純度不夠。

    萊克斯一邊對著最高元首做匯報，一邊暗中比劃出【計劃000】的手勢。

    蝙蝠俠是個計劃大師，他以前還不覺得，直到這些計劃漸漸突破四位數(shù)。

    【000】三位數(shù)的編碼，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它并不是一開始就存在。

    但它還是被列成零號計劃，一部分原因是難度太大，幾乎沒有實現(xiàn)可能性，另一個原因，就是布魯斯其實不太想啟用它。

    以前他為了測試克拉克的能力，在蝙蝠洞里特意設(shè)置了一間紅太陽房，曬在紅太陽光下，隨著時間推移，氪星人會漸漸失去能力。

    紅色的房間里，克拉克的小卷毛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為了確保實驗效果，他在最大功率的紅太陽下曬了快一周。

    布魯斯很擔(dān)心克拉克不適應(yīng)，隔幾個小時，就會去看一趟。

    他還記得克拉克光腳踩在地上，揮拳去揍沙袋，結(jié)果平時能直接錘爆的動作，只能讓沙袋晃了晃。

    克拉克一臉懵逼：“……”

    小記者抑郁地薅了把頭毛，戴上痛苦面具：“拉奧！”

    布魯斯后面才了解，那些非人的力量，對克拉克來說，就像人類天生就能呼吸走路一樣，至于失去能力，就像把魚埋進(jìn)土里，又或者是強(qiáng)行砍掉健全人的四肢。

    布魯斯試圖去想象那種感覺，最后還是覺得無法理解，但他記住了這件事，獲得實驗數(shù)據(jù)后，紅太陽模擬器再沒開過。

    萊克斯比劃完手勢，覺得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他也不想多摻和這三個人，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他剛走，指揮臺前的屏幕自動開啟，聽完士兵的匯報，布魯斯側(cè)了側(cè)頭：“我去處理？”

    戴安娜毫無芥蒂地讓布魯斯取走了自己的權(quán)限，和克拉克一起望著人類的背影從爆音通道里消失，亞馬遜公主托著腮，漫不經(jīng)心地：“克拉克，你是怎么想的？”

    戴安娜對此相當(dāng)好奇。

    她不管布魯斯的原因很簡單——你養(yǎng)了只貓，自然要讓貓保持心情愉快，每天都能活得健健康康。

    但克拉克不一樣，他對蝙蝠俠的執(zhí)著，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克拉克沉默了一瞬：“我想試著相信他。”

    他又不是機(jī)器人，布魯斯的一系列變化他都清楚，迪克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既壓倒了布魯斯，也壓倒了他自己。

    他走近舷窗，五指虛虛地貼在玻璃上，地球安然地浮在黑暗的宇宙中，陽光一點一點掃過，帶來光和熱。

    這副景象對他早已稀松平常，克拉克覺醒能力不久，就經(jīng)常飛到太空，找個沒那么吵的地方，安靜地望著家的方向。

    布魯斯說過的話，還是起了點作用。

    克拉克倒沒覺得他們做錯了，他只是嘗試著換個視角，他知道聯(lián)盟內(nèi)部有很多人對現(xiàn)在的情況也有諸多質(zhì)疑——

    “如果。”戴安娜想了想：“我是說如果，如果你這次的信任又落空了?！?/br>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提前給克拉克打好預(yù)防針，省的被慣壞的小男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又開始發(fā)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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