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不要分心?！彬饌b說：“按我說的做。”

    ……太A了，蝙蝠俠。

    他為之苦惱的麻煩被蝙蝠俠一股腦接手，克拉克驚奇地發(fā)現(xiàn)，只要聽從蝙蝠俠的指揮，戰(zhàn)損竟然都少了許多！

    克拉克摸了摸鼻子，不禁慚愧起來，他一直對蝙蝠俠有偏見，但也許這位黑暗騎士只是不善交際，只要他愿意努力，沒準(zhǔn)他們能成為世界上最好的搭檔。

    克拉克一邊想，一邊緩緩落下，懸浮在蝙蝠俠面前。

    “蝙蝠俠。”他抿了抿唇，換了一個親近點的稱呼：“B……關(guān)于之前的一切——你在干什么？”

    克拉克的聲音直接拐了彎，而蝙蝠俠平靜地收起手里怪模怪樣的機器。

    “測試你的能力?！彼胂笾械淖詈么顧n抬起臉，克拉克只能看見一個毫無感情的下巴，以及森白的護(hù)目鏡：“我從盧瑟那里知道了些有趣的消息。”

    克拉克愣了愣，一絲怒火從他心底緩緩膨脹。

    他將目光移到蝙蝠俠的臉上，毫不客氣地開啟x視線，卻發(fā)現(xiàn)那只蝙蝠頭罩徹底成了不可視之物。

    緊接著，他聽見披風(fēng)劃過天空的聲音，在徹底砸向地面前，他瞥見蝙蝠俠的披風(fēng)下有細(xì)微的綠光閃過。

    他絕對要把蝙蝠俠的頭擰下來，克拉克安詳?shù)叵搿?/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2-01 00:15:56~2021-02-02 00:37: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式神 2個；黑鶴、風(fēng)紀(jì)的小動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輕舟雨色 10瓶；蕓筠韻 2瓶；偷得浮生半日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試探一個人有很多方法，布魯斯在做決定前模擬了無數(shù)種方案——喬裝成火柴馬龍、作為布魯斯韋恩去試探盧瑟、或者慢慢暗中觀察超人。

    蝙蝠是隱匿于黑暗，在夜里穿行的生物，可到最后，他卻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一種。

    ……就算會像上次那樣觸怒超人。

    身為普通人類，蝙蝠俠的每一場勝利都是靠情報與預(yù)判換來的，在此之前，他和超人沒什么接觸，也沒空去管超人的弱點，但如果要成為互相信賴、交付后背的同伴？

    蝙蝠俠必須掌控超人的弱點和極限，確保超人一旦失控，能夠立刻有效地制服他。

    哥譚初見后，他不眠不休地去攻克盧瑟的數(shù)據(jù)庫，萊克斯集團(tuán)的防火墻相當(dāng)嚴(yán)密，安全等級與蝙蝠洞不相上下，提姆也一起熬了幾天，收集了不少關(guān)于超人的采訪和猜測，多重信息疊加，一具反超人裝甲就此出爐。

    ……回去再把韋恩莊園鍍層鉛，除此之外，蝙蝠洞還需要開辟一個保險庫，專門用來存放氪石，布魯斯淡淡地想。

    但氪石對超人的影響真的太大了，布魯斯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石頭的威力，即使有了心理準(zhǔn)備，也不由地驚了一瞬。

    克拉克像一只被獵/槍擊中的鳥，幾乎是在氪石離開鉛盒的同時，重重地跌落下來，布魯斯身體頓了頓，謹(jǐn)慎地等候在一邊，而不是乘勝追擊。

    過了一會，他沉聲問：“你會流血嗎？”

    克拉克：“……”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在一個漫長的噩夢里沒有醒來，如果不是在夢里，現(xiàn)實生活中怎么可能有這么可怕的一幕？

    那道嘶啞粗糲的嗓音絕對是被地獄的烈火熏了無數(shù)個世紀(jì)，黑沉沉的天空突兀地戳著幾只石質(zhì)滴水獸——啪嗒！

    冰冰涼涼的夜露順著滴水獸舌尖落了下來，克拉克瞳孔驟然一縮。

    “你會流血嗎？”他聽見對方又重復(fù)了一遍。

    布魯斯往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俯視，從他的視角看，超人顯示出前所未有的狼狽與脆弱，圣徒般的紅披風(fēng)胡亂泡在哥譚的臟水里，臉上毫無血色，透露出瀕死之人特有的蒼白，卷發(fā)被冷汗浸濕，再黏在額頭上。

    克拉克用手撐著地，他跪在臟水里，默不作聲地咬緊牙，視線漸漸模糊。

    ——他做錯什么了嗎？

    膝蓋軟得厲害，地心引力像是突然增加了幾倍，克拉克靠著墻艱難地站起身，動了動唇：“當(dāng)然?！?/br>
    聲音很小，但布魯斯仍然聽見了。

    他不應(yīng)該對蝙蝠俠抱有太多期待，克拉克想，他安安靜靜地凝視著那片陰影，試圖像平時一樣說話：“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有什么原因嗎？”

    人間之神虛弱得站都站不穩(wěn)，可他的藍(lán)眼睛里卻沒有布魯斯熟悉的那些負(fù)面情緒——憎恨、暴怒、殘忍……那些他司空見慣的陰翳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那雙藍(lán)眼珠仍然澄澈得像大都會的天空，偶爾有一絲波動閃過，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更多的是茫然，還有讓布魯斯無法忽視的難過——僅僅停留在難過的層面，還算不上悲傷。

    對方像是壓根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被這樣對待。

    超人現(xiàn)在倒是看起來很像人類了。

    可布魯斯卻被一股突兀的負(fù)罪感徑直擊穿身體，他無端地感覺……自己像是踢了一腳路邊的小狗。

    小狗就那樣乖巧地蹲坐在一旁，用干凈的眼珠望著每一個人，而他則毫不留情地用皮鞋踹上小狗柔軟的腹部。

    ——你要傷害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