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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天色都微微暗了點,小龍才艱難地開口,聲音嘶啞干澀,“為什么熔爐會有建造圖紙?” 神之居所,當(dāng)然只能是神跡。 如果神之居所是人工建造的,或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神不是神。 計夏青手指一下一下富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桌面,并沒有回答小龍的話,只是微微抬頭,看向某一處,眼神放空。 她倒是沒有如同小龍一般過于驚訝:畢竟她一直不相信那離譜的神明。 堂堂青帝在上古時期在以太橫行那么久,也從來沒有見過一位神。 “最令我奇怪的,是太乙沒有出來?!庇嬒那嗟拖骂^,微微閉上眼睛,輕聲說著,“看來老頭兒提供的線索就到這里了,后面的,得我們自己想。” 宿白用力揉著自己的眉心,還處于震驚中。 “你看起來,倒也沒有那么害怕?!庇嬒那嗫粗@異多于恐懼的小龍,打趣道,“那可是你們的神?!?/br> 以太一般談?wù)摰纳駥V腹饷魃?,畢竟一直回?yīng)信徒祈禱的只有這位神明。其他的神之名還是從這位神的神諭中傳下來的。 在計夏青眼中,這是第五執(zhí)那個老中二病發(fā)作了,或者是掌控欲發(fā)作,想自己當(dāng)個神玩玩,隨便編了個神名玩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不對:一個神系怎么只有一個神? 耶和華還捏兩人弄兩天使呢。 于是又捏造出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什么“熔爐與光之神、極詭與暗之神、自由與急速風(fēng)神、反抗與爆裂火神、保守與抵御土神、包容與中庸水神”。這些名字,一看就是老中二病發(fā)作了。 宿白搖搖頭,“畢竟神很多年沒有回應(yīng)信徒的祈禱了,祂還回應(yīng)祈禱的時候,也曾說過:祂會一直寬容愛護(hù)自己的子民,而不管是否信奉神明?!?/br> “而且我還和你學(xué)了這么久的符術(shù)?!毙↓埵忠粨],一團小小的火焰出現(xiàn)在掌心,飽含著純凈的光元素,“那些基礎(chǔ)符術(shù)框架的構(gòu)建,確實和神沒什么關(guān)系?!?/br> 科學(xué),一直是對神學(xué)的巨大挑戰(zhàn)。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都是如此。 對于符術(shù)的研究,恰恰是建立在微觀科學(xué)上的。 計夏青思索著,捏著下巴,“你們這個神很奇怪耶,我就沒聽過寬容不信奉自己的子民的神明?!?/br> 小龍回過神來,散去了手中的術(shù)法,唇間帶了一絲無奈地笑意,“唔,神專門降下過神諭,說明過這一點?!?/br> “祂曾說:不管是否信奉吾,你們都是吾的孩子,即便有幾個叛逆些的,也不過是不聽話的孩子,抓起來打屁股就好了?!?/br> 青帝陛下腦袋上青筋跳了跳。 “你們的神的神諭……這么接地氣的么?” 她心中已經(jīng)基本清楚這所謂的神是個什么玩意兒——無非又是第五執(zhí)搞出來的鬼。 唯一不清楚的是動機。 他為什么要偽裝成神明? 當(dāng)然不可能只是因為好玩而已。 小龍自然不知道計夏青腦子里想的這些,認(rèn)真點點頭,“對啊,神諭一直如此?!?/br> 青帝陛下歪起腦袋,“我想象中的那些神諭都是那種神神叨叨不好好說話:三個字就能說完的事要叨逼叨一整本書;有時候要一頁紙才能說明白的事又只說一個字:‘善’,讓人頭大如斗的去猜;有些時候發(fā)現(xiàn)太容易明白的事只要長了張嘴就能說明白,祂偏偏不說,還搞個托夢,托夢也不說清楚,搞個赤蛇殺白蛇[1]或者五彩祥云之類的。” 她想了想上上輩子的那些宗/教故事,總結(jié)出了一個道理: “反正,在我看來,神可能表達(dá)能力有障礙。”青帝陛下一錘定音。 小龍瞪大眼睛,搖搖頭,“不誒,我們的神從來不這樣干。” 她在終端輸入檢索關(guān)鍵詞:神諭,很快跳出了不少記錄。 “喏,你看,我們神的神諭都很容易懂啊?!毙↓垖⒆约旱慕K端展示給計夏青。 青帝陛下伸頭一看。 最前面幾條: 【往東一公里有一片森林,那里的木頭好,適合蓋房子。】 【向西十七公里有一片淡水水源,里面有魚?!?/br> 【三天后極詭會有一次小爆發(fā),收拾東西跑。】 青帝陛下抿抿唇,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哭笑不得。 行吧,第五執(zhí),一個總是在她笑點上左右橫跳的家伙。 “所有的這些神諭都是簡單易懂的,”小龍撓撓頭,“沒有你說過的那些哎?!?/br> 計夏青想了想,聳聳肩,“大概你們這個神與眾不同一些?!?/br> 一個老中二,一個禿頭程序員,成了一堆巨龍的神明。 想想就離譜又好笑。 “不過為什么呢?”計夏青想了想,“為什么神明可以寬恕不聽話的叛逆孩子,卻要把青帝放逐呢?” 這是一個不管站在第五執(zhí)身份還是站在這個神明本身表現(xiàn)的立場都解釋不清楚的事。 如果那個神明的皮下真的是第五執(zhí),那這位自己的摯友為什么要以“放逐”這個名號藏起自己的陵墓;但是站在神明的角度,如果寬恕了其他叛逆的“孩子”,為什么不能寬恕一個罪名并不深重的青帝? 畢竟青帝只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的。 計夏青思索著這些問題,腦子轉(zhuǎn)得很快,卻沒有多少危機感。 “不對!”小龍卻突然緊張起來了,猛得坐起來抓住了計夏青的手,“是因為青帝陛下的那些理論構(gòu)建和術(shù)法研究已經(jīng)侵害到神權(quán)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