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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著火,”她自嘲地笑著,“這么久沒動過心被一個小蠢龍糊了眼睛?” 腦海中卻忍不住回想那只蠢龍的樣子。 燦爛的傻笑,腹黑的挑眉,嘚瑟地給自己展示龍翼,嗷嗚亂叫又像只哈士奇。 但又背負著與年齡不符的閱歷和責任,超出常人的智慧與勇氣。 青帝陛下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迷茫。 黑色的艙室里,突然亮起藍色的光。 計夏青頭也沒回,聲音冰冷,“太乙?!?/br> 女人微微躬身。 “偷聽不是一個好習慣。”青帝陛下慢慢泛起一絲不耐和殺意。 “抱歉,沒有特意關注,是監(jiān)測到了特殊詞匯。”太乙輕聲說,“剛才已經飛回了能聯(lián)絡上巴別塔的范圍,本次探索的資料已經上傳到服務器,關于您的一些疑問,有人也讓我告訴您一些事?!?/br> 計夏青的殺意慢慢收斂,扭頭看她,唇間泛起輕笑,“第五執(zhí)?” 特殊詞匯。 太乙點了點頭。 “他變了嗎?”計夏青扭頭盯著她。 “……變了,變了很多,但也有很多沒變。”太乙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的遣詞造句真不像是個人工智能,”計夏青嘲諷地笑笑,“他有什么話讓你帶給我?” 太乙遞給了她一張紙條。 計夏青接過,上面依然是熟悉的狗爬般的字跡。 【我也是人族大帝】 計夏青摩挲著這張紙,似笑非笑地抬起頭看著太乙,“我沒懂?!?/br> 太乙沉默了會,輕聲回答,“我想,他的意思大概是:‘您可以去追逐一些渴望的東西,不必過于壓抑自己的內心,也別辜負一份真摯的感情?!?/br> “責任,不需要您一個人背,有人和您一起?!?/br> 計夏青低下頭,看著那張邊緣有些發(fā)黃,看起來年代已經有些久遠的紙張,微微皺起眉,一絲靈感閃過。 似乎有什么東西串聯(lián)起來了,但她又沒抓住。 “他不敢見我,為什么?”青帝陛下踱著步子,收起了紙條,“他為什么不敢見我?” 太乙垂下腦袋,沒有回答。 計夏青嘆口氣,扭頭看著她,“你什么時候認出我的?” 太乙微微躬身,語氣恭敬,“第一眼,陛下?!?/br> 計夏青走近,拍了拍她的腦袋,語氣諷刺又感慨,“壞女孩?!?/br> 她唇間的笑意卻兀然輕松了不少,眼神也更加柔和。 太乙卻有些猶豫了,支支吾吾好一會,小心翼翼問道,“陛下,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計夏青挑眉,看向她,“是太乙想問我一個問題,還是第五執(zhí)想問?” 這個人工智能似乎也太智能了一點。 太乙認真點頭,“是我想問?!?/br> 計夏青聳肩,因為心情不錯而極為慷慨地答應了,“你問。” 太乙斟酌著言辭,“為什么?您會對宿白有感情呢?” “您見過的比她優(yōu)秀的人不在少數(shù),您在上古也經歷過不少人的追求,其中不乏四帝那樣杰出的人,至少比宿白要優(yōu)秀多了,但是您似乎都沒有動心?!?/br> “為什么偏偏是宿白呢?” 計夏青失笑,“這玩意哪能說得清的?!?/br> 她無奈地搖搖頭,唇間浮起笑意,“我自己都沒搞清楚?!?/br> 太乙卻陷入了深思。 “抱歉,沒給你什么好答案?!庇嬒那嘈πΑ?/br> 太乙卻從沉思中驚醒,微笑著搖搖頭,“已經是很好的答案了?!?/br> “上一次,我知道了不是什么問題都有解,這次,我也知道了不是什么結果都有原因?!?/br> 她微笑著向后退去,消失在了空氣中,“對我很有用。” 計夏青愣了愣,小聲嘀咕著:“這人工智能還挺哲學?!?/br> 她在黑暗中踱步,思索著接下來一步棋怎么走。 還是不能完全相信第五執(zhí),但似乎也不用再拒絕小龍。 她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唇角泛起無奈又寵溺的笑意。 “就是把你慣的?!彼止局种盖么蛑鴫?,心中也慢慢敲定計劃。 ------------------------------------- 第二天清早,一宿沒合眼好不容易在快日出的時候睡著的曼施坦因被吵吵鬧鬧跑來跑去的小龍鬧醒了。 小龍滿臉“完了完了”的懊惱,嚎啕大哭,以頭搶地,“曼施坦因,我完了。” 昨晚上頭了。 師尊大概會殺了自己吧。 說曹cao曹cao到,身后響起了陰惻惻的聲音,“宿白?!?/br> 小龍打了個哆嗦,欲哭無淚地回頭。 師尊眼下是淡淡的青色,看來昨晚也沒睡著。 計夏青唇間泛起沒有情緒的笑容,捏起小龍的耳朵提溜起來,沖曼施坦因微微點頭,“你睡吧,我教訓孽徒?!?/br> 曼施坦因看著想掙扎又不敢被人類越拖越遠的宿白,猶豫著向前走了兩步。 計夏青回頭,眼神充滿“殺意”。 曼施坦因乖乖躺下,合上雙眼。 我沒看見。 計夏青將人拖回了艙室,關上門,靠在墻上,抱臂看著耷拉著頭的小龍,上下打量著,似笑非笑,“昨晚就這么和曼施坦因湊合了一宿?” 還是睡袍,里面真空。 宿白急忙解釋,“沒,龍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