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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狼只笑了笑,伸出手順過他鬢邊長發(fā)。 ☆、16 出發(fā)那日,天氣晴好,蒼狼把千雪和他送上云車的時候,按照狼族的禮節(jié),吻了千雪的耳朵,千雪咬了一下他的下頜,然后他到北冥縝跟前,鮫人正絞盡腦汁的想要是蒼狼舔他他該怎么回禮的時候,蒼狼扶住他的肩膀,俯身用鼻尖輕輕滑過他額角那簇鱗片,然后俯身,隔著衣領(lǐng),輕咬了一口那日溫泉中他留下的齒痕。 鮫人面上鱗片最是敏感,北冥縝渾身一抖,雙手本能扶上蒼狼手臂,在蒼狼已經(jīng)做好被北冥縝推開的準(zhǔn)備時,北冥縝微微顫抖著深吸一口氣,昂起頭,鼻尖蹭過了蒼狼的下頜。 鮫人白玉般的面孔飛著一抹霞光似的紅,他羞澀難當(dāng)卻還要硬撐著看蒼狼,銀色的眼睛水光瑩潤,像是最上等的珍珠的輝澤。 ——我想吻他。蒼狼想。可是那樣會嚇著他。因?yàn)樗孽o人害羞又純情,如果要吻他,就要加倍的溫柔與小心,慢慢靠近。 他解下腰間長佩的唐刀系在北冥縝腰上,“帶著它吧?!?/br> 北冥縝知道蒼狼的這柄名為“絆”的唐刀是昔年苗疆□□寶刀分鑄而成,乃是不世神兵,僅次于苗疆世代相傳的王骨狼王爪,也是蒼狼舅舅的遺物,是對蒼狼而言非常非常珍貴的東西。 他沒有推脫,只是小心地把它系牢,輕聲道:“等我回來,完璧歸趙?!比缓笏ь^看他,銀灰色的眸子里有他自己都不自知的軟軟繾綣,“等我回來,一定會給你一個答復(fù),所以,等我回來?!?/br> “嗯?!鄙n狼微笑著,輕輕松開了手,退后一步,向兩一拱手,“祝君平安,愿君早歸?!?/br> 千雪和北冥縝上了云車,鮫人從云車帷幕的縫隙里帶著一種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戀戀不舍向后看去,直到云車飛翔,升上云端,那抹矗立在宮苑中的華美人影再看不見。 當(dāng)云車徹底升上云端的時候,北冥縝忽然聽到了磅礴的一聲長嘯—— 狼王飽含妖力的嘯聲直接震蕩了整個苗疆大地,龐大的妖力如同一陣漣漪在苗疆的土地上蕩開—— 北冥縝感覺到了比那日北冥異現(xiàn)出鯤帝原形更加強(qiáng)大的威壓——但是這股威壓并不冰冷,也沒有北冥異那種飽含惡意的壓迫,更像是一個通知。 千雪面上現(xiàn)出一抹笑弧,他看了看對面疑惑望來的北冥縝。 這輛云車是蒼狼的御車,從外表看起來就是輛不起眼的普通馬車,但是內(nèi)里用法術(shù)制造出一個極大的空間,整整三進(jìn)院子,花園、練武場等等一應(yīng)俱全,甚至于專門為北冥縝造了一個浴場,簡直就像是把皇宮一角直接搬了過來。 現(xiàn)在兩人就在書房,千雪悠閑地躺在軟榻上,舒服地打了個滾,現(xiàn)出一條懶洋洋赤色巨狼的原形,舔了舔爪子,湛藍(lán)眸子瞅瞅北冥縝。 “他剛才說,如朕親臨。”千雪狼臉上現(xiàn)出一個狡黠的神情,他見北冥縝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放松,才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呼嚕聲,不緊不慢地加了一句:“啊,忘了說,我侄兒還說了一句,車有苗后,所以是,車有苗后,如朕親臨。” 然后它就心滿意足地看著對面的青年一張雪白面孔飛快漲紅,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北冥縝靈臺里那只小狼躥了出來,軟軟的爪子捧住北冥縝的臉,蹭了蹭鼻子,瞪了千雪一眼,張口是蒼狼略帶窘惱的聲音,“王叔!” “啊,咋,我家小蒼兔敢說不敢認(rèn)?”赤狼哼笑,起身回房,路過小狼旁邊的時候把它叼下來,親昵地把它拱翻,冰涼濕潤鼻尖摁住它肚皮,舔了舔它的下頜。 小狼發(fā)出了不滿的咕嚕聲,還是被叔叔強(qiáng)按住舔了毛。等千雪走了,小狼跳上鮫人膝頭,決定萌混過關(guān),往北冥縝手上一倒,露出還沒有覆上軟毛,粉嫩嫩的肥肚皮,嬌聲嬌氣地嗚了一聲。 北冥縝撓撓它的肚子,小狼四只爪子抱住他的手,側(cè)頭拿小尖牙輕輕地啃他指尖,北冥縝垂頭看他,低聲道:“你真這么說了?” 小狼有些心虛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歪頭看他,“阿縝生氣了?” “我沒生氣?!北壁たb輕輕搖搖頭,他想,我其實(shí)心里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歡喜。 但他什么都沒說,就坐到窗邊日頭最好的軟榻上,輕輕撫摸著小狼,不一會兒,小狼就四腳朝天的睡著了。 北冥縝怕它著涼,找了塊帕子給它蓋在肚子上,忽然聽到蒼狼清潤聲音在身側(cè)響起,“阿縝待它格外的好啊。” 北冥縝一抬頭,看到蒼狼千里傳影,一道虛影立在榻前,負(fù)手含笑看他。 今日是新年之后第一次大朝,蒼狼全套正式玄色王袍,胸前墜著晶石瓔珞,額間扣了一枚發(fā)環(huán),整個人長身玉立,華貴異常,他這樣含笑看他,一張本就是北冥縝生平僅見俊美的面孔,越發(fā)顯出一種溫柔旖旎。 北冥縝雙手把狼崽捧到他面前,小狼還在呼呼大睡,“因?yàn)樗裢獾膼廴鰦砂??!?/br> 蒼狼側(cè)頭看了看他手里的小狼,“神識分出來,其實(shí)就是獨(dú)立個體,我想著把它做得小些,卻沒想到連性格都幼稚了?!?/br> “你小時候也是這樣?” 聽了這句,蒼狼想了想,搖了搖頭,“……記不清了,不瞞你說,我在家破人亡之前,性子往好聽了說是溫厚,難聽了說就是懦弱……所以應(yīng)該是挺愛撒嬌的吧,只不過小時候,父王望我成才,待我嚴(yán)厲,母后過世得早,唯一能讓我撒嬌的王叔要上戰(zhàn)場,沒人能讓我撒嬌罷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