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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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瑾見一筐蘿卜淋淋漓漓地落了一路的水漬,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當(dāng)亞獸們又返身回來時,他下意識地問了句,安,你們待會兒沒什么事情吧? 安有些茫然地?fù)蠐项^,沒事啊,瑾,是有什么需要我們做的活嗎? 對!沈懷瑾點點頭,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大家看這一路的水漬,洗個東西就要這樣頻繁來回地跑也不方便,等到時候大家搬進(jìn)新家后距離還要更遠(yuǎn),我看不如就趁現(xiàn)在搭個竹道引水到廣場,也能方便大家平時的浣洗。 平常浣洗一事多由亞獸們負(fù)責(zé),溪流雖說也沒幾步路遠(yuǎn),但提著重物來回走動也是負(fù)擔(dān),聽到沈懷瑾這么說,大家自然是欣然接受,紛紛道:瑾,那我們是不是還得先砍竹子來? 沈懷瑾搖頭,不用,我那邊還囤著許多之前精心挑選的老竹,就直接用那些吧,省些工夫。 見大家還有些猶豫的模樣,沈懷瑾揶揄道:好啦,這回用了,下回再砍來還給我不就得了。難道還要我現(xiàn)在再跟著你們出谷找老竹再扛回來嗎? 經(jīng)過他這么一逗趣,大家也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倒是沒什么負(fù)擔(dān)地就跟著他去取了竹子。 亞獸們平時經(jīng)常來往溪流兩岸,對沈懷瑾那邊的竹道早已是看得清清楚楚,如今上手也很有章法。大家將粗壯且均勻的老竹對半劈開,一點點鑿去內(nèi)部竹節(jié)以方便溪水流經(jīng)。 沈懷瑾劃了一條從溪流落差處到廣場中央的路線,距離在三十米左右,保守估計至多十根老竹即可。 備好竹條后,大家又找來了數(shù)十根高度合適的結(jié)實Y形樹枝,仔細(xì)插在劃定好的路線上。使其在穩(wěn)定的前提下,以溪流落差處為起點、廣場中央為終點,形成從高往低的變化趨勢。到時候?qū)⒅竦兰茉谏厦?,水流就能夠在重力的作用下被順利引到廣場。 將樹枝插好,又挖出了從廣場中央直達(dá)溪流的溝渠,大家才將竹條搭在上面,并用各家各戶的樹皮繩仔細(xì)綁上十幾圈,以免脫落。 竹道一經(jīng)連接,落差處的溪水便沿著竹道順流而下,一直落到了廣場中央。 沈懷瑾提著個桶,輕松便在原地接到了一桶水。他回首看向大家,眼帶笑意,怎么樣,確實很方便吧? 水桶一挪開,自竹道口落下的溪水便沿著溝渠回歸了溪流,半點沒濺濕周邊的土地。 方便!方便!大家你挨我擠,湊到竹道口,洗手的洗手,潑水的潑水,吵吵嚷嚷道:到時候單純洗個手或者洗個小物件,就省得再多跑一趟了。 揚(yáng)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顯出五彩斑斕來,倒映著亞獸們的歡快與沈懷瑾抱臂欣慰的模樣。 厲一行獸人只是打獵歸來,就看到廣場變了個大模樣,銀發(fā)獸人第一個便將龐然獵物拋至身后,湊到沈懷瑾邊上,瑾,你們動作還挺快的。 小意思啦。 沈懷瑾臉上帶上了些小驕傲,惹得對方低低笑了起來。見狀,他忍不住瞪了厲一眼,別笑了,今天都有些什么獵物? 灰角獸,還有兩頭大耳獸。 沈懷瑾皺了皺鼻子,語氣拉得很長,神情有些沮喪,又是這些,都快吃厭了,這里就沒有點別的獵物能打嗎? 厲頓了頓,眼神一凜,直直射向飽餐一頓后回山谷的長角獸群。 昂?!突然感到殺氣的長角獸茫然無措地四處張望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倒將下游處的獸人們嚇了個夠嗆。 喂!凜高聲喊道,大一,你們怎么了? 昂!我們不知道??! 沈懷瑾無語凝噎:倒也不必。 厲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小聲道:要不我去抓兩條水生來? 沈懷瑾眼睛一亮,抓什么魚啊,現(xiàn)在正是螃蟹肥美的時候!厲,今天早點吃晚飯,我們晚上抓螃蟹去怎么樣? 看沈懷瑾起了興致,厲也松了口氣,點點頭,好,那我們先去拿分配。 剛才那邊已匯聚了不少身影,大家都等著分配食物,見沈懷瑾和厲過來,連連招呼。 沈懷瑾往里探頭,一眼便瞧見了兩頭肥美的大耳獸。看著那碩大的獸腿,他便想起了自己從去年腌到現(xiàn)在且顏色已經(jīng)非常漂亮的火腿rou,回想那縈繞鼻尖的臘香味,他連忙拽了厲一把,要大耳獸的后腿! 厲微微側(cè)頭,詢問道:是打算腌火腿嗎? 得到沈懷瑾肯定的答復(fù)后,他同音與其余幾位獸人商討了一番,最后直接拿來了四條后腿。 沈懷瑾很是吃驚,連忙上前幫著扛了一條,分量確實不小,怎么這么多? 反正腌制的火腿能放上很久,我看你這么饞,就跟其他獸人多換了兩條回來,這樣一次性腌制上,也省力氣。 真不錯。沈懷瑾樂呵呵的。 后腿正是新鮮的時候,沈懷瑾和厲一放下便開始處理,先是修理肥膘,將其削成利落點竹葉形,再給獸腿均勻抹上粗鹽,將白色鹽粒盡數(shù)搓揉至融化后,再將獸腿皮面朝下放置在盆中竹架上,放到陰涼通風(fēng)處進(jìn)行第一次腌制。 兩人隨后又吃了些簡單的晚食,便拿上藤筐、捕蝦籠和手電筒,在天色將暗之際出了山谷,來到了大河邊。 將二十幾個捕蝦籠逐一擺好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厲打開手電筒并將其架在樹枝上,燈光正對著河岸。 漸漸地,有螃蟹橫著身子從河岸邊的孔洞處爬出,往燈光處匯集而來。沈懷瑾和厲眼疾手快,抓了一只又一只。兩人連換了好幾處地方,抓到了不少的螃蟹后,這才心滿意足地滿載而歸。 第164章 、蓮藕 抓來的螃蟹被分到了多個籠子里頭養(yǎng)著, 勉強(qiáng)活過了一晚。第二天,沈懷瑾和厲都起得極早, 打算趕在螃蟹生機(jī)耗盡之前把它們都烹飪上。 兩人洗洗刷刷,將所有的螃蟹分批處理干凈再上鍋蒸煮。正好昨天晚上從大耳獸的后腿上削下不少肥膘來,正適合拿來熬禿黃油。 一鍋又一鍋的螃蟹被蒸熟取出,晾涼后挖出蟹黃蟹膏備用,沈懷瑾將肥膘用小火慢熬出油,撈出油渣再放入蔥姜小心煸炒,炸香后撈出。 熬出來的獸油香本就霸道,再加上蔥姜,味道更是香飄甚遠(yuǎn),要不是如今大河部落的成員們大多還在沉睡當(dāng)中, 對岸必定又吵嚷了起來。 想到那場面,沈懷瑾就有些無奈,他示意厲將拆出的蟹黃蟹膏倒入油中,自己則小心地拿鍋鏟緩緩攪動,直到熬出紅色的蟹油來。 厲在一旁打著下手,將之前撈出的獸油渣裝了起來,皺眉道:瑾, 這獸油渣太油膩了,留著晚上再吃吧。 沈懷瑾點頭,好,晚上炒個辣椒吃,就不會那么油了。 攪動著, 鍋中的蟹黃蟹膏被慢慢熬開,變得綿密松軟,顏色也是橘中帶紅, 蟹香撲面而來。 沈懷瑾關(guān)了火,讓禿黃油自然降溫后,才將其倒入無水無油的干凈罐子里儲存。 至于用剩下的蟹rou蟹腿,一部分被兩人沾著醬油和檸檬汁當(dāng)早飯吃了,一部分則再下了遍鍋,炒成香辣蟹,正好給辛苦鼓風(fēng)了一整晚的獸人們送去。 在灶前忙活了一整個清晨,如今走動起來,沈懷瑾才覺得舒服了些。 送完了螃蟹,厲順勢前往谷外巡視,沈懷瑾則慢慢地往回走。此時部落里其他成員也漸漸走出了屋子,彼此之間打著招呼,氣氛熱鬧了起來。 山谷內(nèi)天朗氣清,正是出行的好時節(jié)。 送完螃蟹回來的沈懷瑾閑逛了幾步,找到正在屋前生火的安,后者一心看火,沒注意到他的到來,倒是邊上的靈一下子撲了上來,瑾!你來看我了嗎? 這崽子又長大不少,像個小炮仗似的一下砸到他身上,叫毫無防備的沈懷瑾一下后退了幾步。 沈懷瑾捏捏靈的臉蛋,笑道:怎么這么有力氣??? 響動不小,安抬起頭,正巧聽到沈懷瑾這話,哼笑了聲,從早到晚滿山谷亂躥,能不有力氣嘛。 崽子有活力些也是好事。沈懷瑾學(xué)著厲的動作,將黏糊在腿上的靈拎到一邊,上前幫著安做早飯,安,今天你們打算去哪里采集? 安手上動作不停,答道:也沒決定呢,待會兒和陽商討了再說。 最近采集的任務(wù)比較重,四支采集隊中又有成員是重在務(wù)農(nóng)的,為了不耽誤收獲,采集隊只能暫時兩兩組合,安和陽也時常一起活動。 去濕地那邊怎么樣?沈懷瑾提議道:湖里的蓮藕應(yīng)該是成熟了,我們?nèi)ネ谛┗貋怼?/br> 行啊。安答應(yīng)得很快,對了,那邊的苧麻應(yīng)該又成熟了,我們得在衰季前再采一回,這樣寒季沒法外出的時候還能績麻。 一拍即合,沈懷瑾滿意道: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你們要出發(fā)了喊我一聲。 因為身高原因只能高高仰頭看著他的靈聽了這話,嘴撅得都能掛水壺了,瑾,你怎么又要走了 沈懷瑾輕輕捏了一把崽子的鼻尖,哄道:乖,回來給你做好吃的啊,保證你喜歡。 好說歹說,靈才小大人似地長嘆一口氣,好吧,知道你忙,那你就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沈懷瑾忍俊不禁,謝謝你體諒我啊。 被他這么一打岔,亞獸們都到得七七八八了,沈懷瑾也沒法再做其它事情,拿上筐子就和大家一起出發(fā)了。 如今天氣和暢,一行人步履不停,走得極快,沒多久就到了濕地的湖邊。 往常翔集的飛鳥隱匿了蹤跡,蘆葦蕩一片枯黃,已有了萎靡之意。碧湖的水位線rou眼可見地往下降了些,湖中的蓮花也消失了個徹底,只余下些發(fā)蔫的蓮葉。 亞獸們將藏在蘆葦中的獨(dú)木舟一一拖了出來,推入水中。有了上回的經(jīng)驗,大家駕輕就熟地上了船,劃著槳就往蓮叢中去。 沈懷瑾教大家順著裸露在外的莖往水下摸,握著粗莖來回扭動,將淤泥甩開后再用勁連根拔起。 蓮藕被拎出水面時,大家都驚了,大呼道:這么長! 那當(dāng)然了,它可是扎根在泥里的。沈懷瑾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道:你們也試試吧。 大家紛紛嘗試,只是一時沒掌握方法,用的都是蠻勁兒,搞得獨(dú)木舟左搖右晃的,亞獸們驚呼連連,好久才鎮(zhèn)定下來。 盡管如此,大家的收獲仍舊頗豐,都攢了一船的蓮藕回到岸邊,來回三趟就將所有的藤筐裝滿了。 差不多了,咱們先回去吧。 沈懷瑾見狀,同大家一起滿載而歸。 到山谷時已近正午,他順便去坩堝窯那邊看了一眼,見火焰的顏色已經(jīng)是淺橘色,估計窯內(nèi)的原料粉也該融化得差不多了。 亞獸們還想再前往濕地去采苧麻,掏出蓮藕后便與沈懷瑾分道揚(yáng)鑣。沈懷瑾讓厲一起拿上鐵板、鐵管和氣囊等全套工具,也火急火燎地趕到了下游。 大家辛苦了。他先是打了個招呼,又問道:這火焰的顏色持續(xù)多久了? 凜回憶了一下,道:從夜里就是這樣的了。 行。沈懷瑾點點頭,看向厲,估計差不多了,咱們來試試吧。 他這么一說,甭管是休息著的還是正鼓風(fēng)的獸人,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來看。 厲挑了個坩堝窯,小心地打開窯門,用長鉗子夾出一個坩堝來,里面正是橘色的液態(tài)玻璃。 圍觀者不禁發(fā)出驚呼聲,就連一向嚴(yán)肅寡言的凜也瞪大了眼睛,這就是那些石頭粉末變成的? 厲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之后的變化才算神奇。 沈懷瑾戳了戳他,小聲道:別臭美了,再等下去玻璃都涼了。 厲干咳一聲,連忙將窯門關(guān)上,讓獸人繼續(xù)鼓風(fēng),又取來鐵管插入液態(tài)玻璃中,將其取了出來。 沈懷瑾連忙用氣囊連上另一端,均勻地按壓送氣,這樣另一頭的液態(tài)玻璃內(nèi)部會慢慢鼓脹起來,最終形成一個中空的柱狀,方便待會兒塑成平板。 厲時不時地將塑形中的玻璃團(tuán)放到火坑上燒,防止其降溫過快而提前堅硬。 在重力作用下,另一頭的玻璃團(tuán)不僅變化著形狀,也會難免地下垂,厲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轉(zhuǎn)動鐵管。 鐵導(dǎo)熱極強(qiáng),管子已經(jīng)燙得無法直接觸碰,就連隔著的獸皮也因為過燙而換了一塊又一塊。沈懷瑾卻保持著鎮(zhèn)定的姿態(tài),持續(xù)又均勻地往玻璃團(tuán)內(nèi)部送氣。 直到對面中空的玻璃柱內(nèi)壁厚度合適且均勻時,沈懷瑾才松了氣囊,剪去玻璃團(tuán)的頭尾,讓厲將其慢慢放在平整的鐵板上,他再從中間剖開,使其平攤在鐵板上,并用另一塊鐵板盡力壓實。 等到中間的玻璃降溫塑形后,掀開上層的鐵板,便能看到一塊泛著淺綠色的平板玻璃了。 這下,獸人們連驚呼聲都沒有了。凜小心翼翼地抬起透明的玻璃,隔著它看向頭頂太陽的方向,良久才道:有了這塊玻璃,寒季時我們既不用吹冷風(fēng),又能曬到陽光了! 確實是這樣的。沈懷瑾笑著點點頭。 厲取了些玻璃原料粉,放在空出來的坩堝中,打開窯門將坩堝放回原位后,又鉗了一個盛滿液態(tài)玻璃的坩堝出來,有誰想要來試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