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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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其實是一種解脫,風被拎起來時就閉上了眼睛, 沉默地等待著責罵甚至毆打。他死死攥著那塊糖,糖塊的棱角硌著掌心。 打我吧,能換來這塊糖就可以。 誰知道那個亞獸只是用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看著自己, 說話間仿佛還有青草和陽光的芬芳。 是風幻想中的阿帕的樣子 亞獸還讓身邊的大個子把自己扛到了首領那里,看著他和首領交談的場景,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他第一次感到羞愧,不想讓那個溫柔的亞獸見到自己那么不堪的一幕。 他知道以后,也會像其它人那樣討厭我吧 他竟然仍舊用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對待自己,甚至還拿出好幾塊糖送給自己。 坦然接受別人的幫助。 這是真的嗎? 風覺得自己的嘴唇在顫動,他想開口問這個亞獸的名字,但是喉頭哽咽說不出話來,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索性逃了開去。 報答? 風奔跑著,喘息著,捏著那包糖,心臟鼓噪如雷。 我一定會報答的。 沈懷瑾醒來,發(fā)現自己的樹屋上竟然掛著好些這片森林特有的漿果,直接連成了一串,他苦笑不得,問剛剛進門的厲。 你弄的? 厲拿了一串,隨意擦了擦就放進嘴里,昨天那個崽子送來的。 風?沈懷瑾有些詫異,他給我送這個干嘛? 厲聳聳肩,昨晚一直躲著觀察我們,我看他也沒什么惡意就沒管,估計是看到你昨晚一直在吃漿果,以為你喜歡這個,所以夜里特地送來的。 這崽子估計是想報答你那幾塊糖吧。 沈懷瑾沉默片刻,問道:他人呢?你沒見著嗎? 厲嗤笑一聲,崽子要強得很,半夜來掛的,還好我提前囑咐了樹他們,不然被當場發(fā)現還不得哭死。 沈懷瑾拍開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別這么說人家,也是個可憐的崽子。沒想到我昨晚說的話,他竟然都聽進去了,還這么快就做出了行動 一個崽子能有這種心性和執(zhí)行力,確實少之又少。厲難得在關于風的事上表示贊同,他如果能平安長大,一定會是個強大的獸人。 沈懷瑾看著厲,微微一笑。 就像你一樣。 沈懷瑾剛醒沒多久,乾就找上了門。 他先送到了臨山原大巫們下午將在部落中心空地處齊聚的消息,讓沈懷瑾記得參與。 當然,按照約定,他還帶來了好幾捧植物和新鮮果實供沈懷瑾過目。 瑾巫,這些都是這片森林獨有的植物,每一樣都能吃,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沈懷瑾也不與他多話,蹲下身翻找著。 乾帶來的大多是些漿果和菌類,都不是沈懷瑾感興趣的,不過翻動時,倒讓他撥弄出了幾片綠色的豆莢。 沈懷瑾的眉頭一挑。 乾立刻反應過來,介紹道:這種果實雖然外表長了毛,但剝出來的綠珠卻很嫩,用鹽水煮一下就能吃,味道很不錯,我絕對不會騙你。 沈懷瑾當然相信。 他剝開了飽滿又長有細密硬毛的豆莢,里面是四顆卵圓形的淡綠色豆子。 不會錯,這就是他認識的毛豆了! 毛豆其實是大豆作物中專門鮮食嫩莢的蔬菜用大豆,也就是新鮮連莢的黃豆。若是大量種植出來以后,沈懷瑾不僅可以用它制作各種豆制品,還能用來榨豆油、釀醬油。 沒想到自己只是隨便試試,就能得到毛豆的消息,沈懷瑾簡直喜出望外。 他將幾片豆莢拾了起來,托在手心,問道:乾首領,這種果實我還挺感興趣的,你們這里有多少? 乾思忖片刻,道:這種植物結果有早有晚,不過仔細找找應該能找來不少。 沈懷瑾道:我想要些成熟很久但還沒來得及摘下的豆莢,最好是到綠珠干硬到與莢殼脫離,搖動時莢內發(fā)出響聲的程度,這樣的你能找來嗎? 乾這次回答得很快,大部分綠珠都是剛剛成熟時被摘下的,你說的那種肯定也能找到,不過不會很多。 沈懷瑾道:倒也不用很多,反正我們也背不回去。不過我希望你能幫我把綠珠的殼去了,再曬上兩天,直到曬干綠珠的水分再給我。他指了指邊上的藤筐,一件毛衣換大概那樣一筐綠珠行嗎? 乾也沒問沈懷瑾要曬干的果實干嘛,聽到能換來毛衣,而且需要的綠珠數量也不用太多,他自然是忙不迭地答應了。 臨走前,乾再次提醒沈懷瑾道:下午時候,臨山原大部分部落的大巫會齊聚一起,大森部落,有吼部落和其它一些小部落都會參與。瑾巫,這次大家聚集起來是為了商討如何抵御獸潮,你千萬不要錯過。 沈懷瑾點點頭,謝過了乾的好意。 獸人大陸上也沒個具體的計時手段,說是下午開會,為了不遲到,沈懷瑾總歸是要提前出發(fā)的。 他拿上木杖,勸退了試圖跟上的厲。 乾首領說明了是大巫的會議,既然沒有提出讓部落獸人參與,保險起見你還是不要去了。 厲皺了皺眉,其它部落的大巫大多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這樣的容易受欺負。 大家都是去談如何抵御獸潮的,我必須去聽聽其它部落的想法,得到第一手消息。沈懷瑾睨了他一眼,況且你也別看不起我,我哪是輕易就能被欺負的。 厲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一聲,確實,我不應該小看你。那你去吧,記得多聽少說,小心別被那群眼高于頂的大巫圍攻。 沈懷瑾微微勾唇,還用你教。 大森部落幅員遼闊,從他們的樹屋到部落中心還有好一段距離。沈懷瑾也不惱,一路慢行,欣賞沿途的綠樹濃蔭、繁花似錦,享受著跳躍著的細碎陽光。 附近的野鳥歇了鳴唱的力氣,午后的森林很是幽靜,沈懷瑾幾乎一下就聽到了背后灌木叢中傳來的細微響動。 他停住了腳步,環(huán)顧四周,然后咳了兩聲,微微提高了嗓門,出來吧風,我看到你了。 細微的響動聲立即停了,四周安靜得仿佛剛才只是沈懷瑾的錯覺。 沈懷瑾沒動彈也沒離開,良久后,一個黑瘦的身影從他側后方的灌木叢中鉆了出來。風的動作很慢,像是刻意延緩著什么。 風送來的漿果讓沈懷瑾對他的感覺更加復雜。 沈懷瑾開口時慢條斯理,盡量表現得和藹,風,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風好像是被沈懷瑾的問話驚到了,整個人小幅度地彈跳了一下,大概是怕沈懷瑾誤會他,風的嗓音有種干澀的尖利感,我沒有想搶你的東西。 他的手指緊張地摩挲著昨天沈懷瑾給的那包糖,沒舍得吃,也不敢放在自己的棚子里,只有貼身拿著才能讓他安心。 沈懷瑾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他心里閃過很多念頭,最后還是忍不住抬起手試探地去碰風的頭發(fā),這次對方沒有躲,沈懷瑾于是得愿所償摸了上去。 不出意料,干枯又粗硬。 我知道。謝謝你送來的漿果,我很喜歡。沈懷瑾朝他笑笑,焦糖色的眼眸顯出暖融融的溫柔來,現在我還有事,得先走了,這兩日想吃糖的話就直接來找我,不用躲躲藏藏的。 等一下。風的聲音有點干澀,他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瑾,我叫瑾。 風抬起頭,稀碎的陽光下,他翠綠色的眸子一覽無余,像原本寧靜的湖泊上有漣漪緩緩劃開。 謝謝瑾的糖,我很喜歡很喜歡。 哪怕還沒舍得嘗過一口,他也知道那是最甜美最安心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112 19:52:58~20210114 02:01: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波板糖 20瓶;淮淵 10瓶;俞子卿 6瓶;衡門 5瓶;喬茸茸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1章 、會議 因為中途耽擱了些, 沈懷瑾到達目的地時,各大巫齊聚得差不多了, 大家有序地圍坐在一起,身邊果然未見其它獸人。 除了四周負責清場的,乾是唯一一個獸人,不過他在見到沈懷瑾以后,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沈懷瑾環(huán)顧四周,邊小心地打量邊入座。 他能看到的大概有七八位大巫,也就是說,臨山原說得上話的大概也就這七八個部落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不是早就彼此認識就是已經互相介紹過了,沈懷瑾算是例外。 沈懷瑾入座后, 原本就各懷心事的各位大巫更是沉默,氣氛一度有些尷尬。還是一位花白頭發(fā)的老亞獸打破了寂靜,從座位來看,他應該就是大森部落的大巫。 他的一頭華發(fā)綁得齊整,脖子上掛了整整三串獸牙項鏈,開口說話時語調有些奇怪。 我是大森部落的誠巫,你一定就是大河部落的瑾巫吧。我聽說大河部落在這兩次集上都拿出了不少陶器, 而且比石火原的好用多了,應該也是瑾巫的功勞吧。 沈懷瑾道:大巫謬贊了,不過是從我的家鄉(xiāng)流傳下來的技術。 沈懷瑾說完,臉上面不改色,心里卻是驚濤駭浪。 之前面對類似的問話, 他都是含糊其辭,誰知道聽到這個誠巫語調奇怪的問話后,他竟然情不自禁就將真話講了出來! 還好沈懷瑾保持著警惕, 沒有把自己的底細全盤托出。 他想起修當初能夠聽懂中文的神奇能力,對在座的各位大巫都是不敢小覷。 好在誠似乎只想給沈懷瑾一個下馬威,不再多問,而且再說話時語調已恢復了正常。 作為東道主和這場會議的發(fā)起人,誠理所當然地主動發(fā)話:在上一個寒季,各位的部落應該都遭遇了或大或小的獸群躁動。我相信,大家都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誠停頓了一下,一雙年老卻不失精光的眼掃視周圍。 在第三個寒季,臨山原將遭遇百年一見的獸潮。 雖說早已清楚了情況,聽到這話,座上還是有大巫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 我們今日聚在一起,也是想探討,如何面對這場災厄。 沈懷瑾支起了耳朵,他也很想聽聽其它部落都是什么想法。 一個外表年輕、五官柔和的大巫皺著眉,如實講著他們部落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他們是從臨山原最南的地方往大森部落而來的。 路過好些臨山原邊緣處的小部落,他們都舍棄了原本的地方,打算遷移到天河原避災。 邊上一個大巫從鼻腔里發(fā)出冷哼聲,小部落無所顧忌,但是一路躲藏又有什么用? 沈懷瑾對面那個大巫也是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地開口道:像我們有吼部落,身處臨山原中央,在來大森部落的路上就遭遇了好幾次野獸群的襲擊,路線換了一次又一次。如果真要選擇走,路上危險這么多,部落里老獸人老亞獸和崽子都多,往哪兒遷徙都不合適。 沈懷瑾抬頭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一路上都沒遇到有吼部落,原來他們更加倒霉,被獸群sao擾到被迫一直變換路線。 誠開口道:遷徙不是好方法,東大陸雖說遼闊,但能容納部落居住的也就那么幾塊地方。石火原環(huán)境惡劣,天河原又有游水部落把持,我們去了也是受欺凌。小部落暫且能夠偷生,像我們這種規(guī)模的部落,遷徙到其他原以后,不僅找不到合適的棲息地,還容易被壓榨。 一個大巫一拍桌子,有些氣急道:不如直接和這群野獸拼了!咱們都知道獸潮會在什么時候發(fā)生,只要提前做好準備,安排好戰(zhàn)士們,最差也不過是損失慘重,多修養(yǎng)幾個炎寒也能恢復過來,總好過躲躲藏藏的! 看來這個部落里沒有成員經歷過獸潮,不知道其中驚險。在座的另外幾位大巫卻都心知肚明,因此只是心不在焉地沖他笑笑,并不應聲。 那火爆脾氣的大巫見無人應和,也有些懊惱,環(huán)視四周,便把目光投在了面容白皙俊秀的沈懷瑾身上,見他看著好說話,于是直直追問道。 瑾巫一直未開口,是有什么看法嗎? 沈懷瑾呆住,他沒想到這幾個大巫絮絮叨叨這么久也沒個章程,還直接把火引到了他身上來。 他站起身,踱了幾步,語氣不緩不急,我倒是贊同這位 沈懷瑾用眼神詢問那位火爆脾氣的大巫。 我叫晴。 好的,我贊成這位晴巫的看法, 晴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其他幾位大巫頗有些嫌棄地移開了視線,連帶著也覺得沈懷瑾太過自傲。 不過。沈懷瑾語氣一轉,光靠安排上戰(zhàn)士是不夠的。獸人戰(zhàn)士實力強大但數量有限,光一場大的獸群躁動就有可能讓部落傷亡慘重,更何況來勢洶洶的獸潮。我們要做的不僅是訓練好戰(zhàn)士,還要把部落防御起來。如果由著獸群直接沖到家門口,再強大的獸人也無法殺退所有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