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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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折騰了大半宿,他無奈又窩回了壁爐邊上,邊紡線邊暖身子,直到身子上熱氣多了起來,才坐在椅子上輕輕打著盹兒,就這樣生熬了一個晚上。 迷迷糊糊中想著一定要給自己做個躺椅,不然非在椅子上睡出落枕和脊柱側(cè)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杭州最近也好冷,窩在被窩里就是最舒服的。(3[▓▓] 第34章 、同居 厲第二天敲開屋門時, 見到的就是神色困頓、面容憔悴的沈懷瑾,他還沒來得及問點什么, 就被對方扯著往里走。 太困了太困了我得補一覺。沈懷瑾邊閉著眼走路邊喃喃,聲音是帶著些委屈的沙啞感。 他一夜沒睡著,現(xiàn)在腦子混沌,走路都是虛浮的,真怕自己就這么猝死過去。 索性屋子也不大,三兩步就走到了他的床邊,沈懷瑾瞇著眼脫去外衣外褲迅速爬上了床,回頭看到厲果然已變成獸形,乖乖躺倒在他床邊。 他滿意地用臉蹭蹭枕頭,很快就在暖烘烘的巨狼身邊睡了過去, 睡夢間還不忘拽著一只狼耳。 銀狼: 厲有些心疼,早知道他昨晚就該強硬待在這里,而不是抱著讓沈懷瑾主動開口的念頭選擇乖乖離開。 怕弄醒沈懷瑾,銀狼僵著身子不敢動彈,眼神也絲毫不變。 沈懷瑾醒來時,渾身暖洋洋的,他舒服得呻/吟了聲, 本來趴在床邊睡著的厲也一下醒了過來。 沈懷瑾小小地打了個哈欠,還是不舍得睜開眼睛,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厲眨了眨眼,回答道:快中午了。 男人側(cè)了側(cè)身,柔軟的發(fā)絲在灰色的獸毛上蕩出好看的曲線, 他聲音還是帶著些沙啞,嘟囔道:我還是好困。今天不想做飯了,你自己做一點吃好不好。 困得等不到回答, 他說完,便又迷瞪著睡了過去。 厲咬著被子替他蓋好,又用鼻子輕輕觸了觸對方的發(fā)梢。 天地寂靜,屋外大雪簌簌落下,屋內(nèi)焰火輕輕炸裂。 沈懷瑾最后是被厲叫醒的,對方一條胳膊將他托起納入懷中,另一只手還端著一碗蛋羹。 瑾,先起來吃點東西吧。厲低聲勸道。 獸人沒穿獸皮馬甲,沈懷瑾反手撐了一把,摸到了對方帶著彈性的矯健肌rou,幾乎有些被燙到。 厲見他要來接碗,稍稍避了一下,道:碗還很燙,我拿著,你直接吃就好。 沈懷瑾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著滑嫩的蛋羹,很是乖巧。 大半碗下肚后,他才恢復(fù)了精神,問道:你吃過了嗎? 厲幫他把一直往下滑落的擾人發(fā)絲往耳朵別了別,引得對方不自在地顫抖了一下,獸人見狀一笑。 隨便烤了點rou和紅薯吃過了。你這一覺睡得可夠久的,下午不能再睡了,不然晚上又休息不好。 沈懷瑾的耳朵不好意思地泛著紅,可晚上太冷了我睡不著,只能白天補覺。 厲把沈懷瑾吃完的碗放到了一邊,重新替他裹好被子,從后方擁住他,我不希望你這樣,要是一直白天睡覺晚上熬,對身體也不好。 如果晚上也讓我陪著你休息,你就不用怕冷了。 他侵略性的動作讓沈懷瑾心理上感到不適,但背后靠著的軀體仿佛暖爐般,源源不斷地朝他散發(fā)著熱量。 沈懷瑾輕輕掙了一下沒掙開,就沒有毅力再抗拒這溫暖的懷抱了,他欲言又止,可是 厲低聲道:你是怕我做什么你不喜歡的事嗎?可是你想想,除了第一次見面我對你動了手,之后是不是我也沒強硬地做過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情? 沈懷瑾努力用他那被糖衣侵蝕了的腦子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好像還真是這樣,便猶豫著答應(yīng)了。 睡得渾渾噩噩的他腦子竟然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這可完全是兩個概念的事情。等之后他清醒過來,對方早已登堂入室,趕也趕不走了。 要長住的話,也不知道一直讓厲躺床邊上,但沈懷瑾的床不大不小,躺一個他綽綽有余,再加個兩米多的高個兒或一頭巨狼顯然是不行了。 沈懷瑾問:這個時候還能找得到木頭做床嗎? 厲估了估木床的高度,道:沒關(guān)系,我的床比這高不了多少,我直接拿過來削低一些就可以了。 沈懷瑾沉默,懷疑對方是抱著以后長住這里的打算。不過這大雪天的讓人去找木頭現(xiàn)做床確實不合適,他也就沒多說什么。 厲很快就搬了自己的實心木床進了屋,將它和沈懷瑾的床并列靠在了一起,高度果真相差不大,他這就拿著石斧和石刀利索地削了起來,削下來的木片直接扔到了壁爐里頭。 沈懷瑾知道了自己晚上睡覺有著落后,終于恢復(fù)了精神,想著在屋里干點什么活才好。 他見厲也帶來了大約一百多斤的鹽,加上他自己做魚露剩下的,他們倆就算再怎么吃也吃不完,他現(xiàn)在又囤了一百多個野鳥蛋,不如拿出一部分做批咸鳥蛋出來。 沈懷瑾自己沒做過咸鴨蛋,但之前翻閱u盤資料的時候看到過,因此有點印象,家常的紅泥咸鴨蛋他記得做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干活免不了用水,部落寒季用水很麻煩,只能即時在溪面上鑿洞取水,沈懷瑾特地備了兩個陶缸,一個放屋內(nèi)一個放屋外的灶旁,早上厲會打滿兩缸水供兩人用一整天。 他取來了二十個野鳥蛋,用清水洗凈后擦去表面水分晾干。同時裹好披風(fēng)戴好帽子,以最快的速度去溪邊挖來黃土,放入容器中,加適量清水和鹽拌成泥糊。 因為第一次做沒有經(jīng)驗,沈懷瑾特地多放了些鹽。 晾干水分的鳥蛋被一一放入容器中,均勻裹上黃泥。裹滿黃泥的鴨蛋輕輕碼放在罐內(nèi),沒用完的黃泥倒在鳥蛋表面,加蓋、密封,放到儲藏物保存。 鳥蛋這樣腌制二十天左右就行,到時取出腌制好的鴨蛋,洗凈泥糊,直接下水煮即可。 沈懷瑾碼好鳥蛋后又去溪邊淘洗了下剛才放過黃泥的罐子,回來時一雙手已經(jīng)凍得青白。 厲剛剛把木床刮平整了,回頭就見沈懷瑾哆哆嗦嗦從屋外進來,臉和手都是青白的。他皺了皺眉,把沈懷瑾拉到壁爐旁坐下,一雙大手捂著對方凍得冰涼的手,下次要去洗東西就叫我,外面的溪水實在太冷了。 沈懷瑾被兩個熱源籠罩著,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無所謂道:沒事,凍一下也好,能盡快適應(yīng)這個低溫,我以后也不能一到寒季就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呀。 厲還是一副不贊同的樣子,沈懷瑾見他cao心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些有趣。 中午的時候沈懷瑾才吃了一碗蛋羹,料想?yún)栆矝]有多吃。 此時見風(fēng)雪都停了,天也不再是陰沉沉的樣子,他正好有心想鍛煉自己抗凍的本事,便打算趁此到屋外做點食物。 存的這些糧食中,芋頭最不耐寒,得最先吃完,沈懷瑾于是就想做份甜芋泥吃。 新鮮的芋頭蒸熟壓成芋茸后,還需要加獸油加糖慢火炒滑,最后才隔水蒸熟,一整個流程下來需要的時間還不少,沈懷瑾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屋外,厲見他很堅持,便默默守在他身邊,為他擋些風(fēng)雪。 沈懷瑾吃上又甜又嫩滑的熱乎芋泥時,心里還是有些驕傲的。雖然他昨晚被凍得厲害,但今天好好休息了一下,也還是適應(yīng)了過來嘛。完全忽略了有個隨身熱源的現(xiàn)實。 吃完芋泥甜品后,沈懷瑾建議道:趁天色還不晚,你把自己屋子里的東西都搬過來吧,反正吃住都在我這里了。 厲點了點頭,出門時順手拿上了兩人用過的碗勺和陶罐,這些我拿去洗了,你就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沈懷瑾當(dāng)然不會聽他的話,他在屋內(nèi)做不了其它的事,紡線倒還是可以的。 沒過多久厲就回來了。 因為食物早被放在了沈懷瑾這邊,常用的工具剛才也隨著木床一起拿來了。他這回帶過來的東西也不多,幾塊獸皮并兩個陶罐罷了。 隨著走動,陶罐里還發(fā)出清脆碰撞的叮當(dāng)聲,沈懷瑾好奇地朝里張望。 只見里面大部分是些獸牙和獸骨,和沈懷瑾之前在對方屋子里看到的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一把骨刀和一只草兔子。 沈懷瑾拿出那只都有些脆化的草兔子,回憶了一會才記起,這是他第一次捕魚那天做給小崽子們玩的,沒想到后來還是被厲偷偷拿走了。 想到這么個小玩意兒還被對方保存了這么久,沈懷瑾心里有些復(fù)雜,這東西你怎么還留著呀? 厲正把獸皮往床上鋪,聽到他的問話,頭也不回地答: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東西。 沈懷瑾聞言撇撇嘴,什么送不送的,明明是你從我那邊搶去的。 厲想到了什么,低沉地笑了起來,搶過來的也是我的。 沈懷瑾捏了捏草兔子已經(jīng)干癟了的耳朵,情緒復(fù)雜,有種難言的燥熱悸動。 不過這一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沈懷瑾到了夜里,知道了寒季最大的挑戰(zhàn)是什么。 上廁所 這么低的溫度,這么大的風(fēng),跑去露天上廁所 沈懷瑾以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沖了出去,解決后渾身哆嗦地跑了回來,一進屋也沒心思和厲打招呼了,邊走邊脫,迅速鉆進了被窩。 厲變作獸形,巨大的狼身將沈懷瑾連被子帶人擁在了懷里,提議道:要不你下次拿個罐子解決一下,我再幫你拿出來清理,大晚上跑出去確實很冷。 沈懷瑾窩在狼肚子下,碰不到狼耳,只好揪著對方脖子上的一綹長毛,耳垂泛著紅地搖頭拒絕。 開玩笑,這種事情也太丟人了吧。 銀狼的懷抱熱哄哄的,沈懷瑾很快就感到了睡意。意識昏沉過去之前,他暗暗發(fā)誓日后一定要建一座青磚黑瓦房,配上最大的廚房和最溫暖的衛(wèi)生間。 作者有話要說: 時也命也,同居啦! 話說大家還記不記得草兔兔呀~ 大概今天下新晉,貓貓頭嘆氣.gif 感謝在20201207 01:02:19~20201209 00:25: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墨 14瓶;南修昀 6瓶;勸你善良 5瓶;車輛路徑規(guī)劃、五等分的大長腿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毛衣 寒季的低溫讓沈懷瑾難得懶起了床, 自從厲搬來和他起住,每天早上都是對方起床去打水了, 被窩里不再那么暖和了,沈懷瑾才會悠悠醒轉(zhuǎn),認命地起床。 兩人起取鹽潔牙漱口,再用冷水搓把臉清醒清醒。 接下來沈懷瑾般會燜上幾個紅薯,上午的時候可以配著小菜充饑。其余時間他就窩在壁爐旁忙自己的事,厲則化作獸形躺在身邊,偶爾也會被沈懷瑾抓起來起紡毛線。 天氣好的時候午飯就做得豐盛些,天氣差的時候就在屋內(nèi)隨便烤些rou對付著過去。午后兩人通常會上床休息會兒,睡醒后繼續(xù)干活,餓了就簡單做些東西充饑。到晚上, 照例是厲化作獸形,靠在沈懷瑾身邊入睡。 日子就這樣平淡又真實地過去。 算算時間,沈懷瑾估摸著自己那罐咸鴨蛋已經(jīng)腌得差不多了。 他早起便取了兩個洗凈,在滾水中煮了大約十五分鐘后撈出過涼水,然后用骨刀對半切開。 甫切開,只見紅黃色的油沿著切面流了下來,沈懷瑾慌忙將其挖出, 放到已經(jīng)碾好的芋茸上,流油的咸蛋黃吃起來有沙感,香味濃郁,很是開胃,蛋白倒是有些過咸了, 應(yīng)該是鹽放多了的緣故。 不過流油的蛋黃和咸淡合適的蛋白不能兩全,沈懷瑾還是偏愛前者。 他快速地把咸蛋白夾到厲的碗里,然后旁若無人地繼續(xù)品嘗著自己的咸蛋黃。 收拾完碗筷后, 紡線紡膩了的沈懷瑾打算做把真正的骨刀玩玩,刀刃長度就定在手肘到指尖的距離這么長。 原材料是長角獸的根腿骨,長角獸也就是之前傷了樹的那種野獸,沈懷瑾聽大家的描述覺得很像地球上大象,長角、大體格、實力剽悍。 據(jù)厲說,他剛剛成年的時候,隨著巖同捕到了這頭長角獸,巖就把這根腿骨留給了他。 不過因為厲覺得沒用處,便直閑置著,搬家的時候也沒見拿來,后來是被問起時才想到還留著這么根獸骨,正好送給了苦于找不到材料的沈懷瑾。 沈懷瑾想做的長刀在制作工藝上與之前做的骨匕沒什么區(qū)別,但由于長度是后者的幾倍,需要仔細思考長刀的形狀和厚薄,以防用到半時斷裂。 他趁著厲偶爾外出的時候翻閱u盤,好幾次下來才最終確定了長刀的形狀,開始鋸骨。 鋸出大致形狀后就可以開始磨刀了,這步由厲接替。 由于這把刀畢竟長度驚人,而且寒季兩人的睡眠時間也增加了很多,共磨了有四五天才最終磨成。 這次的長刀他不打算簡陋地用樹皮繩纏繞出刀柄來,衰季時他收集到了小點樹脂,現(xiàn)在正好用來安裝木質(zhì)刀柄。 沈懷瑾挑了根直徑三指寬的細原木,鋸出形狀后將表面磨光滑,用根帶火星的木枝慢慢從橫截面處燒出個洞,估計著深度差不多了,便插入骨柄,邊緣處用燒化了的樹脂填塞緊,再黏上些木屑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