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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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抬起頭來,眼神中流露出一點迷茫與無措來,如果我能早點找到你,如果你能早點來到部落的話 沈懷瑾突然意識到他從未在部落見到厲的父親們,難不成 原來那天火光下,他眼里的淚光不是錯覺,脆弱的神色讓這個一向強(qiáng)大自我的獸人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反差感,這種強(qiáng)烈的矛盾,沈懷瑾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心動搖了。 不過恍惚只在一瞬間,沈懷瑾清醒過來后,暗罵自己怎么會對著一個比他還高還壯的獸人慈母心懷。 他坐起身,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也是在成年后才慢慢學(xué)會如何制作草藥的,你就算提前遇到我,也不一定能幫到你想幫的人。 所以不用產(chǎn)生沒必要的自責(zé)。 厲察覺出了他笨拙的安慰,勉強(qiáng)笑了笑,道:看來你真的很聰明,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學(xué)會了這么厲害的巫醫(yī)術(shù)。 沈懷瑾覺得有哪里不對,他遲疑著問道:你覺得我多大了? 厲上下打量著他,嘖了一聲:渾身上下又白又嫩,力氣比黑還小,要不是看你身高到了,我甚至以為你還是個崽子。你剛成年沒多久吧,應(yīng)該比我小一點,我十七歲。 沈懷瑾瞪大了眼睛,小小的腦袋上是大大的疑惑。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震驚身高一米八五、年齡二十八歲的他居然能被認(rèn)作未成年,還是該震驚面前這個人高馬大甚至單手就能抱起他的獸人才十七歲,是他眼里真正的未成年! 怎么了?厲看著沈懷瑾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猜錯了,你肯定沒超過十八歲,我到這個衰季也滿十八歲了,我們倆年齡一樣,配在一起正合適。 我我二十八歲了。沈懷瑾呆呆的。 哈。厲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開什么玩笑,你臉嫩得跟個崽子似的。 沈懷瑾知道對方并不是說自己長相幼齒的意思,而是相對風(fēng)吹日曬的亞獸甚至獸人來說,他一個現(xiàn)代人的皮膚確實會嬌嫩很多。 盡管如此,他還是深受打擊。 出去!??! 第23章 、分食 房子的事情著一段落,沈懷瑾卻沒清閑下來。 雖然首領(lǐng)說過巫徒不需要出谷干活,可以受部落供奉,但沈懷瑾本質(zhì)上是個自力更生的人,因此白天他要么跟著安的隊伍去采集,要么在山谷內(nèi)鼓搗一些新工具,要么去找修聊天。 不過到底是擁有了自己的屋子,他心里頭也輕松了些,晚上偶爾還能看看電影,全得益于他從前需要經(jīng)常去信號差的地方,因此手機(jī)里下載了幾部經(jīng)典電影。 沈懷瑾的日子過得充實,雨也一直扮演著恪盡職守小跟班的身份,沈懷瑾做菜他負(fù)責(zé)備菜,沈懷瑾做刀他負(fù)責(zé)磨,雖然辛苦,但他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多了。 沈懷瑾看到部落幾個崽子們都穿上了雨做的草鞋,以更加親昵的態(tài)度對他,心里也為雨感到高興。他能察覺出雨一直有點自卑,雖然溪和黑都會盡力帶他玩,但那兩個少年畢竟性格大大咧咧,雨又比較敏感,因此總是沉默地跟在兩個少年身后。 現(xiàn)在他能幫著沈懷瑾做事,還能為部落其他人編草鞋,也間接找到了自己的價值,這才漸漸開朗起來。 雨的亞父容也察覺到了雨的變化。 容的伴侶在雨小時候就因為捕獵受傷,回歸了獸神的懷抱,之后部落里也不是沒有單身獸人想和容結(jié)成伴侶。雨那時還小,表現(xiàn)得有些排斥,容因此都拒絕了他們,獨自一個亞獸將崽子拉扯到這么大。 因為父子倆都沒有去捕獵的能力,因此他們都很自覺地吃很少,雨不僅沉默寡言,身體也不如同時期的崽子們強(qiáng)壯。 容看到了雨身上好的變化,十分感激沈懷瑾,不僅為他挖來蔥和蒜,在采集的時候還一直關(guān)注著是否有沈懷瑾需要的植物。 這天,果然讓容發(fā)現(xiàn)了一種又長又圓潤,顏色上青下白的植物根,這種植物部落也未曾見過,不知道能不能吃。 容記得沈懷瑾找出的那些食物大部分也都是植物的根,因此留了個心眼,拔了幾個這種植物的根,又在原地做了個標(biāo)記,才跟著回了部落。 沈懷瑾本來還在廣場上對著幾種木頭比較,思考哪一種適合做把弓箭。當(dāng)歸來的容把那植物根拿出來后,他驚訝地叫出了聲。 蘿卜! 容期待地看著他:瑾,你認(rèn)識這個植物嗎?我們能吃嗎? 沈懷瑾點點頭,白蘿卜他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白蘿卜可以促進(jìn)消化、止咳化痰,生吃熟食都可以,民間還有冬吃蘿卜夏吃姜的說法。 見狀,容高興地說:部落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種植物呢,我想著你懂得多,所以才拿回來看看,沒想到真的能吃,那可太好了! 原來部落以前沒發(fā)現(xiàn)過這種植物啊。 沈懷瑾恍然大悟,連忙又問:容,那你還記得找到白蘿卜的地方嗎?那里的蘿卜還多不多? 容答道:我記得路,還做了標(biāo)記呢。那里的蘿卜還有整整一大片,夠部落吃上好久了。 聞言,沈懷瑾大喜,容,你做得很好。這個蘿卜很珍貴,你可以從我這邊換兩把骨刀或者兩個小陶器或者一個大陶器。 面前的亞獸連連擺手,拒絕道:瑾,不用給我這些。你讓雨跟著你做事,還教他編草鞋的方法,我很感激你,怎么能再拿你的東西呢。 沈懷瑾臉色嚴(yán)肅,堅持道:這不一樣。我教導(dǎo)雨是因為雨也一直在幫我做事,我給你東西是因為你找到了部落能吃的新植物。說起來,不僅我要給你東西,我會建議部落也給你獎勵。 話至此,他沒有耽擱,直接去找?guī)r說明了這件事情。 巖知道后當(dāng)然高興,他隱約覺得獎勵這件事情跟他們平時的生活方式有些區(qū)別,但沈懷瑾提出時,他又覺得就應(yīng)當(dāng)如此。 于是他接納了沈懷瑾的意見,以部落的名義,獎勵了容兩個陶碗,而沈懷瑾也以個人的名義送了容一個大陶罐。 部落成員知道了獎勵這種機(jī)制后,不管是獸人還是亞獸,都被激出了尋找可食用的新植物的動力,沈懷瑾一時之間還收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人甚至還抓來了幾只蟲子,讓他哭笑不得。 巖實在地看到了這一現(xiàn)象,他心里有種隱約的體會,卻無法真切地感受到,于是找來了沈懷瑾,有點疑惑地問道:瑾,自從獎勵過容以后,部落里的獸人和亞獸為什么都這么興奮,而不是生氣只有容得到了部落的兩個陶碗? 沈懷瑾沉吟片刻,解釋道:因為容找到的蘿卜讓部落多了一份食物,他為部落做出了大的貢獻(xiàn),拿到獎勵不僅不會讓部落成員生氣,只會讓其他亞獸和獸人想著怎么讓自己也做出貢獻(xiàn)來,也能拿到部落的獎勵。 他頓了頓,又道:這就好比平常誰干的活多,那么他能分到的食物和工具就該多一點;誰干的活少,那么他能分到的食物和工具自然就該少一點。 巖道:我明白了你說的獎勵的意思,可是部落的食物都是大家平均分的,沒有誰多誰少的區(qū)別。 沈懷瑾知道要說到點子了。 他十指交叉,緩緩道:巖,既然你也同意獎勵這種辦法好,那么我說的分食物的方法,其實也是同一個道理,我們?yōu)槭裁床荒車L試呢。 巖搖了搖頭,很是不以為然。 如果食物不能平均分配,那么一些失去獸父的崽子和年老的獸人、亞獸,就會因為不能干活而分不到食物。 我說的方法,并不是讓大家只能吃自己找到的食物,不然部落的意義何在?我覺得,我們可以規(guī)定外出捕獵的獸人每個都需要上交多少獸rou,外出采集的亞獸每個都需要上交多少果實。所有上交給部落的食物再平均分配地給到每一個部落成員,這樣就不會有崽子和老人被餓死;而多捕多采的食物,則由自己保留,這樣就能保證誰干活最多,誰就能拿到的最多。 巖思考了好一會兒,顯然是被沈懷瑾說動了,但還是有些猶豫。 部落都是一起吃飯的,多的那些食物也都會被放在一個陶罐里煮,到時候就說不清誰多誰少了。 沈懷瑾就等著聊這個。 他輕笑了一聲,到:既然食物有多有少,大家也沒必要硬坐在一起吃飯啊。反正從我這里換陶器也方便,每個成員拿到自己分配的那份食物后,可以單獨和家人開火做飯。如果想繼續(xù)和大家一起吃的,那么把各自食物放在廣場上一起煮就可以了。 巖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先去和大巫商量,大巫如果同意的話,這種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種方法一旦實行,巫的禱告就沒機(jī)會實行了。 修已經(jīng)老了,他不會在乎這些,但你想清楚了嗎? 沈懷瑾點點頭。他知道巖的意思,失去了飯前的禱告,大巫這個身份就會減少一部分讓部落成員尊崇的神秘感。但沈懷瑾本就沒打算靠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立身。一是他尊重信仰,沒有所謂的祭祀能力就不打算假裝這種事情;二是他并不希望被捧得高高在上,哪怕只是在一個一百多人口的部落里。 巖得到了沈懷瑾的肯定回答,就去找修商討了。 修聞言便笑了一聲,對于沈懷瑾試圖改變部落的行為,他是期待大于憂慮。 就讓瑾去做吧,他給部落帶來的變化誰都看得到,我相信他。 當(dāng)天晚上,首領(lǐng)和大巫就宣布了這個決定。 部落眾人議論紛紛,倒沒有真的出言反對的。畢竟這個決定,對那些部落里干活積極的強(qiáng)者和無法干活的弱者來說,都是好事。 這個反應(yīng)沈懷瑾也早已預(yù)估到,通過觀察,他發(fā)現(xiàn)部落潛意識中其實已經(jīng)有了多勞多得的概念了。比如當(dāng)天捕獵出力最多的那個獸人必定會分到最好最鮮嫩的一塊獸rou,而那些已不參與部落外出工作的年老者則主動少吃些食物,食物并不是完全平均分配。 因此這種分配方式一開始可能會讓大家覺得有些不習(xí)慣,但絕不會拒絕。 長此以往,部落成員更能體會出其中的好處來。比如出力多的理所當(dāng)然能分到的也多,自然能激發(fā)大家干活的積極性;而一些年老體弱的獸人和亞獸,也能名正言順地吃著分配給自己的那份食物,不用擔(dān)心因為吃多被嫌棄。 至于那些平常愛偷懶的成員,他們也不好出言拒絕,難不成還能主動承認(rèn)自己捕獵/采集到的食物比其他成員少嗎?這不就是明擺著承認(rèn)自己偷懶或者本事不行,因此,盡管心里有些不忿,也不敢開口。 晚飯過后,月明星稀,部落已陷入了一片寂靜。 沈懷瑾今晚吃得有點多,照例用紅薯皮和一些野獸下水喂了野鳥后,還是覺得有些撐,因此借著月色正好,在工棚邊上淘黏土,打算再燒一批陶器。 沈懷瑾正打算把洗好的黏土放葉子上晾干,一雙大手接過了他的工作。 抬眼看去,是厲。 在朦朧的月光下,對方寒潭般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身影,難得有些溫柔。 這么晚了還在干活? 吃多了,出來消消食。 你又找首領(lǐng)又找大巫的,忙活著要分食,是不是就為了給自己做好吃的? 厲在沈懷瑾身旁坐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發(fā)出了一聲輕笑,問道:是不是從腌嫩姜那時候就開始打算了? 沈懷瑾淡淡道:是從第一只叫花鳥開始的。 厲笑得更大聲了,笑完后,他咳嗽了兩聲,再開口時,語氣柔軟、甚至帶著點懇求。 那我以后能不能來找你一起吃飯? 找......沈懷瑾正要脫口而出說找你家人去啊,突然想到對方是個孤兒,這么說話實在傷人心,語氣急忙一轉(zhuǎn),道:找我也可以,不過你得自帶食物。 那當(dāng)然,你的食物我也會準(zhǔn)備的,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找來。 說完,厲就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在月光照耀下,眼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沈懷瑾站在原地,頗為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他原本也沒多討厭厲,只是下意識地想回避,就像回避一條兇神惡煞追著你跑的惡犬,只不過在相處中,沈懷瑾開始有點想了解他、想征服他,現(xiàn)在竟然還會下意識地憐惜他。 真不知道腦子出了什么毛病,難不成是因為愛護(hù)未成年嗎? 沈懷瑾嘆了口氣。 來到獸人大陸這么久,他都沒犯煙癮,現(xiàn)在倒是想抽一根了。 第24章 、弓箭 部落慢慢熟悉了這種食物分配的方式,總歸只要不偷懶,規(guī)定的份額還是很容易達(dá)到的,最多就是自己沒點積蓄罷了。 大家雖然還是在廣場上一起吃飯,但基本上都是一家人或者關(guān)系要好的才會坐在一起分享食物,關(guān)系一般的之間已經(jīng)明確有了你我之分。 這種分食制度帶給沈懷瑾的另一個好處就是,每個成員都被分到了一定量的粗鹽。 就他而言,完全可以利用學(xué)到的化學(xué)知識,將粗鹽提煉成細(xì)鹽,也就不必忍受烤rou和燉湯中難免的澀味了。 粗鹽中一般還含有氯化/鉀和氯化鎂,可利用三種物質(zhì)溶解度的不同將它們分離開來,倒不是什么難事,cao作幾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