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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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老地方時,以銀狼為首的兇獸已經(jīng)結束了捕獵,正一個個咬開獵物的脖頸飲血,往常這個時候沈懷瑾就該離開了,但今天既然遲了,沈懷瑾索性也留了下來,繼續(xù)觀察它們。 沈懷瑾沒有看到預料中的野獸們大快朵頤的場景,只見它們將一頭頭失去了獸血的獵物堆在了一起,然后...... 然后它們變身了! 沈懷瑾瞪大了雙眼,眼睜睜見著遠處的十多頭野獸在瞬間就變成了全身赤/裸、高大健碩的男人! 沈懷瑾在那瞬間幾乎無法控制思維,但身體沒有一絲猶豫,轉身就跑,在向叢林中心方向行進了一兩百米,確保身后密集的樹能夠遮掩住自己的身影后,才停了下來。 他喘了兩聲,心亂如麻。 眼前的一切都打破了沈懷瑾的認知,其實在最開始殺死那兩頭類狼獸后他就有所猜測,但過于匪夷所思的想法讓他沒有繼續(xù)深思,因為他還需要回家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他走下去。 是了,在看到野獸大變活人后,他不得不強迫自己承認,他根本就不在地球上了! 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危機重重的、對他充滿惡意的世界。他被迫失去了他的家人,失去了他的朋友。 沈懷瑾指尖顫抖著。 想到地球上的一切,尤其是他的父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何其可悲。而他還未成年、天真爛漫的meimei在失去哥哥以后又需要積攢多少力量才能安慰父母,撐著他們這個家繼續(xù)走下去。 認識到這點后,他強撐著的內心世界瞬間天崩地裂,閉上眼睛發(fā)出了一聲嗚咽。 心神震蕩之下,他根本沒注意身后有陌生氣息正在接近,直到他聽到了一道低沉的笑聲。 沈懷瑾還未來得及回頭便覺后頸一痛,身子已不由自主往下軟去。 失去意識之前,他落入了一個帶著男性氣息的懷抱。 第4章 、部落 沈懷瑾是在一陣搖晃中醒來的。 他被一個男人抗在肩上,對方寬闊強壯的肩膀頂?shù)盟奈鸽[隱作痛,鼻尖在男人走動還時不時蹭到對方小麥色的背肌,他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汗味。 有點惡心。 沈懷瑾此時還沒完全清醒,只覺得胃里泛酸,渾身都不舒服,于是奮力掙扎起來。 放開!放我下來! 銀發(fā)獸人只覺得肩上的亞獸好像一條被迫來到地上的水生,拼命蹦跶,嘴里還喊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只覺得格外的煩躁,但考慮到這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亞獸,作為一眼就將他預定下的獸人,他決定寬容一些,于是雙手掐著對方的腰,盡量輕柔地將他放回了地面上。 沈懷瑾被晃久了,落地后一時間沒有站穩(wěn),情急之下拽住了男人有力的胳膊,隨后抬頭看他。 面前的男人大約有兩米一高,身材壯碩,只在下半身圍著一條獸皮裙。一頭短銀發(fā)沾了些血腥,此時略帶潮濕地搭在眉骨上。他的眉骨鋒利,鼻子高挺,左眉尾上還有一道疤痕。 他不說話,只是用一種陰暗潮濕的眼神直盯著沈懷瑾,顯得陰鷙而危險。 沈懷瑾幾乎瞬間就明白了。 對面的男人對他產生了欲望,不論是哪種欲望,被這種可怕的、能變成野獸的男人盯上,都讓沈懷瑾毛骨悚然。 他觸電般放開了拽著男人胳膊的手,隨后用一種小心翼翼、略帶試探的語氣問道:你們是誰?這里是哪里? 對方的眼神終于不再是直白地展現(xiàn)出欲望了,而是皺起眉頭,看起來應該是根本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沈懷瑾: 淦!早該想到的,能讓野獸大變活人的異世怎么可能用C國的普通話做通用語,對方能聽明白才有鬼了。 沈懷瑾快速觀察了下四周。 十多頭野獸此時都是人形,扛著獵物,個個壯碩,而他的背包被另一個空手的高大男人拿在手中。對面之于他是絕對的數(shù)量和武力壓制,情況著實不妙。 好在這群由野獸變成的人獵物豐富,看樣子還不至于將只夠塞個牙縫的他一同吃了從他被打暈抗走而不是就地宰殺就看得出來。 只不過語言不通讓他失去了溝通和談判的機會,雙方一下子陷入沉默,沈懷瑾暫時也找不到逃脫的方法。 銀發(fā)獸人看到了沈懷瑾變化莫測的臉色,忍俊不禁,顯然明白了沈懷瑾現(xiàn)在的困境。 猝不及防下,沈懷瑾被他拉起右手強硬地撫在對方□□的左胸上。 暗綠色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對方開口道:#,%¥#。 沈懷瑾:?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對方應該是在自我介紹,一記手刀已經(jīng)朝著他的后頸而來。 銀發(fā)獸人攬住了沈懷瑾的腰,想起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扛著時氣急敗壞的樣子,原本的動作頓了頓,還是妥協(xié)般地選擇抱著他趕路。 算了,畢竟是這么漂亮的亞獸,驕縱點就驕縱點吧。 厲發(fā)現(xiàn)那個暗中偷窺的家伙很久了,原以為是無意間來到了臨山原的流浪獸人,總是孤零零的一個,沒什么威脅。雖然是從莽獸叢林逃出來的,但看起來就很弱的樣子,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今天卻有些例外,那個往常早早就離開的流浪獸人選擇待在了原地,還因為看到了他們變身的場景嚇得掉頭就跑,慌張得像被追趕的獵物,這讓厲難免起了些興趣,讓其他獸人繼續(xù)處理獵物,他則悄悄追了過去。 接近對方時,厲才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是獸人,而是一個用奇怪的獸皮遮擋住全身的亞獸!一個膽敢躲在莽獸叢林的流浪亞獸,真有意思。 厲舔了舔自己捕獵過后格外干燥的嘴唇,輕輕笑了一聲,一手刀砍在了亞獸的后頸上。 攬住亞獸時厲才發(fā)現(xiàn)對方驚人的美麗。 一頭夜色般濃重的黑發(fā),白皙透亮的皮膚,朱果一樣艷麗的嘴唇,厲不能再講出更多的話來形容懷里的亞獸,只覺得對方哪個部位都長得貼合他的心意,讓他的心砰砰直跳,他想要擁有的亞獸就該是這個模樣! 厲向來知道自己勇猛,他現(xiàn)在還不到獸人最強健體魄的年齡,就已經(jīng)能跟首領巖和另一個首領繼承人凜打成平手。等再過幾年,他必定是大河部落最勇猛的獸人。 正因如此,他覺得只有最美麗的亞獸才配得上自己,為自己孕育幼崽。從他成年后,部落里陸續(xù)有亞獸向他示好,包括那個被眾多獸人吹捧的陽。厲從來不搭理他們,他想擁有更好的、更美麗的亞獸。 原本他打算今年與凜商量著,由自己帶隊前往天河原趕集,順便在那里找找有沒有合適的亞獸?,F(xiàn)在倒是沒必要了。 意外的獵物,是我的了。 厲得意地將亞獸抗在了自己的肩上,摸到腰的時候滿意地咋舌,心想這么細怎么就不露出來呢? 誰知道行路到一半,肩上的亞獸就拼命掙扎了起來,嘴里還嘰里呱啦的。 想到自己怕傷到柔弱的亞獸下手輕了卻遭到反抗,厲心生不滿,不過他舍不得指責自己的小亞獸,還是耐心地將他放了下來,看他到底在鬧什么。 見到他黑色的、濕漉漉的眼睛略帶憤怒地看向自己,厲覺得自己瞬間就興奮了,閉著眼的亞獸只讓他感慨美麗,睜開眼的亞獸卻讓他口干舌燥,在過去生命中的十七個炎寒期間,他從來沒有這種迫切地想得到什么的心情。 亞獸嘴里說著稀奇古怪的話,并不是東大陸的通用語,厲懷疑他或許來自西大陸那個千年前就被橫斷山脈徹底隔絕的遠方,不過厲不在乎亞獸來自何方、從何而來,總歸注定是屬于他的了。 語言不通也沒關系,反正大巫修有諦聽的天賦,可以懇求大巫教他東大陸的語言。 厲看著面前陷入困境的亞獸表情變了又變,心中隱隱有種欺負對方的快感和讓他濕漉漉的眼睛落下淚來的沖動。 厲,我叫厲。高大的獸人將亞獸的手壓在自己的左胸上,讓對方感受因他而鼓噪的心臟,鄭重地開頭道。 厲又打暈了他,這回學聰明了些,好歹是將亞獸小心地抱在胸前。 大河部落。 厲,這是誰?今天厲帶領的狩獵小隊回來得比往常遲很多,首領巖擔心出了什么事,一直等在部落中間的空地上,小隊一回來便趕了上去,發(fā)現(xiàn)厲居然抱著一個人,看身形,竟然還是個亞獸。 獸人的天性讓厲下意識地將懷里的亞獸往里藏了藏,擋住了巖探究的目光。 一個流浪亞獸,我在接近莽獸叢林的地方找到了他,決定與他結契。 厲說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巖,徑自往自己的茅草屋方向走去。 獵物一到部落便要及時處理,因此部落里其他的亞獸和獸人們都紛紛往空地來,見狀,好奇地朝厲的方向和他懷里的亞獸看去。聞訊而來的陽見到此景,恨恨地跺了跺腳,眼睛死死盯著臉被厲的背影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點黑發(fā)的亞獸。 厲,站住。一個干瘦的老頭從邊上的茅草屋中走了出來,看到了一頭黑發(fā)的沈懷瑾,將他送到我的藥屋來。 這個干瘦的老頭就是大河部落的大巫修,藥屋緊挨著他自己的棚屋而建。修會巫醫(yī),平常就在藥室配置草藥、安置受傷的獸人等。 大巫,這是我的亞獸,應該和我住在一起。厲心中不滿,但在大巫面前還是收斂了些態(tài)度,他對大巫一向尊重。 修渾濁的雙眼看向亞獸的黑發(fā)和身上奇異的獸皮,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顫動道:不,孩子,他來自遠方,他不屬于你。 大巫修感知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氣息,他覺得這個陌生的亞獸或有祭祀之力。 將他送到藥屋去,你可以在他醒來后找他。修將手中的木杖杵向地面,以不容抗拒的語氣下達命令。 大巫將話說到這般地步,厲已經(jīng)無法反抗,好在他知道大巫性格平和,不會傷害珍貴的亞獸,只好轉了個方向,一邊往藥屋走一邊嘟囔著:大巫可不能讓巫助們把他磕碰了,我好不容易找到這么漂亮的亞獸,一旦醒來你得叫巫助趕緊來喊我。 厲咬死了要與小亞獸結契,根本沒把大巫說的他不屬于你放在心上。 周圍的獸人和亞獸們可不知道大巫這般態(tài)度是為何般,只覺得平時對亞獸愛答不理的厲居然找了個流浪亞獸還這么寶貴,邊處理著獵物邊嘖嘖稱奇。 一部分亞獸覺得心有不甘,獸人們倒樂見其成,畢竟平時風頭都讓厲出盡了,小亞獸們很少關注到他們。而厲一旦結了契,有了伴侶,獸人的忠誠決定了厲與其他亞獸不會再有糾葛,那亞獸們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將目光轉向他們了。 當然,在發(fā)現(xiàn)那個被厲帶回部落的亞獸漂亮又聰明時,獸人們又紛紛哀嚎為何就厲有那種運氣,這也是后話了。 厲走進藥屋,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小亞獸放在了床上后,就被巫助苗與巫助含客氣地請了出來。這兩位剛才一直忙著在藥屋制藥,沒跟著大巫出去。 厲頗舍不得地又瞧了幾眼床上的小亞獸,又道:苗,含,小亞獸醒的時候一定要來叫我!確保聽到肯定的答復后,他才出了藥屋。 厲沒在意空地上大家或直白或遮掩的探究目光,拿了把石刀走入人群,同大家一起剝起獸皮來,這些獸皮硝制后可以縫在一起用以裹身,讓無法變身的亞獸在寒季不至于凍死,剩下來的,則要拿到集市上換些鹽和陶器回來。 用著手中的石刀,厲倒是想起了小亞獸之前手中拿著的東西,也是刀的模樣,很薄,在陽光下還會發(fā)光。厲撿起的時候無意間碰了下,手指頭居然被劃開了道小口子。這把刀后來被厲放回了小亞獸那個同樣用奇異獸皮做成的包里。 話說那究竟是什么獸的皮?。繀柣盍耸邆€炎寒季也未曾見過,難不成小亞獸真是從西大陸而來?那奇異獸皮也是屬于西大陸特有的野獸嗎? 厲發(fā)現(xiàn)他的亞獸渾身都是秘密,而他迫切地想要了解關于這個亞獸的一切,從里到外。 第5章 、獸人 沈懷瑾這次總算不是被晃醒的了。 他揉著脖子起身,暗罵了那個眼神放肆的粗暴大塊頭一句,借著漏進來的陽光觀察他所在的屋子。 毫無疑問,一個茅草屋,還有點漏風。 看來他目前所處的環(huán)境確實落后得可怕。 屋子大概十幾個平方,沒什么家具,除了沈懷瑾剛才躺著的床便只有一個木架。床應該是由一段巨木直接敲作的,上面蓋了兩塊灰色的、沾著點血跡的獸皮。木架上有幾個木制或陶制的小罐子,沈懷瑾走近就聞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應該是原始人額獸人自制的草藥。 正當沈懷瑾想觀察看是否有自己熟悉的草藥時,門被打開了。 一個干瘦的老頭帶著兩個清秀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們顯然比沈懷瑾剛才遇到的那群獸人要矮得多,盡管如此,兩個年輕人的身高也都在一米八以上。 他們身上不僅穿著獸皮裙,還套了一件獸皮制的簡易馬甲,老者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獸牙制作而成的首飾,手中更握著一根頭部安著骷髏獸頭的木杖,顯然地位不低。 其中一個年輕男子見他已經(jīng)醒來,臉上帶著驚喜地沖他說了什么話。沈懷瑾沒聽懂,也不在意,看著面前朝他微笑的老者,邊說話邊做笨拙地做著手勢,盡量用肢體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你好。是你們救了我嗎?請問你們是誰? 老者點了點頭,手指了指自己,道:修。指了指身后其中一個清秀男子,苗。又指了指另一個看著更木訥些的男子,含。 這看起來就是在回答沈懷瑾的兩個問題,老者像是完全聽懂了沈懷瑾的話一樣,震驚之余沈懷瑾又問道,你能聽懂我在講什么嗎?這次他沒有加上任何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