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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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視頻里連老師的標(biāo)準(zhǔn)到能比著畫半個圓的腦袋都看不見了。 洛溪衍拿起手機,給物理老師私發(fā)了條道歉的微信。 但距離下課只有不到15分鐘,想來,他也是不會回來了。 洛溪衍終于不在學(xué)習(xí),覃清野向凳子右側(cè)移了移,掏出兜里的最后一根rou條:吶,給你,上了半天課,餓了吧? 洛溪衍眉眼一壓,直視過來:你是把給狗吃剩的東西,給我吃? 覃清野弄弄后腦勺,略顯尷尬:不是,這本來就是給你準(zhǔn)備的。應(yīng)該說,是它沾了你的光。 他將rou條放在桌上,順著桌沿推過去:我吃過,挺好吃的,你嘗嘗? 見洛溪衍沒什么反應(yīng),覃清野悻悻的收回手。 當(dāng)他再想說話時,洛溪衍又開始寫起了卷子。 剛下課,管家就來敲門叫洛溪衍。 覃清野并不關(guān)心他要出去干什么,只想找個舒服的姿勢窩一會。 可很快,外面?zhèn)鬟M(jìn)來的聲音讓他覺得不對勁。 無論你們是什么人,今天都必須配合調(diào)查!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覃清野心頭,他走出書房,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 他從扶手上向下望,大堂中正站著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警察先生,孩子還有課,能不能先讓他先上完今天的課再說? 是上課?還是找人教他該怎么和警察撒謊? 我去。洛溪衍沿著樓梯穩(wěn)步下樓,聲色沉穩(wěn)。 覃清野倒吸一口氣,警察要抓的,居然是洛溪衍? 第18章 娶他 似乎是感覺到視線異常,覃清野后退了半步,將自己隱蔽在其他人的視覺盲區(qū)里。 但當(dāng)他再向下看時,大堂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他退回書房,撈起手機,給丁知朝發(fā)了條消息,之后便坐在椅子前發(fā)呆。 這節(jié)課依舊是英語,看著明目張膽遲到的覃清野,英語老師清清嗓子,語氣中略有不滿:覃清野,回答一下這道題。 覃清野心不在焉,抬眼掃過題目,在公屏上打下一個A。 可當(dāng)老師問他理由時,覃清野又開始沉默。 他聽不進(jìn)去來自老師絮絮叨叨,腦子里滿滿的都是洛溪衍與同警察同框的畫面。 他到底,怎么了? 望著空蕩的座椅,心頭被挖空的感覺不衰反盛。 他呆滯的打開手機,不由自主從回收站里找到了剛剛那兩張被刪掉的照片。 他的雙指落在照片的邊緣,洛溪衍占據(jù)的那角被驀地放大。 那時的陽光太過明媚,以至于讓他看不清照片里洛溪衍的表情。原來,那時洛溪衍正在看著他嗎? 一陣長聲震動而過,覃清野點開了來自丁知朝的消息。 不同以往的長篇大論,丁知朝只說了一行:「那晚載你回家的司機,報了警。」 覃清野猛地一怔,如果他沒有記錯,傷害Omega的罪名,比同等程度傷害其他性別的量刑要重一倍不止。 霎時,一萬種不好的后果開始他腦中鋪展開來。 他慌張的重新捏緊手機,瘋狂在瀏覽器里輸入各種關(guān)鍵詞。 頁面在他的指尖下急速滑動,他指尖一頓,停在一個回答上。 「傷害Omega?就是他有權(quán)有勢上了天,打底也得進(jìn)去半年。下附法律條文,詳戳?!?/br> 看完那條鏈接里指向的法律條文,他搭在腿上的指尖開始因為用力而疼痛,脖頸的僵硬也迅速蔓延到全身。 半年,足夠毀掉一個天之驕子了。 那種從天堂跌至地獄的經(jīng)歷,覃清野體會過,就決計不可能再讓身邊人體會一次。 他猛地騰起身,可剛打開書房門,就被管家攔了回來:覃小少爺,夫人囑咐過,今天下學(xué)之前,您都要安靜的待在書房。夫人也已經(jīng)讓我通知了丁少爺,他會在下學(xué)時來洛家接您。 丁知朝?覃清野不滿的皺起眉頭,你們叫他來也沒用。 他猛地蓄力推門,可門才被推開兩三公分,覃清野的動作卻停下了。 擋住他的,是一顆糖。 管家將手上的糖覃清野的方向送了過去:我們家少爺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個轉(zhuǎn)交給你,他說,讓您乖一點。 你乖一點,少說點話,這顆糖就歸你。 洛溪衍幼時的話在覃清野看見那顆糖時,驀地鉆入耳朵,淺淡卻泛起一片波瀾。 小時候,覃清野一直被家里限制交友,只能跟在洛溪衍身后。 那時候,洛溪衍總會送他糖塊。條件就是,乖一點,安靜一點。 每當(dāng)這樣的時候,覃清野就會驟然安靜下來,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覃清野從管家的掌心里取過那塊帶著溫度的糖果。 他扒開糖紙,將糖塊送入舌間。那糖染過洛溪衍的信息素,竟讓他的心情慢慢平復(fù)下來。 真的很甜。 不知道是因為離開了洛溪衍的信息素,還是擔(dān)憂過度,這一下午覃清野過的很不好,連昏睡的頻率比以往都高了很多。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過,丁知朝準(zhǔn)時拉開了洛溪衍的書房門。 他怎么樣了?覃清野的第一話就是問洛溪衍的情況。 丁知朝搖頭:洛家一直在封鎖消息,但據(jù)我所知,洛溪衍已經(jīng)離開警局了。清野,先和我回去,別在這添亂。 車上充斥的安靜的異常。 覃清野舔舔嘴唇,還是問出了口:是不是覃家找了那個司機? 丁知朝下意識躲避覃清野的視線,搖了搖頭。 能讓你面前安靜如雞的事,除了他們,我實在想不出第二件。 丁知朝沒再回答,面色卻越來越難看。 一到家,丁知朝就躲進(jìn)了臥室。這次,輪到他不想說了。 在滴答的鐘表聲中安靜的坐了兩分鐘,覃清野拿出手機,想要給司阿姨打個電話。 可他的指尖懸在撥通的鍵子上,卻還是退出了。 如果事情是覃家的做的,那他這個前繼承人,不就是透露消息的最大嫌疑人嗎? 暖黃的燈光里,覃清野憂思深重的摸上自己的腺體。 如果真到不得已的時候 第二天一整天,覃清野都沒有任何關(guān)于洛溪衍的消息。 那天他又犯病了,但不安蓋過他的疼痛,讓他覺得那些都不值一提。 這也讓覃清野下定決心,如果明天洛溪衍還不出現(xiàn),他就去找他。 那一夜顯得尤為漫長,覃清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醒的。 他早早的到了學(xué)校,沒有像以前一樣一到就趴在桌子上睡覺。而是死死的盯著門口,或是看著洛溪衍桌上整齊的書籍發(fā)呆。 中午,他拒絕了劉遠(yuǎn)的午飯邀約,呆滯的移到了洛溪衍的位置上,輕輕的趴在了桌子上。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他殘留的信息素,卻意外令他感覺無比安寧。 覃清野。 聽見一聲悅耳的嗓音從身后傳來,覃清野轉(zhuǎn)過頭。 學(xué)委送過一張紙:我看你一上午都在出神,作業(yè)肯定沒記吧。這是上午的所有作業(yè),我?guī)湍阋矊懥艘环荨?/br> 姑娘邊說著,邊撩過耳后的發(fā)絲。 我不話說到一半,覃清野的話音忽然頓住。洛溪衍一上午沒來,他也不知道作業(yè),萬一他來了,自己還能借著這個話題和他聊上一句。 他眉眼間染上一絲笑意:謝謝你啊,放在我桌上吧。 學(xué)委遲滯的把紙條放在書桌上,剛想再說點什么,覃清野就已經(jīng)窩回了桌面,看上去很累。 姑娘將指尖收回:那我先去吃飯了。 見覃清野沒反應(yīng),她悄然離開。 此時的覃清野沒有睡著,只是他出神的太專心,什么都沒聽見罷了。 但很快,那種心安的感覺讓他襲來一股倦意。 不知睡了多久,他覺得耳邊嘈雜,遲鈍的睜開雙眼。 窗外打在他臉上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他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他好像又做夢了,夢里有什么他記不清了,但那種海風(fēng)的氣息卻讓他無比舒適。 坐夠了嗎? 耳后,極近距離傳來的洛溪衍的聲音順著覃清野顫栗的汗毛直戳他的聽覺神經(jīng)。 他猛地轉(zhuǎn)頭,險些閃到脖子。他扶上脖子,看著完好無損的洛溪衍,一陣喜色:你回來了? 洛溪衍不說話,看著他來回瞟了好幾遍。 覃清野這才意識到自己坐的,是洛溪衍的位置。他猛然站起,洛溪衍順著起身,兩人交換回位置。 未經(jīng)允許,就擅自坐了洛溪衍的座位,這下怕是更難搭話了。 他瞟過桌上那張不屬于他的紙,課后作業(yè)幾個清秀的字跡讓他瞬間想起這張紙的用途。 覃清野把紙推到洛溪衍的桌上:那個幫你記的今天作業(yè)。 聞到那張紙間殘留的星點女性O(shè)mega信息素,洛溪衍眉頭不自覺蹙的緊了幾分。 示過好,覃清野開始拋出試探性的問題:那個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只可惜,他收到的,是一句斬釘截鐵的不行。 但覃清野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我聽說傷害 環(huán)視了一周,覃清野離洛溪衍近了些:你的這種情況,很可能有牢獄之災(zāi),你打算怎么辦? 洛溪衍倒吸一口氣:誰和你說我會坐牢? 覃清野掏出手機,把自己之前的搜索收藏網(wǎng)頁遞給了洛溪衍:法律條文都擺在這了。我我就是想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得到那個Omega的諒解,能免于刑罰嗎? 我們暫時沒有他的消息。洛溪衍道。 覃清野的語氣有些急促:也就是說可以,那假如你能找到他呢? 這世上本就沒那么多假如,如果有,我希望我從沒傷害過他。 看著洛溪衍碧藍(lán)的眸光里泛開的自責(zé),覃清野心頭一動。他緩緩低頭,咬緊牙關(guān)。半晌,他嘴角抽動著抬起頭:可以有假如,其實我 一抬眼,他對上的不再是洛溪衍的眼睛,而是他的手機。 看看,有什么不同。 覃清野將手機接過,握在掌心。只讀了一行,他就快速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兩相對比,他發(fā)現(xiàn)自己搜索的答案和洛溪衍的雖基本一致,卻唯獨少了一個限定詞:「故意」。 傷害和故意傷害,區(qū)別就大了去了。 覃清野強順下一口氣,指尖在洛溪衍看不見的地方死死捏住凳子。 垃圾瀏覽器! 短暫的憤怒后,覃清野心口的余悸開始狂突直跳。 剛剛太沖動了,真的差一點就暴露了。 但我還是要找到他。 覃清野順著洛溪衍的聲音望過去。 的確是該找,畢竟是擁有能治療他的信息素Omega。 覃清野拿起桌上的水瓶,擰開海藍(lán)色的瓶蓋:要是你找到了他,準(zhǔn)備怎么辦? 水流順著口腔掠過食管,消解著覃清野的干渴。 洛溪衍側(cè)眼:娶他。 作者有話說: 請踐諾! 第19章 我不嫁! 噗 覃清野受到了驚嚇,只來得及微微偏頭就一口水噴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他好不容易倒喘回口氣,來不及緩神就再次轉(zhuǎn)了回來,聲音嘶啞的像陳破的風(fēng)箱:不,不至于吧 洛溪衍淡色的眼眸瞟過已經(jīng)憋紅臉頰的覃清野,語氣平的沒有波瀾:我沒說完,只是一種可能而已,你的反應(yīng)未免太大。 但覃清野似乎并沒有被這個可能寬慰到:可能也不行啊。 忽的,他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順著就到了嘴邊:你們家門第這么高,你的婚姻得好好留著聯(lián)姻。 怎么可能因為一個意外就浪費呢?你得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司阿姨肯定不會同意的。 是母親的意思。洛溪衍的視線收攏,落在還殘留著溫度的課桌上,況且,洛家從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進(jìn)行利益交換。 硬氣,真硬氣。 覃清野啞口無言,因為咳嗽纏在喉口的疼痛反水回來,把他的心煩攪的更盛。 要是洛溪衍知道,他口中要娶的人是自己,恐怕是會連夜打的逃走吧。 覃清野剛在心底輕嗤了一聲,就猛覺不對。要嫁也是別人嫁他,怎么能有他嫁別人的道理? 想著,覃清野挑釁的看了洛溪衍一眼。 但他目光中帶的刺好像并沒有影響到對方,洛溪衍默默收拾好收拾好搭在他書角上的卷子,翻出了物理書。 洛溪衍,覃清野,來一下。 蘇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覃清野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她正向兩人招手。 兩人一同向門口走去,又跟著蘇老師回到了辦公室。 因為些意外,這次的軍訓(xùn)受到了影響。學(xué)校開回討論的結(jié)果已經(jīng)下來,決定暫停軍訓(xùn),于本學(xué)期末補訓(xùn),或者明年和高一一起重開。所以,接下來你們就專心學(xué)習(xí)就好。這幾天有什么落下的課程,就去和科任老師請教一下,招呼我都打好了,不用擔(dān)心。 覃清野小幅度的欠了欠身,聽這這些看上去與他并無關(guān)系的話題。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認(rèn)真聽蘇班接下來的話時,蘇老師卻遞給他一本筆記:覃清野,這是我上一屆學(xué)生留下的數(shù)學(xué)筆記,你好好看看。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和洛溪衍說。 覃清野猛然有種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感覺。 他伸手接住筆記本,摸了摸皮質(zhì)的外封,遲疑的向外走。 還沒出辦公室,身后蘇老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因為之前的意外情況,學(xué)校有可能會考慮給你換宿舍。大概率會按照慣例搬上10層,你先做好準(zhǔn)備。 覃清野聽不清洛溪衍的回答,就已經(jīng)踏出了辦公室。 換宿舍覃清野低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