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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眠在過去的二十年里,從來不覺得自己在人際交往上有什么問題,他也從來沒有過被人排擠忽視的時候。他在高中的班級和大家相處良好,到現(xiàn)在也保持聯(lián)系。甚至于幾個知道他性向的朋友,也從來沒有遠離過他。 到現(xiàn)在,他的室友關(guān)系處成這樣,他才知道,有些人天生和他就是不對付。 他在高中畢業(yè)的那個暑假拒絕了沈靜去國外呆三個月的建議,而是找了份工作打發(fā)時間。他看到市里的圖書館招聘暑期自習(xí)室的管理員,工資很低,但是工作內(nèi)容很輕松,大多時間都只用在自習(xí)室里呆著就行。他去了,很輕松地入選。 暑假很快過了大半,八月份的時候,他得知M要回國的事情還很驚訝,問對方回來干嘛,M說念書。 沈安眠有些震驚,他心中總是覺得M很成熟,不至于多老,但也絕不是還在念書的年紀,結(jié)果M說自己才二十歲。 沈安眠:…… M倒是沒生氣,反倒是問他,要不要見面。 他曾經(jīng)寄過書給M,所以M是知道他在哪個城市的,M說自己念大學(xué)的城市離他不遠,或許可以一起吃個飯。 沈安眠有些心動,但是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和M相處越久,對屏幕那端的人就愈好奇,越好奇他就越害怕。于是他拒絕了,M也沒有堅持,他說,總有機會的。 圖書館同批的實習(xí)生當(dāng)中有個男生,今年讀大三,和沈安眠負責(zé)的自習(xí)室在同一層樓,一來二去,他們便熟了起來。偶爾吃飯,上下班都會一起。 但漸漸地就開始不對,男生對他表示出了超乎尋常的親昵。沈安眠一點也不喜歡,但是對方意外的黏人,他一個頭兩個大,受不了對方每天尋著由頭跑到他的辦公桌旁笑嘻嘻的模樣。暑假還沒結(jié)束,他就不干了。 M回國那日,給他拍了機場外的天空上大大的云朵。沈安眠看到窗戶玻璃上一點模糊的男人身影,心里微微動了動,他把照片放到最大,也看不清楚。他還特地上網(wǎng)研究了一下怎么把照片變得清楚,看到有人說了個軟件,興沖沖地去下載,又突然回過神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M問他怎么了。 沈安眠說沒事。 九月份難得的陰雨連綿,他們的軍訓(xùn)也被迫推遲。沈安眠來的很早,同寢的那個學(xué)長帶他把學(xué)校逛了個遍認路,請他吃了頓飯,又回自己的出租屋去了。 剛開學(xué)無所事事,舍友都沒有,他每天獨來獨往,白天去圖書館看書,晚上不下雨就去cao場散步,趕在水果店老板關(guān)門之前買一點新鮮的水果,下雨就在宿舍里看電影。他適應(yīng)的很快,混跡在人群中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新生。 他和M說,他很適合這個學(xué)校。 新生報道的最后一天,雨下的很大,他從食堂回來幾乎濕透了褲腳,打開門,看到正站在書桌前收拾的宋繼明。桌上點著一盞暖黃色的臺燈,對方聽到開門聲,回過頭來,在外面不斷的雨聲中,他們的目光第一次交匯在一起。 李雨澤是在兩周后才來的, 沈安眠聽到他很熟稔地喊宋繼明哥,而冷淡如后者,竟也應(yīng)聲。李雨澤雖然來的遲,但是社交能力很不錯,很快就和班里同學(xué)打成一片。 他和沈安眠說,宋繼明家里很有錢,宋氏企業(yè)在全國都有名。 沈安眠“哦”了一聲。 又說他和宋繼明從小一起長大,他就相當(dāng)于宋繼明的親弟弟。 沈安眠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有一天沈靜給他打視頻,給他展示他們新整理出來的花園,沈靜笑得很開心,和他說特地在花園里給他扎了一個秋千,鏡頭一轉(zhuǎn)想給他展示時,安德正坐在上面,臉上揚起惡劣笑容,耀武揚威一樣。 沈靜尷尬地把鏡頭轉(zhuǎn)回來,沈安眠聽到了繼父和安德爭論的聲音,下一秒,繼父出現(xiàn)在了屏幕里,和他說抱歉,又和他保證秋千只屬于他一個人。 沈安眠笑了笑,沒說什么。電話沒一會就掛斷了,沈安眠還在對手機發(fā)呆,李雨澤已經(jīng)湊了上來,問他:“沈安眠,你爸是外國人???” 沈安眠搖了搖頭,并不想就自己的家庭解釋太多。 可李雨澤又道:“你爸媽在國外,那你家也挺有錢啊。” 沈安眠仍然否認,被他過近的距離逼得不自在,只好道:“沒有,我家很普通,那是我繼父,”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也很普通。” 李雨澤應(yīng)了一聲,不知道信還是沒信。他的手機響起提示音,因為沒有息屏,短信和微信一起出現(xiàn),看的一清二楚。繼父給他卡里打了一萬塊錢,又發(fā)消息給他說是零花錢,讓他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李雨澤自然也看到了,面色似乎僵了一下,而后才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道:“你繼父對你還挺大方?!?/br> 沈安眠不太喜歡他這么窺探自己隱私,很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