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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與圣僧二三事 第69節(jié)

    ——這兩句威州治下不少孩子都能拍著手,繞著圈唱出來的童謠,唱的就是以寧王李安然為主帥的“赤旗玄甲軍”。

    至于那個對于當(dāng)時的鄭一娘來說,簡直就像是傳奇一樣的寧王,她只是在茶余飯后聽人說過許多和她有關(guān),似乎真,又似乎假的諸多傳聞。

    道士說她是天上武曲星下凡,因為喝酒誤事所以投了個天家公主。

    最近,似乎又有和尚說她是彌勒轉(zhuǎn)世云云。

    之前,鄭一娘對于這些都是一笑置之,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直到這個只出現(xiàn)在各種傳聞之中的人,第一次親臨自己的封地,并且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威州盤踞多年的世家豪紳,鹽商、鹽稅問題之后,鄭一娘才算是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寧王確實不一樣。

    有值得她去冒一次險的價值。

    對方要清繳威州這一點的海匪,并不是跟之前的那些刺史一樣說著玩玩也就算了,無論是那個刺史文承翰,還是李安然,都是打算動真格,將威州一帶的海匪之患一具連根拔除。

    這就意味著,身為海匪的鄭一娘,要么被官軍水師弄死,要么……成為官軍水師的一部分。

    崔肅之前在和她剖析形勢的時候,就曾經(jīng)告訴過她,大周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水師、水武侯都是以河道水文為基礎(chǔ),以在江、河、湖之中,為了登陸對岸而準(zhǔn)備的戰(zhàn)船和水師官軍。

    這意味著他們上了海,除了依仗水師戰(zhàn)船極其優(yōu)越,遠(yuǎn)遠(yuǎn)勝過海匪們的裝備,實際上他們對于海戰(zhàn),還是一知半解,在這一方面上絕對不如威州本地出身的海匪們。

    而李安然需要拉起一支熟知威州海域、海上商道水文的水師隊伍,至少得花上一年、甚至更多,同時還要面對威州民間廣招能人異士,短時間內(nèi),很難對鄭一娘這樣的大幫派產(chǎn)生什么威脅。

    但是問題就在于青衣幫太大了,李安然要下手殺雞儆猴,殺殺海匪們的威風(fēng),依照她一貫的性格,一定會選一個大幫揪著往死里打。

    那時候,就看這個倒霉幫派到底是青衣幫,還是青衣幫的競爭對手巴老頭的刀疤幫了。

    若是青衣幫被官軍水師逮著揍,那刀疤幫肯定不會和他們站在一起對抗水師的。

    李安然的背后是整個大周最尊貴,說一不二的人在支持,加上李安然本身在民間的威望,以及最近這段時間在威州的所作所為,為她拉攏來的民心,海匪和她負(fù)隅頑抗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而若是等到寧王殿下真的把這支擅長海戰(zhàn)水師隊伍拉起來了,鄭一娘再想要投誠,無論是青衣幫還是她自己,在李安然眼中的價值都會大打折扣。

    一個優(yōu)秀的政客,必然比一個優(yōu)秀的商人更加擅長算計價值,而李安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崔肅的勸說字字入心。

    讓鄭一娘不得不鄭重地思考起和李安然見面談判的內(nèi)容,以及自己要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見李安然這件事。

    ——當(dāng)然,她不知道的是,崔肅為了更近一步動搖她,讓她的想法更接近于歸順李安然,特地說李安然會在水師剛剛建立的時候,就像選擇她這樣的大幫派下手。

    實際上,按照李安然的性格,她并不會這么冒進,反而會選擇蠶食戰(zhàn)略,在最大的青衣幫和刀疤幫的外圍,把那些依附于這些大幫派的小股海匪組織統(tǒng)統(tǒng)剃光頭,等到形成包圍態(tài)勢之后,才會真的……兩個一起揪著往死里打。

    約定好的時間越來越近,鄭一娘反而有些抑制不住的開始緊張。

    人在面對未知的時候,總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往手腳涌去。

    這未來指向的,到底會是什么,無人能夠知曉。

    只是她們都明白,如果不踏出這一步,只能任由自己困死在現(xiàn)在的囹圄之中罷了。

    她們是決策者,她們身上背負(fù)的是許許多多跟隨自己的人的未來,所以,她們必須有踏出這一步的魄力。

    謹(jǐn)慎的,也是蠻勇的。

    鄭一娘如是。

    李安然……也如是。

    月色如水傾瀉,鄭一娘一身男裝登上由自己人把持著的花船,她到底還是在出來之前將自己洗了個干凈,又將頭發(fā)細(xì)細(xì)篦過,梳了個簡單的團子髻。

    花船在珍珠江上面徐徐前進,卻見對面也駛來一艘大小差不多的花船,兩艘船交匯,雙雙停住。

    這里是珍珠江的入海口,作為熟悉這一代水文的海匪,哪怕是交涉失敗之后,他們也能跳進水里,憑借著優(yōu)秀的水性逃脫。

    鄭一娘以前是采珠女,無論是水性還是憋氣,在青衣幫中也少有人能和她媲美。

    她站在花船的船頭,對著那艘花船道:“來者可是寧王殿下?!?/br>
    對面沉默了一瞬之后,便有一個女聲道:“崔御史何在?”

    鄭一娘道:“我家?guī)椭髁羲€有話要說,便派我來同寧王殿下交涉?!?/br>
    船里頭發(fā)出了一聲很輕的嗤笑聲。

    只是聽上去和之前那個詢問崔肅下落的女聲并不相似。

    沒一會,那邊花船樓里便走出來一個身量高挑的身影,如今威州天氣已經(jīng)漸漸回溫,晚上也不怎么冷了,對方披著薄薄的坎肩,身上穿著一套齊胸襦裙,顏色明明很淡雅,卻在火光照亮她面龐的時候,驟然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充滿侵略性的濃艷來。

    鄭一娘看著她,似乎就在那么一瞬間,她的心神都被這個美麗而危險的“人”給攫奪走了。

    這樣的人,天生就是萬眾矚目的中心,令人恐懼的同時,偏偏又是那么讓人移不開目光。

    “談事情,我喜歡用聰明人的方式?!崩畎踩粚χ苑Q是“幫主身邊心腹”的男裝麗人笑道,“鄭娘子既然親自來了,何不過來同孤促膝長談?”

    天底下就是有這樣的人,看上去好像有著渾身的膽,邁向未來的每一步連猶豫的時間都比旁人短。

    第86章 “我都知道,法師安心?!薄?/br>
    沒有人知道李安然和鄭一娘在珍珠江的花船上到底聊了些什么, 即使是史書上,也只記載了“秉燭促膝,交心長嘆”這八個字。

    而在鄭一娘回到水寨之后, 在崔肅的出謀劃策之下,帶著自己的心腹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一擊重創(chuàng)了當(dāng)時和青衣幫分庭抗禮的刀疤幫, 同時借著慶功會的機會, 將青衣幫中對“投誠官兵”持有反對態(tài)度的長老們一舉趕出了青衣幫。

    他們在青衣幫投效多年, 鄭一娘不能因為他們不同意投效就要了他們?nèi)依闲〉拿?,這會讓她在愿意投效的幫眾之間失去威信。

    所以,崔肅和她選擇了折中的方法, 先拿下巴老頭,再借著慶功宴將自己想要投效李安然的想法表達出來,一些原先是給逼得沒有辦法才來投效青衣幫的幫眾自然是愿意的,畢竟當(dāng)兵比當(dāng)匪說得出去。

    更有些腦筋活絡(luò)的,有野心的,自然知道大周海疆水師剛剛才有個建立的苗頭,他們這些第一批進入水師投效的兵,才是最有可能靠著軍功發(fā)家的那一批——在水寨里,撐死也就是當(dāng)個小頭目, 去當(dāng)兵,那可是有機會做官的。

    至于那些原本就有些搖擺的, 鄭一娘把選項放在他們的面前,又知道即將統(tǒng)領(lǐng)海疆水師的人是那個大周女子封王第一人的李安然——她素來有善待麾下戰(zhàn)士的賢明, 心里的擔(dān)憂先下了一半。

    鄭一娘當(dāng)年接手青衣幫的時候, 為了保證青衣幫在海上的戰(zhàn)斗力,定下了一系列非常嚴(yán)苛的規(guī)矩,這規(guī)矩保證了青衣幫在諸多海匪集團之中脫穎而出的戰(zhàn)斗力, 同時也和赤旗軍原本就有的一些規(guī)矩有重合之處,所以青衣幫融入李安然帶來的赤旗軍并不難。

    說到這里,事后知道青衣幫規(guī)矩的李安然也不得不多感嘆一句——青衣幫現(xiàn)在的規(guī)矩可比她當(dāng)初剛剛接手邊疆軍的時候像樣多了。

    至于那些死活不愿意接受青衣幫投誠的長老,在壓倒性的同意人數(shù)之下,鄭一娘還是給了對方一筆錢,讓他回到岸上安置全家老小。

    其實她也想過自己這么做可能會引起一些老派長老的不滿,畢竟青衣幫是他們這些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她現(xiàn)在為了“榮華富貴”反而去投效朝廷,將一眾兄弟交在什么王爺?shù)氖掷?,這些老人心里根本過不去這個坎。

    哪怕她跟他們解釋,朝廷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在以威州、南州等地為起點,建立一條輻射交趾、暹羅、婆羅洲、新羅以及扶桑的商道,到時候他們這些海匪一定是對方重點掃除的對象,等到那時候別說是榮華富貴了,恐怕會直接成為過街老鼠。

    對方的心卻依然還是鉆在那個牛角尖里不肯出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鄭一娘對所有幫眾說的自己選擇投誠的理由是為他們謀出路,這并沒有說謊。

    只是她還有一些話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那個花船上,搖曳的燈影之下,坐在上首的女子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卻又一切盡在掌握的態(tài)度,用那柔和卻充滿力量的聲音如是誘惑她——

    “你想不想……和我當(dāng)初統(tǒng)領(lǐng)赤旗軍一樣,做大周史書上彪炳史冊的第一位海疆水師驃騎將軍?”

    鄭一娘只覺得自己耳朵里嗡嗡作響,滿腦子想得都是一個疑問:

    她可以嗎?

    女子作為一支虎狼之師的驃騎將軍,在李安然之前從未有過,而她之所以能有這樣的特權(quán),是因為皇帝對于她幾乎沒有上限的寵愛和沒有下限的包容,也因為她是皇家的公主,圣人的長女。

    這世上,從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出身貧民,卻能有機會成為正兒八經(jīng)的“將軍”的先例——即使有鳳毛麟角的記錄,對方最多也是“誥命夫人”罷了。

    而眼前這個懶洋洋的女人,卻問她:“想不想做驃騎將軍?!?/br>
    她每一根頭發(fā)絲,每一寸肌膚,都因為這個問題突然灼熱了起來,卻只是啞口無言。

    鄭一娘,鄭家克夫的小寡婦,連命硬的海匪都不敢娶。

    對面的女子放下手里的茶盅,輕笑道:“不回答孤就算了?!?/br>
    “我想?!毕袷菓峙逻@機會從指間瞬時溜走一樣,鄭一娘的喉嚨里迸出了這兩個字。

    “我想——我想!”

    我想做將軍,還要做一品的驃騎將軍。

    我要這青史上留下我的名字,告訴那些笑我、謗我、懷著優(yōu)越說著憐我卻其實只是看不起我的人都知道,我能做這個將軍,我比你們都強!

    這話從嘴里說出來,似乎有些羞恥,一點也不符合時下南方對女子的要求——謙遜、溫順,可是,當(dāng)鄭一娘看著寧王殿下那雙眼睛的時候,她又瞬間都理解了,為什么向崔肅這樣的狗……聰明人,會愿意效忠眼前這個女人。

    因為她就是無窮野心與欲望的化身。

    承認(rèn)吧。

    鄭一娘的心底突然有一簇火熊熊燃起。

    承認(rèn)吧——你不是因為走投無路才會去當(dāng)海匪的,你的骨子里就流淌著奔騰不息,追求自己欲望和夢想的血髓。

    眼下,有人給了她更好的選擇。

    坐在上首的女人笑了出來——她不比鄭一娘大多少,整個人卻顯得比鄭一娘還要沉穩(wěn)老練得多:“崔肅借給你,接下來你要面對許多麻煩事,這些事,他擅長?!?/br>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樣。

    就在鄭一娘積極籌備投誠相關(guān)事宜的時候,李安然卻在刺史府中和諸葛員外郎聊剛剛到手的連弩。

    “這弩不行啊,只能發(fā)十發(fā)么?射程也不夠?。 崩畎踩话咽掷锏倪B弩往邊上一丟,捧起碗唆了一口湯餅。

    “十發(fā)已經(jīng)是極限了,再大這弩就不是人手能拿得下的了?!敝T葛斐對著李安然倒是沒有怪脾氣發(fā)作,只是拍著手和她爭道,“再說射程,這箭這么小,都擠在弩箭槽里,沒處裝箭羽,那一般這種大小的弩箭都是用來涂上毒液做近距離刺殺用的,殿下你想拿來做遠(yuǎn)距離武器,那還不如在樓船上做文章呢?!?/br>
    他倆在榮枯的院子里爭執(zhí)不下,邊上的柳郎中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正在包饅頭的榮枯邊上:“法師,我頭疼。”

    榮枯笑道:“殿下和諸葛員外郎說什么,小僧聽不懂,心里自然沒有憂愁,柳郎中是內(nèi)行人,自然和小僧不一樣。”

    柳郎中木著臉轉(zhuǎn)過頭來:“多謝法師指點?!?/br>
    法師我悟了,馬上去觸柱失憶。

    一邊李安然和諸葛員外郎完全無視了來自柳郎中的絕望,繼續(xù)自顧自的扯著嗓子爭論。

    “那能不能有一樣?xùn)|西,又有射程,這弩箭又能只有指腹那么大,打出去還能給對面大放血呢?”李安然捧著碗,完全進入了天馬行空的想象之中。

    諸葛斐冷笑:“殿下您想想怎么上天可能更快。”

    “承美你就再想想辦法,說不定呢?!崩畎踩话淹胪雷由弦豢模澳遣豢紤]弩的問題,我們聊聊海戰(zhàn)上有沒有那種可以最大限度,最遠(yuǎn)擾亂對方船陣的手段……這樓船投石的最大限度也就擺在那了,很容易被對方的箭雨sao擾到負(fù)責(zé)投石的軍士啊?!?/br>
    諸葛斐又一次一口否決了她的幻想:“沒有,投石機的射程已經(jīng)是最遠(yuǎn)了,再遠(yuǎn)您干脆往他們船上丟煙花得了。”

    等等。

    煙花?

    諸葛斐說完,自己先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