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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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易地就接納地萬原進(jìn)入自己的領(lǐng)地,對方也一樣。 他們包容彼此,像對方愛自己一樣愛他,如此這般就是沒有婚禮也沒什么可遺憾的。 都說婚禮是一個人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可世俗對同性的接納依然有限,于是他們只需要彼此珍惜就好,就算沒有昭告天下,他們也會過得很好。 到了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一個帥氣的狗狗叼著紅絲絨禮盒從紅毯上走過,引起周圍一陣笑聲,還有好多小孩子興奮地喊叫。 齊憨憨充耳不聞,一心只記得段超承諾的大rou,它把禮盒交到段超手上后,本來應(yīng)該馬上就走,結(jié)果沒等到大rou,直接往那一坐,不動了。 司儀愣了愣,隨后立刻笑著說:看來咱們這位小兄弟還有話要說? 齊憨憨汪了一聲,司儀蹲下身,把話筒遞到它嘴邊:小兄弟想說什么? 汪汪汪汪!全場都響起了齊憨憨的叫聲,臺下一片哄笑。 和齊憨憨也認(rèn)識好幾年了,段超哪里不知道它什么德性,無奈地拍拍它腦袋:你先去你找你爸去,晚上就請你吃大rou。 齊憨憨汪了一聲,耳朵都豎了起來,他咬著段超拿著戒指禮盒的衣袖,走了兩步讓他搭到了蘇淇的手上。 段超: 蘇淇溫柔地摸摸齊憨憨的耳朵:謝謝。 齊燼聽到同桌的大魚臥槽一聲:這狗成精了吧? 齊燼: 齊憨憨是真的聰明,平日里齊燼說的很多話他都聽得懂,比如讓他幫忙拿瓶可樂,或者幫忙關(guān)門拿拖鞋這些都沒怎么訓(xùn)練過,但齊憨憨就是明白。 大魚側(cè)頭問齊燼:你平時怎么訓(xùn)練它的?都快趕上警犬了。 齊燼搖搖頭:沒怎么訓(xùn)練過,天生聰明吧。 齊憨憨做完這一切,深藏功與名,飛快地?fù)涞脚_下,扒著齊燼的腿求表揚。 齊燼好笑地揉揉它腦袋:真棒。 給齊燼揉完后,齊憨憨又把前爪搭在了萬原腿上,得到了一塊淡水牛rou的表揚后,齊憨憨咬著齊燼的衣袖,讓他的手搭在萬原手上,然后吐出了一顆大鉆戒。 齊燼: 萬原: 齊燼咬牙,趁司儀還在說臺詞的時候,他連忙低頭跟齊憨憨說:給我送上去! 齊憨憨:汪! 齊燼氣笑了:趕緊送上去!不然你晚上的大rou沒了! 戒指上還有點齊憨憨的口水,齊燼以最快的速度擦干凈,把它放在了齊憨憨的腦袋上。 齊憨憨感受到來自大rou消失的威脅,連忙重新走一遍紅毯。 現(xiàn)在有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它還沒到,那邊司儀最后一個話音落下,他已經(jīng)打開了禮盒。 段超和司儀望著少了一顆戒指的禮盒懵逼了一瞬: 那么大個鉆戒呢?這是遭賊了?? 小賊齊憨憨一搖一擺的又來了,段超一眼望去,齊憨憨大腦門上被燈光照得一閃一閃的婚戒亮瞎了他眼睛。 還好禮盒里的那顆是女戒,段超拿出來幫蘇淇套上,輪到蘇淇的時候,段超超朝蘇淇使了使眼色。 蘇淇一開始還沒懂,她準(zhǔn)備看禮盒的時候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的,直到手被一團毛絨絨拱了拱,她側(cè)頭垂眸看去,才發(fā)現(xiàn)了本應(yīng)在禮盒中的男款戒指。 蘇淇哭笑不得,謝謝憨憨。 齊燼在臺下捂臉,不忍直視。 好在結(jié)果不錯,雖然和預(yù)想的有所差錯,但最起碼賓客都樂到了,笑得不行。 齊憨憨功成身就地全身而退,溜到齊燼身邊揚著嘴角笑得像條傻狗。 它依然不忘初衷,見齊燼和萬原的手分開,又硬把他們拱到了一起才罷休。 齊燼:傻狗。 齊憨憨:汪! 萬原望著他們失笑,微微收緊了力道。 臺上新人笑面如花,臺下的他們在桌下藏著親昵。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晚了,發(fā)一百個紅包致歉。 審核大佬,啥也沒有?。。?!跪下jpg. 第60章 儀式結(jié)束后,便是敬酒環(huán)節(jié),服務(wù)生也幫忙把喜糖禮包發(fā)到每位嘉賓的手上。 跟笑得像個憨憨的段超/碰了杯酒后,齊燼側(cè)頭對萬原說:我去趟衛(wèi)生間。 萬原點點頭,齊憨憨蹲在他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吐著舌頭。 桌上海鮮不少,蝦擺在靠中間的位置,齊鈺手短夠不到,萬原又夾了幾只放到碗里。 他戴著手套剝蝦殼,剝好一只給齊鈺,下一只就到了齊燼碗里,真端水大師。 大魚看著有些稀奇,雖然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但還是沒忍住想問:你和齊燼是在談戀愛? 萬原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大魚作為一個鋼鐵直男,這輩子都沒想過會接觸到同性戀。 不過他也沒什么負(fù)面情緒,只是有些驚嘆:你們感情真不錯,在一起很久了吧? 萬原剝完最后一只蝦,將手套摘下笑了笑:沒有很久。 但未來會很久。 真好。大魚一臉艷羨,我也想擁有這么一段相濡以沫的感情。 會有的。 話閉,大魚便看見隔壁伴娘桌上,一個黑長直的女孩朝他揚了揚酒杯,笑容明媚。 大魚: mama我戀愛了?。?/br> 手機響了一聲,微信出現(xiàn)一道添加好友的請求,大魚直覺這人就是黑長直女孩,他飛快地點了同意。 洗手間門口見。 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一處,大魚的膚色以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這個女孩之前在接親的時候他就見過,不像其他伴娘一樣鬧騰,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也不說話。 我大魚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有些激動地對萬原他們說,我去個衛(wèi)生間。 你平時不都直接說去廁所嗎?今天怎么還文雅起來了?旁邊一個同事調(diào)笑道。 今時不同往日!大魚唰得一下站起身。 畢竟他也是要有媳婦的人了! 萬原沒在意這場插曲,只是齊燼已經(jīng)離開快二十分鐘了,還沒有回來。 他皺起眉頭,讓齊鈺乖乖坐著別亂跑,還是準(zhǔn)備出去找人。 齊憨憨也跟在了他身后,萬原打了兩通電話,明明打通了,但就是沒人接。 萬原心里不安更甚,腳下速度越來越快,后來直接小跑起來。 他剛到男衛(wèi)生間門口,就聽到里面砰砰兩聲,萬原猛得提起一口氣,撞開反鎖的衛(wèi)生間門,驀然和里面緊緊抱著胸口一副貞cao即將失守模樣的大魚對視了一眼。 萬哥!救命啊啊??! 大魚趁身前的人不注意,一下子跳到了萬原身后,抓著他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淚:這人想要非禮我! 萬原: 你不是警察嗎 這個黑長直的女孩正臉確實非常驚艷,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材修長高挑,就是有點平 果然,下一秒女孩開口說話了,一口純正的男聲腔調(diào):你情我愿,我可沒逼你來衛(wèi)生間。 大魚淚目:你特么也沒告訴我你是男的?。?! 周辰這個名字很像女的?這個女裝大佬嘖了一聲,再說我不是男的怎么會約你進(jìn)男廁? 萬原著實也沒見過這種場面,但這會兒他也沒心思管別人。 齊燼! 大魚和周辰都嚇了一跳:廁所里還有別人? 萬原把隔間的門一個個推開,他心越來越沉,一直推到最后一個都沒見著齊燼的身影。 大魚察覺到不對勁,他正經(jīng)起來:怎么了? 剛剛齊燼說來衛(wèi)生間,但二十分鐘了都沒回去,電話也打不通。 周辰早就看出他倆是一對,毫不在意地說: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萬原還沒反駁,大魚就第一個否定了:人倆感情好著呢,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周辰: 齊憨憨在廁所里轉(zhuǎn)了幾個圈圈,一直甩著尾巴。 似乎感覺到萬原的焦急,它沖著萬原汪了幾聲,咬著他的褲子往外面拉。 萬原一怔:你知道他在哪? 齊憨憨又汪了一聲,他拔腿就往外沖,萬原和大魚緊隨其后,周辰本不想多管閑事,但猶豫一秒,還是跟了上去。 齊憨憨在安全通道里狂奔起來,一直往上沖,幾人喘著粗氣跟在身后爬了十樓一直爬到樓頂。 周辰受不了了,撐著膝蓋大喘著氣,他又不認(rèn)識齊燼,為嘛要跟著跑? 周辰對自己頗為無語,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驀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師哥只要我從這里跳下去,你就再也不用被我打擾了 周辰朝前走了兩步,天臺寬闊的視野展現(xiàn)在眼前,一道有些眼熟的站在欄桿邊緣,臉上掛著淚水,手上握著一把刀,上面還滴著血。 失蹤好一會兒的齊燼就站在不遠(yuǎn)處,背對著他們,看不清表情。 萬原有些心慌,他目光鎖著齊燼的右邊,下方地方已經(jīng)積起了一小灘鮮紅的血液。 齊燼 齊燼回頭,狀態(tài)看著還好,除了手上受了傷以外,其它并無大礙。 他安撫著心疼得不行的萬原:原哥,我沒事。 萬原握住齊燼的手腕仔細(xì)查看了下,還好,被割傷的只有掌心。 我們先去醫(yī)院好不好? 不許走!許笙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萬原神色悲嗆,憑什么你能得到這一切?本來應(yīng)該是我的,師哥本該是我的!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他憑什么我和他在一起要受到那么多阻礙,你卻輕而易舉就得到了這一切? 許笙情緒顯然已經(jīng)崩潰了,他激動地抓著欄桿,瘦弱的身體隨風(fēng)蕩著,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摔下去。 他比上次見瘦了很多,眼下是顯而易見的青黑。 萬原皺眉:你先下來,我們再說。 我不要和你說!許笙吼道,隨后對齊燼說話時語氣又卑微下來,我和他已經(jīng)斷干凈了,師哥你看我一眼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齊燼蹙著眉頭,他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不對。 上大學(xué)的時候,許笙喜歡黏著他,各方面都挺正常,性格脾氣也好,很受同學(xué)們的喜歡。 他從沒想過許笙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到底是為什么讓他對自己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許笙,我們曾開始過,但是你自己觸犯了規(guī)則,所以這場關(guān)系只能結(jié)束。 齊燼平靜道:你站在那里也無事于補,自殺非正義,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生命負(fù)責(zé),我以及其它任何人都沒有義務(wù)承擔(dān)起你的生命。 許笙搖搖頭,眼眶赤紅: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那邊的大魚早已叫還在上班的同事出警,酒店下面一片混亂,段超不知何時也趕了上來,他怕驚到蘇淇和肚子里的寶寶,便讓她們在樓下待著別動。 齊鈺執(zhí)拗地要跟上來,遠(yuǎn)遠(yuǎn)看見哥哥手上的鮮血,有些害怕地喊著:哥哥 段超捂住他眼睛,把齊鈺抱起來給旁邊受蘇淇所托上來看看情況的閨蜜許瀟:幫我照顧下。 好。 大魚走到他身邊:你怎么也上來了? 段超懟了他一下:這種事你怎么能瞞著我? 大魚苦笑:今天你結(jié)婚,不想讓這些事情打擾到你。 還好下面的賓客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敬酒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大家都在吃吃喝喝,看看臺上段超花錢請來的人表演節(jié)目。 許笙望著越來越多的人,仰了仰蒼白的脖頸。 欄桿時不時晃蕩一聲,引起周圍一片驚呼。 他朝齊燼訴說著他歷經(jīng)八年的喜歡,他的痛苦與絕望,他的歡喜與無奈。 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但因為家教嚴(yán)厲,一直不敢將這絲苗頭表現(xiàn)出來,知道大學(xué)時遇見齊燼,一見鐘情不可自拔。 可他不知道齊燼是不是和他一樣也喜歡男人,他什么都不敢說,只能默默扮演著小學(xué)弟的角色,用文字記錄著暗戀的心酸,還保存了很多齊燼的照片。 直到臨近畢業(yè)那一年,他喜歡男人的事被在家里發(fā)現(xiàn)了,起因便是那本日記和照片,他們撕毀了這一切,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入了歧途,他們想要治好他,想要他回歸正途。 他們甚至認(rèn)為一定是齊燼帶壞了自己的孩子,一度想要去學(xué)校鬧得齊燼名聲盡毀,許笙崩潰地用出國制止了父母的瘋狂。 他承諾自己會好好的,不再跟齊燼聯(lián)系,會如他們所愿一樣,好好讀書工作,娶妻生子。 可在風(fēng)土人情都陌生無比的異國他鄉(xiāng),許笙過得痛苦無比,來源同學(xué)的排擠,工作面試遭受的壓力,飲食習(xí)慣的不合 如果說這些尚且可以忍受的話,在一次他被同學(xué)騙進(jìn)gay吧遭受侮辱的那一晚,他的世界便徹底崩塌了。 他自暴自棄地放棄了尊嚴(yán)和所有,甘愿淪為玩物,那對夫妻不是逼著他出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