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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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那只貓聲音有些急促,兩只前爪死死扒著男人衣領(lǐng),后腳在衣服里直蹬。 男人左手臂沒那么嚴重,但也很難彎曲,于是只好朝齊燼道:能幫我抱一下它嗎? 說完似乎覺得有些冒失:它很乖,不咬人。 好。 齊燼單手拎著貓崽的后頸將小家伙從男人衣領(lǐng)中拎了出來,這人rou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可以想象,小貓崽在被拿出來的那一瞬間,寒風(fēng)是怎么灌進男人領(lǐng)口的 齊燼沒忍住笑,你怎么有勇氣在大冬天穿這么少出門? 一套西裝,里面內(nèi)搭只有一件襯衫,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搭配? 剛下飛機,沒想到這邊會突然降溫。男人解釋道。 女孩已經(jīng)在手機上叫好了車,激動地朝他們喊道:我們?nèi)ヱR路邊,車快到了! 這里距離路邊還有一小段距離,幾人只能走去,齊憨憨一路上腦袋就沒擺正過,一直盯著齊燼懷里的小家伙。 齊燼:傻狗,你摔落枕了? 汪汪! 齊燼遲疑一秒,將奶貓放到齊憨憨背上。 齊憨憨這件背心有一個大號口袋,出門時用來裝零食、尿墊這類東西,小奶貓放在里面剛剛好,還暖和。 這樣可以嗎? 沒關(guān)系,它喜歡跟狗玩。男人勾了下唇角。 巧了,這傻狗就喜歡貓。齊燼敲了一下齊憨憨的腦袋。 齊憨憨:汪! 齊燼:別汪,這是愛的撫摸。 說好貓狗是天敵,到了它們這就變成了貓狗一家親。 小貓崽放到齊憨憨背上后,齊燼竟然從它穩(wěn)重的步伐中看出了一絲慎重,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它駝著媳婦。 旁邊的小姑娘存在感很薄弱,一直沒怎么說話,臉上也是吶吶地愧疚,看起來有些低落。 幾人來到路邊時,手機上叫的車已經(jīng)到了。 齊燼敲了敲副駕駛車窗問:師傅,能帶寵物嗎? 師傅看了眼后視鏡:狗沒事,我家也養(yǎng)狗,別在我車上亂尿就行。 那不會,多謝師傅。 齊燼和男人帶兩只寵物一起上了后座,讓小姑娘坐在前面。 司機開車很慢,晃悠悠得,沒比走路快多少。 小姑娘弱弱地開口:師傅,能快一點嗎? 快一點也行。 司機也是個能說笑的:你們抓穩(wěn)扶手,十秒給你們來一段隔空漂移,三十秒讓你知道什么叫魂飛千里,一分鐘后咱警局喝茶見,剛好暖暖身子。 小姑娘心尖顫:那要不還是慢點吧 師傅好笑道:傻姑娘,這路上打滑得要命,你問問哪個司機敢開快,到紅綠燈了剎都剎不住。 小姑娘的手機響了,她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點了幾下。 一秒后,齊燼以及一旁的男人都聽見了一段語音,是個女聲:你還真送他們?nèi)メt(yī)院了?這大冬天的誰還沒摔兩下的經(jīng)歷,別是想碰瓷你吧 齊燼神色淡了些,他與滿臉慌張的小丫頭對視了一眼:剛剛推你的那個? 小姑娘下意識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我要拉著你們?nèi)メt(yī)院的,她不知道,就以為不好意思啊,但檢查還是要做的,萬一有什么問題拖著就不好了。 齊燼問:你自己傷了嗎? 沒有沒有。小姑娘直擺手,臉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胖,穿得也多,還有你們墊著 那就好。 最近的醫(yī)院平時開車最多十分鐘,但因為路上打滑沒法開快,時間等于翻倍。 齊燼百般無聊,將小貓崽拿出來擼了幾下,粉嫩嫩的爪子可愛得讓人心化。 它有名字嗎? 還沒有。男人遲疑了一瞬,但還是解釋道,它之前養(yǎng)在寵物店里,貓狗都有,今天寵物店提前關(guān)門,讓我早點帶走。 齊燼點點頭,看毛色應(yīng)該是只小布偶,應(yīng)該沒滿兩個月。 他聽著小家伙喵喵的奶音,又輕輕地撓著它的下巴,奶貓就連鼻子和嘴巴都是粉嫩嫩的少女色。 相逢即是緣,認識一下?齊燼側(cè)頭朝男人輕笑了下,我是齊燼,齊國的齊,火字旁的燼。 夢又不成燈又燼? 嗯?齊燼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男人是在問他名字的出處,夢又不成燈又燼是《玉春樓》里的一句。 不是。齊燼輕輕摸著奶貓的小腦袋瓜,我父母都不是讀書人,起名比較隨意。 我是萬原,原野的原,也沒什么寓意。 萬原 齊燼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一垂眸就看見了齊憨憨眼巴巴地看著他懷里的小奶貓。 人家是生錯了性別,你倒好,直接生錯了種族。齊燼拍了下齊憨憨的腦袋,把小奶貓放到他后脖頸的毛發(fā)里。 萬原聞言微妙地看了齊燼一眼,后者毫無察覺,繼續(xù)道:你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投貓?zhí)?,這樣還有機會和人家定個娃娃親。 公的。萬原突然開口。 嗯?齊燼反應(yīng)過來,神色一言難盡,這么可愛你跟我說它是公的? 萬原:嗯。 齊燼揉揉齊憨憨的腦袋:現(xiàn)在你們只能相約以后一起當(dāng)太監(jiān)了。 萬原: 齊憨憨:汪! 這是人干事? 由于醫(yī)院不能帶寵物進去,小姑娘便說在外面幫他們看著。 說罷她又緊張地拿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了一疊人民幣:不夠我出來我再轉(zhuǎn)你們。 萬原and齊燼: 兩人都不是差錢的主,突然被一小姑娘這么關(guān)照,多少不適應(yīng)。 現(xiàn)在人幾乎很少會攜帶大筆現(xiàn)金在身上,出門都是手機,小姑娘錢包里那一疊少說五六千的現(xiàn)金。 齊燼和萬原對視了一眼:不用,幫我牽一下它就好。 萬原也是同樣的意思。 見他們執(zhí)意不收,小姑娘只好收了回去:那你們先去,出來我再給你們。 今天骨科的生意特別好,齊燼和萬原拿著號等了少說快兩小時才輪到他們。 坐診的是個年紀較大的老醫(yī)生,胸口牌子姓氏寫著陳,正低著頭寫著病例:誰是患者? 萬原:都是。 齊燼:主要是他,我附帶看看。 年輕人真抗凍啊。陳醫(yī)生抬起頭,他放下筆走出辦公桌,手臂怎么傷的? 不怪陳醫(yī)生一眼看出,主要是太明顯。 萬原的手臂僵直地拘在身側(cè),小臂和大臂呈現(xiàn)出九十度狀態(tài)。 萬原:剛剛摔了一跤,用手撐了下。 你們年輕人啊,一個個把馬路當(dāng)溜冰場,一下午都遇見三個骨折的了。陳醫(yī)生一邊摸索著萬原的胳膊,一邊低聲嘮叨。 齊燼蹙眉:他這也是骨折嗎? 不是。陳醫(yī)生朝上扳了下萬原的小臂:疼嗎? 見萬原點頭,他又向下扳了下:也疼? 嗯,一動就疼。 沒事,別擔(dān)心,就是肌rou軟組織受到了挫傷,回家熱敷一下再拿點紅花油揉揉,一兩天就好了。要實在不放心,你可以去拍個片子看看。 萬原:好,謝謝。 陳醫(yī)生拍拍萬原的肩,要笑不笑:但我覺得吧,你有這個時間拍片子不如趕緊回家穿衣服,明天等你起床感冒肯定比你這手嚴重。 你們年輕人就是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等老了就知道身體重要了,好看那都是虛的 萬原又解釋了一遍,剛下飛機,沒想到這邊這么冷。 那還差不多。陳醫(yī)生勉強滿意,他看向齊燼,那小伙你呢,怎么回事? 也是摔了一跤。 摔哪了? 膝蓋磕到了地面。 褲腿捋上來給我看看。 齊燼今天穿的休閑褲,捋到膝蓋不算困難。 萬原站在一邊看了眼,齊燼的小腿修長,粗細剛好,有力度又不失美感,不過腿毛極少。 他膝蓋處有些擦傷,冒了點血絲。 陳醫(yī)生神色凝重:你這膝蓋 齊燼一愣:怎么說? 剛剛陳醫(yī)生看萬原手臂時都沒露出這幅表情,不至于吧? 你這再晚來幾分鐘陳醫(yī)生站起身拍拍手,傷口就痊愈了。 齊燼: 醫(yī)生說話大喘氣真的不怕嚇?biāo)阑颊邌幔?/br> 難得的是,齊燼看到萬原聞言也很淺地笑了一聲。 兩人并排往外走去,因為今天電梯站票銷量極好,兩人便準(zhǔn)備走樓梯下去。 我都說沒事。齊燼有些微微無奈,這下好了,被醫(yī)生嘲笑一通 他們走到一樓出口,齊燼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 萬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里一群排隊拿號的人,并沒什么特別之處。 齊燼緊緊看著一處,喉嚨有些微緊,他的聲音還算平靜,只是語速較快:我們加個微信吧,你能幫我照看下我家傻狗嗎,帶走或者在附近等我一下都可以,我等一會來找你。 可以。萬原看他神色不對,也沒有多問,手機在外套口袋里。 齊燼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萬原手還不能動。 他替萬原將手機拿了出來,人臉識別后,兩人加了微信。 雖然將齊憨憨交給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有些不妥,但齊燼自認看人眼光不差,何況這附近都是監(jiān)控,他也不怕齊憨憨被人騙走。 第3章 齊燼沒有想到上午才跟他說過明天回來的許笙,會在這時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身邊還站著一位金發(fā)男人,兩人舉止親密。 掛號處此時人不少,排起了一條長龍,人員擁擠,許笙幾乎是半靠在那個金發(fā)男人懷里,兩人的手在身側(cè)交握著。 這一瞬間齊燼像是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沒想。 他冷靜地回憶和許笙相處過的這一年里,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一開始雖然說是試試,齊燼是真的想要好好相處下去,他一直有為這段關(guān)系的長久做打算。 但當(dāng)下許笙和金發(fā)男人談天說笑的模樣讓他明白,認真對待這段關(guān)系的或許只有他一個而已。 金發(fā)男人的側(cè)臉一晃而過,齊燼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他沒有上前,而是給許笙打了一個電話,不出意外地被掛斷。 不過他收到了一條許笙回來的短信:在開會,我明天下午到家,好想你! 齊燼沒有回復(fù),他意外于自己此刻的平靜,沒有預(yù)期的憤怒和難過,只是有些頭疼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他看見許笙走到窗前,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證。 見兩人就要回頭,齊燼往地下一層走去,讓他意外的是,許笙和金發(fā)男人走的也是樓梯。 上樓走樓梯只能說明他們要去的科室樓層不高,骨科在三樓,二樓好像有一個婦產(chǎn)科 齊燼思索片刻還是跟了上去,前方兩人輕笑地聊天,說的是英文。 金發(fā)男人低頭在許笙耳側(cè)親了一下:下次試試別的。 不要許笙的聲音很小,但抗拒得并不明顯,像是在欲拒還迎。 齊燼看見許笙讓金發(fā)男人單獨在外面等著,自己進了科室里。 他看了眼不遠處關(guān)于痔瘡的廣告牌,這里是肛腸科。 齊燼有些啼笑皆非,和金發(fā)男人相比,他和許笙更像是一對打著戀人旗號的朋友。 看到這里齊燼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齊憨憨還在萬原手里,總不好麻煩人家太久。 走出醫(yī)院,萬原還站在門口,和小姑娘一起。 這么快?萬原語氣平淡。 小姑娘看著齊燼的目光閃爍,兩只手交疊在小腹,大拇指之間相互磨搓著,看起來有些焦慮。 齊燼移開目光,跟萬原解釋道:捉個jian而已。 萬原: 這倒是沒想到。 甚至談不上捉j(luò)ian,他們只是試試,連手都沒牽過幾次。 齊燼希望這段關(guān)系穩(wěn)固些,沒想要發(fā)展太快,于是兩人一直處于發(fā)乎情止乎禮的階段。 這個圈子因為還沒有被世人完全認可,很多人還活在灰暗的角落里,于是也不介意自己身染污穢。 而看起來如同一張白紙的許笙讓齊燼以為,他遇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愿意獨善其身,不愿被性驅(qū)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