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回甘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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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要去打人吧? 周如葉眨了眨眼。 武警私自打犯罪嫌疑人算違紀(jì)嗎?印象里季司原似乎比她還冷靜,從不輕易動怒的。 季司原松開掌心,右手捏了捏周如葉的下巴?!皠e咬了,嘴唇都咬出血了?!?/br> 周如葉被他這么一捏,嘴唇略微張開了些。 她的雙眸似有漣漪,愣怔地看向季司原,表情頗為無辜。 …… 季司原沒有立刻松開她的下巴,晦暗的瞳孔盯著她的下唇看了幾秒。 周如葉縮了縮下巴,離開他手的控制?!啊銊e看了,肯定破皮了吧。” 季司原的手懸在空中,又去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也不知怎么,就是想碰碰她,確證她還完好無損地坐在他面前。 “…好了,你躺下休息吧,先睡一覺。”季司原扶著她躺下,低頭替她掖了掖被子。 “你要走?”周如葉脫口而出。 剛說完她就覺得不妥,抿了抿嘴解釋道:“你如果忙的話就先回去吧,我休息好了再去警局也可以的?!?/br> “……”季司原手撐在床沿邊,垂著頭看她,沒有答話。 周如葉被他不加掩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可他整個人俯視她,身子壓的很低,完全把她罩在懷里,她連躲也沒處躲。 季司原看她眼神飄忽,似有若無地笑了。“我不會走,我說了會陪著你?!?/br> “隊長!你們餓…”姚先邊推開病房門邊大聲問道,話沒說完,他立刻噤聲。 “呃…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姚先尷尬地后退。 季司原已經(jīng)直起身:“回來?!?/br> “啊?”姚先頓住。 “抱歉,忘了你沒吃飯,喝點(diǎn)粥再睡吧?”季司原低頭問周如葉。 “我好像...不太有胃口?!敝苋缛~皺眉。 她不僅沒胃口,她甚至還反胃。 “吃幾口再睡,乖。” 季司原又摸摸她的頭。 他這態(tài)度已經(jīng)不是解放軍叔叔教育涉世未深少女了,這是老父親哄孩子呢。 姚先在門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執(zhí)行任務(wù)時看慣了季司原狠厲不要命的樣子,現(xiàn)在陡然看到他這么溫柔的一面,怪別扭的。 這一覺周如葉睡的莫名很踏實,她頭一次什么夢都沒做,有人守著她、保護(hù)她,就像漂泊的葉終于有了避風(fēng)港一般,讓她異常心安。 季司原一直坐在床邊的板凳上,矮腳桌上擺了些報紙雜志,他也不挑,一本本耐心地翻看。 病房門又被打開,姚先做口型讓他出去。 “怎么了?”季司原帶上房門,走到走廊。 “這個…”姚先拿出一個密封袋,從袋子里傳出一陣鈴鐺的悶響?!笆堑苊玫陌桑烤剿巡榇迺r別墅浴室找到的?!?/br> 季司原拿過密封袋,眼角瞥著姚先?!八兄苋缛~。” 姚先不在意地擺擺手,“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叫她名字?!奔舅驹瓝P(yáng)起密封袋對著陽光看了看,手鏈斷裂,看切口是被暴力扯開的。 “哎,行吧行吧,”姚先有點(diǎn)不以為然,“人那么好一姑娘,你要是不給人家名分就別多糾纏,傷人家心。” 季司原無動于衷,把手鏈取出來捏在掌心。 “不是不給名分,你能給你女朋友什么?你是能保證每天陪著還是能保證她有危險隨叫隨到?” “呃…”姚先啞口無言,這是他們所有軍人的痛點(diǎn)。當(dāng)然,起初姚先以為季司原這種活得瀟灑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行了,我進(jìn)去了,省得她一會兒醒了找不到我。”季司原轉(zhuǎn)身回病房。 ……瞧瞧這膩歪勁兒。 姚先搓搓胳膊給季司原做了個鬼臉,但在季司原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門后,他又悄悄笑了。 “季司原…” 季司原剛關(guān)上門,聽到病床上周如葉發(fā)出微弱的呢喃。 他怔了怔,跨步走到床邊?!霸趺戳??我就出去一會兒你就醒了?” “嗯…” 周如葉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季司原伸手去扶,給她背后墊了兩個枕頭。 “我有點(diǎn)睡不踏實。” “嗯?”季司原皺眉,但仍然坐下,湊近周如葉,讓她講話不用那么費(fèi)力。 “我還是想…先去錄口供,我怕…時間久了,我會忘記細(xì)節(jié)。”周如葉扯扯季司原的袖口,低聲央求。 季司原嘆息,他真是被周如葉的倔強(qiáng)打敗了,但他明白周如葉心里有多希望治崔時幾人的罪,不僅僅是個人恩怨,他們玩弄了整個社會,殘害了無數(shù)普通人。 * 審訊室內(nèi)。 周如葉被安排到另一間房錄口供,季司原正好到審訊崔時的房間協(xié)助審問馬來西亞的案子。 崔時萎靡地坐著,雙手雙腳都牢牢銬在椅子上,他的身上仍然是名貴的衣物,可整個人仿佛散發(fā)著腐朽的氣味,一團(tuán)死氣,全然沒有了影帝該有的樣子。 季司原進(jìn)門時,崔時抬眼看他。 他的頭沒動,眼白多于眼黑,神情如喪尸般可怖。他的眼神黏著季司原,其中包含著極其復(fù)雜的情緒,連季司原一時都不能完全看透。 “他一直不肯說,除了尿檢結(jié)果顯示他確實吸毒,其他的一律不承認(rèn)?!必?fù)責(zé)審訊的警方站起身,低聲和季司原交流。 “嗯,我來吧。”季司原點(diǎn)頭,坐到位置上。 “崔時,好久不見?!奔舅驹瓫]有直奔主題,反倒隨意地擺弄桌上的水性筆,也沒正眼瞧崔時。 “呵呵…這不是季少?”崔時開口,語氣嘲諷。 “崔時,親手毀了自己好不容易拼來的一切,什么滋味兒?”季司原瞇著眼,后仰靠在椅背上。 “……”崔時搭在兩旁的手突然握緊又松開,隨后陷入沉默。 季司原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舉著他的資料翻了翻。 “抑郁癥,這就是你喪失做人底線的原因?嗯,為自己的懦弱找了個不錯的借口?!?/br> 他的語氣沒什么特別,但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崔時感到極其羞辱。 “季司原,你羞辱我?”崔時目眥欲裂,恨不得活活把季司原生剮了?!澳闶莻€什么東西,只會靠父母的廢物!” 季司原挑眉,絲毫不為所動?!班?,勞您對我父母掛心了?!?/br> 崔時被季司原這么四兩撥千斤,加上毒癮一點(diǎn)點(diǎn)撕咬心口,逐漸有了抓狂的跡象?!鞍 闶莻€什么東西!你懂什么?你他媽被罵過嗎?你根本理解不了!” 季司原眼神依舊冰冷,看玻璃里面的崔時,就像看一場動物表演。 “他們網(wǎng)絡(luò)暴力你,所以你要用販毒的方式,報復(fù)這個社會?” 第40章 四十現(xiàn)世報 “……” 原本接近崩潰邊緣的崔時突然陷入沉默,他盯著季司原瞧了瞧,瘦削的臉頰因疲憊脫水愈發(fā)顯得棱角分明。 他平靜地開口:“販毒?季少在說什么?” 季司原手指在桌上輕輕叩動,沒有接話。 他確實想直接摧毀崔時的防線,讓他自己承認(rèn)販毒,但很可惜,崔時非常警惕。 季司原與崔時對視了數(shù)秒。 崔時坐在審訊室陰暗的監(jiān)牢后,季司原坐在一窗之隔的審訊臺前,墻上的小窗有陽光傾灑,暖洋洋地罩在季司原身上。 一黑一白,兩種極致。 “崔時,調(diào)查清楚你干的那些事兒,只是時間問題?!奔舅驹朴崎_口。 他手底下壓著的絕密檔案中,還有馬六甲海峽犧牲的臥底警察資料,現(xiàn)在只要順著崔時這條線查清整個販毒網(wǎng)絡(luò),崔時必然是死刑。 “那你們就查吧?!贝迺r靠回椅背,習(xí)慣性想伸腿,但腳踝被牢牢鎖住,無法動彈。 房門被敲響,彭婉心的口供被送來。 季司原快速掃了一遍,上面沒什么內(nèi)容,彭婉心表示對一切都不知情。 彭婉心... 季司原皺眉?!芭硗裥臎]有參與你們這次的綁架?她舉報其父彭輝吸毒,說是從你這兒得知的?” 崔時“嗯”了一聲。 “你和彭輝是什么關(guān)系?” 季司原注意到彭婉心的口供對此含糊其辭,抬頭看向崔時。 “…朋友?!贝迺r低低地回答。 朋友? 彭輝和季家也有幾分交情,他有什么癖好,季司原倒是知道一二。 “崔時,你老實交代,有利于彭輝定罪。是他讓你接觸毒品的?他是否販毒?” 崔時冷哼?!霸趺矗磕銈兗炯译y道對彭輝做的事一點(diǎn)不知情?你季司原又有多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