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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零搞事業(yè) 第28節(jié)

    被等待尋找的當事人,才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后頸殘留的疼痛讓她很快回神,第一時間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莫名覺得眼熟。

    這是哪?

    靠墻的長桌,并排的象牙白梳妝臺,房間正中央擺放的兩米大床,紅色的龍鳳呈祥被微微隆起,里面好像躺了一個人。

    紀真真立馬瞪大眼睛,認出這熟悉的布局。

    她在嚴家!

    這是她上輩子住了五六年才搬走的房間,本該是她跟嚴如松的新房。

    那床上躺的,就是嚴如松!

    紀真真立馬站直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尋找防身的工具,最終從長桌的筆筒里抽出一直鋼筆,緊緊攥在手里。

    “嚴如松,是不是你?!?/br>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根本沒有人回答她。

    “喂!你趕緊放我離開,不然等我爸媽知道我消失后報警,警察查到嚴家時你們罪名可就落實?!?/br>
    “……”

    紀真真依舊沒得到回答,整個人的眉頭擰在一起,背貼著桌子一點點靠近床邊。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聲音,直接嚇紀真真一個激靈,跳開床邊回到原地,緊閉上嘴巴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但是門外人篤定她已經(jīng)醒來。

    “真真啊,是我。”

    紀真真認出來這是嚴慶國的聲音。

    隔著門,嚴慶國繼續(xù)說:“我知道你跟如松一直相互喜歡,之前是出現(xiàn)一點意外才讓婚禮沒結(jié)成,不過困難是可以克服的,我這個做父母的就幫你們一把,等你跟如松成了好事,我就會放你們出來,把之前的婚禮給補上?!?/br>
    “你這是綁架!犯法的?!?/br>
    “等咱們成為一家人,就什么問題都沒有,如松,你該知道要怎么做?!?/br>
    紀真真出聲抗議,卻沒有人再來回答她。

    “喂!”

    紀真真跑到門后,用力拍著門。

    隔壁鄰居家,男主人工作忙完剛到家,坐在餐桌上聽到這聲音,一臉疑惑。

    “嚴家怎么了?我怎么聽見有人在砸門?!?/br>
    “別管了?!蹦腥讼眿D解釋說,“是嚴家那寶貝女兒在鬧,非說不是嚴家親生的,下午周邊的人都看到了,嚴慶國把人抓回來還被抓了?!?/br>
    “養(yǎng)這么個女兒,真是上輩子倒霉?!?/br>
    ……

    紀真真哐哐哐地拍了半天門,明白得不到回應后,就停下手保存體力。

    房間里沒怪異的味道,也沒放什么吃的喝的,讓她稍微松下一口氣。

    最終視線定格在窗戶上,走進一把拉開窗簾,看著鐵窗外橫著釘住的木板,皺起眉頭來。

    嚴慶國是早早就計算好的。

    紀真真從縫隙中探頭看出去,嚴如松的房間在二樓,即便能出去,從四五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也是一件為難的事情。

    轉(zhuǎn)一圈沒得到解決的辦法,忽然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她想到嚴如松的性子,最是要面子講自尊的一個人,總標榜自己是個君子,不管私下如何,至少有人在的地方,他會維持這個面子。

    或許刺激嚴如松把她放出去,可能是唯一的方法。

    腦海中在腦海里打轉(zhuǎn),最終紀真真下定決定走到床邊。

    “嚴如松,你肯定有房間鑰匙,放我出去,我就當今天的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br>
    “……”

    “你不會真的墮落到要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得到我,當初談對象時,你不是說過只會跟你喜歡的人結(jié)婚,我們現(xiàn)在沒愛。”

    “……”

    “嚴如松?”

    接連幾句都沒得到回答,紀真真察覺到不對勁。

    難道說被子下面不是嚴如松?只是看起來像躺著一個人。

    她伸出手,直接掀開被子,一股捂發(fā)臭的味道從被子里面?zhèn)鞒鰜?,嚴如松整個人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見到光的第一時間,立馬反手拽回棉被。

    “滾開!都給我滾開!”

    紀真真被扯個趔趄,扶著床沿才穩(wěn)穩(wěn)站住,直起身后第一時間捏住鼻子倒退幾步。

    “大熱天你都把自己悶餿了?!?/br>
    “別碰我!”

    人是嚴如松,只是幾天時間就瘦脫形,臉上白得沒有任何血色,此時此刻縮在被子里正在發(fā)抖。

    “喂,你生病了?”紀真真多看兩眼,“不然你把鑰匙給我,我出去幫你叫醫(yī)生?!?/br>
    嚴如松依舊沒有任何回答。

    紀真真見他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直接放棄掉從他這拿鑰匙,開始自己動手去找。

    她按照嚴如松習慣將鑰匙放在公文包里找去,可惜看到公文包時,拉鏈是打開的,嚴如松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就只可能鑰匙也被人拿走。

    心懷期待地掏了一下,只掏到兩個打火機跟幾份文件。

    正失望的紀真真看到文件,瞬間瞪大眼睛。

    這……這是嚴家逃稅的證據(jù)!

    又確認一遍,只有兩張,是她結(jié)婚前后的日期,那是不是代表還有其他的。

    紀真真直奔書桌,蹲下來看著桌底,摳開后推出一個小抽屜,在里面找到了其他。

    這地方是上輩子她婚后打掃衛(wèi)生發(fā)現(xiàn)的,只可惜發(fā)現(xiàn)的第二天,這書桌就被嚴如松整個搬去書房,她再也沒見過。

    嚴氏近些年偷稅的明細,全部都記錄在上面。

    有寫是嚴氏自己單獨做的賬,有寫則是跟合作方相互做的賬。

    紀真真欣喜地攥緊賬本,回頭看一眼嚴如松,整個人還緊緊裹在被子里不愿意出來。

    她轉(zhuǎn)過身,將整個賬本都塞進嚴如松的公文包里,小聲來到窗邊,縫隙過不去人,塞個公文包還是綽綽有余。

    只是從這丟出去,就掉到隔壁院子里,她要怎么才能拿回來,更不說現(xiàn)在還被困在房間里。

    紀真真深呼吸,雙手抱緊公文包,讓自己冷靜下來,偏偏熱出一身汗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抬手抹掉臉上的汗水,甩手時撞到桌沿。

    “嘶?!?/br>
    紀真真倒吸一口冷氣,扭頭瞪一眼桌子時,看到她剛剛拿出來放那的兩個打火機。

    盯著打火機,紀真真心里冒出來一個危險的想法,瘋狂扎根在大腦,吞噬理智。

    她伸出手拿起打火機,顫抖地打一下,細長的火苗竄出來,被風吹得直晃。

    紀真真咬牙,當即狠下心。

    她放下打火機,故意跟床上的嚴如松說話,“你繼續(xù)躺著,難不成要困我一輩子。”

    說話間挪動腳步,打開衣柜,“我不信我找不到鑰匙?!?/br>
    打開柜子抱出嚴如松的衣服,擔心不夠,還專門將被褥什么都掏出來。

    “也不知道你發(fā)什么瘋!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

    她找到床單包住公文包,裹得緊緊的。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丟人的事情,覺得沒臉見人才把自己包起來。”

    衣服塞進縫隙里,一層一層將封住窗戶的木頭給包上。

    “我想起來了,你被抓到公安局去,是因為耍流氓?!?/br>
    紀真真一手抱住公文包,一手拿起打火機。

    床上許久沒動靜的嚴如松忽然開口了,“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br>
    紀真真手一抖,差點將打火機給丟出去,防備地盯著床上,見嚴如松只是說話,這才松下一口氣。

    “我是不懂,為什么有的人會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br>
    “出門被笑,不如死了算了?!?/br>
    紀真真聽到這毫無求生欲的聲音,眉毛一挑,打算抓住這個機會。

    “好啊,我成全你。”

    嚓。

    一聲清響響起。

    紀真真忍著手抖,用打火機點燃掛在窗外木頭上的衣服,易燃的毛衣碰到火立刻蔓延起來,遍布整個窗戶,她趕緊抱著公文包蹲在床頭,只等窗戶上的木頭燒脆一點,便能撞出去。

    再不濟,被人發(fā)現(xiàn)嚴家失火,也能逃出去。

    床上,嚴如松聞到了煙味。

    他緩緩閉上眼睛,輕咳兩聲,心想著死了一了百了。

    床頭處,紀真真看著衣服很快燃燒殆盡,將白日曬干的木頭順利點燃,熊熊烈火中迸發(fā)出細小的炸裂聲。

    差不多了。

    紀真真咬牙,起身拿去板凳沖著窗外木頭砸出去。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