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2;㈧ɡ. 014我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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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和夏深連麥墨跡太久,睡是睡了,第二天醒得也晚。 等她被衛(wèi)婧衣催趕著起床洗漱化妝換衣服出門,已經(jīng)十一點多,好在相親地點離她家不遠(yuǎn),走幾步路就到。 阮蔚然毫無興致,甚至有點不自在,舉包遮陽,慢悠悠地踩著高跟去的路上,忍不住就會想起,那天見到她和混血老男人約炮崩潰大哭的夏深。 她這樣,不太好,尤其是一邊對他叁令五申禁止腳踏兩船,一邊自己在這明知故犯,雖然她知道自己只是哄衛(wèi)婧衣并不是自愿,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 掠雁公園夏日盛景榮榮,市民游客叁五成群,不少老外圍在碧清的金錢池撒著面包屑看錦鯉躍水,嘰嘰喳喳吵得阮蔚然心煩。 分花拂柳繞過綠蔭,一條長堤直通湖心島,她招手搭了個觀光車坐到島中,下車臨湖風(fēng)光最好的竹間小樓,就是聊香齋,卷著湖水和竹香的軟風(fēng)吹過,倒也別致。 門侍替她撩開珠簾,笑容妥帖地問:“您好,請問幾位?” 阮蔚然下意識答:“一位?!?/br> “有預(yù)約……”χsγцsんцщц.cом(xsyushuwu.) “等下,兩位,定好了,”阮蔚然拿出手機(jī)看昨晚衛(wèi)婧衣給她發(fā)的相親簡歷,“聶先生……” 身后恰時傳來回應(yīng):“阮小姐?” 阮蔚然回頭,男人穿得挺正式,挺闊身材將襯衣都撐出微微賁張的肌rou線條,眼神透著閱遍世間冷暖的凌厲明徹,很帥,可惜不是她的菜。 兩人坐到窗邊,男人將菜單給她,她想速戰(zhàn)速決:“聶先生,我減肥吃得少,您來吧?!?/br> 男人會意點頭:“我也減肥。” “那不如就喝杯咖啡?” “好。” 這個男人看著彬彬有禮,但給人的感覺似乎對這場相親,也不太情愿。 阮蔚然求之不得,斜倚在扶手上看窗外湖面發(fā)呆。 兩人間不尷不尬地靜止十分鐘,咖啡喝了一半,男人像是在做階段性任務(wù)般開口:“阮小姐是做什么的?” “無業(yè)?!比钗等缓敛荒樇t。 男人有一絲好奇,不過他關(guān)注的不是人生價值或者生活來源:“整日不工作不會無聊嗎?” “想做的事那么多,怎么會無聊?” “哦?比如?” 阮蔚然思緒放遠(yuǎn),腦海里浮現(xiàn)夏深的臉,笑道:“養(yǎng)個可愛的小……狗崽?!?/br> “然后?” “逛街,做飯,烤甜點,看電影,睡覺,都可以陪著?!?/br> 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聽著挺不錯的,可惜我沒有時間?!?/br> 阮蔚然抬眉。 他剛要解釋,手機(jī)響了:“不好意思。” 半分鐘后,兩人在店門口處分手。 男人是市局刑偵支隊的副隊,根正苗紅,叁十多歲未婚未育,忙得腳不沾地連周末都沒有,更別提談戀愛了。 這樣的人,要么和生死與共的同事隊內(nèi)消化,要么找個耐得住性子的姑娘舉案齊眉,不管哪種,和阮蔚然都不沾邊。 她是個俗人,受不得苦,經(jīng)不住痛,要吃喝玩樂,要朝朝暮暮。 全程不過半小時,連杯咖啡都沒喝完,時間還早,阮蔚然慢慢沿著長堤走下湖心島,順便逛了下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公園。 夏深早早就起床了,時間突然變得很長很慢,他做早餐,吃飯,做家務(wù),幫阮蔚然取快遞,全部忙完才十點多。 一閑下來就難受,從內(nèi)到外的難受,站著坐著都不舒服,他換了一身短衣短褲帶著運動包,準(zhǔn)備下樓去校體育館游泳。 燕大的游泳是必修課,考不過不僅會影響?yīng)剬W(xué)金保研,還可能會畢不了業(yè)。 這也是夏深唯一喜歡的運動了,沒有那么強的對抗性,而且,不需要隊友自己就可以做。 剛打開門,電梯間走出一個女人,朝家門口迎面而來。 乍一看,女人的形態(tài)氣質(zhì)跟阮蔚然還有點像,知性優(yōu)雅,長裙端麗,妝容淺淡,只不過頭發(fā)打理的很精致,穿著高跟鞋,連指甲都涂著恰到好處的顏色。 她微笑著走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門牌:“是然然家啊,你是哪位?” 夏深聽她熟稔的語氣,猜測是阮蔚然的朋友,他們的關(guān)系還真是不太好解釋,便略過問她:“你是?” “嗯~”女人拖著腔調(diào),悠悠試探,“我叫,鄭毓。” 夏深目光茫然。 女人見他這樣,笑道:“我是然然的閨蜜,高中同學(xué)。” 夏深聽她這么說,連忙讓開門口:“那你快進(jìn)來,不過,她現(xiàn)在不在。” 鄭毓也不客氣,走進(jìn)門隨意看了看:“好久不來這邊,變化還挺大的,你剛剛說然然不在,那她去哪了?” 夏深關(guān)上門,有些局促:“她回父母家了?!?/br> “哦?!编嵷菇又镒?。 夏深見她馬上要進(jìn)臥室,那里面有很多玩具還沒收拾,他嚇得腿都有點軟,連忙叫?。骸澳愫赛c什么嗎?我?guī)湍隳??!?/br> 鄭毓站在走廊轉(zhuǎn)身:“果汁吧?!?/br> 夏深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道:“沒有果汁,有牛奶,咖啡?!?/br> “哦?然然現(xiàn)在不喝芒果汁了嗎?” 她這個語氣,好像阮蔚然以前很喜歡喝芒果汁,而且這句話有點怪,不過夏深一時也想不出哪怪,只搖頭。 “那她現(xiàn)在喜歡什么?” “可樂?!?/br> 鄭毓挑眉有點不可思議,隨后轉(zhuǎn)開話題:“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平地一聲雷,夏深愣住,她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阮蔚然跟這個閨蜜無話不談嗎? 鄭毓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的表情,轉(zhuǎn)身在他愣神時進(jìn)了臥室。 等夏深反應(yīng)過來跑過去阻止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走進(jìn)門看見鄭毓盯著陽臺邊的玩具箱,臉?biāo)⒌眉t透。 鄭毓卻很淡定,抬頭上下打量他后道:“真難得,你竟然能接受?!?/br> 夏深手扶著門框,有種想遁地逃跑的感覺。 “不過也好,總算有人能陪著她,她哪里條件都不錯,就是取向這點導(dǎo)致她的愛情路走得太坎坷了。” 夏深聽她這么說,心里發(fā)疼,另一面,也因這柔和的感慨對鄭毓放松了些警惕,她竟然知道這么多,看來真的是阮蔚然很好的朋友。 “到這邊坐吧?!彼霂о嵷沟娇蛷d。 鄭毓踩著高跟,噠噠走近,仰頭仔細(xì)看他時,溫柔的香水氣息環(huán)繞而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夏深下意識后退兩步:“夏深?!?/br> “怎么寫?” “華夏的夏,深秋的深。” “夏深,”鄭毓重復(fù)了一遍,走出去時笑著評價,“很好聽,看著你年紀(jì)不大?!?/br> “也不小了,二十多?!毕纳钜沧叱鋈?,沒有她想喝的,他準(zhǔn)備給她倒杯水。 鄭毓在客廳看見他開冰箱,遠(yuǎn)遠(yuǎn)提聲道:“不要水,你給我拿個然然愛喝的可樂吧?!?/br> 夏深愛屋及烏,對阮蔚然的言聽計從延伸到她朋友身上,也是一絲不茍,包括鄭毓說她不會開罐裝飲料時,他干脆利落地幫她打開遞過去。 “謝謝你,”鄭毓笑得越發(fā)溫柔,轉(zhuǎn)著手上細(xì)長的樹莓可樂罐看了看,“這個口味,還真是特別。” 見他一直站著,她招呼道:“你坐啊?!?/br> 夏深后退坐到單人沙發(fā)上。 “你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嗎?” 夏深搖頭:“說是回去兩天,也要看具體情況,我也不確定?!?/br> “今天剛走?” “昨天?!?/br> 鄭毓點點頭,自言自語一般:“那今天說不定能回來?!?/br> 今天能回來? 聽到熟悉了解阮蔚然的人這樣說,夏深心頭一早上的煩悶盡消。 鄭毓瞄著他突然明媚起來的神情,歪頭問:“我能在這等會嗎?” 他心情好,說什么都應(yīng):“當(dāng)然可以?!?/br> 鄭毓放下手里的可樂,隨意問道:“然然從小被寵大的,不會做家務(wù),平時是請了保姆嗎?” 夏深搖頭。 “那是你照顧她?”鄭毓得到確認(rèn)后,再次環(huán)顧四周,輕聲嘆道,“然然眼光是真好啊?!?/br> 夏深低頭眼觀鼻,心里卻甜滋滋的,不管配不配得上,能從別人的視角得到一點點關(guān)于兩人關(guān)系的認(rèn)可,總也是件開心的事。 因此,他便也客氣了一下:“你吃飯了嗎?” 鄭毓看時間,不好意思地笑:“沒有哎,我早飯都沒吃,本來想來這和然然一起的?!?/br> 夏深起身:“不嫌棄的話,我去做,你想吃什么?” “真的嗎?”鄭毓驚喜道,“怎么會嫌棄,你給然然都做什么?” “家常菜?!?/br> “那好,就家常菜吧,”鄭毓也起身,“我?guī)湍???/br> “不用?!?/br> 夏深其實也是因為剛才她的話,考慮到萬一阮蔚然回來,家里不能什么都沒有,提前準(zhǔn)備準(zhǔn)備,多做幾道,這樣她到家就不會餓肚子。 “你看電視吧。” 鄭毓沒有堅持,只是道:“這個投影我搞不懂?!?/br> 夏深幫她打開,簡單解釋了一下怎么cao作,便一個人去了廚房。 上周整日與她粘在一起,便也沒有抽出時間去超市,只中間阮蔚然網(wǎng)上訂過一次生鮮速達(dá)。 冰箱里的東西量都很少,不過勝在種類多樣,夏深創(chuàng)意發(fā)揮了一下,做了六菜一湯。 全部上桌已經(jīng)快兩點,夏深和鄭毓又等了半小時,他怕客人餓太久:“先吃吧。” 鄭毓端起水杯:“沒事,再等等吧。” “我再做給她,吃吧?!?/br> “那好,”鄭毓撿起筷子后又放下,“有勺子嗎?” 夏深一愣,去廚房取了勺子給她。 “謝謝,我……不大會用筷子,”鄭毓用勺子先挖了口飯,“然然好像也是?!?/br> 這個鄭毓和阮蔚然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像,連口味和習(xí)慣都像,第一口永遠(yuǎn)都是先吃飯。 “她是不會用筷子嗎?”夏深之前沒怎么在意過這點,只以為是她用慣了。 鄭毓點頭:“父母兩邊下面這一代孩子里,只有她一個女孩,所以在家里很受寵。她高中以前在家吃飯都是有人喂的,后來高中課業(yè)緊沒辦法只能在學(xué)校吃午飯,她才開始學(xué)著用勺子吃?!?/br> 竟然是這樣? “后來上大學(xué)她談戀愛……”鄭毓說到這戛然停住,抬頭看了看他,“不好意思。” “沒事,她怎么了?” 鄭毓有點不可思議:“你……不介意嗎?” 夏深知道她什么意思,可他哪有資格生氣吃醋,更何況,那是她的過去,比起那些早已落定的歷史,他更想知道她的事。 他便搖頭。 鄭毓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低頭繼續(xù)道:“后來她戀愛,男朋友知道她的習(xí)慣,也會慣著她當(dāng)她的筷子。說起來,然然她還真是挺幸福的,幾乎從一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吃過苦,認(rèn)識她的人,都愿意寵著她?!?/br> 夏深皺眉默默記下。 阮蔚然確實長了一張嬌貴傲氣的臉,而且那種傲勁兒里藏著點不落俗的可愛,也與盛氣凌人相去甚遠(yuǎn),因此格外討喜,讓人看著就想縱容。 飯后鄭毓又坐到下午四點多,阮蔚然一直沒回來,她起身準(zhǔn)備離開:“看樣子可能不是晚上就得明天了,我有點事先走,改天再來吧?!?/br> “好?!毕纳钏退介T口。 “對了,”鄭毓笑眼看他,“既然沒見到,等她回來你也別說我來了,下次再來給她個驚喜!” 夏深點頭:“嗯。” “你真好。” 夏深目光詫異。 鄭毓又道:“你對然然真好?!?/br> 夏深這才松了口氣,撓頭。 “要不要加個微信?下次我好提前聯(lián)系你,要不可能又撲空了?!?/br> 夏深想了一下,拿出手機(jī)。 “小孩兒,怎么不說話?” 阮蔚然正在卸妝,微信收到夏深叫她學(xué)姐的一條消息后打了個語音過去,結(jié)果對面一直沒動靜。 “我明晚就回去了,”她卸掉眼妝后,一點點往臉上抹卸妝乳,“很快的?!?/br> 對面低聲喏喏:“一,點,都,不,快?!?/br> 阮蔚然不知怎么,聯(lián)想到一個Q版小人蹲在墻角低落吐泡泡畫圈圈的畫面,勾著唇角無聲地笑。 這小孩怎么越來越可愛。 “你睡一覺,明天出去看兩場電影或者逛一逛,晚上不知不覺就到了?!?/br> 小孩的聲音聽起來毫無興趣:“不想看電影?!?/br> “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她扔掉卸妝棉,突然想起之前找簡流提條件時自己的那些話,“你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音樂,畫畫,跳舞,圍棋,書法?我要不要給你報個班?想學(xué)嗎?” 夏深頓了一會,問她:“你喜歡什么?” 阮蔚然聽懂他的意思了,有點欣慰還有點心酸,這小孩就像個被撿回來的流浪狗,在有限的界線內(nèi)撒著嬌,但始終都記得自己的身份,因此時時刻刻想的都是怎么討主人喜歡。 “我喜歡什么你就學(xué)什么嗎?” “嗯。” “我都喜歡,”阮蔚然有點為難的意思,想逼著他挑一個,“越全能越好?!?/br> “好。” “什么好?” “我都想學(xué)?!?/br> 阮蔚然:“………………” 她錯了,是她低估了這傻孩子。 阮蔚然脫下衣服,正準(zhǔn)備進(jìn)浴室,夏深叫她:“學(xué)姐?!?/br> “嗯?” 他低聲請求:“我……我可不可以……看看你?!?/br> “……我在洗澡?!?/br> 對面陷入寂靜。 阮蔚然怕她傷到夏深這兩天脆弱的玻璃心,想活躍一下氣氛,輕浮調(diào)侃:“你要看嗎?” “……對不起學(xué)姐?!毕纳钚唪龅穆曇舻偷每煲牪磺?。 “這就開始嫌棄我了?看都不想看,”她故意曲解,“洗澡最無聊了,本來還想讓你陪我。” “不是的,我沒有,”對面啪嗒一聲響,很快傳來夏深道歉的聲音,“對不起學(xué)姐,沒嚇到你吧?!?/br> 聽動靜應(yīng)該是手機(jī)掉地上了,阮蔚然心里好笑,繼續(xù)佯裝使性子:“嚇到了,掛了?!?/br> “不要學(xué)姐,我陪你,我陪你,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阮蔚然原本是想逗他玩的,但他這么說,心里又忍不住癢癢的,拿著手機(jī)坐進(jìn)浴缸后,放到窗臺上,順?biāo)煨囊猓骸澳俏覔Q視頻啦?!?/br> “……好?!?/br> 屏幕里,阮蔚然這邊的小窗視頻最先出現(xiàn),木質(zhì)浴缸豐密茂盛的泡沫圍著冰肌雪骨的人,烏發(fā)團(tuán)起,正伸手從旁邊的浴盤里取鮮荷花瓣。 然后露出對面柔和的下半張臉,她清楚地看到視頻接通的那刻,下巴尖遮掩后的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隨后便低下了頭,嘴唇都快被他咬破。 “好勉強呀,”她壞壞地捉弄,“要不算了吧?!?/br> 夏深立刻抬起頭:“我沒有,不勉強的!” 阮蔚然忍笑:“那你還不快去!” 夏深領(lǐng)旨,帶著手機(jī)匆匆轉(zhuǎn)向走廊,走進(jìn)最近的客衛(wèi),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客衛(wèi)只有淋浴間,那意味著,阮蔚然可以看到全部。 等他在壁龕里放好手機(jī),解開睡袍衣帶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 阮蔚然在對面捏著花瓣閑閑評價:“好慢?!?/br> 夏深哪能在這種情況再換地方浪費時間惹她不痛快,只好脫掉衣袍,紅著臉提醒:“學(xué)姐,會有點吵。” “哼?!?/br> 他打開花灑,簌簌水滴下落,擊打地面淅瀝作響。 年輕的身體,陽光的顏色,熏著潮熱的水霧,微微仰頭避開水流沖眼時,起伏的頸部線條在喉結(jié)活躍的動作下,揮灑著獨屬于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那種青澀的性感。 阮蔚然看得眼睛發(fā)紅,伸手一把扣下手機(jī),起身邁出浴缸披著睡袍下樓去找水。 夏深在對面只看到她的畫面突然轉(zhuǎn)黑,然后就是急促遠(yuǎn)離的腳步聲,他不明所以,連忙拿過手機(jī)叫她:“學(xué)姐!學(xué)姐!” 直到花灑的水流沖到屏幕上,夏深才意識到水沒關(guān),他伸手關(guān)掉,再看手機(jī)卻已經(jīng)進(jìn)水,屏幕閃了幾下就陷入死一般的漆黑。 他衣服也不穿就跑出去拿干毛巾和紙巾一直擦,試過好幾次仍舊無法開機(jī)。 完了。 這下完了。 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后面整整一天,可怎么過。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辦法告訴她原因,如果她計較生氣,再也不想理他怎么辦? 他急得掉眼淚,蹲在地上抱著手機(jī)難過地哭,眼淚吧嗒吧嗒往地毯上掉,他看見沙發(fā)和茶幾角落有一個東西閃閃發(fā)亮,伸手撿起發(fā)現(xiàn)是一只耳環(huán)。 回形針形狀的鑲鉆耳環(huán)。 夏深突然想起白天鄭毓來的時候,就是戴的這副耳環(huán),但他好像記得,鄭毓走的時候,耳朵上一只都沒有了。 他沒心思再幫她找另一只,卻被這個耳環(huán)提醒了,他可以找鄭毓幫忙,她是阮蔚然的閨蜜,一定可以聯(lián)系她。 夏深收拾好自己下樓,一樓大堂小侯換班了,他借了保安的手機(jī)。 因為他和阮蔚然一直都是微信聯(lián)系,沒有電話,而下午鄭毓走時,交換微信說的是電話號碼。 夏深記性還不錯,回想了一下給鄭毓打過去。 對面是一個孩子接的,環(huán)境有點吵,他開始以為打錯了,后來電話換人,周圍也靜下來,夏深問:“是鄭毓嗎?” 女人有點不太耐煩:“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夏深?!?/br> 鄭毓聲音柔和下來:“是你?。∮惺裁词聠??” “打擾你了,我的手機(jī)壞了,剛才在打電話,可是我聯(lián)系不上她,可不可以請你幫我跟她說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哦,這樣啊,好啊,”鄭毓安慰她,“你不用著急,也別擔(dān)心,小事?!?/br> “嗯,謝謝你,”夏深考慮阮蔚然可能還沒洗完澡,委婉道,“她剛剛在忙,麻煩你晚二十分鐘再告訴她吧?!?/br> “好,你真貼心啊?!?/br> “謝謝。” 掛斷電話,夏深稍稍放下心,還回手機(jī)后,上了樓他也沒敢回主臥,那里都是阮蔚然的味道。 對面鄭毓看著掛斷后的桌面哼了一聲“傻子”,推門出了衛(wèi)生間。 一個小男孩從墻角鉆出來,盯著她手里的手機(jī)小聲求:“mama……” 鄭毓遞過去:“玩去吧,今天給你放假,記得十點睡覺,幫我充上電?!?/br> “好,”小男孩接過歡呼,“嗷!mama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