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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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解決這上面的鬧鬼事件,那么就勢必得跟這塊地皮上面的正主商量?!彼粗媲斑@一大片空闊的房子,每座房子因為年久失修都呈現(xiàn)出一副破敗蕭條之象,可是依稀能從一些細節(jié)上面看出它們往日的繁華。 “我也知道該這么做,可是我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找這位正主?。俊蔽覕傞_手,一副可奈何的模樣,畢竟誰都知道解決一件事情要找到它的根源,關鍵這根源并不好找啊,盤根錯節(jié)的全都是老樹根,哪能分得清控制這樹命門的樹根在哪里。 “正好我知道那位小姐住在哪里?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印象準不準,但是十有八九能夠找到,你先跟我走吧?!彼隽朔鲅坨R框,一臉誠懇的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如今也只能夠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便跟在他身后默默的往前面走,天色已經(jīng)漸漸的擦黑了,我們這個時候來到這里確實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可是如今時間已經(jīng)拖得夠長了,若是再不解決恐怕陸志文就要虧的血本無歸了,畢竟如今卻地價一天一個價,前兩天這地價還水漲船高,過兩天可能就跌的要多慘有多慘了。 我看著前面那男人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畢竟我著急是有原因的,他為什么也如此的急迫,我不相信他沒看出來這塊地皮的古怪,畢竟這渾身陰森森的仿佛要滲入骨子里面的陰冷,我相信不光是我能感覺到,他也能感覺到,一般要是普通的正常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哪會像他膽子這么大,還敢?guī)胰フ夷菂柟淼睦铣?,我想來想去想不通便只能夠猜測是不是他對那位小姐的感情很深,所以才會這么積極。 只有這個解釋了,我把自己的心放進自己的肚子里面,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跟正主碰面,到現(xiàn)在為止,我只看到那厲鬼的替身,也就是李文,還從來沒有跟那男人口中的那位小姐碰過面。 “對了,認識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了想,開口問起了他的相關信息,想不動聲色的套出一些話來,他聽到我的話,在前面帶路的步子并沒有停止,隨口給我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姓衛(wèi)?!彼唵蔚母艺f三個字,我聽了點了點頭:“哦,魏先生?!?/br> 他聽了我的發(fā)音,在前面嘆了口氣,停住,轉過頭扶了扶他的眼鏡框,一臉認真的給我糾正”“是衛(wèi),不是魏。” 我沒有想到這樣他也能聽出分別,看到他突然停住了,我也只好在原地站住,然后撇了撇嘴,不在意的說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帶路吧,等一下天黑了更不好弄?!?/br> 他轉過頭去,似乎是意識到我對他的吐槽,接下來他不發(fā)一言,我跟著他一直往前走,最終在一個地方停住,我認出來這所房子便是當初我碰到李文時候的那所房子。 “就在這里了,當初那位小姐的房子便是這一棟,這是這塊地皮里面最豪華的一所房子,現(xiàn)在你還能從里面看出許多不被普及的技術?!彼粗@個房子,眼神里面流露出敬佩和貪婪。 他鮮少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但是我想起里面那個這么多年還沒有壞掉的自動發(fā)電機,覺得他能流露出這種情感也不足為奇,畢竟哪怕是見識了不少高科技的我看到這個設計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早該猜到的,畢竟我是在這里碰到李文的,那么想必李文跟這房子里面的厲鬼是有些關系的,如今再一次來到這里,我踩著木樓梯往上面走的時候,木樓梯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襯得周圍無聲的環(huán)境更加的安靜了。 我推門走了進去,這里一切的布置還跟我那天走的時候一模一樣,我有一些擔憂:“她真的會出來嗎?明知道我們是來找她的,她應該不會這么直面的對上我們吧?!?/br> 我伸手彈了一下旁邊的一個化妝盒,落了我一臉的灰,我打了好幾個噴嚏,在心里面暗罵了好幾聲晦氣。 “若是想要引她出來的話,可得想個法子,否則我們可能找不到她,畢竟她也算得上是挺狡猾的了……” 這男人一個人皺著眉頭在那里自言自語,聲音有些小,但是依稀還能聽清楚他說什么,我聽了他的話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什么叫狡猾?這跟他先前的講述似乎有些不符合啊。 我忍不住盯著他看,他一抬起頭看見我異樣的眼神,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么,然后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我這詞應該也沒有說錯吧,這塊地皮有不少人請過大師過來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毫無例外都敗北了,而且并沒有抓到小姐的陰魂,有的甚至連面都沒有碰過,狡猾這個詞在我這里是用作褒義詞用的?!?/br> 聽到他的解釋,我才將心頭那一點疑問給放下去,照他這么說也確實沒有說錯。 我用袖子擦了擦旁邊那條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引他出來的?若是只在這里守株待兔,恐怕我也得跟你口中那些大師一樣敗北而歸了。” “法子也不是沒有,我這里有一樣東西也許可以幫的上你?!彼粗已劬Σ卦阽R片后面,莫名的有些銳利。 “什么東西?”我聽了他的話,心里有些不以為意,顯然這女鬼是知道趨利避害的,只要有人來捉她,她就會自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她,但一旦別人走了之后,她又會出來作威作福,現(xiàn)在是有什么東西會讓她甘冒生命危險出來的? 我看他緩緩的從身后背著的包里面抽出一樣東西出來,我定睛看了看,突然發(fā)現(xiàn)他抽出來的是一個牌位,那牌位渾身上下打理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人精心照顧過的,但是這些還是不能夠抵消我的驚訝,他怎么會把一塊牌位隨身放在身上。 “這是什么東西?” 他拿起那塊牌位朝我靠近了一下,像是想讓我更加看清楚那塊牌位的真面目,我伸手推了一下他:“我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我是問你為什么會隨身帶著這樣的東西?” 他只是文質彬彬的推了一下他的眼鏡腿:“我來的時候隨手拿的,想著可能到這邊有用處,這不現(xiàn)在派上用場了?!?/br> 我看著他,眼神有些怪異,這男人確實太不尋常了,我從他的手里接過那牌子,仔細看了看上面所寫的東西,發(fā)現(xiàn)上面刻了有兩個人的名字,一是張青,二是張璧。 “張青,張璧……”我眼睛盯著那些字一行一行的讀下來,口里不自覺的帶出了這兩個名字,那男人聽了我的話,給我解釋了一下:“張青是那位老學姐的名字,張璧便是那位小姐的名字?!?/br> “那位小姐如今最在意的事情,恐怕就是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如今這是她父親的牌位,只要我們做出損害這塊牌位的事情,她絕對會沉不住氣出來的,到時候我們便能夠把她給捉出來?!?/br>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穩(wěn),沒有絲毫的顫抖我看著他這副冷靜的模樣,似乎從一開始遇見他,他就是一直這么一副冷靜的模樣,很少出現(xiàn)大的情緒波動,哪怕自己被自己的前妻前來復仇,哪怕自己的現(xiàn)任妻子和自己前妻兩個人殉情,他都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慌亂。 我看著他說話的語氣,絲毫沒有感覺到這排位是他先前口中的老學者,先前他說起這位引導他成長的老學者時眼眶發(fā)紅的場景仿佛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臆想。 我深深的看了他幾眼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雖然我不贊同他說的方法,但是毫無疑問這是現(xiàn)在解決這件事情最快的法子。 “該怎么做?” “把這牌位丟到火里,把那女鬼給引出來?!彼粗莆坏恼f出了這么幾個字,我拿著手里這牌位突然就覺得如坐針氈,人家都死了,我們還來禍害這位老學者的牌位,未免也太損陰德了,但是這個時候除了這個法子也沒有別的法子,沒有辦法,我只好一邊默念著:“莫怪莫怪”一邊從懷里掏出打火機,順手拿了一個容器,開始找了些易燃品點起了火。 這幾天并沒有下雨,所以那些引燃品還算干燥,不一會兒火就被升起來了,看著那盆熊熊大火,我有些猶豫,拿著那牌位舉棋不定。 “你還在猶豫什么?快點啊,到時候天色晚了,我們可就麻煩了。”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突然那男人從我手里搶過來牌位啪的一下就丟到了那火盆之中,我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冷靜下來說了一聲“對不起,我也是太著急了”之后就沒有再說過其它的話,我看著那火盆里面的牌位,心里嘆了一口氣,罷了,反正都是要燒人家的排位,我現(xiàn)在這么婦人之仁干嘛呢?簡直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那排位掉到火里面沒一下子就燃起來了,顯然能起火起的這么快的原因是因為上面抹了一層松油。我再次忍不住怪異的看向那個男人,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眼神,意識到我想問什么。 “前兩天得空的時候便將這牌位上面抹了一些松油,將它拋光打亮了一下,所以你看到的才會這么新?!?/br> 他解釋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的毛病,叫人只會贊嘆他對故人的情深意重,并沒能絲毫指摘他一星半點,那牌位上面被抹了松油,那么哪怕這女鬼馬上出現(xiàn)恐怕也拯救不了這牌位了。 沒過一會兒我感覺到身邊的冷氣突然加重,像是有人把空調溫度降到了一個不正常的溫度,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