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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司徒徹察覺到空氣中的不太尋常,這是武功極高的人特有的警覺感,盡管只是一閃而過的殺意,難道他們要來了? “鄭大人,這次出行可帶了侍衛(wèi)?” 鄭容反應(yīng)很快,他立即點頭轉(zhuǎn)身, “我去安排人守住村子”。 許秀才過了好一會兒才開門,跟聲音有些出入,這人的眉須花白,估計已是年過半百,相貌倒還方正,他一看幾人的穿著,便知是貴人來訪,歉意地朝他們道, “不好意思,剛才家里的豬跑出豬圈,多費了些時間”。 “無妨,我們過來是有事請教您”, “進(jìn)來坐吧”,他盛情邀請道。 周楠這一路都沒有表示自己的身份,有李文才在這已經(jīng)夠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李縣令的身份才是這里的百姓所認(rèn)可的。許長青不愧是秀才,見李文才總跟在她身后,又等她坐下才敢落座,便知她身份尊貴,首先將茶奉到她手中。 “大人有何事不妨直說,小人知無不言”。 周楠并未跟他繞圈子, “你可知「村官」一職?” “略有耳聞,不過太平村的村官小人并沒有見過”, 對方坦然答道。 “村子里出現(xiàn)過陌生人嗎?或是身份尊貴的人?” “除了您,未曾有過”, 許長青面露笑容,幾個人都有些尷尬,這么說來,還真是。 司徒徹仔細(xì)聽著兩人對話,突然聽見屋頂傳來聲音,抬頭瞟見一道身影迅速閃過,暗道不好,找了個借口便追了出去,周楠也看見了那個黑影,沒有阻止她,繼續(xù)向許長青了解情況。 “你對村子發(fā)生的事,有何看法?” 許長青嘆了一口氣, “這事發(fā)生的時候我正好在外鄉(xiāng)游/行,否則怎么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同鄉(xiāng)小輩們做這犯法的事,錢哪有命重要?” “還不是那個狗屁村官!” 李文才忿忿說道,若是沒有這個例外,全南陽縣都是他的管轄范圍,誰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鬧事?現(xiàn)在麻煩來了,村民都找上他,要是真抓不到徐治,萬一朝廷拿他抵罪平息眾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大人也不必太擔(dān)心,按照條例做事總歸是問心無愧的”, 似是看穿他心中的想法,許長青出言安慰道。 司徒徹追出去的黑衣人輕功很好,在立著排排房屋的阡陌交通穿梭游刃有余,對地形很是熟練,司徒徹在地理上落于下風(fēng),不過武藝補拙,她還是緊追那人不放,對方雖然占盡優(yōu)勢,卻不是她的對手。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了,穿過一個轉(zhuǎn)角,縱身一躍,跳進(jìn)了一戶人家,司徒徹有些猶豫,貿(mào)然闖入人家屋中很是無禮,不過眼下,她更擔(dān)心這屋子里有埋伏,這個黑衣人會是徐治嗎? 沒多久,屋內(nèi)響起了女人的尖叫,是在呼救,她握了握拳,還是決定破門而入,剛進(jìn)大堂便看見一女子被粗繩捆綁著,淚流滿面,有一張秀氣的青銅面具落在旁邊,顯然是被黑衣人強行弄掉的,那人十分野蠻地騎在她身上,手里還抓著扯破的衣裳,看見司徒徹進(jìn)來,抬手給了地上的女人一巴掌,轉(zhuǎn)身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司徒徹本來要追,奈何女人身上有許多傷口,這是因為她的猶豫導(dǎo)致的,她沒法置之不理,蹲下將女子手上的繩索解開,她的衣服早已被扯得稀爛,破洞的地方露出大片白嫩的皮膚,司徒徹沒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盡管帶著面具,還是偏頭看向別處,從床上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你等等,我去叫人來幫你處理傷口”。 女人一手捂著毛毯遮在胸前,一手拽住她的褲腿,還未從噩夢中完全脫離,又驚又怕,聲音顫抖, “你……你能不能別走”。 司徒徹皺著眉,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黑衣人的圈套,對方打不過她便傷害村民來拖住她,但此時此刻她似乎也別無選擇, “你身上有傷”。 “你別走,他會回來的”, 女人猛地?fù)u頭,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著她,怎么也不肯放手,雙眼還在不停地流淚,她陷入兩難。 家長里短道了幾句,周楠這邊也沒問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徐治怕是知道有人要來找,一直躲著不出來,她帶著明月和邱埜他們往回走,走到半路恰好遇到司徒徹往許長青屋那邊走, “怎么樣?抓到了嗎?” 司徒徹?fù)u頭,垂頭喪氣的模樣。 “沒關(guān)系”, 周楠只能這樣安慰她,至少村子還在,那些人遲早會出現(xiàn)的,司徒徹點點頭,沉默著跟在她身后。 “這許長青倒還是個人才”, 李文才感嘆了一句,對方幾句話就說得他心里舒坦了。 話音剛落,周楠停住腳步,總覺得有什么地方奇怪,李文才這話倒是提醒她了,剛才許長青提到的條例,似乎只有縣令和村官的文書才會明確規(guī)定——縣令不得插手招兵伍村任何事宜,他怎么知道的? 腦袋里閃過一道靈光,她記起來了,從王大人那得到名單后,她就去調(diào)查了徐治的生平,對他的職位升遷了如指掌,卻差點忽視了宗卷上的第一行字——翰林學(xué)士徐治,字長青。 “是他”, 周楠冷下臉,金色的面具泛著寒光。 這人好狡猾,竟悄無聲息地藏在村民中,賊喊捉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