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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買這草帽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它還帶點粉? 白瑜心里剛升起這疑問來,她就發(fā)現(xiàn)小妖精頭上的草帽似乎比起幾秒前又粉了不少——很明顯,這看起來人模狗樣的草帽格外靠不住,這會兒正四面透光的散發(fā)著粉紅色的穩(wěn)定光芒。 哦嚯完蛋!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痛罵這不靠譜的生產(chǎn)商還是該慶幸和瑾很給面子的沒直接冒瑪麗蘇專屬色號。 果然剛剛就不應該聽小妖精的買草帽追求什么勞什子的“文藝風”! 半晌沒得到白瑜下文的和瑾有些疑惑的抬了抬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一臉嚴肅的白jiejie:“是什么?” “不重要了?!卑阻咭暳艘蝗?,確定了周圍目前還沒人注意到小妖精腦袋上那個瓦數(shù)不小的粉紅色燈泡后立刻一股腦把剛剛買的所有東西都塞進了她懷里,然后拉著她快速的朝著另一頭的衛(wèi)生間快速且看似冷靜的走了起來。 片刻后,把和瑾連人帶東西一股腦塞進衛(wèi)生間隔間里的白瑜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再一次逃離了社死的威脅。 果然只要我跑得快,社死就永遠追不上我! 她剛剛拍著胸脯感慨完自己思維之敏捷、行動之迅速,轉(zhuǎn)頭就看到在洗手間隔間昏暗燈光下格外耀眼的芭比同色系閃閃亮草帽。 “……”又再次被氣到了,謝謝。 她看著小妖精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反手就掏出手機照了張照片然后遞給了和瑾: “我就跟你說草帽靠不住叭!” 和瑾老早就被白瑜摁在家里了解了下她頭頂?shù)钠嫫婀止謩痈泄饷⒈煌馊税l(fā)現(xiàn)后的嚴重后果,包括但不限于實驗室強制囚禁、藥物輪番實驗和各類聽起來就非常嚇人的顱腦手術(shù)流程,以至于早就對此帶上了銘心刻骨的恐懼,出門絕對不會忘記拿上她的新晉體外器官——可可愛愛的黑色漁夫帽。 “……”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險些被人類發(fā)現(xiàn)的和瑾后怕的抖了一抖,難得的沉默了片刻,然后非常堅決的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對白jiejie觀點的贊同:“草帽靠不?。 ?/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還能去吃好吃的嗎?” 能! 當然能! 必須能! 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奔向飯店的腳步! 白瑜重新從和瑾那把手機拿了回來,然后反手關(guān)上了隔間的門:“我再去搞一頂不漏光的靠譜帽子,你在這乖乖等我。” “嗯。”和瑾非常沒有安全感的把自己懷里價值不菲的化妝品們往地上一丟,乖巧的雙手捂住了自己還閃閃發(fā)光的腦袋。 隨著隔間門的關(guān)閉和白瑜的離開,她有些害怕的又往角落里移了移,有些后悔的想: “我應該聽白jiejie的話不買這個帽子的……” 她這邊還后悔著,腦海里卻下意識的想起來剛剛被白瑜緊緊拉著手朝著洗手間快走的時候來。 白jiejie溫暖的手那樣堅定的拉著她,就好像只要有她在就一定不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一樣。 “白jiejie對我真好?!毙⊙哪樕喜蛔杂X的帶上了點甜絲絲的笑意:“她剛剛那樣著急,一定是真的很在乎我,害怕我被人抓走?!?/br> 不到五分鐘后,白瑜拿著頂帶著吊牌的同款白色漁夫帽重新出現(xiàn)在了衛(wèi)生間。 她不由分說的把那頂中看不中用的草帽丟在了隔間后放包的臺子上,然后簡單粗暴的拽掉了手上這頂帽子的吊牌,扣在了和瑾的頭上。 “不錯,漁夫帽果然永遠的神!”白瑜滿意的端詳了下和瑾,然后拉著她走出了衛(wèi)生間:“走走走,去吃飯!” “那草帽就扔在那里嗎?”和瑾軟軟的聲音逐漸變小,顯然,兩人已經(jīng)走遠了。 片刻后,隔天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只手??焖俚哪米吡朔旁谂_面上的草帽。 “雖然你不能戴但是我可以嘛!”白瑜拍了拍草帽帽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后毫不猶豫的戴到了自己的頭上:“都是錢買來的,不要浪費!” 兩人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便徑直走向了扶梯。白瑜依稀記得這個商場的頂層有家看起來非常不錯的自助餐,便打定了主意。 “白jiejie。”兩人剛剛上了一層,和瑾就站在電梯口看見了櫥窗里模特身上的一套非常漂亮的半身裙套裝,說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行! 不就一套衣服嗎? 耽擱不了太久的! 和瑾換衣服的速度很快,還沒等白瑜把和瑾剛剛不管不顧直接丟在地上的化妝品們收拾到一邊,她就已經(jīng)從試衣間里走了出來。 純白的一字肩上衣露出了和瑾精致的鎖骨,緊身露臍的設(shè)計又勾勒出來她過于纖細的腰線,再配上純色短裙,顯得平日里憨憨的小妖精都有了性感美女的影子。 這個腰! 這個腿! 美女竟在我身邊! 小妖精有些小小的拘束,她不太自然的往下拉了拉衣服,然后原地轉(zhuǎn)了個圈:“白jiejie好看嗎?” “好……”白瑜話音未落,就先猛地皺了皺眉,沒等她開口,站在一邊的導購先出聲提醒道:“女士,這個上衣可能不太能遮住您背后的疤。您如果介意的話,可以試一下它的長款。” 疤? 和瑾一聽“背后”兩個字,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之前被白瑜一句話提起的那段記憶來,她摸了摸后腰,小聲嘟囔了句:“原來有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