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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jiejie真是個好人?!彼搿?/br> 白瑜的床不大,哪怕她已經(jīng)盡力貼著墻根給和瑾留了空間,兩個人還是會有些擁擠。 兩人貼的很近,白瑜后腦勺的翹起的一兩簇頭發(fā)幾乎要掃到和瑾的鼻尖。某種不可名狀的香氣從她的發(fā)絲間慢慢向外散發(fā)著,讓和瑾毫無理由的想起許多年前某位皇帝說過的話。 ——愛妃的香味,總是能讓朕想起春日暖陽,萬物欣欣向榮,一派生機。 和瑾運氣不好,僅有的零星自由時光也是個大雪紛飛、流血漂櫓的冬天,從未曾見過和煦的春日暖陽。 但她此刻莫名覺得,就如那位皇帝所說,白jiejie身上的味道,像極了安穩(wěn)盛世里溫暖的陽光。 第二天早上五點。 昨晚看視頻看過火的白瑜不堪鬧鐘鍥而不舍的sao擾,哈欠連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迷瞪著眼睛走去了衛(wèi)生間洗漱。 等她洗漱完畢,才感覺混沌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些,這才想起應(yīng)該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的和瑾。 小妖精起的這么早嗎? 她回頭瞄了一眼五彩斑斕的客廳,有些奇怪。 等她隨手薅了幾把頭發(fā),走到客廳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和瑾又窩在沙發(fā)的小角落里,拿著那本樣書津津有味的看著,頭頂?shù)墓猸h(huán)盡職盡責(zé)的閃著動感的瑪麗蘇光芒 白瑜從柜子里翻了翻,取出兩個鮮花餅當作早餐后便準備穿鞋出門,正打算開口同和瑾告別時,卻又想起了什么。 她今天兼職的時間算不上短,如果把和瑾一個人留在家里,指不定會惹出什么亂子來。 畢竟她好像還沒教小妖精用電安全和用火安全。 只是如果帶她一起出門的話…… 白瑜看著和瑾頭上還在“動次打次”的七彩光環(huán),感覺這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 她放下手里的鮮花餅,回房間里拿了頂帽檐極大的黑色漁夫帽,走過去不由分說的蓋在了和瑾頭上。 漁夫帽的防曬質(zhì)量不錯,布料很厚實,丁點彩光都沒透出來。 和瑾奇怪的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白瑜已經(jīng)收拾妥當。她有些不太適應(yīng)視野被帽檐遮掉一部分的感覺,下意識的就像把漁夫帽取下來。 “別摘!”白瑜重新調(diào)整了下帽子,然后蹲下來問道:“我今天要去工作很長時間,你想和我一起出去嗎?如果去的話,等我下班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點好吃的?!?/br> 好吃的? 和瑾眼睛亮了亮,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要帶好帽子,不可以摘?!?/br> 和瑾乖巧的又點了點頭:“我可以去換個衣服嗎?” “嗯?!?/br> 和瑾換衣服的速度很快,沒等白瑜換好鞋,她就已經(jīng)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大概是為了配合帽子的顏色,和瑾穿了件黑色的上衫,下面搭了件嫩粉色的齊胸裙,顯得整個人很是可愛。 白瑜有些意外,先不說那件黑色的上衫,就是這條裙子的顏色,也不可能是唐代所用。 思及此,她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這條裙子的顏色很特別?!?/br> “上衣也很特別!”小妖精看起來對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藏不住的雀躍:“是我學(xué)昨天那些人身上的顏色?!?/br> “你剛剛做的?” “嗯?!焙丸c了點頭。 白瑜看著這條裙子,下意識想起了昨晚那盆正紅的并蒂牡丹。 給自己做裙子做的很好看,送人禮物就送的很陰間…… 擱這兒玩呢? 說到底還是我不配了。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后打開了大門。 白瑜家雖然是個老舊筒子樓,但蓋不住地段非常不錯,隔條馬路就是個規(guī)模不不小的購物中心。 她本人主業(yè)寫文,出來兼職也主要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在家悶死,所以一直都很咸魚的呆在銀拱門做服務(wù)員。 到了地方后,白瑜先是給和瑾買了個套餐,把她安置在了餐廳的某個角落后千叮嚀萬囑咐的又重申了一遍黑色帽子的必要性,才去換衣服上班。 好在小妖精平常干活雖然靠不太住,但卻的確聽話的緊,兼職的幾個小時里沒鬧出半點事,非常乖巧的坐在她的位置上看小說。 Nice! 白瑜滿意的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便進了更衣室。 可誰知她衣服還沒有換完,就聽外面突然sao動了起來,隱約聽到了一兩句“賣國賊”“神經(jīng)病”之類的詞語。 白瑜想起和瑾今天穿的齊胸衫裙,眉心一跳。 不會是小妖精遇上麻煩了吧? 第7章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白瑜手下的動作就又快了幾分,她快速的將自己來時的白T和大褲衩換好,一蹬人字拖便沖了出去。 現(xiàn)在雖然不是高峰期,但和瑾坐著的地方已經(jīng)三三兩兩的圍了不少人。白瑜插著縫擠到了內(nèi)層,便看到了一位帶著孩子的中年大媽。 “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就知道看些彈丸小國娘炮似的男人!現(xiàn)在還穿著人家的衣服來招搖過市了?”那大媽一手牽著孩子,一手指著和瑾罵道:“那么喜歡外國就滾出我們?nèi)A國!” 白瑜看著低著頭坐在原位的和瑾,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白瑜卻已經(jīng)想象到了那頂漁夫帽下她委屈的眼神。 “這位女士……” 不等白瑜開口調(diào)停,只見坐在那里的和瑾將手上銀拱門的宣傳單往桌上一放,身體向后仰了仰,單手搭在桌上,尋了個極為舒適的姿勢才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