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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情形,對方似乎沒有直接動手砍人的意思 她垂下眼睫,心里稍稍松了口氣:“您……如果不是專程來殺我的話倒也不必這么使勁,脖子它可能不一定頂?shù)米∧@么個勒法。” 話音剛落,白瑜便感覺到摁在自己脖頸上的力道減輕了些許。 這么聽話? 白瑜心下有些奇怪,但這并不妨礙她在褲兜里的左手準備連續(xù)按五次手機電源鍵快速報警。 可還沒等她不動聲色的沿著手機側(cè)邊找到電源鍵,一片漆黑的視野卻猛然清晰了些許,似曾相識的房間擺設的輪廓影影綽綽的被勾勒了出來。 只是…… 為什么她的房間會綠的如此蒼翠?如此耀眼? 白瑜死死的皺著眉頭,視線下意識的瞥向身側(cè)的綠色人形不明發(fā)光物體。 現(xiàn)在的劫匪都這么非主流的嗎? 搶劫就搶劫,在頭上裝個移動熒光綠LED大燈是幾個意思? 白瑜被這蒼翠欲滴的光芒照耀的完全睜不開眼睛,更別說看清持刀人的樣貌了。 可惡! 現(xiàn)在的歹徒都不興委屈自己蒙面了是嗎? 非要這么虐待受害者的眼睛嗎? 氣抖冷!受害者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白瑜這邊內(nèi)心彈幕瘋狂刷屏,暗地里的小動作卻沒停,快速報警后便打算開口拖延時間: “同志你頭燈哪個牌子的?續(xù)航能力怎么樣?考慮分享個鏈接嗎?” 說著,她把左手從褲兜里抽了出來,試探著將食指搭在了刀刃上,往日散漫的眼神逐漸被一抹凌厲所取代: “或者我?guī)湍氵B頭一起拆了也不是不可……” 話音未落,還沒等她手下使力就聽得耳邊先炸起一聲嬌喝: “不許動!” 一道甜甜糯糯的聲音帶著哭腔猝不及防的響了起來:“再動朕……我就誅你九族!” ??? 這臺詞和我想的怎么不太一樣? 白瑜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許不對,原本緊繃著的肩背肌rou松了松,順手打開了頂燈,霎時間,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 她的視線順著抵在自己脖頸上的一把不算短的匕首,緩緩移到了對面的少女身上。 少女身穿一件已經(jīng)污濁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齊胸衫裙,裙子尾部明顯被火焰灼燒過,露出了半截雪白筆直的小腿。上杉的領(lǐng)口開的極低,漂亮的鎖骨隨著她有些激烈的呼吸起伏著。 只見她漂亮的有些過分的臉上還帶著將干未干的兩道淚痕,發(fā)紅的眼尾處還殘留著些許細碎的淚光。 再往上,凌亂毛糙的發(fā)型之上,宛如祖母綠玉石般的一個光環(huán)懸浮在她的頭頂,穩(wěn)定的散發(fā)著國際通用護眼原諒色。 “……”這是什么不為人知的黑科技嗎? 一對上白瑜的眼神,那少女就像是被突然嚇破了膽,拿著匕首的手一哆嗦,“咣當”一下掉在了她的腳邊。 還不等剛剛脫離險境的白瑜說話,少女反倒是接連往后退了數(shù)步,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驚恐萬分的看著她,頭上飄著的祖母綠光環(huán)又猛地亮了幾個色號。 ??? 脖子上被架了把刀的人不是我嗎? 你這么害怕是幾個意思? 白瑜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她先是不動神色的也向后退了幾步,低頭瞄了一眼地上那把還閃著寒光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看起來并不鋒利,甚至某種程度上可以算作圓潤。 沒開刃? 白瑜皺了皺眉,心下疑惑: 那她剛剛是在干嗎? 過家家嗎? 她這樣想著,便把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那匕首的刀柄很是古樸,上面的花紋莫名給白瑜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白家?” 那少女本就十分害怕,此刻被她這樣色厲內(nèi)荏的質(zhì)問,霎時豆大的淚珠就從眼眶里滾落了出來: “和瑾,我……我叫和瑾?!?/br> 她的一雙含了淚的大眼睛眼睛顯得整個人異常無辜,但顯然并沒有打動板著一張冷臉的白瑜: “你來我家干什么?” 這話一說出口,就嚇得和瑾的小身板又抖了抖,怯懦著半晌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萬更的壓力懸在頭頂,這讓白瑜沒有什么多余的興趣和和瑾繼續(xù)糾纏。 “算了。”她向前走了兩步,在與和瑾保持距離的前提下飛快的撈走了桌面上的筆記本: “這些問題你還是留著和警察慢慢說吧!”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重新打開了房門:“在警察叔叔來之前,祝你在房間里度過一個美好的夜……” 未說完的話還放在嘴邊,白瑜回頭看著恢復了正常色調(diào)的房間,整個人僵硬了片刻。 ??? 人呢? 她那么大一個人呢? “c……”白瑜眼皮一跳,暗暗罵了一聲后再次認真的凝視了下這間平平無奇又空空如也的房間,反復確認這里除了自己便沒了其他不明發(fā)綠光人型生物后,立刻深吸一口氣“咣”的重重關(guān)上了房門,嘴里小聲喃喃道: “果然人不能一直熬夜……”你看這都累出頭冒綠光的劫匪幻覺了! 她不敢多想,把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權(quán)當是自己連續(xù)熬了三天大夜以后出現(xiàn)的幻覺,裝作無事發(fā)生的窩在沙發(fā)里開始更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