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挺愛護他的，”五條悟語氣自始至終都很惡劣，不過佐助想到之前地上那灘血跡，覺得他不喜歡這個咒術(shù)師簡直再正常不過，“如果我們不來問，你打算任由事態(tài)這樣發(fā)展下去嗎？”

    天元語氣依舊沒什么變化：“活了千年，我已經(jīng)不是最開始的那個人類了，六眼，咒術(shù)師使用的結(jié)界已經(jīng)是我對你們的回贈了?！?/br>
    五條悟點頭：“對五百年一個犧牲者的回贈，你還真是慷慨?！?/br>
    他說完，頓了頓，再開口時已經(jīng)聽不出之前的火氣了。

    “羂索準(zhǔn)備怎么對付我？”

    五條悟只得到了獄門疆三個字，臉色不太好看，雖然不知道更多的細節(jié)，但他一聽獄門疆的封印條件就想明白了，沒想到羂索真的能這么惡心，找到這種東西，準(zhǔn)備用杰的臉動搖他。

    他原本以為獄門疆早就遺失了呢，高專這邊一直只有里獄門疆，表獄門疆一百多年前下落不明，沒想到六年前被羂索在海外找了回來，一直捏在手里等到現(xiàn)在。

    “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就絕——對沒問題，”他信誓旦旦地說，“大概?！?/br>
    佐助看著五條悟有點不確定的表情：“終于緊張了嗎?！?/br>
    人很難控制自己想什么，更何況對面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大腦就是這種精密奇妙的器官，就算是六眼也很難全然掌控每一個神經(jīng)元的信號傳遞。

    “我現(xiàn)在就忍不住在想了?！蔽鍡l悟抱怨，“他要是成功了你記得把我放出來?！?/br>
    佐助挑眉：“不要，”五條悟張開嘴，“你還有別的要問天元的嗎？”

    咒術(shù)師張嘴組織了兩秒語言：“……稍等我一下?！?/br>
    黑發(fā)忍者盯了五條悟兩秒，一扯嘴角，轉(zhuǎn)身就到了門外。

    這門隔音效果還挺好的，佐助想，視線落在頭頂亂七八糟的根須上，思緒也漫無邊際地跳躍著。

    千手柱間的樹界降臨從底下看是不是就是這種鬼樣子，羂索說不定和大蛇丸很有共同語言，哦，他當(dāng)然不會成功，自己不會讓五條悟被封印的……

    “我也有事要問天元，”五條悟推開門時，佐助突然也來了一句，“你問清楚了吧?！?/br>
    白發(fā)男人拖著長腔：“你猜——”顯然還記著佐助剛才拒絕他那件事，伸手按住佐助的肩膀把他推進了天元所在的房間里，“快點哦?！?/br>
    門在他背后關(guān)上了。

    佐助撫了下肩膀，把那點褶皺扯平，抬眼看向天元。

    “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想問什么?！?/br>
    “我不知道，你既不是我注視過的咒術(shù)師，也不是直白易懂的咒靈，我當(dāng)然猜不到你在想什么?！碧煸f。

    “我想問你的事，應(yīng)該和五條悟有點關(guān)系?！弊糁f。

    天元把手交疊在一起，四只眼睛平和地看著佐助：“你們兩個倒很心有靈犀，六眼的問題剛好也需要你來回答，不如先聽聽我的話吧?！?/br>
    佐助挑起眉毛。

    “你想成為‘人類’嗎？”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佐助覺得這個問題十分莫名其妙：“我本來就是人類?！?/br>
    “但是在咒術(shù)師的眼中, 你更像九相圖，不是嗎？”天元抱著臂，微微一笑, 這個表情也并沒有讓他的面容看起來好看多少，“如果你們之間的束縛消失了, 不，即使是現(xiàn)在，咒術(shù)師看到你的時候還是不會把你當(dāng)做人類, 你應(yīng)該也很清楚。”

    他突然愣住了。

    ……

    佐助覺得, 他原本并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甚至可以說，在他適應(yīng)、了解了咒術(shù)界以后, 就默許并且部分主動地在推進這件事, 讓咒術(shù)師認(rèn)為他是本土的咒靈，而非超出他們認(rèn)知的異界來客。以至于到現(xiàn)在為止, 也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咒術(shù)師見過他更接近這個世界“人類”的狀態(tài), 而大部分都以為他一直都是開啟三勾玉寫輪眼、渾身滿溢暗紫色查克拉的“咒靈”。

    宇智波特殊的查克拉又不會改變，他在咒術(shù)師面前越像咒靈, 這些人就越不會往普通人的方向去想，要不是羂索劍走偏鋒找到了他的位置, 佐助覺得自己說不定能順順利利結(jié)束高中生活。

    “那又如何？”黑發(fā)式神反問道, “他們的看法與我無關(guān)?！?/br>
    但他的心臟似乎在嘗試掙脫胸膛的掌控——為佐助似乎猜到五條悟究竟問了什么。

    天元臉上的微笑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刻上去的一樣：“六眼剛才問我, 有沒有讓你的力量與咒靈產(chǎn)生差別的辦法, ”他對佐助神色的變化無動于衷，語氣平板地說了下去, “最好能讓你和咒術(shù)師擁有差不多的力量, 他沒有在已知的典籍中查到相關(guān)記錄, 覺得我可能知道點什么。”

    ……這種事有什么好問的, 佐助想，他自己都不在意。

    “你問我的意愿，是因為確實有辦法吧。”他平靜地說，絲毫不顧及跳動得比往日里更激烈些的心臟。

    “咒具是個辦法，你自己應(yīng)該也可以簡單地偽裝，”天元說，“但六眼似乎希望能一勞永逸，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br>
    “怎么？”

    “我們的世界有嚴(yán)密的規(guī)則，”天元說，“它們?nèi)缤i鏈緊緊地箍在世界周圍，你的力量讓你偏向咒靈，身體讓你倒回人類，六眼與他人的認(rèn)知相互抗衡，這就達成了一個平衡?！?/br>
    “想要徹底成為這里的‘人類’也很簡單，用我的咒力同化你的力量，就像當(dāng)初六眼用咒力改造你的力量一樣，我們的認(rèn)知加起來，足以打破天平的平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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