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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是說醫(yī)療忍者嗎? 宇智波佐助無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感覺哪里出了問題。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其他人呢? “說起來,那個卡卡西和我很像嗎?”頭頂?shù)陌酌Σ[瞇地湊近了一些,“是你的同伴嗎?你一醒過來就叫他的名字。” “你是誰?”佐助低聲問道。 “……不行呦,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才行?!卑酌樕系男θ葑兊酶罅?,“畢竟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總要讓我知道我救的是誰吧?!?/br> “五條,讓開一點,你擋住病人了?!?/br> 那個人是叫五條嗎?從來沒聽過類似的名字,也沒有感覺到查克拉。也許他無意間用輪回眼到了一個新的世界。應該說,還好這個世界比較適合人類生存嗎? 身邊的草坪被輕輕壓出了一個凹陷,宇智波佐助視線里的白毛被一只女性的手推到了一邊,他半闔著眼睛,有些提不起精神,甚至連看一眼新來人的想法都沒有。 和鳴人的戰(zhàn)斗,比起身體的傷痛,更疲憊的反而是他的精神。那個天真的白癡一心覺得只要成為火影就能夠解決所有問題,更可笑的是幾乎所有人都同意這樣的想法——至少是表面上贊同,這讓他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有什么意思呢,看得清的人龜縮不前,看不清的人熱血上頭,這樣的忍界,就算他當時說著“要承擔全部的黑暗與苦痛”,心里也清楚忍者乃至于人類內心的苦痛絕不會因此減少一分。更何況,根本沒有人明白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一股柔和的力量附上他的傷口,從左臂上方移到了胸膛,然后朝著面部移動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覺得有些喘不上氣,像是有什么東西壓在身上一樣。 “不要碰我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偏了一下頭,躲開了對方的手,也看見了給自己治療的人長什么樣子。 長發(fā),淚痣,眼尾下垂,似乎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下意識地收了回去。 “不讓碰就不讓碰嘛,不要對醫(yī)生這么兇哦~”白毛、不,那個叫五條的人又湊了上來,笑嘻嘻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實則不動聲色地把那個女醫(yī)忍擋在了身后。 他收回視線,不再去看那個讓他想到某個不良上忍的白毛。 但是那個白毛顯然不想放過他。 “你想要公主抱嗎?”五條悟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到了黑發(fā)少年背后,動作輕柔的把對方扶了起來。 “太惡心了,五條?!蹦莻€女醫(yī)忍在旁邊說。 “把手放開?!庇钪遣ㄗ糁犻_眼,平靜地說,他面前就是這個人的脖頸,只要輕輕抬手就能扼住對方的咽喉。 只要輕輕抬手…… 他無力地動了一下左臂,視線向下,終于看到了自己扎著止血帶、但還在流血的上肢——只剩一半,從手肘往下都消失不見的左臂。 被鳴人的螺旋丸攪碎了嗎…… “找到你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哦,”五條悟見他的視線落在斷臂上,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昂美玻瑸榱宋业陌踩?,還是請你先睡一覺吧,小弟弟?!?/br> “什么……” 佐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因為對方右手食指和無名指并攏,輕輕點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后一股奇異而難以抗拒的力量就順著那里沖進了他的體內。 好像……哥哥…… 他用力睜大了眼睛,但還是沒能抗拒這股力量,陷入了黑沉的夢境。 ———— “呼,真是可怕的眼神?!蔽鍡l悟把另一只手放在少年的膝下,輕輕松松地站了起來。 “唔……好輕。”他自言自語地感嘆了一句,然后沖身邊剛把醫(yī)藥箱收拾好的家入硝子歪頭笑了笑,“走吧。” “怎么不給伊地知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你?”家入硝子背著醫(yī)藥箱,看著被銀發(fā)男人抱在懷里的少年——她起初以為這是一個成年人,因為對方身形瘦削,露出來的手臂有著常年鍛煉才能形成的漂亮的肌rou線條,沾滿血跡與灰塵的發(fā)絲遮了大半的面孔,只露出了線條鋒銳的下頜和鼻尖,怎么看都不像是學校里那幾個嬰兒肥還沒褪的學生的同齡人。 但剛才治療的過程中,她才意識到這個病人正處在由少年向青年轉折的時期,他的肌rou線條流暢,但身高并不算高,而且四肢纖細,胸腹就算是和五條悟這種嚴重偏食的體格相比也顯得單薄。 現(xiàn)在被五條悟抱在懷里,頭搭在后者肩上,一條手臂無力地垂在一邊,一條手臂還在慢慢滲著血,整個人看起來只有小小的一團。 “我還沒玩夠呢,怎么能讓那群老頭子知道?”五條悟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不覺得他很有趣嗎?” 明明是個人類,但剛才身體里卻有堪比特級詛咒的力量,明明受了重傷,那一眼給他的感覺卻是這個孩子完全有信心解決掉硝子,不,或者說完全沒有把硝子放在眼里更合適一些。 那種平靜的眼神,就好像死亡對他來說并非是什么大事、眼里并非是他的同類,而是什么其他物品一樣。 還是留在身邊比較安全,各種意義上的。 “這是什么糟糕的大人發(fā)言,”家入硝子畢竟很少接手危險度高的任務,相比起來在這方面就顯得遲鈍一些,“說起來,他的傷口感覺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武器造成的,而且很難止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