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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咸等人聽到動靜,都驚得頭皮發(fā)麻。 “這是那怪物的吼聲,它好像受了傷?!币鼰o機側(cè)耳聆聽。 三人面面相覷, 遲疑了半刻, 加快步伐,循聲而去。 血影將“云碧月”救下, 暴躁地往后一扔。 莊無相費力斬掉那惱人的鬼氣,眼疾手快接住她。 二人一鬼飛快后退,與祝彩衣拉開距離。 彌漫在血影身上的血氣散去,展現(xiàn)出它真正的面目—— 它的個頭高挑,血發(fā)披身,身上的皮膚像是被全部剝掉了,鮮紅的肌rou和紫青的血管裸/露在外,肩頭被劍刃刺穿一個大洞,鮮血不斷流淌,血管像青蟲似的緩慢蠕動。 夜色般漆黑的狼牙鬼面遮住上半張臉孔,露出下半張臉也是沒有皮的,連嘴唇也沒有,只呲著上下雙排鋒利如刀的銀白獠牙,齒間夾雜著少許rou屑和污血,十根手指的指甲長如彎鐮,輕輕一爪就能抓下一大片血rou。 五條烏黑的鐵鐐雕刻著金色篆文,分別鎖在它的脖頸、兩只手腕和兩只腳踝處,鎖鏈連向后背,被一排鋼釘牢牢地釘在脊骨上。 唯獨鬼面后那雙緩動的黑色眼珠稍微有些人樣,恨怒交加地斜瞥著依偎在一起的莊無相和“云碧月”,喉嚨里持續(xù)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呼嚕聲。 莊無相安撫著受驚的“云碧月”,抬眸瞄了那厲鬼一眼,不知是心虛還是懼怕,很快又縮回去,不敢再瞧。 祝彩衣在對面諷道:“將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煉成厲鬼,又拿她的尸身給自己的小師妹借尸還魂,大師兄,你還真做得出??!”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司馬葵縱有百般惹人厭之處,她對莊無相卻是全心全意地付出,即使是在對方修為被廢,身體癱瘓的時候,她寧愿舍棄天戶莊大小姐的身份,也沒拋棄他。 可惜白眼狼注定養(yǎng)不熟,掏心掏肺全喂了狗。 祝彩衣憐憫地看向那厲鬼,視線落在禁錮厲鬼的鎖鏈上,忽覺有些眼熟。 她在腦海里一陣翻覆,方笑著往黑霧里揚聲道:“那位所謂的‘高人’,就別藏著掖著了,反正大家都是熟人,現(xiàn)身吧!” 重重霧后,有人放聲大笑,莊無相和“云碧月”身后不遠的位置,逐漸顯現(xiàn)出一個男人的輪廓。 厲鬼聞得這聲笑,眸中又是忌恨又是惶恐,縛身的鎖鏈嘩啦啦得響。 青年裹著黑袍,站在它身側(cè),從容地打量著祝彩衣:“當真是許久不見,先前以為你是只比較強大的厲鬼,沒想到竟然是只鬼王。” 雖然面貌不同,但祝彩衣還是認出他就是他們在小漁村險些抓住的那名邪修,看來他是又附在其他人身上了。 “沒想到你們?nèi)齻€居然狼狽為jian。”祝彩衣冷道。 邪修笑道:“說起來還要感謝那位云姑娘,我才有機會和二位道友相識。” 當初他從云碧月身上索出魂魄,常人失了魂魄,輕則癡傻瘋癲,重則昏迷不醒,可對方卻安然無恙。 他原以為是自己在下手時出了岔子,誰曾想竟意外挖到了一個秘密。 他逃出漁村后,被他索出的白色魂魄現(xiàn)身告知一切,原來她才是那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云碧月”,而那個云碧月則是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外來者。 他們與云祝二人皆有仇怨,登時一拍即合,他幫她找到師兄,找個合用的身體,她助他奪回寶藏,向云祝二人報仇。 “當日讓你僥幸逃脫,沒想到還沒吸取教訓,又敢來招惹我?”祝彩衣道,“這次想逃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邪修一呵:“這話若是日前說,我還懼你三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他袍袖上翻,將一堆朱紅色的東西遞給身旁的厲鬼:“吃了它們?!?/br> 祝彩衣定睛一看,是大大小小嬰孩模樣的紅色果實,五官清晰可辨。 這分明是元嬰期及以上修士體內(nèi)結(jié)成的元嬰。 “來時路上碰見幾位重傷的老家伙。”邪修笑著驗證了這一說法。 厲鬼的眼珠子胡亂轉(zhuǎn)動,明晃晃地表示出嫌惡和拒絕。 邪修冷眼看它:“給我吃!” 鎖鏈上的篆文金光大盛,一股電流噼里啪啦地游竄它全身,呲呲冒火星。 被奴役的厲鬼沒有表達自己意愿的權(quán)利,所行都必須遵從使役者的命令,否則就會受到懲罰。 它立起獠牙引天怒嘯一聲,仿佛充滿了痛苦與悲愴,然后抓起元嬰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咀嚼過后,嘴巴里一片鮮紅。 篆文的金光終于黯淡,電流也嘎然而止。 鬼面后的眼珠微微泛紅,那眼神看起來竟十分可憐。 吞下最后一口,它身上的煞氣驟然暴漲,血發(fā)無風自動,肩頭的傷口不斷長出rou芽,快速愈合。 邪修滿意地點點頭,再度看向祝彩衣:“為了制造出能與你匹敵的厲鬼,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br> 他用指尖撥弄幾下厲鬼脊背上的鎖鏈:“之前那套鎖魂鏈被你所毀,我又重鑄了幾副,瞧瞧,比之前那套更好用,這次說不定連鬼王也能縛住?!?/br> 看來他還沒有放棄將祝彩衣收為鬼仆。 祝彩衣不屑:“癡心妄想!” 她高舉殺神劍,注入鬼氣,劍刃破開黑霧,直上青天。 頃刻間,黑霧聚如烏云,黑雨瀟瀟而下。 厲鬼本能地感覺到危險,雙足點地,左躥右越,敏捷地避開雨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