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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彩衣故意抬杠:“那正好,反正我有癆病,本就短命,不怕?!?/br> 她說得輕描淡寫,云碧月的心卻像是被刺了一下。 “胡說什么?我不是跟你保證過,有我在,你絕對會長命百歲的?!?/br> 云碧月猛然抓住祝彩衣的手腕,神情從未如此緊張過。 回想之前扁秋雙像尸體一般昏死的場景,當(dāng)時(shí)的自己是那樣無能為力。 她引以為豪的醫(yī)術(shù),煉制的仙丹靈藥竟統(tǒng)統(tǒng)派不上用場,只能苦守著一具尸體,抱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希冀,祈求奇跡的降臨,日復(fù)一日,不知何時(shí)是盡頭…… 云碧月紅著眼:“扁秋雙,你給我聽好了!無論什么時(shí)候,你都得給我好好活著!”她絕對不要那時(shí)的場景重演。 祝彩衣無聲地嘆了口氣,幽幽道:“嗯,我知道,可是——” 她覷著云碧月,手捧心口,澀聲道:“今天有一個(gè)人,她懷疑我,我很傷心,情緒很不好,壽命不知縮短了多少?!?/br> 云碧月郁悶道:“我不是同你道歉了嗎?” “道歉有用,還要官府作什么?”祝彩衣不依不饒。 云碧月苦惱:“那你想怎么樣?” 祝彩衣沉吟片刻,抬起胳膊,扭動幾下自己的肩膀:“白天陪你們逛了一整天,身子都累得像是散了架,想找人給捏捏?!?/br> 云碧月哪能不明白?當(dāng)即道:“你轉(zhuǎn)過去,我給你捏?!?/br> “好。”祝彩衣眼里攢著笑,背過身去。 云碧月修長的十指落在她的肩頸處,一下下揉捏著。 云碧月穿越之前,家里祖?zhèn)鞯闹兴庝佔(zhàn)映酥尾≠u藥,還給人做理療,因此她不僅懂得醫(yī)術(shù),對推拿按摩也十分精通。 只是穿越至今,鮮少用上,手法也不知不覺生疏許多。 好在過往經(jīng)驗(yàn)尚存,一開始生硬,找到竅門后,立刻就能輕松地控制力道。 祝彩衣闔上眼,云碧月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僵直的筋骨經(jīng)過她的梳理,完全卸去了疲憊,逐漸舒緩起來,全身心得到放松,自然而然沉入夢鄉(xiāng)。 兩人再醒來時(shí),是被隔壁不間斷地敲門聲和謝五條嘰喳不停的叫喊聲吵醒的。 “師尊!天亮了!該起床了!” 云碧月迷瞪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匆忙穿好衣服,沒好氣地打開門:“一大早的嚷嚷什么?” 謝五條站在隔壁門外,聽到她的聲音,臉轉(zhuǎn)了過來,待看清云碧月的容貌和她身上的衣服,滿眼震驚之色,指著她,舌頭打結(jié):“師……師尊,您……” “哦,昨晚扁師妹身體不舒服,我就陪了她一晚上。”云碧月奇怪地看著謝五條,心里納悶,這點(diǎn)兒事至于這么一驚一乍的? 誰知謝五條聽了她的話之后,整張臉都抽搐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云碧月擰眉:“你怎么回事?臉還抽上筋了?”她可不記得他有這隱疾??? “師尊您……我……這……”謝五條越緊張,話越說不利落,急得都快哭了。 房間里,祝彩衣緩緩坐起,身上只著件單衣,目光在四周尋覓半晌,面露疑惑,聽到云碧月和謝五條說話,又看過去,待看清云碧月背后的輪廓,不由無奈地笑起來。 她輕聲喚道:“云師姐?!鄙ひ袈晕⒏蓾硢 ?/br> 云碧月回頭:“怎么了?” 祝彩衣上下打量著她,笑道:“云師姐,你穿錯(cuò)衣裳了?!?/br> 嗯? 云碧月愣了一下,低頭往自己身上看,這才發(fā)現(xiàn)她外面穿著的不是自己的白裳,而是祝彩衣的青衫。 大概是她方才著急開門,慌忙之中拿錯(cuò)了衣裳。 我去!丟人丟大了!云碧月頓時(shí)尷尬到了頂點(diǎn)。 祝彩衣似笑非笑:“還不快將衣裳還我。” 云碧月瞪了謝五條一眼,在心里將這個(gè)罪魁禍?zhǔn)琢R了一陣:逆徒,都怪你,一大早敲什么門! 她“鐺”地一下將門重新關(guān)上,回房褪下身上的青衫,遞給祝彩衣。在床頭找到自己的白裳,穿上。 祝彩衣嘴角翹起,臉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云碧月氣惱:“笑笑笑,當(dāng)心一會兒把嘴笑歪了!” 祝彩衣慢條斯理地將衣裳穿好,一邊束腰帶,一邊笑瞇瞇道:“其實(shí)云師姐這樣還挺可愛的?!?/br> “胡說八道什么!”云碧月擰過頭去,雙頰、耳尖逐漸爬上醒目的酡紅。 等二人將衣裳都穿好,門外再度響起敲門聲,不等人來應(yīng)門,謝五條的聲音透了過來:“師尊,扁姑娘,早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爹娘讓我來叫你們。”語調(diào)仍有些怪怪的,似乎還未完全緩和過來。 正廳,眾人圍著一張大圓桌用早膳,祝彩衣和云碧月最后到,她們坐在緊挨著的兩個(gè)空座上,小沅兒坐在云碧月旁邊,對面分別坐著謝五條和他爹娘。 用餐的時(shí)候,謝五條的眼神一直在祝彩衣和云碧月之間來回逡巡,神情古怪,似有心事。 謝母發(fā)現(xiàn)自家寶貝兒子這般奇怪的行為,不由問道:“我兒,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盯著你師尊和扁姑娘看?” 其他人聞言,目光紛紛匯聚在他身上,尤其是祝彩衣和云碧月,她們充滿探究的眼神讓謝五條如芒在背。 他若無其事地笑道:“娘,這不是師尊她們一會兒就要走了嗎?我有點(diǎn)兒舍不得而已,沒別的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