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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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想回答得更好一點。 【4月26日,周日,晴,紀念日】 在我的博物館里告白了。 他答應了。 現(xiàn)在是半夜三點,我竟然在寫日記,睡不著。 【5月9日,周六,晴】 今天準備了一個驚喜,早上看起來很開心,所以這個驚喜應該很成功。 推幣機很好玩,下次再來。 一個主動的吻。 重新回答了一遍關(guān)于命運的問題,不知道有沒有安慰到他。 希望TOD一切順利,早點完工,落成的時候要帶早上去看。 【5月24日,周日,晴】 去了拆遷中的天堂小鎮(zhèn),有種別樣的美感。 要是我會畫畫就好了。 這樣就可以把廢墟里的童話世界,和我們兩個一起畫下來。 【5月30日,周六,晴】 今天看房子,居然一起戴著墨鏡嫌棄屋里的采光,好傻。 原來他不坐地鐵是因為有朋友在地鐵上出了意外,再加上一部與地鐵有關(guān)的恐怖片。 電影里的主角已經(jīng)有了新生活,但又在來時的地方不見了,也許被抓回了舊世界,也許就這樣消失了。 細想起來,真的挺恐怖的,很無力。 以后多看愛情片吧,喜劇為主,文藝片看著有點困。 【5月31日,周日,晴】 今天一起搬家了,小學畢業(yè)以后就沒再擦過玻璃,果然時代在進步,用玻璃刮水器擦起來比報紙干凈多了。 傍晚才收拾完,報告沒有做飯,所以點了外賣,酸菜魚味道不錯。 1502看起來很溫馨,晚上不想上樓回家,直到報告開始打哈欠。 睡前突然想到一個小問題,早上的時候,報告說跟著車出發(fā)了,搬家應該是用面包車吧。 不暈面包車嗎? 以后有機會再問吧。 【6月2日,周二,雨,紀念日】 今天下雨了,下了整整一天,他說這里的雨季開始了。 以前只喜歡晴天,但現(xiàn)在覺得雨天也很好。 希望今天沒有表現(xiàn)得很糟糕,不太好意思問。 【6月17日,周三,晴】 難得放晴,飯后在樓下散步。 冰箱說他喜歡吃最老式的生日蛋糕,因為很久沒有正式地過生日,一個人不會去買蛋糕,所以對蛋糕的記憶停留在水果夾心奶油蛋糕。 他身份證上的生日是8月16日,還有兩個月。 可惜我的生日在認識他之前,那天的冰淇淋蛋糕也很好吃。 【7月11日,周六,雨】 又下雨,爬山計劃再次延后。 把陶陶的同事們叫過來了,在家打牌,晚上一起煮火鍋。 打牌的時候閑聊,蚊子傳奇竟然還有單身蚊子存活后開始無性繁殖的結(jié)局。 不知道該說游戲制作人厲害,還是打出了這個結(jié)局的官宇冬厲害。 晚飯時他們聊了游戲的進展,明年這時候就可以試玩了,很期待,是現(xiàn)在市場上沒有的類型,我覺得會火。 陶陶提過一個同樣有高自由度的吸血鬼游戲,官宇冬對它念念不忘。 聽他的描述,我也很想玩,不過陶陶說找不到這款游戲了。 【7月30日,周四,晴】 雨天越來越少,雨季快要結(jié)束了。 我喜歡今年的夏天。 應該在博物館里也留個紀念的,但是家里的東西都舍不得放過去,等展示架塞滿了再說。 《愛在夏日》的海報? 這個既有代表性,又有紀念意義。 【8月5日,周三,晴,七夕】 用兩個月前拍的浴室照片發(fā)了動態(tài),我爸竟然點贊了。 meimei的畢業(yè)旅行還沒結(jié)束,有點羨慕,但又不是特別羨慕。 再過十天就是小陶同志的生日,還沒有想好應該怎么過,很愁。 【8月13日,周四,雨】 平常一直是兩個人,好像有點冷清,決定放吵個不停的meimei過來,跟她說了月底再來,最近項目比較忙。 枕頭還是沒有提起過自己的生日,委婉暗示的時候也回避了,不太確定要怎么辦。 是不是有點抗拒生日? 或者,周日那天簡單地吃個蛋糕吧,再準備一個其他的禮物。 枕頭的肚子真的是很好的枕頭,睡得很香,雖然睡醒后被打了。 【8月15日,周六,晴】 我妹為什么這么喜歡搞突然襲擊?大概是遺傳了mama多一點。 幸好沒有出問題,關(guān)系建立得很好。 晚上的柚子蝦沙拉只搶到了一點點,很好吃,下次和知知哥哥一起去國外吃。(為什么我妹可以這么叫,我叫就要被趕出廚房?) 又看了恐怖片,本來不想再讓他看恐怖片的。 突然變成三個人一起過生日了,要提前跟meimei說一聲。 其實這樣好像也不錯,更熱鬧了,知知哥哥很喜歡這個meimei,而且他們倆有很多相似的愛好,看起來甚至比我們倆更像親兄妹。 會有一點跟家人在一起的感覺嗎? 【8月16日,周日,晴,生日】 早晨醒來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消失了。 他夢到了正在過一周歲生日的meimei,畫得很可愛。 是心靈感應嗎?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他并沒有meimei,但夢得很真實,就像我以前做過的夢一樣,但很久沒再做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平行時空嗎?總覺得很虛幻,不太能接受。 筆跡已經(jīng)干涸凝固的日記就到這里為止,那是上午出發(fā)前,霍燃上樓催促動作慢吞吞的霍思涵時,在百無聊賴的等待間隙里,順手記下了剛剛發(fā)生的事。 現(xiàn)在是萬籟俱寂的深夜,霍思涵早就在隔壁客臥睡著了,而他回到了難得一住的1901室。 不知不覺看了很久,樓下剛剛長大了一歲的壽星應該也睡了吧。 在明亮的臺燈光線下,霍燃握著鋼筆,伏在桌前,開始補完今天的日記。 [白天玩得很開心,教了他游泳。] [晚上按照計劃,放了煙花,吃了蛋糕。] [身份證上的生日沒有錯,今天不是烏龍。] [他全程都在笑,很開心,但跟白天純粹的開心有些不一樣。] [好像有一點抽離感。] 寫到這里,霍燃斟酌片刻,劃掉了這行字,寫下了一個似乎更準確的形容。 黑金色的鋼筆緩慢地顫動著,在米白色紙面上落下輕不可聞的沙沙聲。 [他好像擁有過另一個世界。] 第72章 這天晚上, 很晚才睡著的霍燃做了一個片段式的夢。 他夢見自己開著車,好像是行駛在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上,周圍一側(cè)是樹木蔥郁的高山,一側(cè)是云霧繚繞的峽谷。 副駕駛座上的人伸手調(diào)著音樂, 把他選中的抒情布魯斯, 切成了輕快陽光的巴薩諾瓦。 他的手肘旁有一道長長的淺色傷疤,被上方落下的陽光照得有些模糊。 在充滿節(jié)奏感的音樂聲里, 一時間, 連四周蔓延的霧氣都散開了一些。 霍燃側(cè)目看去,原來旁邊的人是陶知越。 陶知越切完了音樂,趴在搖下了一半的車窗旁, 神情倦懶地看著峽谷里的霧。 夢里面的他看起來不太一樣。 霍燃好像也不太一樣, 他不常笑,即使被熱帶風情滿溢的歌曲環(huán)繞著, 也只是微微地揚了揚嘴角。 黑色敞篷跑車行駛在山間, 沿著陡峭起伏的山勢, 時不時就會急轉(zhuǎn)彎。 前方彎度很大,轉(zhuǎn)角鏡的位置歪了。 漫山遍野的綠樹在風里搖出嘩啦啦的聲音。 下一秒,霍燃在鬧鐘聲里驚醒。 他閉著眼睛十分熟練地按掉了手機鬧鐘,然后翻身往旁邊一靠, 很放松地伸手搭上去。 空的。 手直接落到了軟綿綿的空調(diào)被上。 霍燃終于茫然地睜開眼睛, 看了看身邊空蕩無人的枕頭, 又看了眼手機。 早上7:30。 今天是周一, 該上班了。 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他一個人上樓睡的。 剛發(fā)生過的夢還清晰地印在腦子里,霍燃起床,踩上拖鞋, 慢悠悠地走向衛(wèi)生間。 客臥的門緊閉著,霍思涵肯定還在睡懶覺,不知道陶知越睡醒了沒有。 霍燃一邊對著鏡子刷牙,一邊回味著剛才夢里的細節(jié),打算洗漱完就跟陶知越分享。 他們倆在夢里的音樂品味居然反了過來,而且一起坐車了,他開的還是平常不太喜歡的敞篷跑車。 不愧是夢。 浴室的窗戶敞開著,滿嘴白色泡沫的霍燃順便溜達到窗口,看了眼樓下。 花園里,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果然又在打拳。 而且他今天換了一套拳法,動作略顯陌生。 霍燃嘗試著用意念學習了一會兒,然后打開pp,單手錄了十幾秒視頻,發(fā)給陶知越。 [HR:熱帶早上好,起床了嗎?] [HR:今天這是什么招式?] [HR:好像比之前那個舒緩一點,看起來比較好學。] [陶:早上好,剛起。] [陶:有點像五禽戲。] [陶:今天為什么是熱帶?] [HR:因為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霍燃正想描述一下自己的夢,結(jié)果這個夢像被人從腦子里偷走了一樣,一走神就忘了個干干凈凈。 [HR:完了,又忘光了。] [HR:我就應該第一時間在備忘錄里記下來。] [HR:為什么是熱帶?] [陶:為什么是熱帶?] [陶:十五分鐘后下樓吃早餐。] [陶:思涵應該還在睡吧。] [HR:不用做她的份,這頭豬至少要睡到中午。] [陶:放假的時候你也會睡到中午^^] 霍燃看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笑臉,心情放松了一點,雖然被影射是豬。 陶知越的情緒看起來很正常,跟平時一樣。 而且主動邀請他吃早餐。 洗漱完畢,從衣柜里隨機挑選了一套西裝換上,十五分鐘后,霍燃準時敲響了樓下1502室的大門。 陶知越握著鍋鏟,急匆匆地走來開門。 沒拿鑰匙嗎? 拿了?;羧即蟛竭~進門,理直氣壯道,但就是想讓你開門。 陶知越默默掃了他一眼,又快步走回了廚房。 今天的早餐是生日長壽面,清湯上綴著青菜、荷包蛋和蔥花,冒著熱氣,看起來很清爽。 我都忘了,應該吃生日面的?;羧俭@訝道,幸好你記得。 突然想到的,吐司吃膩了。 昨天睡得好嗎?有沒有做夢? 忘了,不重要。陶知越言簡意賅,反正醒來以后都會忘記的。 有道理,我記得昨天的夢真的很有意思,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在湯面裊裊的香氣里,兩人隨意聊了會兒天。 把碗丟進水池,蓄上水,陶知越看了眼手機,表情變得嚴肅了一點,立刻準備出門。 老方讓我們今天早點到,好像有事,堆了好多消息。我先走了,記得鎖門。 他在玄關(guān)穿鞋子的時候,還沒喝夠湯的霍燃去門口送他。 霍燃猶豫了一下,最終語氣輕松道:如果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告訴我。 深夜里他看著日記發(fā)了很久的呆,想了很多種提問方式,仍然覺得不合適。 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開口的秘密,那或許是永遠不會對外開放的自留地,這很正常,他原本打算不去問。 但霍燃又覺得,陶知越的秘密很特殊,像一道橫亙在他與外界之間的溝壑。 他想要抹平這道溝壑。 現(xiàn)在剛好借這個機會說出口。 于是他重復著強調(diào)道:什么都可以說。 陶知越彎下腰系好鞋帶,打了一個漂亮的結(jié),然后回頭看他。 我會的。 他推開大門,在格外清晰的吱呀聲里,笑著轉(zhuǎn)身。 等我想好應該怎么說。 門關(guān)上了。 陶知越安靜地坐電梯下樓,出小區(qū),上公交車。 他明明已經(jīng)在努力地讓自己忘記小說情節(jié)了。 小說里只有文字,恰好這個作者又寫得不怎么樣,人物形象刻板,對話內(nèi)容生硬,好多情節(jié)和行為也很離奇。 偶爾虛空吃醋的時候,他可以催眠自己,這本小說只是跟霍燃用了相同的名字而已,人設完全不一樣。 然而昨天晚上,失眠了很久的陶知越在遲來的睡夢里,看到了小說里出車禍前的那一幕。 他以上帝視角注視著一切。 盤山公路,大霧,失去作用的轉(zhuǎn)角鏡,尖銳的剎車聲,戛然而止的音樂。 夢里的霍燃盡管性格不同,卻有著同樣的面孔。 坐在他身邊的人看起來應該是自己,可無比的陌生。 陶知越希望自己醒來后能很快忘記這個夢,但事與愿違,它和很久以前就沉淀在腦海里的小說文字一一對應,鮮明地鐫刻在記憶里,像演了一場電影。 上班路上,嘈雜的人聲,啾啾的鳥鳴,毫無節(jié)制的喇叭聲,都沒能成功幫他轉(zhuǎn)移注意力。 到了公司,陶知越徑直走向工位,準備用工作麻痹不聽話的大腦。 項目組的大部分成員都到了,方時武盯著屏幕正在打字,神情非常認真。 陶知越想起早上收到的群消息,剛想問今天有什么事,余光里瞥到了美術(shù)小宋略微泛紅的眼睛。 氣氛似乎有些凝重,沒有人說話。 他有點意外,放輕動作,一下子忘記了早上的沉重心事。 程序小黃從廚房出來,端著一杯熱水,小心地放在小宋面前。 小宋沒有了往日的活潑,低聲說了句謝謝。 陶知越給回到工位上坐好的小黃發(fā)去私聊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