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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

    一輛剛剛駛離不久的黑色豪車,又照原路開了回來。

    第22章

    陶知越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家。

    他沒吃晚飯,肚子里空空蕩蕩的,卻不覺得餓。

    冷清的一居室里一切如常,陶知越一眼就看到了貼在餐桌旁的那張愛神丘比特。

    那時陶知越剛從上一家公司辭職,不得已離開的感覺很不好受,于是他每天都在祈禱霍燃和沈念提前相遇,墜入愛河,好讓他早日獲得自由。

    某一天他突發(fā)奇想,去打印了一張丘比特畫像,貼在墻上,以表誠意。

    這種行為聽起來就很傻,當(dāng)時的陶知越覺得很好玩,這是他平淡生活里少有的樂趣。

    但現(xiàn)在看到這尊胖乎乎的小愛神,陶知越?jīng)]來由地感到煩悶。

    原書里的霍燃和沈念過得很幸福,這種幸福更襯得現(xiàn)在單向失戀的他很悲慘。

    如果按照劇情跟霍燃相戀,他會遭遇車禍;努力跳出劇情第一次心動,又遇上一個徹徹底底的直男。

    陶知越覺得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好苦。

    嘆了口氣,陶知越走到餐桌前揭下了丘比特畫像。

    他本想把笑容可掬的小愛神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猶豫了一會兒,沒能下得了手。

    陶知越把這張微微泛黃的A4紙折好,拿出了背包里的氯雷他定,將它們一并收起來,放進了書架最高處的柜子。

    就當(dāng)是一個留念。

    一路步行回來的時候,陶知越大腦放空,神思游離,一直沒有注意手機的動靜。

    這會兒拿出來一看,屏幕上滿滿都是HR發(fā)來的未讀消息。

    [HR:陶醫(yī)生,剛才我回去找他了,他好像走遠了,沒有找到。]

    [HR:那一刻我的心情很失落,對我來說,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HR:本來之前就想問陶醫(yī)生的,我有一個同事,一看到我就動不動臉紅,雖然從沒有明說過什么,但我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跟他相處。]

    [HR:剛才我仔細想了想,那就是陶醫(yī)生描述的喜歡吧。]

    [HR:無論對方做什么,都深深地吸引著我,會想要一直看著他,還會臉發(fā)燙。]

    [HR:可我看著他的時候,腦海里想象的都是那個沒有見過面的朋友。]

    [HR:我覺得,我喜歡的應(yīng)該是那個朋友。]

    見他久久沒有回復(fù),HR小心地問了一句。

    [HR:陶醫(yī)生在加班嗎?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對不起。]

    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這里。

    [HR拍了拍我。]

    陶知越有些錯愕,沒想到HR的心路歷程跟他如此相似。

    網(wǎng)絡(luò)上有很多人他她混用,而陶知越心中早已篤定HR是個鐵直男,此時倒沒有留意滿屏的他字。

    無論HR喜歡的是誰,之前他承諾過幫HR解決情感問題,那么至少也要幫他擺脫另外三個基佬的追求。

    這樣一來,HR的生活可以重回正軌,陶知越也沒有了繼續(xù)跟他聯(lián)絡(luò)的理由。

    他們本就是意外相交的兩條平行線,潮水退去之后,理應(yīng)回到自己的生活。

    陶知越下了決心,他要不著痕跡地跟HR拉開距離,不再像前幾天那樣過分親近,以免自己投入更多感情。

    [陶:剛剛到家。]

    [陶:那就約你的朋友出來見面吧,在那之前,要不要先解決身邊纏著你的那些人?]

    [陶:不然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誤會。]

    [我拍了拍HR。]

    HR回復(fù)得很快。

    [HR:陶醫(yī)生說得對,我應(yīng)該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再去追求別人。]

    [HR:而且,我的朋友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陶:如果對方?jīng)]有正式進入一段關(guān)系的話,你還有機會^^]

    對話進行到這里,HR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才發(fā)來一條沒頭沒尾的消息。

    [HR:陶醫(yī)生現(xiàn)在有男朋友嗎?]

    陶知越震了震,這三個字對他而言很陌生,以至于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時候,他幾乎有些不好意思。

    [陶:]

    [陶:沒有_(:з」)_]

    [陶:裹緊我的小被子.jpg]

    [HR:_(:з」)_]

    [HR: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

    [陶:就是一個躺倒的小人,嗯用法很多,比較難解釋,在這里大概可以理解成一種無奈。]

    [HR:噢!]

    [HR:那我也沒有_(:з」)_]

    陶知越忍不住笑了出來,原本微妙的氣氛被走向詭異的對話沖淡,他沒有深思HR話里的那個也字。

    [陶:關(guān)于你那個臉紅的同事,需要我?guī)兔??]

    [HR:應(yīng)該不用了,我已經(jīng)告訴他,我有喜歡的人了。]

    [HR:我想他會慢慢改變對我的態(tài)度吧。]

    陶知越覺得自己又中了一箭,心里悄悄蔓延開一種酸澀的感覺,但仍要不動聲色地回復(fù)對方。

    [陶:一定會的^^]

    實際上,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陶知越默默嘆氣,覺得不能再跟HR聊下去了,越說越戳心,便開始思考用什么借口結(jié)束對話。

    陶:我要逛論壇了,揮揮。

    陶:我先去洗澡,明天聊。

    陶:我要睡覺了,有事再找我~

    對話框里的文字刪了又刪,怎么看怎么突兀,陶知越郁悶地捂住臉。

    指縫間露出的狹小視野里,跳出HR搶先一步的回復(fù)。

    [HR:陶醫(yī)生,有空上游戲嗎?]

    [HR:我想給小島搬個家,陶醫(yī)生的小島附近還有空著的區(qū)域嗎?]

    陶知越松開手,下意識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片刻后,有些恍惚的陶知越登上了動物島,給列表里唯一的好友發(fā)去坐標(biāo)。

    在游戲舒緩悠揚的音樂聲里,陶知越的游戲界面上彈出一條提示。

    [親愛的島主,晚上好,意外的緣分降臨啦!一只棕熊想要搬遷到您的小島附近,您是否歡迎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呢?]

    陶知越點下歡迎,然后在滿屏幕倏忽綻放的禮花里,一座郁郁蔥蔥的小島慢慢向他所在的位置飄來。

    明月高懸的夜晚,島上滿是絢爛的燈光,映照著綠樹和小屋,一頭大大的棕熊站在最前方,興奮地朝他的小島揮手。

    陶知越看著棕熊頭頂?shù)年欠Q,止不住地心跳加速,他記得HR之前叫考拉爸爸。

    [一只刺猬:怎么改名字了?]

    [一只棕熊:這樣比較鄭重^^]

    第23章

    從遠方遷移來的小島到達了預(yù)定坐標(biāo),令一望無際的海面多了一抹生機。

    一陣淡淡的金光閃過,小島外浮現(xiàn)出一行文字:[一只棕熊的小島]。

    畫面上小小的私聊對話框里,還停留在兩分鐘前的對話。

    陶知越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定臉紅得不像樣,頭頂熱得可以冒煙。

    這樣比較鄭重。

    在中年人的語境里,鄭重應(yīng)該是什么意思?

    陶知越差點要打開搜索引擎,搜一下鄭重的意思。

    在手指動起來之前,陶知越果斷地指揮大腦控制好身體,停止這種愚蠢的文盲行為。

    如果說白天的一個桃子和一個笨蛋,完全是偶然的話,那晚上HR的名字,就應(yīng)該是學(xué)著他改的吧?

    陶知越缺乏浪漫的文學(xué)細胞,一直以來都是取名廢,在pp和技術(shù)社區(qū)里他直接叫一個陶字,而娛樂論壇、游戲這類不適合和真實姓名掛鉤的,陶知越會僵在取名環(huán)節(jié)很久。

    最后還是取出了一只刺猬、一個桃子這樣毫無創(chuàng)意的尋常名字。

    所以在網(wǎng)上看到XX精神病院X主任這個沙雕梗的時候,陶知越迅速地換掉了原本叫桃子76267的論壇昵稱,一度非常得意自己的機智。

    陶知越有一陣很羨慕姓薄的人,因為他們可以把所有用戶名都取成菠蘿,又中性又好記,桃子總像是女孩子。

    由此可見,取名廢的世界真的很心酸。

    那么,HR為什么要模仿他改了這個很無聊的名字呢?為什么問他有沒有男朋友?

    臉紅心跳了半天,陶知越還是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打開了千度。

    [鄭重:漢語詞匯,指慎重、嚴肅認真。]

    很好,他今天真的很弱智。

    陶知越深深地埋下頭,無顏面對智商掉線的自己。

    他在心里循環(huán)滾動播放HR是喜歡女生的直男,但依然掩不住那一絲雀躍的心情。

    無論如何,此刻的他有種難以言喻的開心。

    陶知越起身跑去衛(wèi)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又灌了一大杯冰水,強行進行物理降溫,堪堪恢復(fù)幾分鎮(zhèn)定。

    他回來后端正地坐好,面不改色地給游戲畫面截了圖,存進那個裝滿小刺猬生活點滴的文件夾。

    有第一位鄰居當(dāng)然是值得紀(jì)念的事,理應(yīng)截圖存下來。

    他才不是為了保存HR的那句回答。

    [一只棕熊:我到了!]

    [一只棕熊:我現(xiàn)在可以來拜訪新鄰居嗎?]

    似乎反應(yīng)過來另一邊的陶知越?jīng)]了動靜,HR發(fā)來小心的試探。

    [一只棕熊:陶醫(yī)生,你下線了嗎?]

    [一只棕熊:/戳戳]

    陶知越略感心虛,隨便胡扯了一個借口。

    [一只刺猬:不好意思,剛才接了個電話。]

    [一只刺猬:看到了,你的小島很漂亮。]

    [一只刺猬:/花花]

    [一只棕熊:陶醫(yī)生,以后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陶知越瞪大了眼睛。

    隨即屏幕一黑,等陶知越神智回籠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反射性按下了關(guān)機鍵。

    好了,這回是真的下線了。

    局部物理降溫不夠用了,陶知越腳步虛浮地走進浴室,動作僵硬地脫掉衣服,打開花灑,任自己被綿密的水流吞沒。

    為什么要給他打電話?

    陶知越頂著滿頭白白的洗發(fā)水泡沫,機械地揉著頭發(fā),覺得自己像個進水失靈的機器人。

    再出來的時候,他離電腦和手機遠遠的,仿佛在躲避什么可怕的過敏源。

    陶知越鉆進往日里一碰就困的被窩,閉上眼睛,腦海里卻全是HR說過的話。

    在寬大的雙人床上來來回回滾了不知道多少圈,輕薄的被子在身上纏成了麻花,陶知越把臉埋進軟趴趴的枕頭里,覺得自己像一塊自熱煎餅。

    他第一次失眠了。

    *

    陶醫(yī)生還沒有回復(fù)。

    霍燃有點緊張地站起來,在酒店房間里來回踱步,到處轉(zhuǎn)悠。

    冰箱里的酒水有點單一,衣柜里浴袍的手感不是特別好,他更喜歡麻紗質(zhì)地的,陽臺落地窗的景觀倒是很漂亮,能俯瞰大半個燈火通明的晉北市。

    霍燃走著走著又回到了電腦前,體感上消磨了半天時光,實際只過去兩分鐘。

    陶醫(yī)生還是沒有回復(fù)。

    [一只棕熊:陶醫(yī)生,以后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私聊對話定格在這里,霍燃感到一陣悵然。

    陶醫(yī)生總不會又接電話去了吧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霍燃嘗試場外求助。

    [HR:向網(wǎng)友提出要打電話,是不是很過分?]

    [我又可以了:]

    [我又可以了:大哥,你到底是有多執(zhí)著于打電話?。。?!]

    [我又可以了:我該說什么,不愧是古董直男?]

    [我又可以了:不對,你什么時候背著我交了網(wǎng)友?!]

    [我又可以了:男的女的!不會是上次那個老大爺醫(yī)生吧?]

    霍燃一頓,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HR:游戲視頻看了嗎,喜歡嗎?]

    早些時候,他把視頻傳給了霍思涵,一提到這個,霍思涵立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我又可以了:感受盡在ID中。]

    [我又可以了:看在你錄了這么長視頻的份上,我勉強不追究你取的那個白癡名字了。]

    [我又可以了:所以跟你一起試玩的一個桃子是誰???你朋友嗎?是可愛的小jiejie嗎?]

    [我又可以了:星星眼.jpg]

    為什么話題還是繞回了這里?

    霍燃有點郁悶地敲下回復(fù)。

    [HR:不告訴你。]

    [HR:睡了,晚安。]

    平時他說睡了,就真的是要上床睡覺了。

    但今天霍燃毫無睡意,游戲畫面靜止著,他就在電腦前怔怔坐著,滿腦子胡思亂想。

    動物島里不顯示玩家的在線狀態(tài),在某一瞬間,霍燃甚至想讓人進系統(tǒng)查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

    霍振東前段時間剛拍板投資動物島的制作公司,現(xiàn)在他也是這款游戲背后的股東了。

    萬一陶醫(yī)生的游戲掉線后登不上來了呢?

    半小時后,pp和游戲都一片死寂,霍燃放棄了僥幸的念頭。

    陶醫(yī)生真的下線了。

    他肯定惹陶醫(yī)生生氣了。

    霍燃懊惱地關(guān)掉電腦,洗澡關(guān)燈,然后一動不動地陷進柔軟的床里。

    他應(yīng)該想到的,陶醫(yī)生是很小心謹慎的人,之前就沒有答應(yīng)跟他見面,肯定也不愿意突然跟他有文字以外的聯(lián)系。

    今天他整個人都愣愣的,看到陶醫(yī)生說自己在接電話,下意識地問出了口。

    霍燃翻了個身,一整天跌宕起伏的心情還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男人。

    原本他只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刻不停地想著陶醫(yī)生,還讓司機掉頭開回去,尋找那個匆匆離開的身影。

    當(dāng)時霍燃下車,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周圍,雕塑般的蔣南聲也跟了下來。

    蔣南聲說話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霍總,您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您了。

    霍燃很想說瞎子才發(fā)現(xiàn)不了,但另一句話卻脫口而出。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說得特別自然篤定,像是直接從心底流瀉出來,全無往日面對告白的無措和軟弱。

    直到那一刻,霍燃才恍然驚覺自己的心意。

    他很想和陶醫(yī)生見面。

    他很想聽陶醫(yī)生的聲音。

    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天,始終無法入眠的霍燃拿來了床頭柜上的手機。

    他點開和霍思涵的聊天記錄,翻出了那一連串奇奇怪怪的文章,一篇篇看下去。

    手機屏幕散發(fā)著淡淡的亮光,映出霍燃緊張又鄭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