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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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反反舶?。 瘦和尚正在念經(jīng),發(fā)現(xiàn)小孩兒緊盯著自己:要學嗎? 小孩兒嫌棄道:才不要,吵死了。 過了沒一會兒,小孩兩手撐著蒲團,脖子朝后仰,看著瘦和尚道:和尚,咱們?nèi)ネ谝安税?。自從拜師失敗后,這小孩兒就沒叫過大師,整天和尚和尚掛嘴邊。 瘦和尚應了。 照例小孩兒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瘦和尚一手拿著籃子,籃子里面有個小鋤。 這孩子別看個頭小,歪點子卻是不少,本就是易走歪路,還想著從瘦和尚這兒學些殺招去。瘦和尚自是不肯,他求過一陣后竟也不求了,也不走,只是跟在他身后,像個小尾巴似的。 明明臉上寫著無聊啊無聊,卻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走進林子深處,瘦和尚蹲下來,用鋤頭挖野菜。 小孩兒往里走了走,指著發(fā)現(xiàn)的一大片野菜:和尚,這兒有好多! 瘦和尚走過去,挖了淺淺一籃子后便站起身。 小孩兒:這里還有! 瘦和尚向他伸出手,小孩兒愣愣地把手放在他手上,兩人沿著山間小路慢慢走著,陽光叢葉子縫隙中灑下來,斑駁的光影在他們身上跳躍。 這些夠我們吃了,剩下的留著,雨水一淋,又會生發(fā)。如果全挖完了,我們吃不掉也會扔掉,下次來這里也沒有多少可以挖了。 小孩兒抹抹眼睛,瘦和尚怕自己語氣重了,傷了他的心,卻聽他委屈地道:從沒人跟我講這些道理 他們只會覺得我壞,教不出來,不值得教 瘦和尚嘆一口氣,世上從沒有不值當教的孩子,只有不合格的大人。 后來,小孩兒向瘦和尚拜師,不學殺招,學禪理。 瘦和尚統(tǒng)共就念得經(jīng)書一兩本,肚子里真貨不多,怕耽誤孩子,就收他做俗家弟子。 等他長大是去是留,但從本心。 給小孩兒取了名,叫無懷。 可這拜師竟也像沒拜過一樣,瘦和尚喊小孩兒還是喊小孩兒,小孩兒叫瘦和尚還是叫和尚。 瘦和尚對小孩兒不像是養(yǎng)徒弟倒像是養(yǎng)孩子,從鎮(zhèn)上得知開了學校,忙報了名,讓小孩兒去上學。 一日,小孩兒背著裝書的包從小鎮(zhèn)回來,卻見寺廟外停著一輛車子,進了門就見著四個男人和瘦和尚坐在廊下,面前杯子里盛的是幾個月前剛?cè)喑傻木G茶,綠汪汪的水襯著粗糙的杯子,有幾分幽然的禪意。 瘦和尚笑得很開心。 小孩兒想起今天剛學會的一句圣人言。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看來,今晚和尚準備的那些床被子終于有了用處。 番外三 余生我陪你度過 心理咨詢室里,心理咨詢師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旁邊坐著一位美麗的女士。 那位女士道:能保密嗎? 心理咨詢師點頭道:當然。 女士身體放松,讓自己靠在躺椅上,目光輕飄飄地投在壁紙上。 這壁紙顏色十分柔和,淡淡的一抹七彩橫亙在溫暖柔和的底色上,像一抹彩云。 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我是文靜,當年劉萬林當隊長時,隊里唯一的女性。 當年真是一個值得回憶的好時候。 那時候我、蕭曉、劉萬林還有許安他們,關系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 當然,這只是一種形容,我的性別不允許我進行實踐。 心理咨詢師表示理解。 文靜微勾的嘴唇抿了抿,神色變得悵然。 那幾個臭男人對我是真的好,什么都讓著我先,還是默默的中國紳士風,照顧別人于無形。 我挺感激的,但我又特別討厭自己這種柔弱,我能進這個隊本就說明了我的強大,但在我進了這個隊后就總有一些現(xiàn)象表明我沒有想象中那么強大。 這挺讓我不能接受的,強大是我的盔甲,我討厭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感覺。 凡人都有弱點,我知道。我這是一種病態(tài),我也知道。 但我就是改不了。 好在劉萬林并沒有找我談心什么的,這讓我不會那么難堪,又讓我有點失落。 他是我想成為的樣子。 我很傾慕他,簡單點來說,就是想嫁給他。 愛情是什么?我不知道。我這是愛情嗎?我也不知道。 但我的心告訴我比起蕭曉送我的枕頭,我更喜歡劉萬林暗地里被我瞅見的皺起的眉頭他在擔心我。 當然,身為隊長他關心隊員很正常。 但無形中,我、他和蕭曉之間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我傾慕他,蕭曉喜歡我,他呢? 我不知道。 他總是在空閑時出神,摸出皺巴巴的煙盒,叼一根煙看著遠處。你不知道他的視線落在哪兒,你也不會知道他的目光會為誰停留。 三角形是穩(wěn)定的,但缺失了蕭曉后,我們就偽裝不出安靜寧和的模樣了。 我為什么喜歡他?是因為他的強大,他是我心中的神! 可神竟然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 蕭曉感染病毒死了。 我恨病毒,更恨劉萬林。 可我從來沒深想過,恨中包含了什么。 直到最后我理智下來,抽絲剝繭,發(fā)現(xiàn)有我追悔晚矣、求而不得、不愿面對自己的情緒。 可那時的自己是怎樣的呢? 我緊咬著他不放。 為什么不救蕭曉?! 然后就是劉萬林任務失誤被開除軍籍。 喪尸病毒擴散。 他帶回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那個小伙子叫原遠道,跟在他身后面一臉崇拜地萬林哥來萬林哥去。 他露出了久別重逢的笑意。 而我,困在蕭曉死去的陰影里面走不出來的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去提醒他。 你殺死了他。 我很了解他,他會歉疚,會一聽到哥這個字就會想起蕭曉。 我把他也困在里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總要有人陪著我一起,總要有人不忘記蕭曉。 那個有著靦腆笑容的大男孩。 他會把喜歡放在臉上,會竭盡全力地對我好。 可后來,劉萬林居然跟原遠道在一起了。 那個沉默的男人居然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房間里一片寂靜。 文靜垂首,脖頸白如雪,睫毛上墜著淚珠。 過了一會兒,心理咨詢師聽見抽泣聲漸消,將手邊的抽紙放在文靜面前的小幾上,問道:后來呢? 后來? 后來他們經(jīng)歷了很多就在一塊兒了,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兒恩愛著吧。 心理咨詢師皺緊眉頭,這位女士和他以前的患者很不同,他都不能分辨她是否有心理疾病了。 聽她說了這么多,感覺也應該是琢磨了很久。 心理咨詢師想不通,試探著問道:那你覺得你對劉萬林抱有的是什么感情呢? 文靜笑道:那不是傾慕,是仰慕,我太想變強了。 恕我直言,文小姐。心理咨詢師斟酌了一下,道,你好像并沒有徹底相信我。 我是心理醫(yī)生,你可以相信我,只有將痛苦說出來,治療才有效果。 文靜看著他笑,道:能說的我都說了,的確好多了,謝謝你醫(yī)生。 她還是不愿意說。 心理醫(yī)生妥協(xié)道:好吧,文小姐可以考慮考慮,如果想尋求幫助,隨時可以找我。 謝謝。 文靜走到門邊,停了下來,像是不放心似的,對坐在原地的醫(yī)生道:希望您能保密。 醫(yī)生道:我會保密的。 文靜拉開門,像是聽身邊的人說話一樣,嘴角勾起來,半是無奈半是幸福的模樣,點了點頭,回頭對發(fā)愣的醫(yī)生道:再見。 說完她便離開了。 心理醫(yī)生站起身來,拉開窗簾。沒過一會兒,文靜就出現(xiàn)在樓下,同在心理咨詢室里不同,她變得溫柔極了,像是陷入戀愛中的少女一樣。 心理醫(yī)生見過許多患者,有的可能在心理咨詢過程中狂暴不已,出門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溫文儒雅的人。 這是一種自我保護。 但文靜不是,心理醫(yī)生注意到,她走路的時候總會往一旁看,情緒起伏也比較大,嘴巴張張合合,像是和旁邊的人交流一樣。 但她身邊并沒有人。 總要有人不忘記蕭曉。 她身邊的人就是蕭曉嗎? 我都做到了啊。 文靜對著身邊的蕭曉癟癟嘴巴,掰著手指數(shù)道:你看啊,去看心理醫(yī)生,然后行李也收拾好了,今天下午咱們就出發(fā),到處玩兒。 蕭曉無奈地笑著,摸著她的頭發(fā):文靜,心理咨詢你只做了一半,你隱瞞了一部分 這樣你就好不了了。 文靜有點生氣,自顧自地走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對蕭曉說:你走開,我不想跟你講話。 文靜生了一會兒氣,感覺到蕭曉正扯自己的袖子,氣就消了,笑道:好不了就好不了,有你陪著我怕什么! 她又委屈似的補了一句:我就想陪著你,咱倆一起 可她又忍不住想起自己隱瞞了的內(nèi)容。 她等劉萬林喜歡自己等得心灰意冷,最后還是跟蕭曉在一起了,他倆都約好了喪尸病毒一完就扯證 可沒過幾個月蕭曉就死了。 其實她最恨的是自己,困住她的不只是蕭曉的死還有她后知后覺的愛意。 文靜往旁邊一看,空無一人,只余一縷風吹過,枯葉被卷著,在地上翻滾著,發(fā)出破碎的呻吟。 她抱著手臂,突然覺得有些冷。 第二天早上,文靜睜開眼,就看見蕭曉趴在床邊,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早安,親愛的。 文靜紅了眼睛,心下稍安:早安。 蕭曉道:你昨天沒睡好嗎?這么重的黑眼圈。 文靜爬起來,走到鏡子前用梳子梳了幾下,扎了個利落的馬尾。 我有黑眼圈,你就不愛我了嗎? 鏡子里的蕭曉紅了臉,支吾著說:愛愛吧。 還敢遲疑,小心我揍你啊。 蕭曉紅著臉,小聲地轉(zhuǎn)移話題:咱倆什么時候走??? 現(xiàn)在。 現(xiàn)在?! 文靜穿好衣服,拿起行李箱:嗯! 最后看了看住了這么久的宿舍,目光掃到桌上的一封信,笑了笑,帶上門走了。 她走了? 小楊道:走了,這是她留下的信。 李天拆開一看,額角青筋蹦了蹦,遞給一邊的秦江等人。 小隊剩下幾個人對著展開的信紙,愣了愣。 就那么一行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不必擔心,保重。 汽車在道路上驅(qū)馳,蕭曉在副駕駛座上坐著哼歌。文靜在他的歌聲里,看著車子前方的落日余暉。 突然想起了那天,她看望原遠道后離開,劉萬林就在她身后目送她離開。 那個男人好像一直沒有怨恨過她。 你想什么呢? 文靜笑著回道:想咱們下一站去哪兒,下下一站去哪兒 余生我陪你度過。 番外四 兩小只的放風時間 早上,閔錦起床洗漱完畢后,走出洗手間,拉開窗簾掀開被子,手貼在許安睡得紅撲撲的臉上。 起床了,懶蟲。 唔許安用小手推了推哥哥的臉,努力把自己往被子里塞,眼睛閉著,嘟囔道,不起,不起。 閔錦見他困得很,就沒再堅持,下樓吃完早餐,就進了書房,將養(yǎng)父留下的作業(yè)做完。 出書房后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了。 保姆打開門走進來,拘謹?shù)貙λc點頭。 養(yǎng)父不喜歡閔錦對這種沒什么智慧的人走太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拉低智商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他是這么說的。 要不是許安在學業(yè)成績上表現(xiàn)得不錯,養(yǎng)父也有可能把他倆分開,這個人就是一個自私到不擇手段的瘋子。 閔錦也跟著點點頭,走過去倒了杯水。 許安從樓梯上走下來,揉了眼睛,糯糯地喊了聲哥哥。 閔錦問他:洗漱了嗎? 許安點點頭。 保姆從廚房里端出熱好的早餐,幾片面包和一杯牛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