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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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文主任? 文靜罕見地沒嘲諷他幾句沒個正形之類,擔憂地問道:劉萬林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唄 自從原遠道被他送出安全區(qū)后,劉萬林就又恢復了之前獨來獨往的樣子,出任務回安全區(qū)修整。還是老樣子,什么都放在心里,任許安把他灌醉了也套不出幾句心里話。 他醉了倒是什么都說,就是聽不懂。 許安想起就愁得很,你說說這算什么事,吐苦水還得用方言他到底說的什么玩意兒??? 哎,你說劉隊長哪兒人???這方言整的跟鳥語一樣,喝醉了就嘰里咕嚕苦大仇深地講一大堆,我都沒法幫他梳理。 文靜手上動作一頓,起身去給許大爺泡茶:他呀,藏得可深了,心里有事兒,輕易不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你也不會懂。他就壓根沒想讓我們懂過。 這就有點可悲了。 許大爺接過茶,一摸有點燙,又放回茶幾上,眼睛掃見了窗外藍天和茂密的樹葉。人在末世里日子就過得分外急促,四季就跟排著隊上攆著一樣,輪流上陣。匆匆秋天過來,一個沒防著又到了春深。 隨他去吧,都這么過了十幾年了。許安有些倦怠地打了一個呵欠,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也不知他過得怎么樣了。 文靜道:腹部腐爛,留在安全區(qū)里也只是會繼續(xù)腐爛,出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哎,誰都不容易。 許安道:那個D計劃到底是什么 文靜面色如常道:你知道都是我們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 許安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我差點就信了。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退讓。 良久,文靜聽見許安道:那個圖騰是什么意思?就是柳六手臂上、車庫里的那個。 文靜無奈地笑了,說道:車庫里那幾個人被捕時就自盡了,連審問都 文靜在許安頗有深意的眼神中舉起白旗,總覺得自己要是再編下去,許安這家伙會默默聽完然后抓緊漏洞進而羞辱自己的智商。 許安這貨她太了解了,正如許安了解她一樣。 這謊注定是撒不過去的。 這D計劃 嘎吱一聲門開了,劉萬林走進來,頭發(fā)長到眼睛處,嘴唇周圍泛起了青色的胡茬,身上穿著作戰(zhàn)服,作戰(zhàn)服上面的腦漿黑血等物昭示著他剛剛經(jīng)歷多么激烈的一次戰(zhàn)斗。 劉萬林看著沙發(fā)上兩只投過來的眼神,疑惑地道:怎么了? 許安:你來得正是時候。 文靜道:D計劃他是知道的。 許安:巧了我也知道但我還是要裝作很委屈的樣子。 文靜正想開口,打破這場尷尬:其實是 許安一下子戲精上身: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好吧。劉萬林直接忽略了他,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晾著,方才在沙發(fā)上坐下,道,剛出任務到臨市附近,順道進去問了問,說是合并計劃就定在后天。 許安聽了也不顧演戲了,身體坐直,眼睛都亮了:好啊。 兩大安全區(qū)合并就稱為合并計劃。當時離開臨市安全區(qū)時,劉萬林將探好的地圖給李天又描了一份。兩個安全區(qū)憑借地圖,哪里喪尸多哪里喪尸少一目了然,根據(jù)實際情況分配兵力先把自身周圍的喪尸給清除了一遍。 等到自身周圍都清除得差不多了,劉萬林這才去和李天商量個日子,合并兩個安全區(qū)。 人多力量大,兩個安全區(qū)合并在無論是人力物資還是信念上對殘余人類來說無疑是極其有利的。 第56章 不給你說 劉萬林回到宿舍樓, 瘦和尚正在樓道旁,見他就把臉撇一邊去了。劉萬林心里覺得好笑,也沒理他, 走到宿舍門前, 從口袋里掏鑰匙時, 指尖觸到打火機光滑的機身,眼神有一瞬間的失神。他索性靠在門框處, 從褲兜里掏出沒剩幾根煙的煙盒子, 叼一根在嘴上。 瘦和尚一看男人整個人都把門堵了, 卻又不開門, 只是掏出一只打火機點燃香煙, 吸了一口。 打火機的機蓋被人有節(jié)奏地關上打開。 清脆的聲音聽著挺讓人心煩意亂的。瘦和尚索性開了門回自己屋了。 叮。 原遠道。 叮。 笑著的原遠道。 叮。 送他花的原遠道 劉萬林笑了笑,任由原遠道在自己腦子里亂竄,打開門, 把打火機鑰匙放在桌上。關上門拉上窗簾,邊走邊將衣服脫了, 走進衛(wèi)生間,打開淋浴。熱水順著他鋒利的五官流過喉結爬向腹肌 淋漓的水聲中他低低的道了一聲:小道。 喉結幾經(jīng)滾動, 想說的話又被咽下去,因為聽的人不在這里。 劉萬林剛洗完衣服, 開門想去食堂吃晚飯就見著許安靠在墻邊,手里提著打包好的飯盒還有白酒。 于是他讓開路讓他進來, 又將門帶上,把窗簾打開, 透出幾分暮色。 許安坐在凳子上面一邊把飯盒拿出來,一邊看著劉萬林滴水的頭發(fā)揶揄道:我聽你那水聲挺長的,多久沒放松了啊這是?小心擼禿嚕皮了。 劉萬林淡淡道:還好, 比起你水聲從沒出現(xiàn)過的人來說我卻是算持久的。 許安: 千萬不要說一個男人不行,更別當著人面說,這是基本的紳士禮儀好伐?還影射他不洗澡!許安心想我刀呢? 刀是沒有的,最后許安拿著白酒瓶子開始不動聲色地企圖灌醉劉萬林。 結果,根本就不用他勸。一杯酒滿了,劉萬林往嘴邊一送,全喝下去了半滴都不帶灑的。 這典型的買醉啊,許安看得心驚膽戰(zhàn),想把瓶子往身后塞,結果被劉萬林的眼睛盯得最后還是一杯又一杯地倒。最后許安也就想通了,給自己滿上,陪劉萬林一起買醉。 劉萬林典型的一杯就暈,這一下連著喝了幾杯,酒液從喉嚨燒到了肚子,酒氣騰起來,熏得人迷迷糊糊的。他瞧見了原遠道,于是口齒不清地喊道:小道 許安喝了一杯酒,否認:\我不是小道,我是小安\ 他的酒量也不怎么樣,酒氣上臉,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喃喃道:小安小安哥,我好想你。 劉萬林晃了晃腦袋,對面坐著的原遠道又變成了許安,他撇撇嘴,不太高興地樣子道:我不要你,你變回小道的樣子。 許安委屈地回道:我就不,我就不,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于是兩個醉鬼牛頭不對馬嘴地互相要了一番人,最終是許安撐不住,趴桌上睡著了,他實在是太累了。 劉萬林就自己抱著酒瓶子:小道 許安哼哼了一聲。 劉萬林湊近了看,揮手說道:你、你不是小道,不說不給你說 而后晃晃悠悠地起身,踹了一腳許安的凳子:睡睡床上去! 許安聽話地滾床上睡去了,劉萬林走過去把燈關了,月色順著窗戶爬進來。 滿室寂靜,他像著了魔一樣地打開門走出去,走廊里依稀還是那天的樣子,。 月光溫柔地灑在他的身上,劉萬林沿著墻壁緩緩地坐下,想起那天原遠道發(fā)現(xiàn)了醉酒的他,然后被他抱在懷里 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閉上眼睛,恍惚間又夢見了原遠道開門走出來,蹲在他身前。 周身剎那間氤氳著青澀而又熱烈的花香,他聽見原遠道說: 萬林哥我想和你站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無論做什么事情。 他一時間分不清夢境與真實,將原遠道一把抱住,卻抱了個空。 月光下,劉萬林看著自己半空中環(huán)抱的手臂苦笑一聲,頹然地靠在墻上。 與此同時,海島上的研究所里,兩個沙發(fā)上或趟或坐的喪尸對視一眼。原遠道打開休息室的門看了看床上睡著的閔錦,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反應后才偷摸著拿走了他的白大褂。 門被打開,兩個帶著口罩的白大褂走了出來。原遠道仔細掩好了門,跟在柳六后面一邊走一邊四處瞅。 研究所里間或傳出幾聲尸嚎,只有少數(shù)幾個堅信勤能補拙的研究人員還在堅守崗位,不過由于太專注于實驗了,反而沒有在意有同事正在注視著。 原遠道昨天上午把要夜探研究所的計劃跟柳六說了,沒辦法,兩個喪尸天□□夕相處徹夜不眠的,有點風吹草動都在彼此眼皮子底下清清楚楚的。柳六聽了挺開心的,為了要件白大褂不惜噴了一口鮮血到閔錦助理的白大褂上,得了一個大白眼后,等人走了就屁顛屁顛地跑垃圾桶把衣服撿回來,洗洗晾晾,今晚就給穿上了。 柳六領著她老大參觀,就差在身上背個鞋包拿著一個大喇叭了:這里上上下下都是實驗室 原遠道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道:哎,你小聲點。 柳六也壓低了聲音,指著封閉的小隔間說道:那里是廁所 她看了看,戴維的實驗室里面燈熄了,知道這人應該是回自己休息室了。 那個玻璃房子里大一點的隔間就是休息室。 原遠道心想這跟那什么似的,除了睡覺上廁所,哪里有半分隱私可言。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能忍受的。 還有別的地方嗎? 柳六聽了帶著他往電梯方向走。 兩人乘著透明電梯下到一樓,出了研究所。門口正是兩個拿著槍的高大的外國男人守著,穿著軍綠色的T恤,手臂孔武有力、肌rou發(fā)達,見著柳六吹了一個口哨,流氓似的眼神往柳六身上招呼。 嘿,六。 原遠道微微側身,將柳六擋在身后。 另一個男人見了挑起眉毛,戲謔地說道:這兒上哪找的小白臉?說著居然想動手摸原遠道的臉。 柳六見狀把原遠道往后扯了一步,一臉甜蜜地把原遠道的手臂抱在懷里,說道:他可是我男朋友。 哦,男朋友 柳六點點頭,如果不是不想把動靜鬧大,她真想讓這兩個人吃點苦頭。原遠道扯著她往一邊走,柳六深吸一口氣,道:好了老大,我來帶你海島一夜游。 海島挺大的,站在這兒根本看不見沙灘,只看得到周圍黑黢黢的林木,還有從海邊傳來的海浪聲。 原遠道:這么猖狂的么? 柳六解釋道:這里看管的都是些武力值不夠的書呆子,所以那些雇傭兵一般都不會把他們放眼里。 就沒有逃逸過的嗎? 柳六回道:當然有啊。有一個書呆子估計是做實驗做得要瘋,特別想出去。一臉緊張地出了研究所,發(fā)現(xiàn)哎嘿這些大兵挺不管事兒的,結果到了岸邊,無聲無息地被他眼里弱弱的大兵干掉了。 原遠道: 柳六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緊張嘛。 原遠道剛想回我不緊張,結果這姑娘就指了指旁邊林子的一顆樹,道:那里就藏著一個狙擊手。 樹枝上的狙擊手眼見著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反倒伸出手來揮了揮,接著樹枝搖晃幾下。原遠道仔細辨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溜走了。原本處于黑暗中的林子便愈發(fā)顯得有些可怖了,原遠道有些不適,總覺得暗地里正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自己,有多少支槍口正瞄準自己。 這種被威脅的感覺讓他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柳六解釋道: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得換地方,這林子里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大兵,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 原遠道糾正道:別人不行,你可以。 畢竟這姑娘帶他上島可是沒遇見一個扛槍的大兵。 悄無聲息地就溜到了閔錦辦公室門口。 柳六笑道:是,我可以。她的眸子在夜色里閃閃發(fā)光,查探狙殺本來就是她的本職,這點能力她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