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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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六: 原遠道扯住她衣領(lǐng)子,簡潔道:跟我走。 柳六乖乖地跟著他走了。 原遠道把她帶著往市區(qū)醫(yī)院走,醫(yī)院里還剩著不少喪尸,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其中有醫(yī)生也有病患。 走在它們中間跟拍電影似的,原遠道目不斜視地帶柳六進了血庫。 柳六嘆為觀止,伸手搜羅了不少,然后呈給原遠道。 這該死的本能。 原遠道取了一袋,看了看柳六手上的道:別拿太多,冷藏保存的血品離開血庫超過半小時就會變質(zhì)。 于是柳六拿了兩袋,想了想又拿了一袋。 小靈是沒趕上時候,原來是我太慫了,他們跟著我都沒血喝的,還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原遠道喝完一袋血,感嘆著,手邊卻又被人遞過來一袋,他接過,道:走著。 兩個喪尸離開了血庫,原遠道臨走時順道把門帶上了。 原遠道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該怎么對柳六,按理說這種人就應該遭報應。甚至在末世里遇到個狠角兒,活不過三天。 但這一路走過來,他算是明白了,是非對錯、愛憎分明說的是那江湖里的瀟灑公子哥兒;你啃我一口我還你兩口說得是市井潑皮。 而他 柳六如果聽話,他不介意養(yǎng)一個大一號的小靈,如果她還想活動活動,那他也不介意送她一程。 閔博士,這個 閔錦接過助手遞來的資料,一邊翻閱著一邊道:那邊怎么樣了? 助手聽他問了,一時有些開心一時又有些不安。開心的是閔錦終于過問了一下戴維,不安的是閔錦居然會過問,這是不是說明事態(tài)很嚴重? 擔心是擔心,她還是盡量簡潔地回道:上面過來跟他詳談了,內(nèi)容誰也不知道,不過boss走的時候是笑著的。 說來慚愧,明明是搞研究,卻弄得跟后宮爭寵一樣。 這就是資本壟斷的壞處,手握資源的人才有話語權(quán)。 閔錦敲敲桌子,思索了片刻,道:還有沒有別的? 助手一臉疑惑。 隨即她想起來什么似的,接著說:有的,之后有人送了一套新的實驗器材過去。 喬森是他師弟,什么尿性他清楚得很。什么事都愛出風頭,越是沒有底越要弄得大陣仗。 真正的紙老虎,一戳就穿。 那就還有時間。 助手看著面容瘦削的閔錦,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這么冷靜后,反而就不慌了。 閔博士,你該休息了。 閔錦用冰涼的手指碰了碰酸脹的眼皮,點點頭,回自己辦公室了。 頭疼欲裂、煩躁 閔錦的理智告訴他自己這樣下去他撐不了多久,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但是,他的潛意識又告訴他不能停下來。 名利雙收,奪得魁首,這才是天才的光環(huán)。 至于光環(huán)的背后是否有鮮血、是否有尸骸,沒人會在意。 可閔錦發(fā)現(xiàn),在還沒得到光環(huán)時他都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 研究基地的勾心斗角、boss的野心這些都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 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他只會看見他們的愚蠢,這些愚蠢的人百年之后將會成為一堆腐朽的骨殖,而他將會被世人傳誦,萬古流芳。 這些東西無法令他失控。 他便以為再沒有別的東西能讓他失控了。 直到,直到他發(fā)現(xiàn)路上鋪滿了宛如凝血的紅豆。 此物最相思。 明明除夕時還在一起,兩人并肩站著,大雪紛飛里,那個男人孩子氣地在他臉上一吻,說道: 還是哥最甜了 真想把哥帶在身邊,揣兜里不讓別人看見男人說了又后悔了,改口道,就給看一眼好了 你很吵,閉嘴。 哥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冬天,研究基地在島嶼上,氣候宜人。 除非回到內(nèi)陸,否則就不會再有冬天了。 閔錦看了看被海風吹起來的米色窗簾,熟門熟路地把抽屜打開,喝酒,閉上眼睛。 這些已經(jīng)成了他的身體記憶的一部分了。 他勾起嘴角,不禁有些期待,這次會夢見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阿時好虛,所以萬字沒有了(小聲bb) 所以阿時教你們一個辦法好不好?今天的兩章有近七千字了哦,除以二是不是就約等于三章了呢? _(:з」)_ 瘋狂么么噠~ 第53章 可是你已經(jīng)死了 撲頭蓋面的是一大片茫然的白。 閔錦恍惚間知道自己這又是做夢了。 白色暗淡下來, 視野才慢慢清晰。閔錦正坐在椅子上,裸露著上半身,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道:哥, 你真的要去啊。 閔錦回道:去, 為什么不去?他低頭看了看照片上的花朵, 恍然間看見了細而長得花瓣上沁出的血珠。再眨眨眼睛,便發(fā)現(xiàn)它不見了。 花還是原來的花。 多折騰人啊, 進個高層還得紋身。男人皺起眉頭, 極為不滿手下動作卻是極為輕, 像是怕閔錦被他弄疼了一樣。其實在他心里閔錦就是他的, 哪里都是, 可這個人頑固得很,非要搞這些危險的研究,還把第一次紋身獻給了這種不吉利的花, 男人把工具放下,拖了不遠處的椅子在閔錦面前坐下, 道,哥, 咱不玩了不行嗎? 不行。 為什么???!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的。 閔錦嘆了口氣,摸著男人的臉, 慢慢地說:小安,來不及了, 從我被爸爸收養(yǎng)的那一天就來不及了 許安實在不能理解,他按著閔錦的肩, 讓閔錦和他對視。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認真地說:哥,他不是爸爸, 他根本就沒資格的?,F(xiàn)在他死了沒什么能逼你了不是嗎? 而且,他自己什么都沒研究出來就嘎嘣翹辮子了,哥你平時那么聰明許安這才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異樣,笑了笑,但其實沒覺得有什么好笑的。 真是糟糕透了,他想。 閔錦湊上去吻了他一下。 許安看著對面的人閉上眼睛,睫毛長長的,寧靜地好似一副畫。他挫敗地推開許安,在他意識里閔錦就應該像他一樣,眼中最重要的是彼此。他可以為閔錦做任何事情,這跟穿衣吃飯一樣自然,這是他們相依為命十幾年留下的后遺癥。 十幾年里,他的眼里只有閔錦那個小時候一直保護他的哥哥,那個長大后沉靜的青年,只對他微笑的男人。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如果真要他哥心里排名的話,也許他只能排第二,第一不是他也不是那個變態(tài)養(yǎng)父,而是這個計劃,或者說是計劃成功后帶來的公眾認同。 他甚至比不上公眾的認同。 算了。 許安嘆口氣,閔錦知道他是妥協(xié)了,伸手把一邊的轉(zhuǎn)印油遞給他。許安沒接,直接拿了只筆開始在白皙的皮膚上描繪。 房間里光線明亮,許安原本生著氣,瞥見閔錦默不吭聲地笑了,想不理又沒按捺住自己,一邊描出花的輪廓,一邊沒好氣地問道:笑什么? 閔錦笑意未減,說道:明明我是哥哥,但每次吵架都是你讓著我啊。 許安聽了不屑地切了聲,手上動作不斷,說道:那我還是你男人呢,讓著你也是應該的 話說咱們倆談這戀愛也夠辛苦的,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看看我們一月能見著一次算是不錯了,我可跟你說,我去的那地方妞很正的當然漢子也很正,什么時候我被勾去了就不來找你了 看來漢子還是不夠正,許安還是來了。 哥,給我看看你的紋身唄。 閔錦兩手插在白大褂的兜兒里,目不斜視地與同事擦肩而過。許安跟只大型犬似的粘人得很,兩只修長的手臂搭在閔錦雙肩上,偏頭看著他,輕輕地道:哥 閔錦一偏頭,兩人氣息交錯,他那細長的眼勾得許安差點給親下去了。 怎么了? 許安目光閃爍不定,微微紅著臉,低聲道:你真好看。 閔錦:你興奮點真奇怪。 都告訴過你不要這么直接說出來了哥! 閔錦:呵呵。一個看一眼就硬了的人還有臉說這話? 炸毛的許安把閔錦往一旁的房間推,閔錦撐著門框不讓進。許安一愣,怎么著今天還來點刺激的嗎? 房間內(nèi)整理資料的人手中動作一頓,點頭問好道:閔博士。 閔錦點點頭,斜了許安一眼,徑自進了隔壁一間房間。 許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還以為這是閔錦屋呢。他進了屋就帶上門,趴在閔錦身上不下來了:哥,給我親親唄。 閔錦: 研究所里每人兩套工作服,一件深綠色,一件白大褂,許安喜歡看穿白大褂的閔錦,于是那件綠色就被閔錦壓箱底了。 許安脫下閔錦的白大褂,捧著他的臉細致地親吻。他的嘴唇仿佛似一只蝴蝶,輕輕地點過閔錦的眼睫、下巴,最后落在他的文身上。 閔博士。 閔錦醒過來,下意識摸了摸手臂,回道:怎么了? 助理站在門外說:智尸二號很久沒回了,我剛剛已經(jīng)注銷了它的編號。 閔錦道:知道了。 其實他也沒多抱希望,這個小島離H市太遠了,變數(shù)太多,消失了很正常。 門被敲響。 閔錦頭也沒回,問道:進來。 門還在響。 閔錦走過去打開門:什么 原遠道拉下口罩,笑道:閔博士好啊。 閔錦: 原遠道推開他走進去,后面柳六也跟著進來了,還把門給帶上了。原遠道左瞧瞧又看看,往沙發(fā)上一坐,拍拍身邊的位置,柳六走過去坐下。 閔錦沒有喊人,走過去坐在他倆對面,面無表情地問道:你來干什么? 原遠道看了他會兒,才道: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他讓你趕緊忘了他,他都有媳婦兒啦。 閔錦聞言臉色一白,又聽到原遠道賤賤地道:騙你的啦。 我來是跟你合作的。原遠道往沙發(fā)上一靠,嘴角勾起,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笑意,反正以我這體質(zhì),你們也不可能放過我。 他攤攤手:所以我自己送上門來了。 閔錦淡淡地看著原遠道,原遠道也任他看著。良久,他點點頭:好啊,你想要什么? 原遠道說道:我想單獨出入研究基地 閔錦道:在這里,物資人員都是空投他說到一半對上原遠道戲謔的眼神,這才想起對方是通過非官方渠道進來的,說不定眨個眼睛自己就能偷溜回去。已經(jīng)不再弱勢的他為什么還要上門找罪受,除非他是想要得到些什么了。 原遠道的目的對于閔錦來說并不重要,他想了想,道:隨你怎么樣,不過,我問你一些事情你必須回答。 比如? 只是一部分。閔錦起身,拿起文件夾,走到門口時才接著道,呆在這里別亂跑,我對你沒興趣,不代表別人對你沒興趣。 真的沒興趣嗎?你可是看過光著身子的我哦。 柳六: 閔錦沒有理會原遠道的惡趣味,哐地一聲將門關(guān)上了。 柳六問她家老大:他會不會把我們給賣了? 原遠道走到落地窗前,伸了一個懶腰,看著遠處的沙灘和蔚藍色的大海。 不會。 閔錦可以無視任何人,但那一個他不會。 柳六: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