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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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坐在中間,大長腿交叉著,放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之間。 而盛元就更憋屈了,肚腩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使他發(fā)誓:等末世結(jié)束了,我一定要減肥! 秦江疑惑道:為什么要等末世后? 盛元哀嚎:末世都這么慘了,還減肥,我會活不下去的! 車子一路開向臨市,留下一路笑聲。劉萬林為了避免旁生枝節(jié),路上遇到喪尸要么繞過要么就直接撞飛。 一路上砰砰砰的,十分兇殘。 到了臨市安全區(qū)外,接受了層層盤查后,車子終于進了安全區(qū)。 安全區(qū)里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看起來對這里挺有歸屬感的。 許安邊走邊看,安全區(qū)里居民居住處分布得極為散亂,問道:他們就這么隨意住著? 領(lǐng)路的年輕人笑道:咱們安全區(qū)里不講那些,進來了自己挑房子住 瘦和尚一聽這個就想起了桃源鄉(xiāng),這種天上掉大餅的畫風,頓時抽了抽嘴角。 那要是喪尸來了,怎么疏散居民?哦你們安全區(qū)不講這些,讓他們自己挑條路跑嗎? 年輕人聽了皺皺眉,看過去卻見是個年輕的短發(fā)女孩子,心中不快也消散了幾分,解釋道:有天哥在,安全區(qū)絕對安全的! 劉萬林淡淡看了眼柳六,柳六這才消停了。 路上不斷有人同年輕人打招呼,嘴里提起天哥也是十分崇拜的模樣。 這就有意思了。 就算在末世之前,誰也不能說自己絕對安全。生活中有太多意外,巨變往往就是在一轉(zhuǎn)眼間;而在他們安全區(qū)里,單假設(shè)喪尸入侵的逃離計劃堆起來估計能齊腰高,而且每月還在繼續(xù)完善。 這個友軍卻用圍墻阻擋喪尸,對潛在的危險視而不見,偏安一隅,還搞起個人崇拜來,咋不跳大神呢? 年輕人領(lǐng)著眾人到了住的地方,打開門,道:你們先在這兒歇歇腳,天哥有事要忙,空了就來找。說完就走了。 小隊成員面面相覷,劉萬林沉著臉進了屋。這是一間兩層樓的小洋房,地面瓷磚被擦得光可鑒人,廳堂里放著長排沙發(fā),沙發(fā)后面沒幾步就是落地窗,窗外植被缺乏修剪自由生長,一片郁郁蔥蔥的好光景。 許安四處環(huán)顧,嘴里還不住道:奢侈!真他媽奢侈! 秦江倒是沒所謂,畢竟家里大戶人家,不缺米糧,當然也不缺豪宅。 不過許隊長有一次跟他們吹,說是住過私人莊園,之后任盛元追問也只是說自己說錯了。 許隊長,這跟你那私人莊園比如何?盛元從廚房里探出頭來,嘴里還叼著一塊薯干,含糊不清地道,哪個好些? 許安把身體往沙發(fā)上一攤,整個人都陷進柔軟的沙發(fā)里,美得不行,張口都是懶洋洋的:都說了,是我們村兒。那哪兒能比,一下雨陰暗泥濘,不下雨也是臭烘烘的,不是人住的地方。 劉萬林坐在旁邊,手里還牽著原遠道的手。 許安若有所思地瞟了周圍一眼,道:這是要把我們給圈這兒啊。 劉萬林道:等等吧。 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 這房子里什么都有,眾人吃過原遠道烹飪的早餐后,摸過茶幾上的撲克牌,圍成一圈坐著打牌。 劉萬林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手上捧著一杯綠茶,原遠道被許安拉去他們那一堆打牌,牌還沒發(fā)完就問劉萬林要不要來。 劉萬林愣了一下,搖搖頭。接著聽見許安那廝道:別管他,來來來,哎!你家的地主! 原遠道有點高興,他牌技很爛,但特別喜歡當?shù)刂鳎數(shù)刂鞫嗪?,還能比人多三張牌。 許安一邊理牌一邊道:咱們劉隊長啊那是一個根正苗紅,在他腦子里打牌都能和聚眾賭博攏一塊去 原遠道心想看不出來啊,平時劉隊長劉隊長地叫著,這時候懟得也一點余地兒也沒留啊。 劉萬林幽幽道:許安。 許安佯裝沒聽見,樂呵呵地道:繼續(xù)!繼續(xù)! 原地主沉迷斗刁民,注意力全都放牌上了,不假思索就甩出兩張牌:對五。 結(jié)果許安甩出最后兩張:對王! 盛元把牌往桌上一攤,有點不爽:哎,原遠道你倒是給點力啊,我這好些牌沒出呢。 原遠道:呵呵。 接著第二盤,輸了。 第三盤,原遠道對當?shù)刂鞯膱?zhí)著已經(jīng)有些動搖了,想了想還是讓給了許安。 許安大殺四方。 盛元有些崩潰了,他牌技就那樣,結(jié)果旁邊還是倆豬隊友。原遠道出牌套路他至今都沒摸明白,特多變,想打輔助或者主攻都配合不上去。而朱為呢一個武夫,只顧痛快,底子一開始唰唰地打出去,越到后面越安靜如雞。 連續(xù)被許安贏了幾盤后,原遠道徹底懷疑人生。 他真傻,真的,他單知道自己牌技爛,卻不知道原來爛成了這個鬼樣子。 許安越贏越開心,發(fā)牌都是biubiubiu的。 原遠道面無表情地理牌,默默地消化著不管牌好不好,他都輸定了的局面。 內(nèi)心的小人正在嚶嚶嚶的時候,劉萬林過來了。 眾人愣了愣。 劉萬林讓原遠道起身,卻又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走,自己坐下后,手下用力,原遠道就隨著他的力道坐在他的大腿上 太羞恥了 心中正在嚶嚶嚶的小人也不嚶嚶嚶了,害羞地捂著臉。 原遠道忍不住勾起嘴角,又抿下去,一邊理牌,一邊又無意識地彎起嘴角。 許安的快樂猶如潮水般褪去,看著怒撒狗糧的狗男男們,忽然明了了一種即使自己贏了還是一條單身、不對異地戀狗的悲傷。 劉萬林弓著腰,把下巴擱原遠道肩上,一手放在原遠道的腰間,一手從原遠道手中抽牌打出去。 不到兩小時就幫原遠道找回了場子 果然,原遠道看著正和許安廝殺的劉萬林想,我挑男人的眼光真不錯,連牌都打得這么好! 而一旁的朱為大牌都打完了,手里握著幾張散牌,繼續(xù)安靜如雞。 盛元則默默地捏著牌,打牌或者不要牌都變得小心翼翼。 兩個隊長對戰(zhàn),他不想當炮灰更不想被練啊啊啊??! 等快到中午的時候,都沒見著天哥的影子。 許安癱在沙發(fā)上,道:還真是把我們當傻子忽悠呢。 秦江道:由奢入儉難,恐怕是 原遠道心想的確,當初天哥創(chuàng)建這個安全區(qū)是出于什么原因,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而到如今,安全區(qū)里沒有規(guī)則、居民散亂地安居樂業(yè),他們對這個天哥多是敬仰和崇拜。那個建安全區(qū)的初衷估計連天哥他自己都忘了。 說句露骨的。 以他的聲望和物資人力,在這兒據(jù)地為王也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兒。 畢竟這片土地國家機構(gòu)已經(jīng)癱瘓,喪尸當?shù)?,你做什么,但憑實力而已。 運氣也是種實力。 篤篤篤 門被敲響,瘦和尚拉開門,逆光里,昨天那個帶他們來的年輕人笑著道:天哥說帶你們過去聊聊天。 第47章 軍隊尚未瓦解 天哥是個挺和藹的中年人, 坐在棗木椅子上笑著看向他們。 等他們走近了才站起身來,伸出手,笑著道:歡迎同志們的到來。 許安道:還得多謝天哥招待。 隊員們看著自家隊長虛偽地和天哥寒暄起來, 沒到一刻鐘就彼此老哥老弟起來了。 天哥虛托著許安的手, 指著辦公室那處木質(zhì)長桌道:許老弟啊, 咱們到那兒去說。 隊員們依次在長桌邊坐下,天哥又對那個同他一樣愛笑的年輕人道:小楊, 愣著做什么, 去泡些茶來。 小楊應是, 沒過多久就用托盤把茶都端過來了。 許安將玻璃杯拿起, 綠汪汪的茶水里茶葉沉浮不定, 濕熱的水汽騰上來,撲鼻的清香:老哥這安全區(qū)也好、茶也好,還有那么聽話的小弟們 許安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小楊, 小楊卻只管坐在天哥一旁,沒半點回應。 天哥見許安嘆氣, 雖然知道這人油滑,卻還是忍不住面有得色, 看了看隊員們,語重心長地道:許老弟啊, 老哥我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是你這個、你這個 天哥的眼光往隊員們身上掃了掃, 最后視線在原遠道與盛元之間來回拉扯:你看看你這兩個兄弟 華夏人最擅長是話說到一半停下來,讓你自己去悟出來。 說得好聽叫含蓄, 說得不好聽就叫做裝逼。 許安平日里直言直語,不愛繞這些彎子,可面前這好歹是個大哥外加人民群眾的身份。末世里這一安全區(qū)的人命都是他給保下來的, 再怎么著也得給人點面子。 膨脹期嘛,在所難免的。 于是許安笑著道:不瞞老哥說,我這腦袋不怎么靈光,還請老哥再細說一下? 天哥受用極了,長嘆一聲,道:古人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原遠道差點笑出來。 單看人胖瘦就能判斷出他們隊伍里分配物資不均,還當著許安隊友們的面兒說出來,這不是相當于對他們說哎你們隊長對你們不咋地啊。說他單純都白瞎單純這詞,真不敢相信這是安全區(qū)老大說出來的話。 許安開心極了,開始順桿爬哭起慘來,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情緒極為激動:哎喲,我的老哥呀,我這不是偏袒著誰呀,只是 天哥聽了這一半的話也沒悟出什么來,按捺了一下,沒按捺住,問道:怎么了? 許安微微哽咽,眼眶居然有點發(fā)紅,張口就來:只是哎!這我也沒什么臉說出來 許安把臉別到一邊去。 這可把天哥急壞了。 所謂半遮半掩最是撩人,而說了又說竟然還沒說完一整句這就是吊人胃口了,可偏偏天哥吃這一口。 許安對著隊員的臉上微微勾起嘴角,甚至接收到原遠道的目光時還對他眨了眨眼睛,被劉萬林瞪了回去。 天哥看了看隊員們,只見他們這些年輕小伙子都是一副失落卻又強撐著的模樣,目光掃到一個穿著作戰(zhàn)服的和尚,瘦和尚發(fā)現(xiàn)了,憐憫地回視著他。許隊長挖的坑,施主且放心地跳,不會害死你的、吧? 天哥沒領(lǐng)悟到,只覺得這瘦和尚也太瘦了,得補補,晚上囑咐食堂做幾個素菜。他將目光移到盛元臉上,是這兒了,nongnong的八卦味道,讓天哥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一旁的小楊輕咳一聲,端起水杯潤潤喉嚨。 天哥也跟著咳了一聲,剛想說些什么結(jié)束話題。 許安就轉(zhuǎn)過頭來,哽咽道:其實是因為之前過得苦啊許安滿意地看到天哥做出傾聽的姿態(tài),吊胃口就是這樣,時間短了不行,讓人沒有期待。時間長了更不行,別人會不耐煩聽。 他接著道:之前槍支彈藥緊張,為了引開火力,盛元我們的兄弟,他原本是瘦得跟個豆芽菜似的,吃了多少才變成這樣,為我們吸引喪尸的火力 原遠道聽著許安聲情并茂的訴說,深覺此人有毒,看向盛元,卻發(fā)現(xiàn)他紅著臉,一臉的扭捏。恍惚間又覺得是真的。 盛元才顧不上原遠道怎么看他了,只覺得自己的腳快廢了自從那老匹夫提他的體重,許安這老狐貍就一腳碾在他腳背 痛痛痛痛! 真的好痛啊嚶嚶嚶,快放開我你個禽獸!?。?/br> 天哥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相信這么拙劣的話呢,那得給你個機會圓回來,又問盛元:你跑得過喪尸嗎? 桌子底下許安的腳移開,盛元放松下來,整個人屈服于疼痛同時眼中還帶著仇恨的光,義正言辭地道:怎么會跑不過呢,李天同志你這態(tài)度可有點不正確??! 李天天哥怔忪了一下,感覺這位小胖同志渾身都散發(fā)出不可侵犯的正義氣場,尤其是那雙眼睛,于是悻悻道:那小哥怎么說? 小哥能怎么說,連小哥都不知道怎么說。 盛元嘆了口氣:算了,李天同志,你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 李天:總有種自己做得還不夠,還需要再接再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