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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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一點火種就憑空落在了許若真面前,果然是謝瑜遞過去了。 月娘,你安心的去吧他低聲說了句,又因謝瑜和宮冬菱兩人在場,實在不便說多些,只能揭開冰冠,讓慕容月的尸體憑空浮起來,才將火種扔了上去。 那易燃的衣服便蹭的一下燒起了火,那魔氣化成的火卻是黑色的火舌,看起來格外駭人。 瞬間那美人的面容身體,皆是被火焰所吞沒。 做完這些,他如釋重負,回頭看向謝瑜道:我已經(jīng)根據(jù)你的意思將月娘的尸體燒了,你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卻是再也不看身后那深愛多年的女人一眼。 我同意倒是容易,你將那尸體私自囚了這么多年,耽誤人家投胎,可也要問問尸體主人同意才行啊。謝瑜看向那火焰之中,緩緩起身的一個暗影,終于笑了。 慕容月看起來不是很樂意呢。 宮冬菱也是震驚地看著從尸體中起身的厲鬼,赫然是慕容月的輪廓剪影,但是那雙黑漆漆的眼中閃著點詭異的光,看起來便是格外兇殘。 許若真看到兩人的反應(yīng),心中突然浮起了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背后有什么東西在幽幽地盯著自己。 渾身發(fā)毛,但還是抑制不住那好奇心,終于,他僵硬著脖頸,緩緩轉(zhuǎn)過頭去,迎面就和已經(jīng)撲上來的厲鬼撞一塊兒去了,發(fā)出一聲尖利慘叫。 這又是什么妖魔鬼怪?!許若真大受震撼,一邊用雙手護著身子,一邊扭頭忙向謝瑜和宮冬菱求助。 這便是你朝思暮想要復(fù)活的月娘,還是你自己將其變成如今模樣的,怎會不記得? 謝瑜看著那慕容月,發(fā)現(xiàn)她不同于一般無差別攻擊的厲鬼,只是對許若真有極深的恨意執(zhí)念,也只沖著他一人而去。 本來這厲鬼是一直被困在尸體之中,而此時尸體被施邪法者許若真親自燒毀了,那困住靈魂的邪法自然便是失效了,此次便是猛地從尸體中躍出來去找許若真尋仇去了。 這一切就是在謝瑜的掌控之中,自己要殺掉廢人許若真的確已經(jīng)沒什么意思,就讓他親手毀了慕容月的尸體后,以為自己能撿回一條命時,再突然被慕容月殺掉。 謝瑜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自己的確不會殺那許若真,不過,慕容月的事她可就管不了了。 也不算說謊,畢竟邪神可是一個永遠信守承諾的人。 許若真!你將我囚在其中十幾年的光陰,我無時無刻不再想如何將你碎尸萬段!今日終于被放出來報仇,以解心頭之恨了! 慕容月恨恨道,一邊死死掐著許若真的脖子,聲音可怖沙啞,像是席卷了萬年的恨意一般。 此時的情形和謝瑜記憶中的上一世極為相似,不同的是,此時的許若真沒了修為傍身,根本無力還擊,臉被掐成了醬紅色,一邊發(fā)出點殘缺的聲音。 許若真似乎從儲物戒中找到了一個符咒,趁慕容月雙手都在掐著自己的脖子,便猛地一抬手,將符咒貼于慕容月的面門之上,就此將厲鬼暫時封印了。 研制禁藥的家族因為長期和邪術(shù)厲鬼打交道,便都會留幾張符紙備用,以此保證自己的安危。 復(fù)雜地看著已經(jīng)變成厲鬼的月娘,許若真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原因,必定是因為自己將其封印的太久,只是他之前從未聽說過還有這般后果,這也不能怪他。 看著慕容月發(fā)狂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記憶中的那個溫柔白月光。 方才她掐住自己的脖子的力氣,分明是要來索命的惡鬼,許若真越發(fā)的害怕。 他這才懂了謝瑜說不殺自己原來是因為此,卻根本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而且她早就知曉了隨著尸體的毀壞,厲鬼會被放出來。 只是他還沒喘口氣,就只見慕容月已經(jīng)弄碎了封印貼在額頭的符紙,又是沖了過來。 月娘,聽我說,我之所以做這些,全是因為想要將你復(fù)活啊他無處可避,只能祈求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和他的死全是你一手策劃的嗎?!我從前看你和陸從霜可憐,便是同情多多關(guān)照你們,可你們是如何報答我的?我已成惡鬼,便是只能下地獄,也要將你一齊拖入其中,永世不得超生! 慕容月這一次沒有再掐他的脖子,而是恨極了,直接殘忍地啃食他的身體和靈魂起來,一口一口蠶食殆盡。 不錯,當(dāng)初慕容月和自己的道侶成婚后,許若真便策劃了長久的計劃,準(zhǔn)備讓其夫君死于意外,卻不想計劃有變,竟也硬生生害死了慕容月。 啃食的動靜和慘叫并未持續(xù)多久,許若真就被啃的血rou模糊,再無聲響。 而慕容月又在他的身體之中,扯出了殘破的黑色一團,那便是許若真的殘魂。 她將殘魂融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整個人瞬間便是沒有方才那般虛弱了。 你只能去地獄,我也沒有辦法。謝瑜突然開口道,她早在之前便和這厲鬼對話了一番,跟她說自己會將其放出來報仇。 只是從她變成厲鬼的那一刻起,便是再也沒有恢復(fù)原來魂魄的可能了。 謝謝,讓我報仇我已經(jīng)滿足了,我會將許若真也從此困在地獄之中。 大仇得報的慕容月終于不再像方才那般癲狂至極,雖然面貌聲音還是可怖,但對謝瑜和宮冬菱卻沒什么敵意。 她也知道該走了,卻在臨走之前還深深看了宮冬菱一眼,突然道:之前給你添了許多麻煩,現(xiàn)在便將這因我而起的孽緣結(jié)束,愿你從此能用這身體好好活下去。 宮冬菱整個人一驚,她當(dāng)然明白慕容月的意思,可慕容月是從何得知自己不是她女兒的呢? 可已經(jīng)得不到答案了,慕容月帶著許若真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就連那兩具尸體也不知所蹤。 慕容月怎么會變成那般?宮冬菱問道,她從始至終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就見兩人一陣?yán)p斗,許若真就被慕容月給活活折磨死了。 這是許若真自己設(shè)在尸體上的邪術(shù)造成的,自作自受罷了。 宮冬菱應(yīng)了聲,一陣猶豫,終于才緩緩開口:阿瑜聽了這些話,可也有懷疑我是 奪舍之人嗎?謝瑜盯著她的眼睛,不等她說完就搶先道。 是早有懷疑了吧宮冬菱的眸子暗淡了片刻,沒有發(fā)話,等著謝瑜接下來要說的。 我從來不在乎師姐是否是奪舍之人,我只知道,從前的宮冬菱會打罵侮辱我,而我愛慕的,一直只是之后的師姐,只要師姐永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這個軀體又有何關(guān)系。 謝瑜一字一句道,她在意的從來只是師姐會不會離開她,回到那個遙遠未知的世界罷了 宮冬菱凝視謝瑜盛滿認(rèn)真之意的雙眸,表情突然有些黯淡起來。 只因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最后兩人會走向什么結(jié)局,回家似乎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兩人能否從中央系統(tǒng)的處理之下活下來都不一定。 所以,師姐會離開我嗎? 謝瑜輕聲問道,奪舍之事已經(jīng)不是秘密,她也沒有再問,卻像是沒頭沒尾問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清晰地落入了宮冬菱的耳中,但她低垂著頭,碎發(fā)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久久沒有發(fā)話,似乎還在思考。 就在謝瑜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時,這暴風(fēng)雨即將到來之際,卻直接被一句話給撫平了。 只聽宮冬菱道: 不走了。 如果說幾天前宮冬菱還在搖擺之中,而在兩人的推拉之中,宮冬菱卻也一點點看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和想要的東西。 她需要的是健康的身體回到現(xiàn)世嗎?顯然不是。 所求不過是有人能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就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能夠被人愛著,而不是同情憐憫 自私也好逃避也好,但宮冬菱知道,編織再多的借口,她也騙不過自己離不開謝瑜的心。 她一如從前真情流露時將話說出口的那般:想和阿瑜永遠的在一起。 即使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但阿瑜是真的,所有便都值得。 某種意義上,宮冬菱是自己的真實世界的虛假,短暫的人生像是一場夢境,直到她離開,似乎都沒人記得她。 謝瑜卻是虛假世界的真實,和整個原著都格格不入,也有著自己獨一無二的人生。 或許,她們生來就該一起,到處逃亡。 她既然說出口了不走的話,那便是真的不會離開了。 這句輕輕的話落在了謝瑜的心中,卻比任何天地間的東西還有分量,徹底安撫了謝瑜缺少安全感的敏感內(nèi)心。 這是師姐第一次對她保證自己不會再離開了,但她等這句話卻似乎等了一輩子,好在,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看著謝瑜眼底從小火星燃燒到整個瞳孔的火焰,宮冬菱的心情卻比她沉重些,她身上背負著太多秘密,從今日開始,這些秘密就要逐一對謝瑜揭開,好讓兩人提前做好準(zhǔn)備。 只是她不知謝瑜能不能接受這些。 特別是這個世界是本書,他們皆是其中角色的沖擊。 我可以將這個秘密告訴謝瑜嗎?宮冬菱在心中問系統(tǒng),可奇怪的是,她根本沒聽到系統(tǒng)的回音。 她又在腦海中喚了幾次,皆是石沉大海。 宮冬菱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系統(tǒng)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它已不在自己的腦海中。 難道是已經(jīng)被回收了這個猜測讓宮冬菱臉色一變,似乎在一些她不知道的地方,改變已經(jīng)在悄然發(fā)生。 謝瑜的心情本來何其激動興奮,但在看到宮冬菱有些沉重的面色時,謝瑜卻也是一沉。 師姐為何會露出這般神色難道是因為留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她瞬間便想起了之前在宮冬菱記憶凝珠發(fā)現(xiàn)的那縷來自天庭的神力,或許二者有什么聯(lián)系,但師姐此時沒有告訴她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若是自己去問,反而會造成兩人的隔閡。 想到這里,謝瑜便將疑問收拾到一旁,手上突然出現(xiàn)了兩樣?xùn)|西。 自然是宮冬菱落在許若真處的兩樣?xùn)|西,菱鏡和玄菱。 師姐,這是你的東西,我答應(yīng)要將其拿回來送還給你,此時可算是物歸原主了。謝瑜看著菱鏡,眼里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宮冬菱從思緒中抽離出來,看見那菱鏡也是一陣驚訝,幾乎不相信是謝瑜會做的事:你把菱鏡給我不怕我就此跑路了? 菱鏡是空間系法寶,只要默念去過的地點名字就能就此逃離現(xiàn)在所待的地方,之前謝瑜可是連冰晶刃都要毀掉的,怎么會這般坦然把東西給她? 師姐不是說不會走了嗎,阿瑜當(dāng)然一直相信師姐的每一句話。她一抬眼,滿臉的燦爛。 面對著宮冬菱瞬間的不可置信和感動之色,謝瑜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一動,心中有些說不清的情緒。 卻只有謝瑜才知道,她早就在師姐的身上下過一道隱形的結(jié)界,那結(jié)界貼著她的皮膚,會克制任何空間系的法寶。 等到師姐施展法寶的那天,便是她一下收緊手中放松的線的時候。 對不起,她在心中對師姐說道,只是因為師姐的嘴中太多謊言,她承受不起失敗的后果,不得不這般做罷了。 但愿永遠都不會被師姐發(fā)現(xiàn) 演出結(jié)束了,我們也該回去。謝瑜牽起宮冬菱的手,和來時一樣,將她送回了地下室,因為接下來的景象對于師姐來說或許太過煉獄。 謝瑜獨自一人瞬移去了鏡宮上方的主殿之中。 不知道鬧劇有沒有結(jié)束,她可太期待結(jié)果了。 宮殿之中一切都靜悄悄的,就連呼痛的聲音也沒有,一點深紅色蔓延至了謝瑜的腳邊,謝瑜的腳步一停,抬起眼睛。 只見入目之景皆是血紅色,果然是血霧之災(zāi),血流成河,便是這般嗎? 誅魔陣中橫七豎八躺滿了尸體,而且那些尸體大多都是殘缺之體,生前是被南斗仙君徹底折磨過的,黑霧魔氣已經(jīng)被暗紅的血所掩蓋,血液不會被誅魔陣所攔截,肆無忌憚地向外延展著,現(xiàn)在是紅色的主場。 謝瑜不用看都知曉,里面只有一個生還者,那便是南斗仙君。 不愧是修為最高者,離飛升也只有區(qū)區(qū)一步之遙,在這修仙界便是無敵的存在,一個人對付這么多大能也能將其一一誅殺。 南斗仙君此時正坐在尸首堆積成的山海之中,一身道袍浸在血泊里,已經(jīng)重新染上了顏色。 他的情況也沒有多好,閉著眼睛調(diào)整著吐息,消失了一整只手臂和一截小腿,不知落入了哪堆殘體之中,渾身上下重傷和淺傷交織著。 謝瑜為其鼓起了掌:不愧是仙君,果然沒讓我失望。 聽到這聲音,南斗仙君一睜眼,看向這邊,那雙眼睛的眼白部分竟也是一片漆黑,這是走火入魔的標(biāo)志。 想不到我們世間最恨魔族之人的南斗仙君也會走火入魔,那你豈不是也要成為我的走狗了? 在誅魔陣的影響之下,南斗仙君又殺了那么多人,怎么會不影響道心,就此魔化呢?這也是為何他不僅僅是殺死了那些盟友,還甚至將他們的四肢隨意割下來,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南斗仙君當(dāng)然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但他若不選擇這般做,就會徹底被那些人殺死。 眾所周知,走火入魔會讓身體短暫的爆種,將自己的修為再提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只是對于身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謝瑜,你有什么資格殺我?是我將你體內(nèi)的邪骨培養(yǎng),讓其能融入你的身體,我又教導(dǎo)你武功,為你買下那邪魂劍,你就是這般對我的? 他的話語之中也充滿著戾氣,似乎是知道自己無法從謝瑜手中逃脫了,陰沉道。 你可知道,邪神不是人,從來不講什么人性,謝瑜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但是片刻后她突然話語一轉(zhuǎn),但我現(xiàn)在在學(xué)著怎么當(dāng)人,那不妨來說說看。 你將我?guī)熃闼统鋈ソ灰讜r,我只是跟你決裂,可你做了何事?只因我不再為你所用,沒有了利用意義,便引爆了從小種在我身上的噬心蠱,是要我的命,那便是欠我一條命。 你們凡人一向講究將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難道不該還我一條命嗎? 聽到噬心蠱的一瞬間,南斗仙君猛地一抬頭,原來此事已經(jīng)被謝瑜所知曉了。 可你不是還好好活著嗎,怎能算我欠你一條命? 那我也將這噬心蠱放入你的體內(nèi),能不能活下來跟我有何干系?謝瑜遠遠看著南斗仙君,想起了不少前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