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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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也想捋捋自己的胡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到處都打結(jié),又訕訕收回了手。 前輩,初來藏書閣,不知該如何找想要的書,前輩可否指點(diǎn)一番。 好說,好說,不過你要的書老夫我已經(jīng)算到了,恐怕是這一本吧。他指尖一彈,藏書閣內(nèi)的書架竟以兩人為中心動了起來,隨著機(jī)關(guān)嘎吱嘎吱響著,眨眼間,一個新的書架便落在了兩人面前。 老人看都沒看,只隨意從中抽出一本,拋到了宮冬菱手上。 不可能吧,這里每一本都長一樣抱著懷疑,她翻開封皮,卻只見里面赫然寫著璇璣草錄。 ?!真有這么神奇嗎?宮冬菱此刻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教練我也想學(xué)。 那老人嘿嘿一笑,也伸長脖子來看宮冬菱手上的書:唔璇璣草錄?似乎在哪里聽說過?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酒鬼老頭兒!那不是我要的書嗎?你怎么給了旁人! 宮冬菱一抬頭,就看見謝瑜站在遠(yuǎn)處,滿眼幽怨地瞪著自己和老頭,甚至還氣的跺了跺腳。 她蹭蹭幾步就走上前來,也不看宮冬菱,只朝著老頭控訴,委委屈屈像個小受氣包:不是說先放在這兒,等我溫完酒就拿回去看嗎! 老頭笑瞇瞇,沒有半分愧色:是老夫忘了,記性不好咯。 謝瑜氣急,一手扯過老頭的葫蘆酒壺:就記得喝酒!等哪天把命都丟了才做數(shù)! 在宮冬菱的印象中,謝瑜一直是被壓著的麻木畏縮模樣,還從未如此靈動鮮活過。 十五歲的少女,還沒到抽條的年齡,再加上從小就營養(yǎng)不良,似乎比同齡人總要瘦小些,但被簡單扎起的亂發(fā)下,一張未施粉黛的嬌好小臉已經(jīng)初具日后傾城之姿的模樣。 此時,她抬起眉眼,臉頰氣鼓鼓,浮現(xiàn)的是還沒褪去的幼態(tài)。 宮冬菱一聲輕笑,果然還是小朋友啊,這么可愛。 更想捉弄她了。 謝瑜,想要書嗎?宮冬菱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薄薄的《璇璣草錄》,笑意更濃,叫一聲師姐就給你。 謝瑜抱著酒壺,終于看向了宮冬菱,眼中明顯是對書的渴望,但還是生硬道:先來后到,既然前輩先給了你,那就該你先看。 聽了這話,宮冬菱也不接著勸她,而是當(dāng)著她的面打開書,清清嗓子就朗聲念道:璇璣草,東南不過百里處,曰若虛幻境,多生 她還沒念幾句,就見到謝瑜難堪地將雙手?jǐn)囋谝黄?,低著頭小聲叫了句師姐。 ???宮冬菱舉著書收到面前,剛好蓋住偷笑的下半張臉,她眨了眨眼,假裝沒聽到。 謝瑜抬頭,小臉漲得通紅,聲音大了些:師師姐! 真乖。她將書一合,痛快地遞了過去。 在謝瑜欣喜來接時,她一頓,不撒手,緊盯著謝瑜:你知道璇璣草的事了? 我就想隨便看看被這么一問,謝瑜心虛的厲害,想收回手,卻只見宮冬菱放開了書。 她的眼睛追隨著宮冬菱的手,卻突然發(fā)現(xiàn)她手上也纏了跟自己一樣的白紗布。 想問她是什么意思的話到嘴邊,不知怎么就變成:你手怎么了? 宮冬菱一愣,才明白謝瑜是問她傷口的事,隨即桃花眼又彎成了一彎月牙:無礙,不小心被劃到了罷了,謝謝師妹關(guān)心。 謝瑜越發(fā)的懊惱,張嘴就要質(zhì)問她璇璣草的事,還沒開口就被老頭打斷了。 人家給你了你就好好看,哪來那么多問題,還不快點(diǎn)給我溫酒做飯去!還想不想要這個月的月錢了! 一邊說著,還一邊把謝瑜往屋外推搡。 謝瑜心不甘情不愿地帶著酒壺和書出去了,又只剩老頭和宮冬菱兩人干瞪眼。 宮冬菱也想告辭,卻被老頭攔了下來:走什么,等會兒一塊兒上桌吃飯,那小丫頭修煉不上道,脾氣也不好,舉炊溫酒卻沒話講,全是人間的煙火味兒,每次都讓老夫回想起落難凡界的那幾年。若不是因此,老夫早就把她趕走了。 宮冬菱卻搖搖頭:前輩又在口是心非了,明明比誰都關(guān)照她。 辟谷后,修士們都幾乎不吃飯了,這藏書閣閣主留謝瑜在身邊做飯打雜,可不是找個借口幫襯她嗎? 我這哪是關(guān)照她,是被她纏上了嘛。當(dāng)初小丫頭修煉完了,就三天兩頭往藏書閣跑,借的都是些認(rèn)讀習(xí)字的玩意兒,看入迷了恨不得直接住我這兒了,好嘛,人餓昏了,還要老夫負(fù)責(zé)!索性就留她做個雜使丫頭唄! 認(rèn)得字了,還不走,又給我添亂,在那看功法書,笑死,根本看不會,還把我那上好金絲木書架給燒了,不知道瞎費(fèi)什么勁兒! 老頭絮絮叨叨,語氣里卻沒有嫌棄。 宮冬菱靜靜聽著,心中有幾分觸動,這些在原著中卻從未提到過。 這里的謝瑜跟書中的謝瑜不一樣,是個有血有rou,有自己價值的堅韌少女。 在特意編織成的虐文悲劇背后,才是謝瑜真正屬于自己的人生。 前輩,謝謝你。宮冬菱突然開口。 閣主似乎明白宮冬菱想說什么,他哼了一聲:能少給老夫添點(diǎn)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第6章 為她而來 在兩人的對話中,宮冬菱了解到,藏書閣閣主單姓一個沈,只讓她稱呼沈老。 看見沈老帶著宮冬菱上桌,謝瑜知道老頭喜歡扯著別人一塊兒喝酒,但似乎是怕宮冬菱誤會什么,只生硬道:是閣主邀請你的,可不是我,別想著跟我套近乎。 說著又瞪了沈老一眼:酒鬼老頭兒,自己喝酒還不夠,要拉著別人一起喝! 這酒鬼老頭兒的稱呼也別有一番來歷,據(jù)沈老說,是因為兩人初見時,他比現(xiàn)在還邋遢,謝瑜偷偷溜進(jìn)藏書閣偶遇沈老,還以為他是起居都在這兒的流浪酒鬼,一口一個酒鬼老頭兒的,后來知道他是閣主,倒也叫習(xí)慣了,就沒再改口。 沈老有著薛定諤的忘性,有時很久遠(yuǎn)的事情都能一直記到現(xiàn)在,絮絮叨叨跟宮冬菱一件一件嘮著,有時又是下一瞬就忘記自己方才說了什么。 謝瑜已經(jīng)將菜放在了柳樹下的小木桌上,只見三盤分別是清炒薺菜、小蔥豆腐和一小碟下酒的切牛rou。 青菜豆腐綠意和粉白交錯,色澤晶瑩,泛著點(diǎn)清亮的油光;牛rou肥瘦相間,混著鹵汁,帶著那香味一起勾起食欲。 宮冬菱自從穿來修仙界就再未吃過飯了,平日里不會餓想不起來倒是覺得沒什么,只是,當(dāng)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擺在眼前時,她破防了。 其實這幾盤不過是最常見的家常菜,沒有調(diào)料,看起來也沒有現(xiàn)代食品的精致,但比起修仙界用來當(dāng)飯吃的丹藥之流,簡直是山珍海味! 幾人落座,謝瑜和沈老面前皆有碗筷,但宮冬菱面前卻只有酌酒的小銀樽。 宮冬菱饞的不行,委屈巴巴看向謝瑜:阿瑜為什么我沒有碗筷? 不要跟我講話謝瑜表情突然變得驚愕:等下,你也吃這些? 怎么?難道不能吃嗎?這下把宮冬菱也給整懵了,她一愣,是聽說修士吃這些不好,但不是說有那種辟谷丹可以吸收雜質(zhì)嗎? 也難怪謝瑜震驚,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除了不修篇幅嗜酒如命的沈閣主,沒有修士會吃這些東西。 修士們對食物很是忌諱,認(rèn)為它們只會成為體內(nèi)的雜質(zhì),對修煉百害而無一益,所以即使是未辟谷的弟子們,也會以丹藥代替五谷。 可這丹藥也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謝瑜自然是吃不起的代表。 他們不僅不吃,還十分嫌棄,去凡界歷練時,仿佛沾上點(diǎn)煙火氣息都是玷污了他們純凈的仙體。 諷刺的是,同樣是人間盛產(chǎn)的酒,就大肆風(fēng)靡修仙界,倒是雙標(biāo)的明明白白。 謝瑜從小就是凡人,還是和奶奶相依為命因為饑荒逃難的凡人,五谷牲畜算什么?雜草樹皮都吃過,對這些從來不在乎,也由不得她在乎。 她至今沒筑基,自然沒修煉那辟谷之術(shù)。 剛到門派時她只撿一些認(rèn)識的果子充饑,但修煉耗費(fèi)體力之后,餓暈體力不支是常有的事,但自從到這兒給沈老溫酒開始,她就能順便蹭蹭飯。 在她的認(rèn)知里,宮冬菱跟自己不一樣,她生長于仙門,備受門派師尊師兄寵愛,當(dāng)然是從未碰過這類粗食的。 宮冬菱不是原主,吃了二十年的美食,怎么可能在吃食上嚴(yán)于律己?她很懷疑,那些辟谷的修士大多數(shù)就是因為沒感受過美食的美好,才會斷的如此堅決。 沒想到,沈老跟她一樣的想法:那些小輩們,個個修為不怎么樣,裝模作樣,對上吃食就跟遇到什么洪水猛獸似的,還是我們宮小友真實。 謝瑜給宮冬菱取來餐具,神情怪異,還是不相信她會吃自己做的東西。 可下一秒,就見她一筷子將菜放進(jìn)嘴中,雙眼因為滿足不自覺微瞇起來,像屋前那只饜足慵懶的貓。 看到看著,謝瑜不知怎么,竟也覺得這吃慣了的簡單飯菜也更有滋味起來。 在家里大廚的影響下,宮冬菱的口味一向比較刁,其實常常會吃不慣別人做的菜,她上輩子經(jīng)常住院,生活助理總會送些青菜豆腐小粥來,同樣是青菜豆腐,謝瑜做的竟比大廚還要更甚一籌。 很好吃!雖然謝瑜對自己愛搭不理,宮冬菱也不吝嗇于夸贊她。 謝瑜不答話,只一偏頭,但仔細(xì)一看,卻能瞧見那披發(fā)下,露出了一點(diǎn)殷紅的耳朵尖。 吃罷,沈老提著酒壺晃晃悠悠地就出門遛彎兒去了,桌上就只剩謝瑜宮冬菱兩人,兩人各懷心事,但都對那璇璣草念念不忘,可她們都不開口,似乎都在等對方率先露出破綻一般。 宮冬菱站起來對著桌子上的東西施了個清潔術(shù),不僅瓷盤碗筷,就連放置餐具的桌子都煥然一新,她饒有興趣對謝瑜道:清潔術(shù)倒是方便,要是有煮飯做菜的術(shù)法,都不用自己下廚,動動手指一頓飯就速成了。 謝瑜終于沉不住氣,也站起身:別轉(zhuǎn)移話題,你方才提璇璣草是何意? 不錯,我是在尋璇璣草,你應(yīng)該也得到了璇璣草重現(xiàn)若虛幻境的消息了吧?宮冬菱疊放瓷盤的動作不停,不緊不慢開口道。 是誰?告訴你消息的人是誰?!謝瑜有幾分急切,她太想知道每次給自己遞信的神秘人是何許人,不免有點(diǎn)失態(tài)。 收拾完盤子,宮冬菱三指撐在桌子,身子微曲,靠近對面的謝瑜,從同一個平面直視著她:想知道嗎,猜猜我為什么需要璇璣草,猜中了就告訴你。 謝瑜下意識按住懷中的《璇璣草錄》,想起來方才宮冬菱舉著書念出聲時,一個很讓她在乎的詞:屬性溫和。 一般只有屬性溫和的草藥,才能入藥于治療寒熱毒,而璇璣草這樣百年一見集天地精華的靈草,用處只會更大 是寒氣。謝瑜終于答道。 宮冬菱也供出了大師兄裘言,反正謝瑜遲早都得知道神秘人的身份,她便讓這掉馬來的更加快些。 只有讓裘言掉馬,才能逼迫他站隊,謝瑜需要他的幫助,特別是面對一些歷史遺留問題時。 聽到裘言兩字時,謝瑜也眉頭皺起,她跟這個常年在外游歷大師兄完全不熟,僅僅幾面之緣,曾經(jīng)排查神秘人時怎么也沒想到過他的身上。 我雖然不知道你需要這璇璣草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既然是裘言將這個消息同時分享給了我們二人,那他的目的肯定是讓我們二人爭搶璇璣草了。 宮冬菱淺淺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謝瑜也是眸色一暗,突然明白了宮冬菱告訴她這些的意義,似乎很多人都想往她們兩人之間的熊熊烈火中再添些干柴,巴不得火更旺些。 但轉(zhuǎn)念一想,宮冬菱似乎更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為什么下意識地相信她的話?心中便是一冷。 我不相信你,這些都只能等我自己確認(rèn)了那個人的身份才能知曉。 宮冬菱知道謝瑜不相信自己,攤了攤手,無奈一笑:我近日便要去若虛幻境看看,師妹可以跟我同行,如果你實在需要,我不跟你搶。 但凡提到若虛幻境和璇璣草,謝瑜整個人就變得警戒許多,她抬頭,墨般純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宮冬菱:寒氣入體不是很痛苦嗎,為何要把璇璣草讓給我? 說出來你到底還是不會信,但我確實是僅僅為你一個人而來,希望能讓你成為更好的謝瑜,此時此刻,這點(diǎn)比我自己的事還重要,僅此而已。 是的,宮冬菱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會將璇璣草留給謝瑜,讓她能夠重塑自己的靈根。 從此謝瑜便能像自己所期望的那般,用冰靈根正常修煉,堂堂正正登入仙途,而不是眾叛親離靈根被毀,因為走投無路被迫入魔。 至于自己,不能修煉又如何,不過是謝瑜漫漫登仙路的一個過客罷了,任務(wù)完成也就該回到自己的世界。 既然是為守護(hù)謝瑜而來,至少在這個書中的世界,宮冬菱就本該成全她。 宮冬菱這番話說的沒頭沒尾,純粹是對自己心中感情的抒發(fā),但卻沒想到半天沒說話的謝瑜會突然道:我一直有東西要給你。 謝瑜帶著宮冬菱回到藏書閣主殿的書海之中,她輕閉雙眼,雙唇一動,似乎默念了句什么,整個書架又動了起來。 你怎么也會沈老找書的方法。宮冬菱隱隱感覺自己被老頭兒忽悠了。 只要你和書架意念想通,將書名告訴它就是了,閣主純屬忽悠人,我在他旁邊兩三年了,可從未見他使出半點(diǎn)術(shù)法。她總算愿意和宮冬菱交流了,雖然語氣還是比較生硬。 正當(dāng)兩人說話時,一本書穩(wěn)穩(wěn)停留在了謝瑜面前,她直接拿下來:我曾在這本書里看到過抑制寒氣的丹藥方子,但是材料稀有,制作丹藥的難度大,還需要長期服用,你自己看著辦吧。 猶豫了片刻,她聲音又放軟了些:丹藥沒辦法根除,只能抑制,璇璣草沒有什么讓不讓的,我們各顯神通,誰先拿到就歸誰。 沒想到謝瑜要給自己的竟是這個東西,宮冬菱接過書,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腦子里回想起原著那段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