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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炮灰成為反派們的男mama后[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66)

分卷(66)

    明明是疑問句,從男孩的口中說出來卻變成了肯定句。

    極致漂亮的長相,魅惑的微笑,勾人的言語,就是一名妖精。

    顧之洲知道自己說的這段話很自戀,但是他在賭,賭鶴冰訣的反應(yīng)。

    他從沒做過這樣的事,讓一條咸魚清醒的去演一只妖精,真是鴨梨山大,可是不知道為何,顧之洲卻沒有怯場。

    明明是第一次這么浪,卻好像已經(jīng)做過很多遍了一樣。

    上回他這么浪,還是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

    喝了下了藥的酒,勾引傅拓野的那一次。

    果然,如顧之洲所料,鶴冰訣怔在了當(dāng)場,抓著他衣領(lǐng)的手越來越緊,短暫的錯愕之后,惱羞成怒的將棉布重新塞在了顧之洲的口中,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重新將他摔在了堅硬的金籠內(nèi)。

    顧之洲:...靠!這瘋批渣攻還有暴力傾向,這么大的勁,是打算把他摔死嗎?

    顧之洲疼得蹙眉,腳上連著腿疼得很,小臉都變白了,額頭也漫出了細汗,手被反綁在身后,他一點一點扭動著,才重新坐了起來,看向了鶴冰訣。

    男人很生氣,臉都漲紅了,眉頭緊皺的盯著他。

    但是顧之洲并沒有從鶴冰訣的眼眸中看出來多少厭惡。

    厭惡是有的,但是不多,更多的像是一種慌亂,一種落荒而逃!

    看來,鶴冰訣真得對他不一樣。

    至于是不是喜歡,顧之洲不確定。

    你有病?自戀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鶴冰訣在辯解,怒氣沖沖的拉開了與顧之洲的距離,明明知道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可還是像上次被顧之洲打得逃跑的時候一樣慌亂,說完以后便朝著金籠內(nèi)扔了一把照片,然后急切的將黑布重新蒙在了金籠上。

    就仿佛再也不能夠看顧之洲一眼。

    直到完全看不到顧之洲的那張臉后,才輕輕地拍了拍籠子。

    既然你不選擇,那就讓咱們賭一波,看看傅家人會不會同你一樣的選擇你。

    顧之洲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四周被黑布蒙上,只有微弱的光芒才能透過來,蔓延著的汽油味越來越嗆鼻。

    他看向了鶴冰訣扔進來的那些照片,照片上是全是傅家七子的舊照,從小到大的照片。

    但是讓顧之洲感覺奇怪的是。

    有些照片很有年代感,就拿老大傅霄舉例來說。

    從小學(xué)到初中、再到高中,再到大學(xué),仿佛跨越了一個世紀(jì)那般的漫長,那些他小時候的照片都已經(jīng)泛黃了,并且照片內(nèi)的風(fēng)景也和現(xiàn)在城市內(nèi)的建筑大不相同。

    好像是很早很早以前照的似得。

    正常的人能活多久,一個世紀(jì)就是一百年,什么人可以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再到工作用一百年的時間,明明傅霄看起來才二十五六?。?!

    還有傅綺、傅翳、傅盛...

    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怎么長的這么像他今晚幫忙改教案的凌老師?

    凌老師、凌老師....難道是....傅凌??。?/br>
    靠??!

    怪不得,顧爸爸覺得凌老師那么的奇怪,看著他在地上爬也不幫他,即使伸手幫忙也是可有可無...原來他就是遲遲沒有回傅家的傅凌?。。?!

    還有傅綺的這張照片。

    少年穿著女裝,留著長頭發(fā),一襲紅裙的站在復(fù)瑞大學(xué)現(xiàn)在那條謠言四起的鬼道上....

    難道說....傅綺就是傳言中那位上上上上上界的學(xué)姐?!??!

    那個玩弄渣男于股掌之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渣男身的學(xué)姐?!

    那鶴冰訣又為什么會有這些照片?!

    他是干什么的?

    他難道和傅家人早就有淵源了???!

    信息量太大,完全是顧之洲不可承受之重。

    他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問鶴冰訣,可是口被堵住,只能聽著鶴冰訣說話。

    他像是下了一個定論,那么的斬釘截鐵。

    他們不會選擇你,傅家的每一個都不會選擇你,尤其是傅拓野!

    下一刻,男人的聲音消失在耳邊,與其一起響起的還有重重的關(guān)門聲...

    *

    傅凌接到傅驁電話的時候,正打算睡覺。

    身為老師,他的作息非常規(guī)律,也正是因為他規(guī)律的作息才抑制了他體內(nèi)不安分的因素,一次次的保持著理智,沒有撕碎那些不聽話的學(xué)生。

    老師是一個神圣的職業(yè),所以他也要把自己變得神圣。

    干嘛啊,大貓咪,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我這不還是聽你的吩咐,為了男mama著想么。他不想回家,還能有什么辦法能逃離咱爸的魔爪呢,那就只能是傷了殘了,死了唄。

    傅凌一點沒有傷害了顧之洲的自覺,他與顧之洲接觸不多,甚至還想不明白,家里一個兩個是不是都被養(yǎng)父傳染了神經(jīng)病,怎么都對顧之洲態(tài)度那么友好。

    少年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以至于他爸裝成了一個寵妻狂魔,他兄弟們一個個為他前赴后繼。

    活了這么長時間,他們對誰這樣過。

    想不通,所以便親自上陣。

    別說,少年長得就是挺好看的,是那種一見傾心、一見鐘情的類型。

    可是要說僅僅只是長相,讓傅家有一個算一個對他掏心掏肺,那倒遠遠不至于。

    所以他更進一步,拉了辦公室的電閘。

    小傻子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上去好像嚇得不輕,說跑就跑,結(jié)果摔倒了,當(dāng)時傅凌就站在他的身后,一點也不打算扶他。

    不過小傻子笨歸笨,到也沒有那么笨,居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

    那行叭。

    發(fā)現(xiàn)了就發(fā)現(xiàn)了,他便順勢扶起了他,小傻子還挺倔強,沒有完全靠他的攙扶,還想著靠自己。

    當(dāng)時傅凌的濃眉挑了挑。

    人類這種生物就不能幫。

    一旦你伸出援助之手,他們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的黏住你,妄圖你能在下一次、下下次...都幫助他。

    貪得無厭、得寸進尺。

    這個小傻子倒是不一樣。

    傅凌說了一大堆,雖沒有傷害了顧之洲的自責(zé)感,但也知道傅驁打這個電話來是什么意思,人不是已經(jīng)被他接走了嗎?想必已經(jīng)給男mama上過藥了,那就應(yīng)該沒事了啊。

    又沒傷到骨頭,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個罪嘛。

    不過他這個六弟,傅凌最是清楚。

    脾氣暴躁的很,當(dāng)時他只是扔過來摩托車頭盔就已經(jīng)是看在他是他四哥的份上,很客氣的行為了。

    而且當(dāng)時男mama還在,要不然他這個六弟直降將摩托車砸在他身上的可能性更大!

    行啦行啦,是哥錯啦,不應(yīng)該傷害你的男mama,知道你缺愛,所以才會對對你好的人那么好,但是哥這不是怕你像上回一樣受傷嘛,再出現(xiàn)個白連城騙你感情,多虧啊,是不是?

    傅凌說完,等著傅驁和他爭辯,畢竟他曾經(jīng)一提白連城,傅驁就像炸了毛的小獅子,現(xiàn)在因為顧之洲的出現(xiàn),提白連城是不炸毛了,但是又提顧之洲又提白連城,傅驁還是會炸炸毛的。

    可是等了很久,傅凌都沒有聽見傅驁說話,只有一聲輕一聲重的喘息。

    傅凌有些奇怪,把電話拿開,看了一眼手機是傅驁沒有錯,可是既然是傅驁為什么只有呼吸,不發(fā)出聲音?

    而且,好奇怪啊,他六弟從來性子急,一般不等他說話就已經(jīng)一言堂似得把話說完了,而現(xiàn)在他都說了這么多話了,傅驁卻只是呼吸?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傅凌一個翻身就站起來了:傅驁!怎么了!你說話!

    傅驁出事了,但絕不可能是被綁架,誰敢綁架他啊,異獸的本領(lǐng),又豈是區(qū)區(qū)人類能夠比擬的。

    那傅驁到底是怎么了?情傷?

    哥,電話那頭一聲疲軟的聲音,瞬間將傅凌剛才所有的玩世不恭,全部打壓回了谷底,傅驁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

    這個小子自從長大以后,便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輕狂桀驁的很,可在傅凌的記憶里,永遠都記得小時候的他是如何跟在自己的身邊,明明想吃糖,卻傲嬌的撇過了頭。

    傅驁與傅樂一樣,后來才來的傅家。不像其他傅家人,很早便跟著傅拓野了。

    尤其是老大,很早的時候家里只有他和傅拓野兩個人,傅拓野管生意,放任傅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一大一小就那么生活了近百年。

    直到后來傅綺、傅盛以及自己的加入,傅家才漸漸的熱鬧起來。

    所以很多方面傅霄都和傅拓野很像,有得時候不需要去猜測傅拓野的心思,便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像他們這幾個小的,總是看不透傅拓野。

    跟他也沒有那么親,仿佛大家只是表面上的一家人。

    但是,傅凌知道他們還是會忌憚這個養(yǎng)父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從來不違背他,除非涉及到了什么別的。

    而這個別的,傅凌覺得就會是顧之洲。

    傅拓野對顧之洲的好太詭異了,可能根本就不是在對他好,而傅家除了傅霄以外的其他人卻不是,他們是真的在潛移默化的被男mama所影響。

    如果,傅凌說如果....有一天顧之洲與傅拓野發(fā)生了沖突,那傅家也會不會跟著分崩離析呢??!

    傅驁、傅綺、傅盛、傅樂...會不會因為一個男mama而打起來,又或者為了護著男mama而忤逆了他們的養(yǎng)父?

    那可真的太糟糕了!

    哥,電話那頭的傅驁還在喘著粗氣,而傅凌早已經(jīng)穿戴好,奔出了教工宿舍,開著車去傅驁那些常去的地方找他。

    傅驁,你在哪?是不是在打拳?你等哥,哥馬上就到了。十五號快到了,他們在這個時候發(fā)情的感覺最是強烈,而傅驁一到這個時候就玩命的打拳,所以不出意外就在他常去的那幾家拳館里。

    可是傅驁卻沒有說自己在哪,只是喃喃的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聲音越來越弱。

    哥,去救顧之洲,他被鶴冰訣抓走了!不用管我,快去

    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傅驁汗如雨下的靠在了更衣室的衣柜上,流血造成的疲軟感徹底襲來。

    而正在這時,幾聲腳步聲來到了他的身邊,白連城拿著一塊濕潤的毛巾遞到了他的面前。

    第64章 、全家總動員

    白連城來到拳館的時候, 拳館圍了一群人,那個時候他就知道,緊趕慢趕, 還是沒有趕上。

    鶴冰訣已經(jīng)帶著顧之洲離開了, 而他們?nèi)チ四睦?,他卻不知道。

    他踏進了拳館,果不其然看見了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的傅驁。

    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他沒有上前。

    因為他知道傅驁討厭任何人的憐憫,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要等他自己站起來,自己離開人多的地方。

    可是白連城很著急。

    倒不是著急傅驁,他是著急顧之洲!

    直到傅驁一個人走進了更衣室,焦躁的白連城終于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放在平時,傅驁一定會早早的發(fā)現(xiàn)白連城的存在,但是他現(xiàn)在受了傷,流了血, 今時不同往日。

    鶴冰訣是下了死手的,要不然傅驁也不會傷成這樣。

    傅驁沒有讓任何人攙扶,甚至眾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傅驁已經(jīng)從擂臺上消失了, 大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傅驁早已經(jīng)起身,脊背挺直的走進了更衣室。

    空無一人的更衣室內(nèi), 傅驁再也無法隱藏身上的疲軟, 幾乎是摔倒般的重重的靠在了更衣柜上,順著冰涼的衣柜滑了下去。

    坐在地上的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可還是不遺余力的摸著自己的手機, 好半天才從里兜里找到自己的電話。

    可是在看向通訊錄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傅拓野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可是他卻不想給他打電話。

    不是不想告訴他顧之洲出事了,而是傅驁不確定如果傅拓野知道顧之洲出事后,他到底會不會幫他!

    他的養(yǎng)父從來陰晴不定,暴虐成性,家里任何一個人也沒有他瘋。

    而現(xiàn)在的他卻收斂起了一切惡習(xí),寵顧之洲寵得快要上天。

    太反常了、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僅僅只是因為他的血很甜嗎?

    或許有一定的關(guān)系,但是也不應(yīng)該那么的強烈。

    那是因為什么呢?

    傅驁猜不到,所以才越發(fā)的不能給傅拓野打電話,他怕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導(dǎo)致錯過了營救顧之洲的最佳時機。

    而且鶴冰決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他是人類,傅驁能感覺的出來??墒侨绻侨祟惖脑挘Q冰決又怎么會打得過自己。

    他不可能突然變得這么厲害,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他以前一直在裝。

    可是為什么要裝,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他異獸的身份,又為什么知道顧之洲與他養(yǎng)父的關(guān)系?

    顧之洲是他小媽這件事復(fù)瑞知道的人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個,而那五個人嘴有多嚴(yán),傅驁心知肚明。

    可鶴冰決卻知道了,并且看那模樣好像早就知道。

    既然早就知道,為什么不說?

    他與鶴冰決敵對已久,甚至比和以前的顧之洲敵對的時間還要久,而他跟他們敵對,起因全部都是因為白連城。

    而那個人....

    想到白連城,傅驁喘息著緊抿住了唇。

    而正在這時,一塊濕噠噠的白色毛巾遞到了他的眼前。

    有那么一瞬間,傅驁突然覺得是不是顧之洲回來了,他自己逃出了鶴冰決的掌控?

    可是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

    怎么可能,他柔弱不能自理的男mama哪有這種本事。

    他抬眸,順著白毛巾往上望,看見那雙纖細乳白色的手腕后便知道他是誰了。

    滾。

    傅驁惜字如金。

    白連城往過遞毛巾的手頓了一下,但是并沒有移開。

    反而順勢蹲了下來,就在傅驁的面前。

    白毛巾倔強的又往前遞了一寸。

    傅驁一把打開。

    白連城弱弱的喚了一聲:疼。

    眨著水汪汪的眼眸楚楚可憐的望著傅驁,很是期盼的模樣,仿佛傅驁不拿毛巾,他就會哭出來一樣。

    這一回,傅驁沒有推開,也沒有躲閃,也沒有讓他滾,而是迎著那塊白毛巾,對上了白連城那雙水波瀲滟的桃花眸。

    別裝了,這里沒別人。

    傅驁的話很冷,幾乎快要冷到了骨子里。

    話音剛落,他眼前的那塊白毛巾就消失了。

    白連城抓著那塊毛巾,將手縮了回去,順勢也坐在了地上,只是還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似乎是對傅驁剛剛的說詞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