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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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著傅家無有一絲燈光的漆黑別墅,每個人心中都在打鼓。 只是仗著人數(shù)多,誰都沒有出聲。 在白家的時候,他們還能看見傅家亮著一絲燈光, 可是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 那哪里是燈光, 那明明就是掛在門口的兩個橙黃的燈籠。 灰蒙蒙的散發(fā)著幽黯的光芒,還不如天上的那輪明月亮呢。 在看看周圍, 颯颯冷風(fēng)起, 樹葉飄零動。 像是有小孩在啼哭一般, 還是那種被捂著嘴的哭訴,伴著時而陣起的陰風(fēng),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當(dāng)然也有少數(shù)愛好探險的學(xué)生非常之激動。 這就是典型的鬼屋啊,又大又黑又空無一人,再加上周圍這環(huán)境, 簡直不要太刺激。 反正據(jù)顧之洲所說, 主人也不在,旁若無人嚇唬人豈不是最刺激? 吼吼吼! 流楓緊緊抓著顧之洲的胳膊, 只要有莽夫顧之洲在, 流楓就天不怕地不怕, 畢竟他從大一起就跟著顧之洲, 別人看他又瘋又狂,而流楓只覺得他最英勇。 畢竟不是誰都敢挑戰(zhàn)傅驁的, 后來更是直接嫁給了傅拓野, 從心理上完全碾壓傅驁。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流楓覺得顧之洲變了不少,不再那么莽撞瘋狂, 開始會用計謀了,但是流楓覺得這樣也沒什么不對。 每個人都會成長的嘛,再加上他神經(jīng)大條,哪怕所有人都覺得顧之洲變了很多,他也仍然只能感覺出來一點點。 就比如楚溫最近總是跟在他的身邊談?wù)擃欀?,他也只是覺得楚溫在挑撥離間。 小洲洲,這什么情況?流楓停在了傅家別墅門口,看著眼前之景,一點沒有再進去的欲望了。 楚溫看了一眼流楓抓著顧之洲胳膊的手,翻了一個白眼,哪怕見過很多次顧之洲湊人,可是他仍然從心理上覺得顧之洲弱小奶白又無能。 什么情況,不會用眼睛看啊,一看就是主人不歡迎咱們啊。真是!不是自己的家就是不看重,居然帶這么多人來串門。 流楓:不是你要來的嘛,現(xiàn)在又裝什么好人? 流楓與楚溫斗嘴,而站在傅家別墅門口的顧之洲也有點懵。 傅家門口什么時候掛起兩盞大燈籠了? 他出門的時候還沒有呢??? 加上傅拓野把屋內(nèi)的燈都關(guān)了,再結(jié)合上周圍陰森詭異的環(huán)境。 別說,還真有點像是鬼屋。 如果他以前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第一次登門的顧之洲一定嚇跑了,就算是死也得跑! 不知怎的,顧之洲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登傅家門時的場景。 燈火通明,甚是溫馨。 那條林間小道的路兩旁聚滿了燈光,像是一條燈路,為他指引前行。 就連那天的風(fēng)好像都小的幾乎沒有,耳邊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種似是嬰兒啼哭般的獵獵風(fēng)聲樹葉聲。 一切都是那么的剛好。 穿著黑絲的傅綺站在門口,滿臉微笑,牽著小小傅樂的小手,等著他的到來。炸著毛的傅樂邊吃邊笑,笑得人畜無害,像個小傻子。 哦,不。 他不應(yīng)該說反派之子是傻子。 但是現(xiàn)在有一件事,如果他不做,他就是傻子了! 白連城叫的人是真的多,也不知道從哪叫來的這九百號人,全復(fù)瑞一個系也不過如此,所以顧之洲有理由懷疑,他就是叫了整個系的人來。 沒關(guān)系,叫整個復(fù)瑞的人來都沒關(guān)系,顧之洲都非常歡迎。 他大步向前一步,站在了傅家門口,兩盞燈籠之間。 同學(xué)們,有件事我要和大家說一下。眾所周知這里是傅家別墅,傅家有多難搞,大家一定是知道的,所以傅總說了,參觀可以,但要門票,一人三百! 藝術(shù)系的人都有錢,不要白不要。傅拓野收獲了罵名,顧之洲收獲了金錢。 若有人嫌貴不愿意參觀,還減少了人流,何樂而不為。 站在傅家門口的顧之洲露出了變態(tài)的微笑。 而依顧之洲所言躲在傅家別墅內(nèi)的傅拓野以及他的七位好大兒,同時聽見了顧之洲門口的呼聲。 傅拓野的嘴角率先往上揚了揚:淘氣! 黑暗中的傅驁:這個男mama的花樣啊,是真的多! 狐貍傅綺:唉,這么好玩的夜晚,我卻只能是一只小狐貍,藍瘦香菇... 躲在衣柜里冷若冰霜的傅翳:西巴,好煩! 傅盛正邊找地方躲,邊與傅凌打電話。 你在哪呢?傅盛道。 那邊:怎么了?你那聲音怎么那么小。 傅盛:別提了,聽咱爸吩咐要與咱媽玩?zhèn)€游戲捉迷藏。 嗯?老夫少妻的情趣?咱爸是越來越會當(dāng)人了啊,變著樣子哄著咱媽。那位男mama到底有什么魅力啊,才幾個月,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都對他俯首稱臣。 不好意思,我沒有。 傅盛找了半天躲避的地方,最后還是決定往床底鉆,沒辦法,聽傅拓野吩咐地下室關(guān)閉,屋內(nèi)唯一能塞下他體格,還隱蔽的地方也就只有他專屬定制的鋁合金大床了。 電話那邊嘲笑了一聲,溫柔如水的語氣瞬間破冰:沒有?沒有怎么上回化形,你沒有把他一口吃掉,其他人就算了,身為棕熊的你可是情感淡漠、熊頭熊腦,一旦化形,六識不分啊。 傅盛啞然了:喂喂喂?信號不好,先掛了啊。 傅凌:..... * 顧之洲站在門口收錢,一點沒有訛錢的負(fù)罪感。 時不時用余光看看白連城,示意他廣大的愛慕者,白連城在看著你們呢,目不轉(zhuǎn)睛,可不要丟份喲。 不得不掏錢的眾人:.... 白連城站在不遠處,依舊乖巧的注視著他。 沒想到顧之洲還有這出,本來他提出來參觀傅家,本意就是仗著人多壓制顧之洲,以免他不答應(yīng),結(jié)果沒想到他答應(yīng)的出奇的快。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無害的少年輕巧的旋了旋嘴角。 錢收得很快,畢竟人嘛,在愛慕的對象面前總是要打腫臉充胖子,再加上傅家別墅已在眼前,誘惑很大,因為三百而止步不前,也不甘心。 過了一會兒,眾人便開著手機手電筒,一同進入了傅家別墅。 屋內(nèi)很黑,窗簾都拉著,月光都沒有。 進屋的一刻,不知從哪里刮出來了一陣狂風(fēng),窗簾家具都跟著颯颯鼓動,很是滲人。 在場的學(xué)生們都嚇了一跳。 唯有顧之洲鎮(zhèn)定自若。 還能是從哪里來的狂風(fēng),地下室唄。 ...什么情況啊這是? 哪來的風(fēng)啊,好恐怖。咱們還往里進嗎? 進啊,錢都交了,人都到了,結(jié)果進了門口就不進了?多遺憾啊,支棱起來,別怕。這地方再像鬼屋,也不是真得鬼屋啊,就像門口一片大森林,裝飾的跟動植物園似得,也不能真得有野獸吧。 .... 顧之洲:...不好意思,還真得有。 就是,走!咱們先去傅總的臥室瞧瞧去。 哪間是傅總臥室啊,一上來就看人家臥室是不是不太好。 我們也沒辦法啊,主要這不是為了古生物學(xué)測風(fēng)水么,不調(diào)查清楚,放心咱們的白校花住在這么? 也是,白?;ǖ陌踩钪匾?/br> 流楓:喂,我可沒說要去臥室測風(fēng)水啊,我只是說進來看看就行,客廳就能測,你們想逛可別賴我們身上。 古生物全體復(fù)議。 白連城身邊跟著的男生們聞言,很不高興,囂張的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怎么了,進都進來了,看看怎么了。就算你不測風(fēng)水,我們看看也不會怎樣吧,我們又不是土匪,還能把這里拆了不成。 你說我們說得是不是啊,顧之洲。已經(jīng)進了別墅,他們連顧哥都不叫了。 畢竟是白連城的愛慕者,真要算起來其實還算是原主的情敵,之前有求于他,叫叫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來了,誰還叫他。 真是有事顧哥哥,無事顧之洲。 白連城看了一眼沒搭理他們的顧之洲,旋即勸道:看人家臥室真得不太好,大家還是就在周圍逛逛好了,而且也不知道傅總臥室是哪間。 白?;▌e擔(dān)心,能是哪間,一定是最大最豪華的那間唄,以我對富人的了解,越是身份高的人住得越高,不出意外,一定是頂樓。 顧之洲:...頂樓?你們真當(dāng)是韓劇啊。 不過陰差陽錯,他們還真沒猜錯。 看著一批人浩浩蕩蕩的往樓上走,顧之洲只能不情不愿的跟著。 表面上他得作,所以才帶這么多人來傅家,本以為傅拓野會怪他,結(jié)果并沒有。于是就造成了現(xiàn)在這種局面。 但心理上他好煩。 這種不打一聲招呼,進了別人家就當(dāng)自己家的做法,顧之洲實在是不愿茍同。 百十號人率先上了三樓,頂樓有兩間臥室,一間是傅拓野與顧之洲的,另一件則是傅霄的。 毫不意外,傅霄的臥室大門緊閉。 畢竟大兒子有潔癖,非常之嚴(yán)重,加上屋內(nèi)全是他珍藏的泡在福爾馬林里的人體器官,于情于理都不能讓外人隨便參觀。 所以大家只能移步傅拓野與顧之洲的臥室。 大門被推開,又是一陣陰風(fēng)。 打頭的幾名站在門口,環(huán)視了一周。 黑曼巴風(fēng)裝修的好處就在于夜晚、拉上窗簾的時候,什么都看不清,就像是進入了無邊黑洞,連個可以反光的家具都沒有。 眾人拿手電筒照了一下,不約而同的咽了一口唾沫。 顧之洲也往里張望了一下。 他倒不害怕,只是好奇。 他天天在屋里被變著花兒折騰,這個臥室里哪些家具擺在什么位置,什么方向,他都非常門清。畢竟傅大佬荒//yin無度,這個臥室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帶著顧之洲探索了個遍。 時而是對著窗戶,時而是趴在桌子上,時而是在那張巨大可惡的床上,還有浴缸、衣柜、飄窗.... 所以,沒有人比他更熟了。 他之所以往里張望,是好奇傅拓野藏在了哪里。 咱們進么? 進啊。 來。 ... 說是這么說,可是卻沒有一個先動,所有人都像商量好的一樣站在門口眺望,躊躇不前。 別慫,就是干。 快!沖! 唉,還是算了,一起吧。 我數(shù)一二三大家一起往里沖。 一! 顧之洲開始往后退,他現(xiàn)在正站在他們中間,他可不想被擠成rou夾饃。 二! 顧之洲馬上就要退到人群的末尾了。 三! 顧之洲已經(jīng)退出去了,已經(jīng)碰住三樓的護欄了,可是不知被誰突然從后面擠了一下,重新被擠到了人群中間,隨著浩蕩的大部隊,再次被擠了進去。 門就那么大,也就只能容的下三個人并肩而行,結(jié)果一下擠進去三十幾人,門檻是擠不爛的,畢竟傅家壕,但是人就不一定了。 顧之洲莫名體驗了一把春運,不知先是被誰踩了一腳,然后被誰推了一把,又被誰揪住了衣領(lǐng)。 再然后隨著人群進屋,身體一下被擠到了最左側(cè),然后一個落空,隨著眾人集體向前栽去。 慌亂中,雙手無意識的伸出,像是溺水的人尋求幫助般胡亂比劃了一陣,耳邊莫名傳來了家具蹭地的摩擦聲。 而且聽這聲音,好像離得他越來越近。 緊接著,隨著聲音戛然而止,顧之洲的雙手就支撐在了一座矮柜上,幫他穩(wěn)住了即將摔倒的身形。 顧之洲:...嗯?門口什么時候有臺柜子了?是被人碰過來的么? 少年借著周圍摔在地上的手機手電筒,環(huán)視了一圈。他身前身后的學(xué)生們?nèi)克ぴ诹说厣?,或匍匐或仰臥或跪著... 沒有一個人像他這么幸運,恰好有個柜子接住了他。 而之前不叫他顧哥的那幾名男生摔的最慘,有得直接磕在了茶幾上,捂著頭嗷嗷大叫。 靠,這是什么鬼地方,茶幾離大門這么近! 磕著額角的男生氣急敗壞的站起來,罵罵咧咧的吼道。 顧之洲看了一眼茶幾的位置,確實離門很近,根本不在原位,以前明明是在沙發(fā)面前的,何時被移到這里了? 那名男生氣不過,站起來就踢,看上去就用了很大的勁。 結(jié)果咚的一聲,踢茶幾的男生突然摔在了地上,而原本在他腳邊的茶幾卻在眾目睽睽之下移到了一邊。 憑空移了一個位置,非常詭異。 呃...剛剛我好像看見茶幾動了。 我....好像也看見了。 ... 摔在門口的眾人還沒有爬起來,目瞪口呆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幕,面面相覷皆是害怕。 然后,集體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鬧鬼?。。。?/br>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有鬼! 救命啊我剛剛看見鬼了!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 全員逃跑,無一例外。 結(jié)果,好不容易逃離擁擠圈的顧之洲就又被擠了進去。 顧之洲:....日! 來來回回被擁擠,顧之洲懵得很,他也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茶幾會自己移動,難道這間臥室真得有鬼不成? 原本他是想去看看的,結(jié)果剛走一步就又被廣大學(xué)生們擠到了擁擠圈,別說回頭了,能出去就不錯了。 全過程又是揪衣領(lǐng),又是薅頭發(fā)...于是乎被擠出屋的時候,又差點摔了個屁股墩??瓷先ゾ拖癖缓莺萜圬?fù)了的樣子。 知道一個單薄卻溫?zé)岬膽驯Ы幼×怂?/br> 顧之洲抬頭望去,白連城站在他的面前,用胳膊摟住了他,然后又用自己整個身體幫他抵擋住了身邊的人。 顧哥,沒事吧。 柔柔弱弱的少年,此時的聲音很是低沉,像是生氣了一般。 他低頭看向自己懷里微微傾倒的顧之洲,恰好看見少年白T恤下一截雪白的脖頸,以及其上的片片吻痕...